|
《多情医仙》
作者:远天行仿宋
正文
第1章医师遭劫(引)
梅雨时节,江南水城,雷声阵阵,霪雨绵绵。
“师氏医馆”,一块破旧的木匾挂在墙上,在风中摇摇晃晃,不时发出阵阵啪啪声。
一个身着白色医士服,头发长得遮住半边脸的年青人,半躺半仰地坐在磨破边的藤椅上,懒散地翻看着一本破旧的线装书。
“哐啷!”
随着门被推开,一股阴冷潮湿的风吹进来,师野天浑身打个冷颤,手上的动作猛地停住。
“靠!怎么也不敲门!”他心中暗骂道,懒洋洋地抬起头来。
“天……!”他倒吸一口冷气,“这还是人嘛?!”
如果说身材极度肥胖还算可以忍受的话,来人扭曲的五官和枯黄散乱的头发,如果在黑夜,肯定能把师野天吓死。
不过幸好,这是白天。
师野天做了两次深呼吸,总算将惊惧压制下去,刚要开口,却听到一个沙哑、刺耳的声音道:“师大夫,你还认识我吗?”
“请问,你是?……”师野天撩一撩落在腮外的头发,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怎么想也想不起来,曾经在哪里见过这样恐龙的女人!
“师大夫真是贵人多忘事哈……”那鬼哭一样的声音再次响起,“哦,这本书你还在看嘛!”
一只肥胖而长满斑痕的粗手已抓过桌角的《欲宫秘史》,重重摔到师野天的面前。
“这位小姐,您这是什么意思?”师野天已经从惊惧中迅速平静下来,虽然她仍旧不知道面前这个人是谁,但是以他的经验来看,无论这人是谁,无疑是来找茬的。
“哼,什么意思?……如果这本书你不记得的话,这张药方你应该记得吧!”
一张白纸轻飘飘地落到他的面前,正是他亲笔书写的治疗药方,那“龙抓凤挠”的字迹绝对是任何人都模仿不了的。
处方笺
待他看清那处方中的药品名和用量时,师野天顿时又倒吸一口凉气,“靠,这味药怎么下了这么多?难怪……”他瞬间明白了一切。原来眼前这极品恐龙女,竟是前些天来此问诊的性感美女!
明知是自己开错药方导致的事故,但他却不会就此承认,否则他还干不干这行了?不是无赖,是干不了这个的!
师野天将那处方笺轻轻推向桌面,轻轻一笑道:“小姐真会开玩笑!难道这方子有什么问题吗?”
恐龙女浑身一颤,“当然有问题,就是吃了这付药,我才变成这个样子的!”
“哦?”师野天笑意更浓了,“仅凭一张方子,小姐就要告我吗?好像……好像……证据有点不足吧!”
说着他拿起了处方笺抖了抖道:“这位小姐,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就是娇柔温女小姐呢?对你来说,这恐怕是废纸一张吧!”
师野天的顾客,除了坐台小姐、情妇、二奶之外,就是那些行为不洁的男人女人。治疗这种私密病症,一般情况下他们没人会用真名,惧怕医师会以此作为要挟。
当然,师野天自然也不会要求他们填报真名,反正一旦出了问题,就是上法院打官司自己也不会吃亏。所以,开错药方一类事,对于他来说,已是家常便饭,病人纵是不吃哑巴亏找来,也从他这讨不了好去。
不过,出乎师野天意料之外,恐龙女并没有像以前那些人一样气急败坏,撒泼耍疯,而是冷冷一笑,“果然是个流氓无赖!”说着猛然跺脚,大喝一声:“进来!”
又是一阵急风骤雨。门外立刻冲进来一群身高马大的壮汉,个个手持砍刀钢管,面目狞狰,杀气腾腾。
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闷声道:“三姑,怎么办法?”
恐龙女冷哼一声,甩下一句话:“按老规矩办!”转身摈开众人,走了出去。
络腮胡子阴阴一笑,手中砍刀角挑起了师野天桌上的问诊单,瞅了一眼,慢慢悠地读了两句:“娇柔温女,性别女,年龄23,职业——鸡!”这里忽然提高嗓门骂道:“妈的,你个狗杂种,把三姑奶奶弄成这个样子,还敢不认帐,我看你小子他妈的是活腻了!兄弟们,给我砸!”
七八个壮汉齐齐动手,一片刀砍斧劈,砰隆哐啷声中,师氏医馆尘土飞扬,顿时化为垃圾场。
师野天抱臂看着他们打杂,并没有惊慌失措的样子。自他这师氏医馆开业几年来,被砸了也不下十次八次,大多是砸了以后,再打人,然后扬长而去。
但是,最后这些人都没有占到过便宜,每次都是师野天获得一大笔赔偿款。
当庸医,不耍无赖是不行的,当然没有后台更是不行的。师野天的后台正是这城中最大的地下黑头,所以一般打砸,也是他发财的又一个渠道。
“停!”季非凡做个手势,笑道:“各位累了吧!下面是不是该打人了!”
“嘿……二哥,这小子不怕死啊!”一个大汉向络腮胡道。
络腮胡示意众人停下,这才阴阴笑道:“你小子够味!说吧,什么来头?”
师野天淡淡一笑,轻轻吐出两个字:“黑龙。”
在这所城内,黑龙是最大的地下势力,一般屑小听到这两个字没有不敬畏三分的。师野天之所以能够拉到这个后台,却是凭得真本事,三副药治好黑龙大哥大数年的阳亏。
络腮胡道:“我本来看你小子有几分底气,想要就此放你一马……”
师野天接口道:“那就多谢了!”
那络腮胡却嘿嘿阴笑道:“没想到你他奶的是黑龙的人!兄弟们,我们青龙帮的口号是什么?”
七八个大汉齐齐吼道:“黑龙灭,青龙王!”
这青龙帮乃是城中新近崛起的第二大地下黑帮,帮主“青龙”心狠手毒,专拿黑龙帮的人开刀,黑龙帮的人单独遇到他们就是不死也是重伤。黑龙曾专门嘱咐过师野天,要是遇到青龙帮,先躲为妙。
“他奶奶的,今天怎么倒霉碰上这帮煞星了!”师野天一听“青龙”两字,身上顿时冷汗直冒,脑子中却瞬间转了数十个主意。
他拱拱手笑道:“哈哈,几位青龙大哥,我实在是编瞎话壮门面的,千万别跟小弟我一般见识啊……”说着,就弯腰鞠躬,却暗自从桌下摸到一只铁管。
络腮胡哪里会相信他的话,“你妈的!还敢蒙大爷,兄弟们,给我砍了这杂种!”话音刚落,七八只钢管砍刀向师野天挥来。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师野天抬腿蹬翻面前的桌子,手中铁管一扬,四道黑光射出,随着两声惨叫,已有两名黑衣大汉扑倒在地。
他从桌下摸出的铁管中,有他自己的暗设的机簧装置,可以发射四枚钢钉。刚才发出的钢钉恰好打在两人身上,均是透体而入,虽不致于立时毙命,但也惨叫连连,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趁络腮胡等人愣神之机,师野天已穿过后门,向外逃去。由于下雨,街上几乎没有什么人,他从后门逃出医馆,撒开长腿一路狂奔。
络腮胡醒过神来,大骂一声,骂了声“操!”,带着剩下的五个人紧跟着冲进了风雨之中。
“日!要不是老子可才想着那骚货手寅身子虚了,就凭你们几个蠢蛋,也追得上我?”跑了不多时,师野天已是气喘吁吁,回头见那几个大汉越追越紧,为首的络腮胡子最快,离自己不过几步之遥,心中叫苦道。
有道是:饥不择食、慌不择路。师野天被追得走投无路,迷迷糊糊爬上了一座楼梯。待他清醒过来时,心中却连连恼火。原来,他竟然爬上一座楼的楼顶天台。
天上阴云越来越厚,好像所有的云层都集中到了这楼顶一样,雨下得更猛了,师野天全身已经湿透,连跑带滑的已经被逼到了楼顶的边沿上。
最令他心中叫苦的是,刚才跑路时竟然把手中的铁管也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让他对着五个高过自己一头,膀大腰圆杀意已决手持砍刀的壮汉,恐怕连“拼死一战”的机会都没有了。
看到师野天的狼狈样,几个大汉哈哈大笑着慢慢围拢过来。络腮胡狞笑着师野天三米外停下,雪亮的砍刀在手上拍得啪啪作响。
“小子,不错!还算有种,竟然伤了我的两个兄弟。”他从口袋中掏出一根烟,点着,重重喷了一口气。“今天老子就破个例,给你一个选择。”
“他妈的,大不了一死,有什么可怕的!”师野天见逃脱不了,本来慌张的心反而平静下来。
流氓就是流氓,怕死的不叫流氓。他甩一甩被雨淋湿得头发,眼睛微眯,下巴轻扬,傲慢地问道:“什么选择?”
络腮胡子喷出一口烟气,眼神从随着那烟雾的湿雨的散开,然后叫了一声“好!”,重重地将烟蒂摔在地上,“一、从这里跳下去;二、被我们乱刀砍死,两样!你任选其一……”
一阵闪电从天际中划去,蓝色的炫光照亮了阴沉的天空,映出了一张俊美却又绝决的脸,“我师野天也在江湖混了这么多年,总不能就这样被几个混混砍死吧!他妈的,老子自己死,也比被你们砍死强!”
他对着络腮胡淡淡一笑,扭头看了看身边的楼下。不知道这幢楼有多高,反正最少也有十来层吧,记得自己爬了半天的。从顶楼向下看去,汽车如同儿童玩具般大小,“从这里跳下去,生还的希望应该是零……”师野天脑中一阵晕眩。
没有人真的不怕死,师野天也不例外。但是,真到了该死的时候,怕已经没有用了。
他抬起头,长吸了两口气,冷冰的雨水顺着腮边滑到嘴里,咸咸的,凉凉的。“我选第一条!”他向前伸出了一个中指。
雷声再一次响起,密集的闪电开始在楼顶炸亮,好像整个天空的雷电都聚集到了这座楼顶上一样。
“妈的,你小子快点!”络腮胡子瞅了瞅天空,急道。人在高处走,难免被雷劈。看来他也惧怕这满天炸响的雷电。
“隆!……”一道雷电闪着蓝色的火花击打在楼顶的避雷针上,将手指粗的钢筋硬生生打了弯,空气中弥漫起一股烟熏火燎的焦糊味。
“隆!……”又一道雷电自师野天身后炸开,明蓝的闪电光芒像是剑一样破开了虚空,虚空之后,仍是一片虚空。
见师野天迟迟没有动作,几名大汉焦急起来,一人喝道:“操,你妈的磨叽什么?再不跳老子扔你下去!”
师野天“嘿嘿”一笑,抬头看了看满天的阴云,“老子改主意了,你们能怎么样?”
“我操,敢耍我们,大哥,我砍了他!”一个壮汉气急败坏,手持砍刀就要向师野天冲来,却被络腮胡止住。
他嘿嘿一笑,口中不阴不阳地道:“嗯,不错!果然是流氓作风!咦?你不是壮阳师嘛,嘿嘿嘿,我在想……嗯,我倒想看看你给你自己的是怎么壮阳的……”
“哈哈哈……”几个人一阵狂笑,向师野天慢慢逼来。
“操!士可杀不可辱……”不待络腮胡子冲到近前,师野天猛地翻过护栏,向楼下坠去。“我日你们姥姥!……”半空中响起一阵叫骂声。
应和他的,却是一片密集的雷电交加声,一颗颗雷电在楼顶炸响,几个大汉急速冲到楼顶边,却只看到一线黑点向下坠去。突然,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叫响起,一名高举钢管的壮汉被雷电击中,瞬间化作一具焦炭,空气中顿时弥漫了一股焦臭味。“啊……”络腮胡子狂叫一声,扔掉手中的钢刀,一溜烟向楼下逃去。
一道霹雳在师野天的脚下炸响,他只感觉自己太阳穴上像被重拳狠狠地击,便失去了知觉。
巨大的疼痛让师野天不得不睁开眼睛,然而入目之处却令他大吃一惊,“咦!这是什么地方?”
师野天仰面躺在一座谷子垛上,从这里望去,远方是一座巨大的红色城池,近处则是散落着几间低矮土房的村落,能够看到三三两两的人正在村里走动。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天呐,不会吧,从楼顶跳下来,就从亚洲跳到了南非?”
他动了一下四肢,除了屁股有些疼以外,浑身并无大碍,他慢慢爬到垛边,这样他能够看得更仔细一些。
师野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还活着,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这里绝对不是他原来所属的城市。广阔的田地里,几个农民模样的人正在耕种,不过他们穿着更像是古代人,粗布短衫,赤着脚,头发挽在头顶,耕地是人拉的木犁。
师野天脑子里一阵眩晕,重重地躺倒在谷子垛上,他的大脑里很乱,高楼、医馆、美女、恐龙、手持钢刀面目狞狰的络腮胡子,那座红色的城池、低矮的土房、布衣的农民、木犁……乱七八糟的搅在一起,怎么也理不清楚。
第2章偶遇子牙(上)
“小伙子……小伙子……”
师野天迷糊糊睁开眼睛,看到一个面色枯瘦,白须白发的布衣老头正在拍打自己。
“小伙子,你怎么睡在这里了?”白发老者道。
是啊,我怎么睡在这里了?师野天自问道,恍惚记起自己在谷垛之上饿得头晕眼花,于是爬下谷垛到那所小村里找吃的,顺手取了晒在屋外竹竿上的衣服换上,走到这所房子前却再也走不动了。
“大爷,我是……”师野天虚弱地道。
没待师野天说完,只听那老者叹一口气道:“我知道了,是饿的吧!商纣寅暴,天灾降临,乱世民难啊!连这样的小伙子都能饿晕了……来,我扶你……先到到我家再说。”
“商纣?”师野天暗道,原来自己到了商朝末年,难怪会看到这么多古代人。
在老者的搀扶下,师野天来到一座四间房的土舍中。刚一进门,就见一个身材臃肿,徐娘半老的女人正在筛米。见老者搀扶师野天进门,也不问青红皂白,当即骂道:“你个老不死的,就只道每天行善积德,救施这些死鬼饿殍,家里柴有几担,米有几升你管过多少?”
那老者却不言语,只管把师野天扶进屋内坐下,自锅中取出米饭、菜蔬,让师野天吃,那女人仍在喋喋不休的喝骂。
“他妈的,这是什么儿媳妇,换我早打出门去了,也亏这老先生能够忍得住!”师野天心中虽然气愤,为老者报不平,但他却是饿极了的人,见到饭菜,也顾不上这么许多,狼吞虎咽吃了起来。
待师野天将满满一盆饭菜吃完,终于有了些底气,这才悄声向老者道:“大爷你真是良善之人啊,我把你的饭吃了,你吃什么?”
老者笑道:“我在外面就见你相貌清奇,非同常人,果然心有灵窍,目生慧芒,日后必有大福大贵,这区区一碗饭又算得了什么?”
师野天心中惊异,没想这慈眉善目的老者竟说出这样的话来,当下自谦道:“我现在落魄到这种地步,有一碗饭就知足了,哪里敢想什么大福大贵?老大爷,你说笑了!”
那老者却眯起眼睛,捋着胡子,微微一笑道:“小伙子,实不相瞒,我姜子牙虽然年纪老迈,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但也曾在昆仑山原始天尊座下学艺多年,善能看相,你的命中注定非同常人,日后自知。”
“什么?你是姜子牙,名尚,字太公?”师野天惊道。
老者点头称是,却皱眉道:“小伙子,你听说过我?”。
“久闻大名,仰慕不已!”师野天说道,心中却暗想,“我操!这是什么世道?!糊里糊涂来到商朝不说,先就遇上了封神榜上的姜太公!”
姜子牙捋须沉思道:“不会吧,我下山不过数年,与我相知的人并不多啊!”
师野天立刻意识到自己说走了嘴,连忙道:“我只是听路人说,有个姜子牙,名尚,字太公的人,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神机妙算,如同神人!”
姜子牙呵呵一笑,道:“那是别人谣传罢了,我要是神人,何至于落到这等地步!”
师野天暗道,想他还没有到西歧,现在还在这朝歌穷混,外面那婆娘定是他的老婆马氏无疑,嘿嘿,看来在这大商朝我有得混了!……当下顺着姜子牙的话道:“就像老爷子你说的一样,吉人自有天相,总有一天,你也会时来运转的。”
姜子牙正要说话,却见那马氏婆娘走进门来,怒道:“饭吃完了,还不快走,在这里罗嗦什么?姜子牙你个老鬼,米卖完了没有,把钱拿来!”
姜子牙噤若寒蝉,一句话也说不出,从口袋里摸出两文钱,放在桌上,被那婆娘一把抓过,又骂道:“一斗米只卖了两文钱,你个老不死的,准又把钱给那些饿死鬼了!”
师野天看不下去,道:“大嫂,今天吃你一碗饭,我也不能白吃,明天我与姜大哥去卖米,一定能赚一百文回来!”
马氏婆娘脸色终于缓和了些,说道:“还是这位兄弟会说话,那就麻烦兄弟你,给我看住这老不死的,别让他再胡乱造钱了!”
师野天忙笑着点头,又装作惊讶的道:“大嫂,你的皮肤真好,看上去只有三十多岁吧!”
马氏婆娘脸上一红,显出一丝羞意,声音也故作尖细起来,“让兄弟笑话了,人家已经快五十了……”
“不像,嗯……真的不像!”师野天咂嘴道,“大嫂真会保养,哎,你的头钗真漂亮,我在城中见一个贵妇人,也戴了这样一个!”
听到师野天的夸赞,马氏婆娘转怒为喜,“我哪里能跟人家比,人家嫁的是大官,我嫁的是一个老不中用的!”
师野天是何等人物,人长得相貌青俊,嘴又如抹了蜜糖一样,不一会儿就把马氏婆娘哄得眉开眼笑,神魂颠倒,真像自己回到二八芳龄一样,看师野天的眼神都有些骚媚起来。
马氏婆娘一高兴,晚饭准备的颇为丰盛,鸡鱼肉蛋,外加一壶老酒。吃饭间,师野天又哄得马氏婆娘笑不合嘴,一个的对他劲酒劝菜,连一向受气的姜子牙也连带着待遇好了许多,说话的口气也温柔了许多。
饭后,待马氏婆娘回房,师野天拉住姜子牙,悄悄塞给他一颗白色药丸,嘱他吃下。姜子牙不知何物,连忙推辞。
“大哥,不要怪兄弟粗莽,我且问一句,你与嫂夫人房中之事如何?”半天来谈得投机,师野天与姜子牙已认作忘年之效,拜了口盟兄弟。
姜子牙一时无语,沉吟半晌,只是长叹了一口气。
师野天微微一笑,向姜子牙悄声道:“实不相瞒,小弟祖传房中秘术,这颗药丸便是回春之用,大哥千万一试。”
姜子牙本欲不用,但架不住师野天一翻巧语,终于将那颗药丸和酒服下,返回内室与马氏婆娘共睡。
这是师野天随身带的秘药,是他用祖传秘方结合西药制法作成的,对于治疗肾亏阳虚有奇效,比美国秘药、印度神油那些东西功效强了百倍,而且没有副作用。被他戏称为“中国秘药”。这次,由于出来的匆忙,只带了小半瓶,也就是四五十粒。
俗话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人过五十,坐地吸土。”他见姜子牙年纪老迈,房中之事定是满足不了马氏婆娘,所以才取出一颗,也算是还了一点儿救命之恩。他一向对自己的“中国秘药”颇具信心,就算是七八十岁的老头子,只要是吃了这药,也能回到十八壮年。
酒足饭饱的师野天舒舒服服躺在床上,耳中听着隔壁阵阵一浪高过一浪的女人的呻吟,想象着姜子牙老牛回春、铁枪犁地和马氏婆娘浪荡的媚眼、汹涌的肉霸、痛苦而又快感的表情,心中暗自得意,“要是让别人知道神仙姜子牙也吃了我的‘中华秘药’,那我不成了天下第一医师了……对了,流氓、极品医师!”
当天晚上,马氏婆姨的浪叫声整整持续了一夜,听得住在隔壁独守空房的师野天都有些心猿意马,差点把持不住。
第二天,马氏婆娘迟迟没有起来,姜子牙则是如同年轻了三十岁,满面红光,鹤发童颜,也不用师野天帮忙,自己扛起两斗米,两人便出门往朝歌城走去。
第3章偶遇子牙(下)
“小兄弟,有你的一丸药,神仙也可不作啦!多亏了你,让我终于在那婆娘身上扬眉吐气一回!”
路上,姜子牙的兴奋劲好像还没有过去,向师野天道。
师野天只是轻轻一笑,问道:“大哥,不知这两斗米可以卖多少文钱?”
姜子牙呵呵一笑,“兄弟是不是还想着那一百文钱呐,无妨,无妨,那婆娘昨晚乐晕了头,今天就算一文钱拿不回去,没也没有大碍!”
师野天正经道:“大哥,话虽如此,但小弟岂能言而无信,既答应大嫂,那一百文必然要兑现的。”其实,他哪里是想要兑现那区区一百文钱,他是在看这里有没有挣钱的来路,在江湖混了这么多年,他自然知道钱对一个男人来说多么重要。
姜子牙默算了一下,道:“大概能卖二三十文吧!我也没有数过,反正每次都是我把米往那里一放,然后就专心研读兵书,任由人家取米付钱,最后再把钱施舍给一些穷人,剩下三五文钱回去交差罢了!”
师野天听得暗自咂舌,暗道这姜子牙果然像《封神榜》上写得一样“白痴”,亏得马家家底颇丰,否则这样过不了半年恐怕连马氏婆娘也要饿死了。
“姜大哥既会算命,为什么不摆个卦摊,也比这卖米强吧!”师野天道。
“哦!”姜子牙道,“这我倒没有想过,只是婆娘让我卖米我便卖米,卖肉便卖肉,只不过好像从来没有赚过钱,这样我才受那婆娘的气啊!”
师野天笑道:“待米卖完之后,你大可一试!”
姜子牙点点头道:“惭愧啊,你大哥我痴长多年,竟不如兄弟年纪青青见多识广,善于应对,从今以后,我全听你的!”
师野天暗自叫苦:“你全听我的,我岂不是比那元始天尊还要厉害?”忙道:“哪里哪里,我只不过是想到哪里说到哪里,什么事还是大哥心中主张!”
姜子牙道:“我自昆仑学道以来,只知研究兵书阵法,奇门异术,哪里知道生活艰辛啊,但学大道之人又不可以术谋生,所以才落得如此田地!”
师野天听他又感慨起来,忙叉开话题问道:“大哥,不知这城中可有药店?”
“有!”姜子牙道,“城北便有一处,名叫‘永春堂’,是朝歌城中最大的药店。”
“操,永春堂,怎么像妓院的名字!”师野天心中暗笑,一边盘算着如何赚钱,一边对姜子牙道:“那好,一会大哥你自去卖米,我去那永春堂转转。”
说话间,两人已到进入朝歌城中。商朝末年的朝歌城已经颇具规模,酒楼茶馆,商铺林立,人来人往,歌舞升平,一片繁华景象,唯一不足的就是城中随处可见的诸多求食乞丐,显示出这繁华背后的隐隐危机。
师野天与姜子牙分手,独自向城北走去。一路上,见许多商朝男子眼中无神,面色肌黄,脚步虚浮,而女子个个衣着鲜明,浓妆艳抹,薄裙透衫,妖媚无比,不禁暗叹:“又是一个阴盛阳衰的王朝!”想到这里,心中又喜,“自己的师氏壮阳医馆在这里还大有市场也说不定呢!”
胡思乱想之间,已来到永春堂前。师野天见这药店很大,足有占了两层楼二十多间屋子的地方,前来寻医问药的病人络绎不绝,果然是朝歌城中第一大药店。
“卖药……卖药……千文一颗,回春壮阳,包治百病……”师野天站在永春堂门前,大声叫卖起来。
他的喊声立刻引起了众多病人的注意,许多人围拢过来,不大一会就在永春堂门前聚集了上百人,将药店门堵得水泄不通。
“真新鲜,只听说过到药店买药的,没听说过到药店卖药的!”人们议论纷纷。
“卖药喽……卖药喽……千文一颗,回春补阳,包治百病……”人越多,师野天哟喝的越起劲。
不大一会儿,从药房中跑出两名伙计,对师野天喊道:“你怎么回事,药店门前抢生意,成心找茬是不是?这可是朝廷重臣伊大人开的药店!”
师野天不喜不怒冷冷地道:“我管你什么一大人二大人,你卖你的药,我卖我的药,你如果要买,我也卖!”说着又提高嗓音大声哟喝,“千文一粒,回春补阳……”
那伙计恼怒,就要上前与师野天争执。正在这时,从药店走出一名白白胖胖的中年人,对那两名伙计道:“怎么回事?”
一名伙计恭敬道:“白医士,这小子找打,敢在我们药店门前卖药!”
“胡扯!”那胖子怒道,“我们能在这里卖药,人家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卖药,都给我回去!”
说着,胖子缓步走到师野天身前,和颜悦色地道:“这位兄弟,能够在永春堂前卖的药,定然非同凡品,可否跟我进去一观,如果真是好药,我愿全部买下!”
“嘿嘿,大鱼上钩了!”师野天心中暗喜,当下答应,随那被称作白医士的胖子大摇大摆的走进永春堂。
来到一处静室中,白医士道:“什么好药,兄弟请拿出来让我看上一眼。”
师野天打量了他一眼道,“这个不忙。我见你身材肥胖,面有浮肿,目下有袋,唇干色枯,定有夜中床第不继之症。而且从你的举止来看,似乎也曾日日补进,但只气火两盛,症疾却不见有缓,可是如此?”
那胖子脸色一变,却又沉思一下,这才说道:“兄弟果然慧眼,想来也是勤研药石之人,对我的病疾,不知你有何良策?”
师野天微微一笑,从衣袋中取出一粒白色药片,说道:“仅此一粒,可保你三日房中状况完全改善。”
“哦?”白医士站起身来,“真有如此奇效?”
师野天道:“非但如此,服下此药后一刻钟之后便可强阳生津,助勃固精,兄台如果不信,尽可一试。”说着便将药片递到白医士手上。
白医士把药片拿在手中,凑近鼻前闻了一闻,又轻轻研下一点粉末送到唇边慢品,这才笑道:“果然好药,我自愿一试。”旁边的伙计欲要相劝,被他阻止。
师野天笑道:“如果你们担心药中有毒,我可以在此立等,如果半点问题,我愿以命相偿。”
白医士哈哈大笑:“兄弟言重了!”说着将药片和酒吞下。
两人复又闲坐说话,刚过盏床功夫,只见白医士面色渐红,身体也开始不安的扭动,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又过了片刻,他脸色更红,开始坐立不安,原本宽松的长衫竟似紧了起来,终于忍不住向旁边的伙计道:“快去叫二夫人到后房内室找我!”
师野天笑道:“兄台好事,我与伙计是在此坐等,还是前往后房等待结果?”
白医士这时已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急不可耐,见师野天如此问,转了转眼珠道:“既然如此,兄弟不如也一同去后房,那里说话更方便些!”
师野天知道他是怕自己在这里趁机逃走,哈哈一笑,跟着白医师与两名伙计向后房走去。
永春堂后房外间,师野天安静的坐在椅子上喝着香茶,两名伙计站在门口,紧紧盯着内室的房门。
不多时,一个身着轻纱,体态玲珑、眉眼含春的娇美女子走进来,一眼见到坐着的师野天,掩口娇笑对伙计道:“什么事这么着急?就是这位客人要见我吗?”
未等伙计回话,师野天道:“这位定是二夫人了,果然是国色天香,艳意撩人,看来白兄艳福不浅呐!非是本人找夫人有事,实在白兄找夫人有事,夫人快请进内室吧!”
见伙计点点头,女子道声:“客人请喝茶,我去去就来!”便进入内室,门随即被关上。
师野天坐下刚刚拿起茶杯,只听内室之中女子一声娇呼,接着就是一阵衣衫撕裂的声音。
师野天轻轻的摇摇头,微微一笑,浅浅的抿了一口茶。此时,内室之中已传来白医士粗重的喘息和女人低沉婉转的呻吟。
第4章惊见女友(上)
朝歌城萤花街,师野天坐在一张宽大的太师椅上,志得意满地品着茶,身后是一排整整齐齐的药柜。
就在大前天,师氏医馆正式挂牌营业,仍旧是专治男性阳亏、女性阴冷等等房中私疾,生意出奇的火爆,直到今天下午,天又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才得以有半日的清闲。
“师兄弟,那什么秘药再给我一粒吧!”马氏婆娘涎着笑脸,风骚十足地道。
这几天,得了久违三十年的雨露滋润,她的脸上终日春日荡漾,走路、说话都变得娇滴滴、骚绵绵,完全改了原来一副母老虎的脾气。
“看来姜哥服了中华秘药,雄风振奋不少啊!”师野天闻言向正在整理药品的姜子牙望去,见他也是一脸的渴望,便从衣袋中又取出一只玉瓶,倾出一颗中华秘药,递到马氏婆娘的手上。
马氏婆娘如获至宝,小心翼翼地收起来,又向师野天抛个媚眼,展示她徐娘半老的风骚。不大一会儿,便叫过姜子牙,两人笑逐颜开地向后房中去了。
师野天打量着装修一新的师氏医馆,眯着眼睛从太师椅上站起来伸个懒腰,来回走动走动。这几天,他虽忙得不可开交,但也可谓是日进斗金,财源广进,心情自然要舒畅了不少。
“真是世事无常啊!没有想到我师野天竟然在商朝也拥有了自己的医馆……”
想到那日在永春堂的一幕,师野天便心中失笑不已。原来,白医士试服了一颗中华秘药,竟然在内室中与那二夫人整整缠绵了一天一夜,风媚欲语、肉博声息对于见多识广的师野天来说虽不算什么,但却让外面陪他的两个药店伙计轮番往外跑了五六次,回来的时候腰都直不起来,鼻中还淌着鲜血。最可怜的还是那玲珑可人的二夫人,出来的时候已经被白医士折磨得死去活来,奄奄一息。
姜子牙卖完米找到师野天的时候,师野天也已经将四颗中华秘药卖给了白医士,千文一颗,五千文钱最后折成三锭金元宝,满眼的金光让姜子牙也吃惊不已。
当师野天拿出一锭金元宝放在桌上时,因为晚上用力过度走路还不稳的马氏婆娘一下子跳了起来,嘴张得比那金元宝还要大。要知道,她家虽然富有,但是加上房产地契全算起来也不过十几锭金元宝,师野天短短一天多的时间就弄回三只,怎么不令她大吃一惊。
听完师野天永春堂卖药的经过,马氏婆娘当即拿出两锭金元宝,支持师野天在朝歌城开一家医馆,而他们两口子,义不容辞前来帮忙。
经过几天的忙碌,他们把专治男女病的师氏医馆开了朝歌城第一艳街——萤花街上,这是朝歌城内酒楼妓馆最多的一条闹市街。姜子牙管药,马氏婆娘管帐,师野天负责诊治开方和保存现金。两口子工作倒是兢兢业业,除了每天例行三次,每夜例行十次的房中之事,简直可以算做一等勤奋员工。不过,他们的工资倒也可算开价了,短短十来天的时间,就向他讨了三颗“中华秘药”,这可是两只金光灿灿的元宝,足够朝歌城平常人家三年的花销啊!
后房中马氏婆娘的浪叫和姜子牙的夜语此起彼伏,终于打断了师野天思绪,他皱皱眉头,有些担忧地自言自语道:“靠!真是女人过五十,猛似虎狮啊!也亏了姜大哥练过玄功,否则就凭这日日夜夜不停,就算再多的中华秘药滋补,早晚也会被吸**干!看来,有时间还真得劝劝这种马婆……”
师野天正在琢磨着该用什么药给马氏婆娘熄火的时候,突然街上传来一阵女人急促的“救命”声。
“咦……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师野天正想去开门,门却哐啷一声被撞开,一名体态娇娆的女子夹裹着风雨冲了进来。
这名女子身上素衣轻纱也已被雨水湿透,紧紧贴在身上,使原本曼妙的身材更加凹凸有致,曲线毕显,特别是一对坚挺圆润的前胸因为剧烈的喘息上下颤动不已,让任何男人见了都不禁目眩神移,蠢蠢欲动,只是被雨水淋湿的长发散乱在额前,遮住了大半张脸,一时看不出容貌……
“楚玉!”“野天!”两人同时惊呼起来。
“野天哥……”
女子蓦地一声悲呼,扑倒在师野天怀中,娇柔的躯体颤抖了两下却不再动,她已然晕厥过去。
“楚玉……小玉,醒醒……醒醒……你怎么了?”
师野天顿时也慌了手脚,他作梦也没有想到会在这商朝见到自己的前女友,更加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见面场景。
师野天定了定心神,正欲将怀中的女子抱入后房,却见又一阵风雨涌入,两个同样衣衫尽湿、一高一矮的男人闻了进来。
见到师野天怀中的女子,两人奸笑起来,一边拍打着身上的雨水,一边颐使气指地道:“小子,把这小妞给大爷送过来!”
师野天一见两人便明白了刚才楚玉的呼救声是怎么回事,强压怒火道:“两位是何人,凭什么要我把人给你们?”
“嘿?”高个男子打量了一眼师野天,傲慢地道:“你是这药店的老板吧?我劝你少管闲事,把人交给我们你照样做你的生意,否则……”
师野天不待他把话说完,当即接口笑道:“否则什么?这闲事我今天还管定了!”
“好!好!”矮个男人拍手叫道,捋了捋腮边几根干瘦的“八字”胡儿,“好小子!你可给我听好了……我们是宰相府的人,我们家大人看中这小妞,今天这人你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
师野天回身把昏厥的楚玉平放到案上,又伸手取了件长衣盖好,这才冷冷道:“什么狗屁宰相!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他就是天王老子!我今天也把这事儿管定了!”
那两人见师野天毫无惧色,双双使个眼色,骂一声:“臭小子,敢管我们家闲事……看来你是活贰了!”说着扑上来就要动手抢人。
第5章惊见女友(中)
正在这时,只听一声“咄!”,正在扑上的两名恶棍只感觉一阵头晕目眩,不由自主的滴溜溜原地转了三圈,然后被一股大力向后甩去,摔了个七荦八素。
两人骂骂咧咧挣扎起来,却见小店之内除了师野天之外,又多了两人,一个是年纪六七十岁的白发老者,一个是年过半百的半老徐娘。
两人正是在后房中翻云覆雨的姜子牙与马氏婆娘,他们听到前厅异动,连忙穿好衣衫出来,恰好见到这两人正要与师野天动手。于是姜子牙便轻使术法将二人摔倒在地。
姜子牙与师野天对视一眼,又看到躺在案上的昏睡女子,立即明白了事情真相,当下义正严辞的道:“光天化日强抢民女,与禽兽何异,尔等狗鼠之徒,恃强凌弱,竟敢在此撒野!”
两名恶棍糊里糊涂被人家打倒,心中恼羞成怒,又见这三人中除了师野天还颇为健壮外,一老一妇似乎不足为虑,顿时恶向胆边生,各自从腰间拔出一柄半尺长的短刀,喝骂着向师野天扑来。
但是未等他们冲到近前,又觉一阵天旋地转,右手已经不听使唤,两人眼睁睁地看着刀尖向自己左臂扎来,随着两声惨叫,左臂上各被重重划了一道,顿时白肉翻出,血流如注……
只听姜子牙道:“昭昭日月,朗朗乾坤,岂容你们为害良民!这只是小小教训,再敢撒野,定然不饶!”
二人面色惨白,呲牙咧嘴,知道眼前三人中必有高人,不敢再逞凶顽,顾不得手臂疼痛,互相使个眼色连滚带爬逃出门去,不一会儿便消失在茫茫阴雨之中。
师野天等人见两恶棍被赶跑,连忙将楚玉抱入后房调治。师野天除了有壮阳之术,对寻常医术也不陌生,不用细诊便知楚玉由于遭受雨淋,风寒侵体,又受惊吓,所以才昏厥不醒,正欲回前厅取药煎煮,却听姜子牙道:“兄弟别忙,看看大哥的法术!”
师野天本来也对姜子牙刚才念声口诀就将恶人吓走的法术心中惊疑,只是事情紧急,没有来得急细问,这时听姜子牙又要用法术,便笑道:“早知道大哥有这样的妙法,我们还辛辛苦苦赚钱做什么?”
姜子牙正经道:“兄弟不要取笑,道亦有道,术法只可惩恶扬善,救人水火,匡扶大义,哪能谋取私利,求取富贵,博取名声?否则,道中之人全部混迹红尘,与凡人无异,这世上岂不早就天下大乱了!”
“怯,真是死心眼儿!”师野天暗道,他心中虽然不屑,但是脸上却不露声色,笑嘻嘻的说道:“大哥说得对,应该这样,那就请大哥快点用法术救治她吧!”
姜子牙双掌合十,闭目凝神,口中念念有词,不大一会儿,一股轻烟自他双掌间缓缓涌出,直飘到昏睡不醒的楚玉鼻口之间,缭绕三匝之后又缓缓飘回。只见楚玉胸口起伏,长长吐出一口浊气,终于悠悠转醒……
且不说姜子牙施法救治师野天的女友楚玉,单说那两名恶棍自被狼狈打出医馆之后,直向朝歌城北而来。
朝歌城北皇城外,一处巨大的宅院,正是商朝右宰相伊牙的府地。
装饰华丽的偌大锦房之中,两名容貌娇艳、身体凹凸的美女只披着透明的纱衣,一人持壶,一人举杯,丰美的樱唇轻启,饮一口美酒,俯身哺喂到软榻上一个肥腻的男子口中。
这肥胖的男子便是当今大商王朝的右宰相姓伊,名良,商朝名相伊尹之后。不过,他却没有了其祖的励精图治、勤政为民的风采,倒是在逐鸡逗狗、采花嗜酒等方面远胜其祖,他的右宰相爵位除了承蒙祖荫,倒也是凭着这些“真本事”博得纣王一笑得来的。
他眯着眼睛,将美人唇边的酒滴舔净,色心顿起,一双肥手慢慢在两名艳女之间来回游动。
“嗯……人家不玩了嘛!”另一名美女在伊良的抚弄下,终于忍不住娇嗔起来,“听说大人得了几颗极品好药,为何不与我们姐妹同试一乐呢?”
伊良双手不停,虽然此时无雨,但那里却已经很是湿滑,“那可永春堂的白医士送来宝药,据说千金难求其一,一共三颗,我把两颗贡奉给了大王,自已只留了一颗。不过……嘿嘿……现在就试我怕你们承受不了,据说那白二夫人在床上整整躺了三天了,现在还不能下床呢!”
“什么宝药,能有这么厉害?我们不信……”一名美人娇言软语道。
“信不信由你,反正一会儿你就知道了……等我今天在街上看到的那个大美人儿来了,到时候有你们好瞧的!”伊良笑起来。
“嗯哼……人家忍不住了嘛……都快半天了那女子还没有来,不如我们先……”一名艳女将红唇吻住伊良的耳晕。
“是啊,大人……人家也等不及了嘛!”另一名艳女也道,她索性整个娇躯都压到伊良身上,自顾自地来回磨动着。
“伊甲、伊丙冒死打扰大人,有要事求见大人!”伊良被二女缠得没办法想要答应时,门外忽然响起了叫喊声。
“这不人来了,马上就给你好戏看!”伊良邪笑一声,顺手在一名艳女脸上摸了一把,向门外道:“还不把人带进来,罗嗦什么!”
“启禀大人,小的该死,那小女子被人救走了!”门外道。
“什么?”伊良顿时怒不可遏,“谁胆大包天敢抢我的人!”
只听门外道:“小的也不知道,那女子跑进一间药店被我们追上,谁知道出来一个老头、一个老太婆、一个年青人,我们本想硬抢,但三个人中不知谁会妖法,我们一拔刀就被刀自已扎伤了……我们是拼了命逃回来的!”
“他妈的什么妖法?”伊良骂道,“是你两个没用,笨蛋!还不快滚!”
“谢大人不杀之恩!”门外响起一阵杂乱的磕头声。
待门外没了声息,伊良才叹口气,伸手自床头上取过一只玉瓶,从中取出一颗白色药片。“来……老大,帮我服了!”
被叫做“老大”的艳女一阵透骨媚笑,“就是嘛!不就是一个女人嘛,哪里值得大人动这么大的肝火,她不来是她无福,有我们服侍大人就是了!”说着伸出柔舌,将药含进口中,又从另一名艳女手中接过美酒饮了一口,俯身缓缓喂到伊良嘴里。
伊良嘿嘿一笑,手上加劲在那名艳女身上狠狠扭了一把,痛得那女子一声尖叫,“还是老大会说话!我就先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一刻钟后,整个锦房之中温度足足提高了十度。渐渐,忘情的呻吟变成了剧疼的哭号,快感的闭目变成了痛苦的皱眉,两名浪荡艳女开始拼命的扭动,似乎想要挣脱伊良的进攻。
第6章惊见女友(下)
“伊大人,王宫常太仆携大王秘旨求见!”伊良兴奋不已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叫喊声。
伊良并没有烧昏了头,他正是派伊甲、伊丙去捉那个小妞的,现在来求见定是遇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他恨恨的骂声“操!”,又在那名被称作“老大”的女子身上狠狠的顶了两下,这才起身擦擦身上的污迹,去穿衣服。
朝歌城,萤花街,师氏医馆后房。
师野天将楚玉紧紧抱在怀中,回想着他们的过去。由于姜子牙施法,楚玉很快醒来,现在身体已经恢复。
那是怎样的一段刻骨铭心的情,那又是怎样一段刻骨铭心的痛啊!两人相爱六年,却一朝分手,只因为一次平常的吵架,楚玉负气而走,师野天本想她会向往常一样很快回来,但是……
沉默良久,师野天才缓缓道:“小玉,这些年你到哪里去了?”
楚玉却不说话,只将粉面深深埋进师野天怀中,冰冷的泪水顿时打湿了师野天的心。
原来,楚玉那次负气出走,却不幸被人贩子抢走卖到了东北一个极偏僻的农村,给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光棍作了老婆。她在那里忍辱含羞的过了三年,才终于找到机会逃出来。然而,刚出狼窝又落虎口,她再次被骗当了坐台小姐,就在陌名其妙的来到商朝前,她还是那座娱乐城“妈咪桑”。
“都怪我!没有保护好你……”师野天心如刀割。这些年来,他每日沉迷酒色,当混混,耍流氓,开壮阳馆,自暴自弃,浪荡不羁,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自甘堕落,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一切……都源自那场没有结局的爱!
他托起楚玉的脸,看着那含着泪水宛若月亮一般迷人的眼睛,深沉地道:“小玉,你放心!从此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受任何伤害!”
楚玉却轻叹了口气,慢慢地摇摇头,良久才道:“野天哥,你做不到……”
“为什么?”师野天道。
她悲然一笑,“因为这是命!命中注定我们都不可以在一起,命中注定我被人欺凌……”
“不许胡说!”
她轻轻推开师野天放在他唇上的手,紧紧地握住,放在心口,泪如雨下。
“我是妲己……”
师野天猛惊,“妲己,什么妲己?”
楚玉长呼一口气,悠然道:“妲己就是妲己,这世人能有几个妲己?”
“不可能!”造鹿台、杀比干、寅纣王、剖孕腹,《封神榜》中的一幕幕如过电影般在脑海中闪现,师野天怎么也不会相信,自己眼前的楚玉就是将来的一代妖妃。
“有什么不可能?……”楚玉黯然道,“你不也来到商朝了吗?”
“不可能……不可能……”师野天喃喃道,“不!不!我不能让你成为妲己,我不能让你入宫,我不能让你成为一代妖妃,绝对不能!”
“可是,你能改变历史吗?”楚玉道,“或许,这就是命!”
“不!有一个人,他肯定能帮我们!姜大哥……姜大哥……”师野天喊道。“玉儿,你知道吗?他就是姜子牙、直钩钓鱼的姜子牙、姜太公!”
闻讯赶来的姜子牙被师野天一番不头边际的话弄得一头雾水,直到师野天向他再三说明,他与楚玉不是商朝人,而是从现代来的,他才似乎有点儿明白。
“现代!21世纪!五千年以后!明白吗?”
姜子牙闻言点点头,又摇摇头,终于说了一句话:“五千年后,太远,我法力不够,算不出来!”
师野天如同泄了气的皮球,颓然坐倒在地,“大哥,我的姜大哥,你就算算十五年后成不成?”
姜子牙道:“这还差不多,据我夜观天象,不用十五年,十年间,商朝未亡,而且因阴而亡,应该会应在一名女子身上。”
“对,对……”师野天顿时来了精神,指着楚玉道,“这名女子,就是她!你好好看看,有没有办法解救?”
姜子牙默算了一下,摇摇头道:“天机难测,天命难违,大商灭亡已不可免,何况区区一女子。”
师野天忙道:“我才不管他大商亡不亡,我只要救她,改变她一个人的命运!”
姜子牙盯着师野天看了半晌才道,“师兄弟,我们兄弟一场,有句话我才告诉你,前夜我曾夜观天象,见商王量旁一颗小星日益明亮,今我见你印堂明亮,似有星力,如果我算得不错,不出十天,你必然入宫,服侍纣王,到时或许会有机会!”
“真得?”师野天喜道,“我如果阻止纣王暴寅,那商朝不灭,妲己……不,玉儿她也就不必入宫了?”
姜子牙摇摇头,慢慢道:“哪有如此简单,要知道,商纣寅暴,大商灭亡乃是天数,是任何人也改变不了的,你唯一能做的,就是……”说到这里,姜子牙口中突然吐出一口鲜血。
师野天与楚玉忙把他扶到床边坐下,良久,姜子牙才吸进一口气,虚弱地道:“天机不可泄,我说了这些,已遭天谴,十年修行毁于一旦。师兄弟,不是大哥我不想说,实是说不出来,但愿天数有变,因你师兄弟一片赤诚,可感动上苍,改变楚姑娘的命数也未可知!”
师野天颓然的坐下,心中一片茫然,最后的一点希望也告破灭。不过,希望还是有的,入宫,侍奉纣王,我该怎么做才能改变楚玉的命运呢?他抱头沉思,然而脑中却是杂乱如麻。
“姜大哥,野天哥,你们不必这样了,反正世事难料,天意难测,一切就随缘吧,我现在已是妲己,或许就应该走妲己的路……今天,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楚玉说道。
“不行,绝对不行!”师野天抬起头来,坚决地道:“我师野天就是粉身碎骨、万劫不复,也决对不能让你走妲己的路!”
楚玉道:“那有什么办法?野天哥,能够让我见你一面,我已经很知足了!我出来得太久,也该回去了,否则被父亲知道,事情就更难收场了!”
姜子牙也道:“是啊!师兄弟,楚姑娘说得对……一切随缘吧,世事难料,或许事情有转机也说不定呢?”
师野天心中百感交集,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老天啊,你怎么这么会捉弄人啊!”他苦笑一声,走到楚玉面前,说道:“玉儿,记住我一句话,我一定会想办法阻止你入宫的,只要你不入宫为妃,就不会是妲己,你也千万不能入宫,即使……即使……”
楚玉点点头,道:“野天哥,我会的,为了你就算死我也不会入宫为妃,但是……”她停顿了一下,又道:“不论哪种情况,你绝对不能轻易冒险,要知道,这也是为了我……”
第7章怀恨纣王(上)
楚玉走后的几天间,师野天一直昏昏沉沉,满脑子里楚玉、妲已两个名字纠缠不清,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来到商朝,楚玉也会来到商朝,偏偏自己就幸运的结识了姜子牙,重操旧业开起了医馆,而楚玉却那以倒霉,竟然成了坦己。浑浑噩噩中他不知开错了多少药方,幸好没有像在现代时美女变恐龙的事情发生,又有姜子牙和马氏婆娘从中周旋调停,师氏医馆才得以正常营业。
“唉,该来的事情总会来的!师兄弟,你就想开点吧!”姜子牙一直在劝说师野天,“要不我们停业几天,你好好休息休息,反正这阵子我们也赚了不少了!”
师野天笑笑道:“我没事的,医馆我能撑得下去。你不是说十天内我会入宫侍奉纣王吗?总不能让纣王找不着我吧!”
姜子牙对于师野天的这付无赖模样也无可奈何,只好即制每天收治的病人数,好让他能够有更多的时间休息。
转眼间,楚玉儿走了已经八天了,师野天的情绪终于也慢慢恢复,精神好了许多,每天收治的病人也多起来,医馆中顿时又是一片忙碌景象。
正在三人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忽然只听一声重重的锣响,街上顿时一片嘈杂,马氏婆娘出门一看,却立刻回来,对姜子牙低语了两句,两人急忙客气地把病人往外请,然后准备关门。
“怎么了?姜大哥!”师野天不解道。
姜子牙道:“不好了,那天强抢楚姑娘的恶棍又带人回来了!”
师野天不屑道:“回来就回来了,怕什么?姜大哥不是会法术吗?”
姜子牙叹口气道:“今天来的可都是官差,我们修道之人有三避,其中第一项便是避官。”
师野天苦笑一声,暗道:“这修道的规矩还挺多,不知道有没有避色这一条!”当下却道:“官差更好,我就不信他们敢在光天化日之下乱抓人!”
正说话间,当日强抢楚玉的两人与一个白白胖胖的人已然走进来,两名恶棍见到师野天、姜子牙、马氏婆娘三人先是一惊,随后白胖男人与两人耳语几语,两人便若无其事地走了出去,只留下那个白白胖胖的人独自站在厅前。
这一举动倒令三人大惑不解,“咦!这是干什么?”
姜子牙与马氏婆姨均不识得此人,倒是师野天与他有过一面之缘。你道这人是谁?正是永春堂的白医士。
“哎呀,难怪今天门前喜鹊叫闹,原来是有贵客临门呐!白先生,请坐,请坐!”师野天连忙迎道。
“师兄弟客气了,白某愧不敢当,稍后来的才是真正的贵客呢!”
“咦,难道白兄不一人而来?”师野天故意装样道。
白医士哈哈一笑,这时门被打开,先进来两名官兵,随后方步迈进一位身着红色官服,白胖胖腼肚叉腰的中年男子。
白医士忙对师野天道:“师兄弟,这位便是当朝重臣右宰相伊良伊大人!”
师野天与姜子牙、马氏婆娘闻言均是一惊,各自施礼道:“草民见过宰相大人!”
“师医师免礼免礼……”伊良却不摆宰相架子,亲自扶师野天起身。
“宰相大人真是折煞草民了,草民只是一介庸医,连医士都称不上,何谈医师之名啊!”师野天连忙道,姜子牙与马氏二人则忙着摆椅擦桌,侍奉伊良坐下。
伊良不坐,正经道:“大商子民师野天接旨……”
师野天与姜子牙夫妇又忙跪下,只听伊良道:“孤自有微疾,然久治不愈,闻听萤花街师氏医馆师野天妙手神医,特赐封医师之衔,即日随旨进宫侍医。”
师野天等三人又叩头谢恩,这才将旨意接下。
伊良哈哈一笑,对师野天道:“师兄弟这不就是御前医师了吗?以后我们同殿为官,还请师兄弟多多照顾啊!”
师野天忙请伊良坐下,口中道:“小民哪里敢当,还请伊大人多多关照,多多指教!”
伊良这才坐下,打量了一下的医馆的陈设,口中啧啧赞道:“不愧是神医妙手,这医馆之内布置虽然朴素,但简中含雅,素中大气,令人佩服啊!”
师野天忙道:“大人过奖了,小民实在是一介庸医,哪里敢称神医妙手?”
“师医师真是太谦虚了!”伊良一指白医士道,“实不相瞒,我与白医士、还有大王均亲身试过医师的妙药,果然如九天仙丸,有寒冬回春之妙效啊!正是前番医师药店售药之高法,才能得大王垂青,特赐奖赏啊!”
师野天含笑道:“其实那药也不过是寻常补气丸药而已,于虚者补,于勇者进,哪里谈得什么寒冬回春啊!”
伊良道:“医师果然非同常人,我等看似九天仙丹,在医师口中也不过是寻常丸药,看来大王慧眼果真未寻错人呐!医师,王命难违,还请医师收拾医囊,随我进宫去吧!”
师野天瞧了瞧姜子牙,只见姜子牙微微点头,告辞而去,这才道:“大人稍坐,小民还有一事禀告!”
伊良惊讶道:“何事?”
“前日,曾有两名自称相府之人前来强抢一名民女,被小民阻拦,不知可有此事?”师野天道。
“哦!”伊良想了想道:“嗯,果有此事!那都是我管教不严,平时太纵容他们,才酿成这不耻之事,败坏我的名声,我已将那二人严加管教了!多亏了医师出手,才筑成大错,否则我伊良必将上愧于祖先君王,下愧于黎民百姓,说来还要谢谢医师援手之劳啊!”
师野天忙道“不敢!”,这时姜子牙已将一只行囊取来。伊良站起身来,说道:“门外已有官轿准备,医师与家人话别后,可随时成行!”说罢当先出门等候。
师野天对姜子牙夫妇道:“大哥大嫂,兄弟不日即回,还请多多照看小店。”
姜子牙捋须一笑:“兄弟严重了,刚才我在后房卜了一卦,卦上显示兄弟早则一年,迟则年半才会回还,这药店我们二人又不会经营,不如关门回家种田去。”
师野天道:“如此也好,多保重!”又从衣袋中取出十颗“中华秘药”,悄悄递与姜子牙。
姜子牙也悄声道:“行囊之中有纸鹤,乃我施法所为,你只须按它所说去做,自保无恙。”
师野天点头表示明白,这才提着行囊出门上轿。
第8章恨怀纣王(中)
朝歌,皇宫,摘星楼。
“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师野天下轿的时候,便见到了这座朝歌城内的制高建筑——摘星楼。飞檐斗拱,青砖红瓦,十层镂窗描景写色,华丽非凡。
“师医师,大王就在摘星楼等你。”伊良也已下轿,踱到师野天身边道。
“纣王,纣王……你这老不死的种马!老子我不把你治成阳亏马,算我师野天无能!”师野天心中暗自咒骂着,说道:“既如此,那就烦劳伊大人引路。”
皇宫之内,守卫森严,三步一岗,十步一哨,穿着金衣金甲的虎狼将士手持戟矛刀剑,在摘星楼外排成长长一条通道。若寻常人见此阵势,早就吓得腿软。
“我操!这纣王果然会摆排场,又不是上阵杀敌,弄这么大阵势干什么?”师野天好在也当过几天混混,参加过几次黑社会的真刀血拼,一路走来却也中气十足。
一入摘星楼,却与门外的铁马金戈肃杀萧瑟完全不同,如果说外面用“大战在即”来形容,里面就全然是一片“纸醉金迷”的景象。
只见宽阔的楼宇之间,到处摆满了光华四射的明珠宝器,任意拿出一颗,就足以豪富一时;红色的软毛毯铺地,粉墙之上也用素色锦绣遮盖,上绘花鸟虫鱼、天下美景、美女娇态,单看这些壁画,就能够让人心驰神往,迷醉其间。
尤其是来来往往的侍女们,一个个只穿薄衣轻纱,艳姿娇娆,体态玲珑,眉眼顾盼之间,春意萌生。
“我操!人家说金屋藏娇,这纣王简直就是尽收天下美女于一楼,不阳亏才怪!”师野天随着伊良于摘星楼内转折而上,每上一层,侍女的姿色更胜一筹,满眼的尽是些香容雪肌,玉臂粉腿、满耳的尽是莺歌燕语、媚声娇笑,左宰相伊良行走间眼神更是左顾右盼,双腿迈动时笨拙异常。于是便道:“伊大人,大王真是艳福齐天啊!”
“哦?”伊良的目光在一名美女身上久久不肯收回,见师野天相问这才含糊应道:“是啊,是啊!”
转上一道楼梯,空间却又豁然开朗,正是一座金碧辉煌的大殿。迎面正南方安设了巨榻宝座,榻上一男三女正在把酒调笑。那男子见伊良进来,便道:“伊卿来了,那位师医师可为孤王带来?”
伊良低头闭目,跪身于地道:“大王洪福齐天,神医野天已经请到!”
“哦?在那里?”
“草民师野天叩见大王!”师野天目不斜视,朗声道。
纣王呵呵一笑道:“闻听全城百姓都说师氏医馆有妙手神医,今天孤请你来,也想你为孤诊治一番。”
师野天早见这纣王身体虽壮但行动迟缓,声音虽大的但余音不足,双目有神但直视过久,面目虽红但红中有赤,又联想这摘星楼内女子极多,个个春情勃勃,阴气极重,阳气不旺,心中已料定纣王定是阳虚之症。
他想了想道:“闻我商王才力过人,有倒曳九牛之威,具抚梁易术之力,曾挽百斤巨弓箭射九天之雕,使十丈长矛刺深海巨鱼,举长鞭入西夷,捣贼穴,四海平定,举国昌盛,如此功业,可比上古三皇五帝。我观大王今时值壮年,精力沛足,或许是为民操累之故,体内阴阳些许失调,偶有夜间战时不断之疾。”
师野天连夸带捧,婉转指出了纣王的隐疾,令纣王在为开心,当下说道:“师医师果然神人!前日得伊卿献师医妙药二丸,孤王服后感觉勇力倍增,不知此药医师处可还有?”
“操!原来也是问我要药的!”师野天心中盘算,“想要他阳亏却也简单,不过还是先博得纣王信任才好下手!中华秘药他已服了,此番如果不拿出更好的药来,恐怕难取其心!”想到此处,于是便从衣袋中取出玉瓶一只,从中取一颗朱红药丸,正是他依祖传秘方新制成的“极乐丹”。这“极乐丹”未到商朝时他就想制,但是由于污染严重,许多人工培育的药材药力不足,所以一直没有制成。来到商朝后,各种药材都是天然采摘,功效颇好,于是师野天终于将这“极乐丹”制成,其壮阳效果比“中华秘药”不知要强上多少倍,而且最妙的是,药力见效极快,且不温不火,可持续十余天,不像“秘药”那样药效虽速,但容易使人发狂。
师野天道:“上次那白色药丸只是寻常补气之药,功效一般,而且常服也不益于调和阴阳,近来小医制成一味新药,名为‘极乐丹’,药力更胜前药。”
纣王大喜,忙道:“快取上来,侍孤服下!”
这是伊良却道:“不知师医师可曾找人试药?大王乃一国之尊,可千万冒失不得啊!”言语之中,大有师野天拿纣王试药的责问。
师野天忙道:“此药均为小医亲自挑选上好无毒药材制成,也曾与人试过,大王可放心服用!”
纣王哈哈一笑道:“师医师深明药理,又岂会害孤王,伊卿多虑了!”说完,便叫三位女子帮他将药丸服下。
师野天又道:“大王,‘极乐丹’需一个时辰后才可见效,大王服药后可以欣赏歌乐,怡乐心情,稍后必能登于极乐。另外,还请大王多选美妃沐浴熏香,静候大五临幸。”
纣王心情甚好,当即道:“就依医师所言!传旨摆宴歌乐,孤与师医师、伊卿家共醉。”他想了想又道:“传旨:着东宫淑妃、摘星楼下六位美人上楼侍孤,加上这三位美人,总共十位,师医师,你看可够?”
师野天暗自啧舌,心道:“一下就动用十名美女,难怪人人想当皇帝!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独享佳丽三千,我祝你早日精尽而亡!”口中却道:“如此甚好!”
当下,有侍女自去传旨。不大一会儿,酒宴俱已轮番送了上来,金杯玉液,珍果稀肴,摆满了三只案几,分别安放在纣王、伊良和师野天座前。这时,只听一阵莺歌燕语,六名只着轻纱的歌伎舞女也已经来到。
第9章得宠淑妃(上)
朝歌城、皇宫、摘星楼、二层。
门外忽然响起了一声娇语:“师大人,淑妃娘娘驾到!”
“这个时候,他不侍候纣王,来找我干什么?”师野天暗自心疑,准备穿衣迎接,门却已被拉开,身披轻纱的淑妃娇笑着走了进来,一指榻上的侍女道:“将她扶出去吧!”
待侍女将床榻收拾干净后全部告退,房中只留下了淑妃与师野天。
师野天才道:“不知娘娘大驾至此,有何事需微臣效力!”
淑妃斜倚榻上,看着师野天壮硕的体肤,桃花眼中闪现一丝光彩,妖媚地道:“久闻师医师也精于调阴,不知可否为奴家诊治一番。”
师野天走到淑妃近前,笑问道:“精于不敢当,只是略知一二,不知娘娘哪里不舒服?”
妃淑口中嘤咛一声,一把将师野天拉倒在床上,檀口俯在他耳边含混道:“哪里不舒服,医师进来不就知道了?”
…………数十回合肉博大战,以淑妃失败告终。她躺倒在软榻之上,气喘吁吁的道:“医师果然高明,药到病除!”
师野天嘿嘿一笑,道:“其实娘娘也无大恙,只是体内阴气太盛之故。”
淑妃道:“我既于你同处,便已诚心交你。也罢,我们干脆也别在遮掩。大王只图猛进,毫无趣味可言,你有何招术让我与大王更添乐趣?”
“这淑妃果真……,不过如果借机利用,使那纣王阳亏,岂不是比我亲自下药更好?”师野天想到此处,便道:“娘娘既坦城相见,我师野天也不再遮瞒!我有一套采阳真功,可令娘娘满意。不过……”
淑妃喜道:“不过什么?”
“不过,这采阳真功如果学全,需得一月,我虽然身为医师,但却不能常住皇宫……”
“这个好办!”淑妃道,“我去劝大王应允,赐你内宫侍医之职便可!”
“他妈的,只要老子留在内宫,就不怕纣王不阳亏!”师野天心中暗喜,嘴上却道:“如此甚好,现在我便教采阳真功第一招,稍后娘娘可与大王一试,便知效用如何?”
当下,师野天便将“采阳”真功口诀与行功的要点细细说与淑妃,待淑妃记熟之后两人又试演了一遍,果然如师野天所言,淑妃舒爽非常。
“大王服用的极乐丹药力甚猛,我怕那九女应付他不得,淑妃娘娘还是快快回去,免得大王生疑才是!”师野天默算了一下时间道。
淑妃一颗心已完全放在了师野天身上,她想了想道,“那好吧!师郎,我定然会让你住进内宫的。”说完又与师野天温存了一下,才清理身体披上轻纱走出门去。
师野天见已将淑妃拿下,心中欢呼一声,重重仰倒在软榻之上,对空默念道:“玉儿,你放心吧!……无论怎样,我也不会让你成为坦己,被纣王糟蹋,变成一代妖妃的!”
摘星楼三楼大殿之上,已是一片狼籍,六七名美女横七竖八躺倒在地上,一个个伤痕累累,气若游丝,偶尔一两声痛苦的呻吟却被殿中更大声音所遮盖,从她们身上青色瘀痕与身下殷湿的鲜血就可以看出,刚才的战况该是如何的激烈。
辣手催花的正是当今大商第一人——殷纣王。此刻,九名美女中只剩下了两名女子还在勉力承受着他野兽一般的猛烈进犯。
一名美女绣眉紧皱,频频求饶。
她的求饶并没有引动纣王一丝一毫的怜香惜玉之心,反而激起了他压抑许久的兽欲,腰身挺动的更加快速,猛烈……
不知不觉中,一只粉滑细嫩的手臂从后面悄悄攀上了纣王的肩膀,湿滑的红唇令人迷醉,纣王停下动作回过头来,入目的是一张熟悉而又妖媚的容颜,“我的亲亲淑妃,你终于来了!”纣王狂叫一声,将那女子重重压在身下。
第10章得宠淑妃(中)
纣王心满意足地抚弄着身上软软的娇躯,“淑妃美人,你今天怎么一反常态,这么厉害,连我都要招架不住了!”
淑妃将粉颈贴上纣王长满络腮胡子的脸,轻哼着道:“大王不知,这是师医师指点的“凤翔九天”,才如此……”
纣王惊叹道:“师医师果然是神医啊……”
淑妃娇媚一笑道:“大王,师医师不但精于补阳,而且对于调阴也颇有造诣,不如就把他留在宫中,为大王与美人们效力如何?”
纣王道:“孤也正有此意,不过,该给他什么职位好呢?”
淑妃悄悄凑到纣王耳边,轻声道:“这个臣妾早为大王想好了,就赐他内宫侍医之职,随意行动内宫如何?”
纣王笑道:“嗯,不过,他还要有住处才行……”想到此处,大手在淑妃臀上重重一拍,又道,“好!孤就为他建‘极乐馆’,赐内宫侍医官之职!”
淑妃吃痛娇呼一声,粉拳轻捶纣王胸膛道:“大王好坏,打疼奴家了……极乐馆最快也需半月才能建成,我知冷宫偏殿尚且空着,不如就先将他安置到那里……好不好?”
“冷宫?”纣王沉吟起来,淑妃娇嗔道:“到底好不好嘛!冷宫距摘星楼、御乐苑、四妃宫、寻芳圃都很近,可随传随到,岂不方便?”
淑妃樱口中暗香湿润的气息撩拨得纣王寅心又起,哈哈一笑道:“就依淑妃美人所言,不过,你要再给孤王耍一次刚才那式凤……凤什么来着?”
“凤翔九天!”淑妃见纣王答应,顿时喜笑颜开,媚意更胜,雪体的娇躯顺从的翻倒在纣王身上……
“传旨:策封医师师野天为内容侍医官,赐极乐馆一座,后宫行走金牌一面。极乐馆未完工之前,暂住冷宫偏殿,即日起应诊后宫!”
摘星楼三楼大殿之上,刚刚爽歪歪的纣王此时意气风发、精神奕奕地看着师野天,淑妃则如同一只温顺的小猫,蜷伏在他的身旁,只是望向师野天的目光中却多了一丝异样的柔情。
“臣领旨,谢恩!”师野天从地上爬起来,目光扫过媚笑盈盈的淑妃,四目交接,各自脸上闪出一丝别人难以察觉的些微笑意。
一个后宫侍卫走过来,手中银盘托着一身素衣官服,一面上写“内宫行走”字样的金牌,一一取下递与师野天。
纣王道:“师医师,今日孤王命你为内宫侍医,你当为孤解忧,为孤后宫群妃去疾,万不可懈怠!”
师野天忙道:“臣自当肝脑涂地,以报王恩!”
纣王满意的点点头,这时淑妃娇语道:“大王,臣妾回宫恰好路过冷宫,不如就由我去送师医师吧,他有什么需要置办的,也好吩咐医府去准备。”纣王点头答应。
商朝宫廷医生的职位共分五级,最高的便是医师,其下有医士、医府、医史、医徒四级,医师总管医药,医士协助医师诊病开方,医府负责药物库藏和供应,医史管理文书和病案,医徒是最下等的医生,负责看护病人或接受差役。
“师医师,你身为后宫侍医官,实在与其他医师不同,专门负责大王与我们众妃的调理,你可明白?”淑妃出得摘星楼,便将宫内医职分类向师野天详细讲解一番。
师野天笑道:“淑妃娘娘抬爱,小医铭记在心,定将竭心尽力,侍奉大王与娘娘云雨极乐。”
淑妃娇笑一声,压低声音悄语道:“有师郎一句话,我便心满意足了!”说完,便又正色道:“师医师,我为你从医府内调医徒两人,有什么事情,可以交代他们去办,医师不必亲劳。当然,为防打扰医师清修,他们不会住在冷宫偏殿内,只是每日进宫随你使唤,晚上便出宫回医府。”
“如此甚好!”医师天忙道,心中却暗想:“什么打扰我清修,还不是为你寻欢创造便利?不过,这样也好,倒更利于我行事了。”
那冷宫并不远,说话间,两人已至。师野天见这冷宫并不像他想象中那般清冷,这是一处前后三进的宫殿,不时有衣着朴素的侍女取着水、食等物来回穿梭。
“这里面住了十几名得罪了大王的妃子,还有二十多名侍女,平时就由我管理。师医师的偏殿虽属冷宫,但与她们的宫舍并不相通……”
淑妃轻扭腰肢,带师野天进入偏殿之中。因为得知新任的内宫侍医要来,殿内早有宫女进来打扫干净。偏殿共有三间,中间是正厅,权且当作师野天的待客之用,左右两侧各有一室稍小,都是桌、床、椅、凳俱全,一间作为师野天的寝室,另一间则是查医诊病的医房。
“此间虽然简陋,不过倒也僻静。医师暂且在此安住,所有茶饭自有专司侍女打理,如有其它事宜,可随意吩咐宫门外的侍女。”淑妃道。
师野天忙客气道:“多谢娘娘周全备细!”
两人说话间,只听东院之中忽然响起一阵女子呻吟声,那叫声时高时低,时缓时急,初听痛苦万分,又似舒适得不能自己。
“操!这内宫就是内宫,大白天都有人……不对啊!那边应该是冷宫,难道是在自……摸?”师野天心中暗疑,向淑妃望去。
淑妃显然也听到了这呻吟声,原来娇媚的脸上却顿时如下了一层寒霜,变得冷竣无比,唤过门外侍女喝斥道:“去看看哪个骚货又在叫春?!把她带到热宫好好松一松筋骨!”
师野天心中惊疑,却不便询问。待那侍女令命离去,淑妃却又摆出一副浪姿媚笑,向师野天道:“这是冷宫那些骚猫儿在发情,我叫她们去热宫发泄一下就好了!医师不必疑虑,且在此静心安歇,晚上我再来向医师讨教!”
师野天将淑妃送出门外,却见冷宫门大开,四名侍女正拉扯着一个衣裙凌乱不堪,酥胸半露,春光外泄的瘦弱宫装女子离开。那女子拼命的挣扎,扭头见到淑妃,破口大骂道:“你个该天杀的贱货,老娘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淑妃却不理她,只是冷哼一声,带着侍女旁若无人走了过去。
四名侍女见到淑妃被骂,登时大怒,对着那瘦弱女子一阵拳打脚踢,也许这女人身体太过虚弱或者气火攻心,被重重掌了两嘴后便昏了过去,任由四名女子拉扯着向冷宫右侧另一处偏殿而去。
师野天摇摇头,想起杜甫的冷宫秋,长叹了口气,低吟道:“寥落古行宫,百花寂寞红,白头宫女在,闲坐说玄宗……”,回到偏殿中,呆坐了半晌,忽然想起淑妃所说的热宫,好奇之心顿生,暗道:“热宫是什么地方?……”
第11章得宠淑妃(下)
朝歌城,皇宫,冷宫偏殿。
已过夜半,隔壁的呻吟声仍在断断续续地响着,但变成了单纯疼痛的呻唤,引不起男人一丁点儿的欲望。
一盏孤灯如豆,清冷的偏殿中除了窗外阴厉的狂风呼号,便是那若有若无的痛苦吟叫,令师野天很是不爽。
不知为何,淑妃到现在不没有来,他躺在床上,百无聊赖间,忽然想起姜子牙临行前的嘱咐,猛地爬起身来,从桌上取下那里行囊包裹。
“咦?果真有这东西……”一声振响,自打开的包裹之中忽然飞出了一只纸鹤。
师野天笑起来,“姜大哥真有意思,难道还真玩纸鹤传言不成?”
正想到此处,那纸鹤飞到师野天面前,扑扇着翅膀停住,口中却发出姜子牙的声音:“师兄弟,你还好吧?”
师野天虽然已有思想准备,但仍是被吓了一跳,忙道:“好!我当然很好,不好恐怕已经见到阎王了!纸鹤,你要告诉我什么?快说吧!”
纸鹤道:“师兄弟,大哥曾为你特意卜算了一卦,料你在皇宫之内必有一番奇遇,所以才以纸鹤传言,教你几道防身之术,你要牢牢记住,以备不时之需。学全之后,当燃焚纸鹤,回报于我!”
“这姜老头还真够义气!”师野天心中暗喜,说道:“什么防身之术?是法术吗?”
纸鹤却不回答,只是仍以姜子牙的口气自顾自地说道:“一、穿墙术:神疑真府,气运丹田,长吸清气一口,心中默诵……”
师野天这才知道纸鹤就像是现代的录音机一样,并不具备手机的互动功能。当下连忙将纸鹤所言一一铭记在心。
“啊哈……这样我岂不是有了穿墙、隐形、定身三种特异功能?”师野天又将纸鹤所言细细回想了一番,确认无误,才将那纸鹤伸手取下,默念两声“多谢姜大哥!”后放在灯火上燃烬。
“咦!这倒怪了,怎么一点儿灰也没剩下!”师野天见那纸鹤触火即燃却没有丝毫灰烬,惊奇不已,暗思这定是姜子牙的法术所为,心中又道:“姜老头的法术果然神奇,不如我先试试刚学的穿墙术灵不灵?”
师野天于是按照纸鹤所教,先神疑真府,气运丹田,再长吸清气一口,正要默诵口诀时,却听外面的宫门轻响,似是有人在敲门。
…………
灯火昏黄,更显美女娇态,淑妃缓缓褪去挡风的银狐皮裘,一俱玉体在师野天眼前展露无遗。
“我操!前来偷情连亵衣都不穿!”师野天心中不耻道。然而,面对这样一个性感尤物,他却也不是无动于衷。
“嗯……师郎,奴家美吗?”淑妃媚眼如丝,原地轻转一圈,任由师野天欣赏她的玲珑身姿。
师野天呼吸急促起来,不过他的脑中始终清醒,眼前的女人只是他手中的一个工具而已。他装腔作势地吞下一股口水,道:“美……简直美如天仙!”
“师郎不是还要教我采阳真功吗?怎么还不快……”说着,淑妃的娇躯已软绵绵地躺倒在师野天怀中。
师野天自然明白,他现在也只不过是淑妃眼中一只工具。当即轻唤了一声:“娘娘……”,便一把将她抱起,走向床边……“嗯……嗯……”淑妃在师野天的舔吻之下舒服的呻吟着,“师……嗯……郎!以后没人的时候……嗯哼……叫我花月就行,不要叫……嗯,好……不要叫娘娘……”
“原来淑妃真名叫花月,嘿嘿!”师野天心中暗道,顺从地叫了一声:“花月……”他是久历花丛的医师,对调情一门有过专门研究,女人的敏感点他可是了如指掌。此时,他既有了彻底降服这淑妃之心,自然不遗余力讨好于她,口手齐动,略施手段,便将淑妃调弄得娇叫连连。
偏殿之中虽只有一灯如豆,但春光无限,师野天与淑妃激战正酣。
“花月……今日,你在冷宫带走的那是什么人?”他重重的一击,引动身下的女子闷哼一声。
淑妃迎合着师野天的动作,骚笑一声:“那是一个被大王废掉的骚货,你不会对她感兴趣吧……”
“当然不是!”师野天道,“我只是不知,花月你对她用了什么手段,把她折磨得叫唤了半夜,幸亏你来了,否则,我这一夜别想睡觉了!”
淑妃轻哼一声,得意的一笑,“那是我发明的热宫,专治她那的浪货!师郎如果有兴趣,改日我带你前去一观,保证刺激!”
师野天心中暗气愤:“阳春舞那样惑人,这热宫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口中却佯装喜道:“花月慧质兰心,那热宫定然也是无上妙品,我怎能错过?”但下手逾来逾狠,把个淑妃折腾得叫声连连。
师野天知道淑妃不把冷宫那些妃嫔当作人看,定是狠心蹂躏。他虽是浪荡花丛之人,但却最看不得女人被折磨。这时,怜香惜玉之心油然而生,心想需得找个借口,救她们一救!
“花月……”师野天缓和一下动作,又道:“我新调配了一种养阴丹方,药已齐备,只差几名试药的女子,不知可否在冷宫之中选上两人?”
淑妃立即应道:“试药,再好不过了,明天我便带你去参观热宫,顺便选上几人供你试药……不过……”
师野天道:“不过什么?”
淑妃道:“不过……药成之后,你第一个要给我用!”
师野天见她满口答应,喜道:“那是自然……此药如果功成,有滋阴驻颜的奇效,正合你用!”
那淑妃心喜,紧紧抱住师野天。一时间,满室春光之中,又是一番**滚滚……
第二日,师野天从摘星楼指导纣王习练壮阳功回来,淑妃已在冷宫偏殿中等候,两名新到任的医徒端茶送水,忙得不亦乐乎。
师野天施礼道:“淑妃娘娘,小医昨日所授功法,不知可曾演熟,纣王刚刚命我传旨,今夜需娘娘侍寝……”
淑妃娇笑一声道:“医师所传功法,俱已熟记在心,只是尚有一两处,难以熟练。今日来极乐馆,一是送来医徒两人,供医师差遣,二是请医师观摩热宫,选取药奴,同时请医师指点两处功法迷津!”
两名医徒便来参拜上官,师野天知道他们俱是淑妃心腹之人,也不客气,当即摆出官架子,将医馆中的事项一一交待给他们去做,自己却与淑妃走出殿门,在侍女的前引下,径往淑妃所设的热宫而去。
第12章得宠淑妃(下)
朝歌城,皇宫,冷宫偏殿。
已过夜半,隔壁的呻吟声仍在断断续续地响着,但变成了单纯疼痛的呻唤,引不起男人一丁点儿的欲望。
一盏孤灯如豆,清冷的偏殿中除了窗外阴厉的狂风呼号,便是那若有若无的痛苦吟叫,令师野天很是不爽。
不知为何,淑妃到现在不没有来,他躺在床上,百无聊赖间,忽然想起姜子牙临行前的嘱咐,猛地爬起身来,从桌上取下那里行囊包裹。
“咦?果真有这东西……”一声振响,自打开的包裹之中忽然飞出了一只纸鹤。
师野天笑起来,“姜大哥真有意思,难道还真玩纸鹤传言不成?”
正想到此处,那纸鹤飞到师野天面前,扑扇着翅膀停住,口中却发出姜子牙的声音:“师兄弟,你还好吧?”
师野天虽然已有思想准备,但仍是被吓了一跳,忙道:“好!我当然很好,不好恐怕已经见到阎王了!纸鹤,你要告诉我什么?快说吧!”
纸鹤道:“师兄弟,大哥曾为你特意卜算了一卦,料你在皇宫之内必有一番奇遇,所以才以纸鹤传言,教你几道防身之术,你要牢牢记住,以备不时之需。学全之后,当燃焚纸鹤,回报于我!”
“这姜老头还真够义气!”师野天心中暗喜,说道:“什么防身之术?是法术吗?”
纸鹤却不回答,只是仍以姜子牙的口气自顾自地说道:“一、穿墙术:神疑真府,气运丹田,长吸清气一口,心中默诵……”
师野天这才知道纸鹤就像是现代的录音机一样,并不具备手机的互动功能。当下连忙将纸鹤所言一一铭记在心。
“啊哈……这样我岂不是有了穿墙、隐形、定身三种特异功能?”师野天又将纸鹤所言细细回想了一番,确认无误,才将那纸鹤伸手取下,默念两声“多谢姜大哥!”后放在灯火上燃烬。
“咦!这倒怪了,怎么一点儿灰也没剩下!”师野天见那纸鹤触火即燃却没有丝毫灰烬,惊奇不已,暗思这定是姜子牙的法术所为,心中又道:“姜老头的法术果然神奇,不如我先试试刚学的穿墙术灵不灵?”
师野天于是按照纸鹤所教,先神疑真府,气运丹田,再长吸清气一口,正要默诵口诀时,却听外面的宫门轻响,似是有人在敲门。
…………
灯火昏黄,更显美女娇态,淑妃缓缓褪去挡风的银狐皮裘,一俱玉体在师野天眼前展露无遗。
“我操!前来偷情连亵衣都不穿!”师野天心中不耻道。然而,面对这样一个性感尤物,他却也不是无动于衷。
“嗯……师郎,奴家美吗?”淑妃媚眼如丝,原地轻转一圈,任由师野天欣赏她的玲珑身姿。
师野天呼吸急促起来,不过他的脑中始终清醒,眼前的女人只是他手中的一个工具而已。他装腔作势地吞下一股口水,道:“美……简直美如天仙!”
“师郎不是还要教我采阳真功吗?怎么还不快……”说着,淑妃的娇躯已软绵绵地躺倒在师野天怀中。
师野天自然明白,他现在也只不过是淑妃眼中一只工具。当即轻唤了一声:“娘娘……”,便一把将她抱起,走向床边……“嗯……嗯……”淑妃在师野天的舔吻之下舒服的呻吟着,“师……嗯……郎!以后没人的时候……嗯哼……叫我花月就行,不要叫……嗯,好……不要叫娘娘……”
“原来淑妃真名叫花月,嘿嘿!”师野天心中暗道,顺从地叫了一声:“花月……”他是久历花丛的医师,对调情一门有过专门研究,女人的敏感点他可是了如指掌。此时,他既有了彻底降服这淑妃之心,自然不遗余力讨好于她,口手齐动,略施手段,便将淑妃调弄得娇叫连连。
偏殿之中虽只有一灯如豆,但春光无限,师野天与淑妃激战正酣。
“花月……今日,你在冷宫带走的那是什么人?”他重重的一击,引动身下的女子闷哼一声。
淑妃迎合着师野天的动作,骚笑一声:“那是一个被大王废掉的骚货,你不会对她感兴趣吧……”
“当然不是!”师野天道,“我只是不知,花月你对她用了什么手段,把她折磨得叫唤了半夜,幸亏你来了,否则,我这一夜别想睡觉了!”
淑妃轻哼一声,得意的一笑,“那是我发明的热宫,专治她那的浪货!师郎如果有兴趣,改日我带你前去一观,保证刺激!”
师野天心中暗气愤:“阳春舞那样惑人,这热宫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口中却佯装喜道:“花月慧质兰心,那热宫定然也是无上妙品,我怎能错过?”但下手逾来逾狠,把个淑妃折腾得叫声连连。
师野天知道淑妃不把冷宫那些妃嫔当作人看,定是狠心蹂躏。他虽是浪荡花丛之人,但却最看不得女人被折磨。这时,怜香惜玉之心油然而生,心想需得找个借口,救她们一救!
“花月……”师野天缓和一下动作,又道:“我新调配了一种养阴丹方,药已齐备,只差几名试药的女子,不知可否在冷宫之中选上两人?”
淑妃立即应道:“试药,再好不过了,明天我便带你去参观热宫,顺便选上几人供你试药……不过……”
师野天道:“不过什么?”
淑妃道:“不过……药成之后,你第一个要给我用!”
师野天见她满口答应,喜道:“那是自然……此药如果功成,有滋阴驻颜的奇效,正合你用!”
那淑妃心喜,紧紧抱住师野天。一时间,满室春光之中,又是一番**滚滚……
第二日,师野天从摘星楼指导纣王习练壮阳功回来,淑妃已在冷宫偏殿中等候,两名新到任的医徒端茶送水,忙得不亦乐乎。
师野天施礼道:“淑妃娘娘,小医昨日所授功法,不知可曾演熟,纣王刚刚命我传旨,今夜需娘娘侍寝……”
淑妃娇笑一声道:“医师所传功法,俱已熟记在心,只是尚有一两处,难以熟练。今日来极乐馆,一是送来医徒两人,供医师差遣,二是请医师观摩热宫,选取药奴,同时请医师指点两处功法迷津!”
两名医徒便来参拜上官,师野天知道他们俱是淑妃心腹之人,也不客气,当即摆出官架子,将医馆中的事项一一交待给他们去做,自己却与淑妃走出殿门,在侍女的前引下,径往淑妃所设的热宫而去。
第13章冷热两宫(上)
朝歌城,皇宫,冷宫,热宫。
这是冷宫所属的另一处偏殿,与师野天的居住一模一样,也是一座一进三间的宫房,只不过殿中院内与冷宫的隔墙间,有一处暗门,门上有锁。
“这就是所谓的热宫吗?”师野天看这偏殿外面除了有六七名粗背蛮腰的健壮女侍外,与其它的宫殿并无不同,向淑妃道。
淑妃娇笑一声,如丝的媚眼望向师野天:“这只不过是冷宫的偏殿而已,真正的热宫还在里在呢!”说着又对身旁的侍女道:“去……到冷宫选几只骚猫过来,要经得起折腾的那种!……嗯,别忘了嫣嫱那贱人!”
侍女答应一声,带着四名粗壮侍女,自行走至院内那座角门处,向守门女侍取过钥匙,打开门锁走了出去。
淑妃这才道:“师医师,请先随我至热宫一观,稍后便给医师演一出极品好戏!”
师野天随淑妃进入偏殿之中,这才发现里面的陈设与他所住的偏殿大不相同。殿内无茶桌椅凳和任何摆设,却是黄色的锦锻挂墙,厚软的毛毯铺地,布置得比纣王的摘星楼还要富丽堂皇。殿中或许设置了火墙,室内温暖如春,既使师野天只穿一层素衣,却也感到有些燥热。
中间厅里面设有一处水池,师野天本以为这是洗浴之用,但走到近前却发现池中养着许多黑不溜湫的无鳍黄鳝,如蛇在池底盘旋。
“咦,这倒怪了!”师野天不知这锦房之中为何要设这样一座鱼池,暗自生疑道。
淑妃明白师野天疑惑,却不解释,只是带着他又到左右两侧室中观看。
左侧室中是一只木制大床,只是不知为何四个床头却各自设有一只铁环。
一进右侧室,纵使师野天胆大包天,也不免被吓了一跳,原来,这室中有一巨笼,笼内养着一只黑毛巨犬。
三室皆转遍,淑妃才带师野天回到正厅,媚眼轻挑笑问道:“师医师见多识广,可曾识得这三处陈设的用处?”
师野天苦笑一声,摇摇头道:“淑妃娘娘雅意,小医实在不知,还请娘娘指教!”
淑妃却道:“医师不必着急,我先将三处名字告知,其用途稍后便可一目了然。”
“我操!什么破玩艺,弄得跟无字天书似的调人胃口!”师野天心中暗骂,嘴上却道:“请娘娘指教!”
淑妃嫣然一笑道:“这正厅水池名为情火池;左侧室中大床名为雄床,左侧室名为犬舍。”
师野天嘿嘿一笑,道:“单听名字,就让人想入非非,我真是急不可耐想要一观了!”
全文字版小说阅读,更新,更快,尽在(3)(Z)〓(中)(文)(网),支持zz!说话间,刚才领命而去的侍女已然回到热宫,身后的八名侍女押着四名面色枯黄、神情憔悴的宫装女子,看来就是冷宫中的妃嫔。其中三名妃嫔见到淑妃,顿时吓得浑身颤抖,狗一样爬到淑妃面前,口中不住求饶。
师野天望向唯一站立不动的一名妃子,见她面容娇丽,身材婀娜,或许是长期营养不良的缘故,身形有些单薄,但此时看来,却更有一翻弱不禁风、楚楚可怜的娇媚。而对其他三人的跪地求饶,却只是冷哼一声,美目鄙夷的看了一眼淑妃,便转过头去。
淑妃不理会身下连连求饶的妃嫔,却娇媚一笑道:“好!嫣嫱,果然是商宫第一烈女!来啊,就让她先为我们的师医师表演一番!”
听到“师医师”的名字,被叫做嫣嫱的女子转过脸来,死死盯住师野天看了半晌,微叹一声,却闭上双眼,几颗晶莹的泪痕自眼角悄悄滑落。
师野天心中蓦然一阵刺痛,他想那天当楚玉讲到她被嫖客凌辱之时,他也曾怒发冲冠。但此时,他就眼看着这样一个弱女子即将被折磨蹂躏,他与禽兽又有何异?
“不行,我不能这样!”短暂的失神后师野天猛的清醒过来,他知道,在这深宫之中,他得罪了任何人,都有可能死得不明不白,最重要的,他救楚玉的计划也将完全失败,这样的结果是他不能承受的。“为了楚玉,我绝不能心软,露出破绽!”
“姑娘,对不起了……”师野天心中暗道,脸上装出副邪荡笑容,对着淑妃道:“淑妃娘娘,还不开始吗?小医都等不及了!”
淑妃笑道:“好!就依医师所言,来啊……把嫣嫱这贱人送入情火池!”
两名粗健的侍女刚要上前,却听一声悲怆的娇语道:“慢着……我自己来!”说着,缓缓解开衣襟,慢慢褪去宫装,脱得一丝不挂,露出如同玉琢一般的身体,她银牙紧咬,粉腿轻抬,缓步向那情火池走去。
从大厅到情火池,只不过数十步的距离。师野天看到,这名叫做嫣嫱的女子粉腿轻颤,但强自迈动,一步,一步,他虽不知那情火池到底如何使用,但是单想与池中几十条黄蟮同浴,就让人禁不住毛骨怵然,浑身发冷。可以想象,她每上前一步都需要多大的勇气和坚毅。“好刚烈的女子!”师野天暗赞道,心中肃然起敬。
只听一声水响,嫣嫱已跨入池中。池中清波荡漾开去,娇美的玉体若隐若现,她双目紧闭,面色冷肃,缓缓伸展四肢,静静地浮在水中,宛如一朵圣洁的白莲,让人不敢心生狎意。
四名侍女走近池边,从水中取出锁链将她的四肢牢牢系住。此时,年轻的嫣嫱已成大字形漂在水池中央,见她已被锁住,淑妃冷笑一声,吩咐道:“加火!”
第14章冷热两宫(中)
师野天疑惑不解之时,两名侍女已各从水池两边打开一道暗门,走了进去,不多时,只见那水池缓缓升腾起一丝热气。
情火池中的热气越来越多,弥漫在水面上,蒸红了嫣嫱粉嫩的肤肌,这时刚才潜伏于水底的黄蟮也已感受到了水温的变化,开始变得焦燥不安,在水中翻滚挣扎,似要找一处清凉之地。
随着水温升高,数条黄蟮已经游曳到嫣嫱身边,水中的嫣嫱此时面色苍白,紧闭的樱唇已经渗出了丝丝血迹,似乎在勉力承受着巨大的恐惧。
突然,一条粗大的黄蟮终于忍受不住日益灼热的池水,竟向她的两腿中间钻去。
“啊……嗯……”,水中的嫣嫱发出痛苦的呻吟,只听又一听尖叫,她身体的扭动更加剧烈,双臂猛烈的击打着水面,溅起一朵朵晶莹的浪花。
“哈哈哈,嫣嫱姐姐,这情火池的滋味舒服吗?”淑妃妖笑着,指挥着侍女不停地加火、减火,总使那些黄蟮在水中不安的乱钻、扭动,折磨着水中的女子。
“嗯……啊啊……”嫣嫱美目紧闭,羞辱的泪水滑落,又被池水洗净,此时她已经顾不上回答淑妃的问话,只是不停地扭动着娇躯,试图减缓来自身上异类的侵袭,口中不断地发出沉闷的低吟。
“师医师,这里的表演精彩吗?”淑妃业已被那池中的景象刺激得春情萌发,媚眼之中荡意显露,一只雪白的手臂伸进了自己的宫装胸前,在双峰之上抚弄着。
“简直惨不忍睹!禽兽!”师野天呆呆地看着水中挣扎惨叫的玉女,已快要被眼前的景象惊呆,心底之中已将淑妃骂了千遍。听到淑妃娇媚的问话,猛地回过神来,佯装色笑着,拍手道:“果然精彩!果然精彩!”
淑妃春意荡然,嗲声嗲气地娇笑道:“师医师不想再看看雄床与犬舍吗?”
师野天恨不得立即离开,当下忙道:“情火池如此精彩,想那雄床与犬舍自当更加新奇,小医我现在已是急不可耐的想要一见了!”
淑妃邪笑道:“那好!我们就先去看雄床!”
这次,不待淑妃吩咐,两名侍女已将一名已经被情火池惨景吓呆了的妃嫔抬入大殿的左侧室中。
待师野天与淑妃步入室中之时,那名花容失色的妃嫔已经被扒光衣衫,身体同样是大字形张开,手脚均被锁链缠住,仰面半吊在木床之上,除了起伏的洁白胸膛证明她还在呼吸,一动不动的身体,苍白的面容,就如同一具女尸。
随着两名侍女的操作,大床中间的木板缓缓升起,将这女子撑成一座仰面弓形,两腿也被紧紧撑开,动弹不得。
一阵吱吱哑哑声中,自下床中伸出一支小臂粗的圆滑巨棒,正对着那名女子张开的双腿间,缓缓向前……
在淑妃的刺耳的邪笑声中,两名侍女熟练的摆动着床头的机关,木床开始时紧时急的前后晃动。那名看似昏迷的妃嫔此刻却已醒来,四肢挣扎不动,口中发出“嗬……嗬”的声音,继而一声厉哭,大声叫喊着:“淑妃娘娘饶命……”
“饶命?”淑妃一阵邪笑,“告诉本宫……你是什么东西,本宫自可饶你性命!”
那妃嫔被顶在床上,早已忍受不住这样的折磨,听道淑妃答应饶她性命,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羞耻,一时间“骚猫”、“浪狗”、“母马”、“荡狐”都叫了出来。
淑妃听了又是一阵怪笑,继而冷哼一声道:“你本是西宫贵妃,大王宠妾,现在却自言是畜牲一类,岂不是把大王也一起骂了,凭此一条,本宫非但饶你不得,反而要降你辱及大王之罪!……来啊……让她更痛快些!”
两名侍女答应一声,却不知怎么按动机关,那木床却折起来,这样妃子便成了坐姿,上下冲击的力度更大,她的叫声也变得逾发凄厉。
“啊……淑妃娘娘,小人知错了,我不是畜牲,我是骚……啊……我浪……贱……下流……无耻……”那妃嫔再次叫喊起来,声音已变成了哭腔。
淑妃本来就被刚才情火池的景象刺激的春意萌动。此刻,更加兴奋,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她缓缓解开衣带,将上身的宫装褪,只穿着一只红色的抹胸,娇媚一笑道,“这还差不多,快将你与大王交合时的浪言再说与我听……”
那妃嫔被逼无奈,便将那些床间荡语一一学来,惹得淑妃一阵大笑,见她也快气息渐弱,这才道:“放她下来吧!”转而又对师野天道:“师医师,我们再去犬舍如何?”
第15章冷热两宫(下)
师野天虽然心中不耻这淑妃的兽行,但是他毕竟也是男人,被那香艳景色刺激得兴奋不已,如若不是有侍女在侧,早将淑妃按倒在身下,学那雄床、黄鳝了。
此时见淑妃相问,心想所谓犬舍,也不过是逞狗兽欲罢了,当下也没有了心思再看,便道:“时间已经不早,娘娘还要为大王侍寝,如果去晚了,大王会不高兴的。那犬舍纵有妙处,不如留作下次再看!”
淑妃这时也是一腔邪火无处发泄,见师野天这样说,也不反对,春意绵绵地接口道:“如此也好,不如先去极堂馆中,我还有几式真功需要医师指点。”
师野天正在举步,却又听淑妃娇语问道:“师医师不是要选试药之女吗?”
师野天一笑道:“亏得娘娘提醒,否则我还忘了此事。我观此女与情火池女子俱是上等的试药之奴,恳请娘娘准许,一并带回极乐馆中!”
淑妃浪笑一声,道:“既然如此,就依医师之意!”当下便叫侍女将情火池中的嫣嫱捞出,与雄床上的妃嫔一并送至极乐馆中。
冷宫偏殿,师野天寝室。
淑妃全身八爪鱼一般趴伏在师野天身上发泄着。情火池中曲折的黄鳝,嫣嫱妃子痛苦的表情,还有雄床上那名妃子毫无尊严的惨叫,在师野天心中一一闪现,久久不能挥去。
“好个花月,好个淑妃,你不只是放荡,简直是变态!”师野天心中咒骂着,怒火与邪火在体内共同燃烧,他一声狂叫,猛地将淑妃死死按在身下。
本来,这时师野天就该停止,但他的怒火仍未发泄完,于是也不管淑妃是否满足,只一味的猛攻起来。淑妃本性如此,师野天的猛攻不但没有令她厌烦,反而激起了她深藏的邪欲。她将一络青丝咬在口中,不顾身上淋漓的汗水,如痴如狂的承接着师野天的暴风骤,口中不住叫着:“师郎……快……快……快……”
足足用了一个时辰,师野天才大汗淋漓的重重躺倒在床上,淑妃满足的呻吟一声,娇喘吁吁道:“师郎今天真如猛虎啊!”师野天疲累的一笑,口中讥讽道:“那也不如娘娘的热宫厉害啊!不知那情火池、雄床,娘娘可曾亲身试过?”
淑妃媚眼轻转,满不在乎地一笑,“那种东西,我怎么会试?倒是那两只骚猫倒是需要师郎多费心了……今天折腾得不轻,千万别让她们死了!她们可是房事过度,如果死在极乐馆中,那医师的罪过可不轻啊……”
师野天这才想起,那两名被蹂躏得奄奄一息、不知是死是活的妃嫔现在还在他的医房无人照顾,刚要爬起身来心中却猛地一惊,心中暗道:“这婆娘如此说,难道是在试探我是不是一心一意对她?”
想到此处,却在床上伸个懒腰,一把又将淑妃揽进怀中坏笑道:“管她们是死是活……只要侍候好我的花月娘娘,我还惧怕何罪?”
淑妃嫣然一笑:“这还差不多!只要你真心对我,我保你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如果……”说到此处,话锋一转道:“我该去给大王侍寝了,师郎你好好歇息吧!”说着穿好衣裙,走出门去。
见淑妃离开,师野天这才长吁一口气,暗道:“好险,好险……没想到这淑妃竟是如此工于心机!”,他自然明白淑妃那未说完的下半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心中清楚得很,自己此刻在这后宫之中立足未稳,唯一能够利用的便是这淑妃,即使暂时不能将她控制,也万不可得罪她,否则纵使他有姜子牙教的“穿墙、隐形、定身”三种异术,也只可以保自己无恙,但“阳亏纣王,拯求妲己”的计划便会就此落空,那样他还不如死了算了!
想到此处,他又想起今天在摘星楼得到的消息:商宫祖制各宫妃子轮流侍寝。也就是说,就算纣王再也宠爱哪个妃子,晚上也不可违反祖制。就算她能牢牢控制淑妃,单靠她一个人的采阳真功,就想将将纣王神不知鬼不觉地弄成阳亏,还不太可能。
师野天心中已有了主意,那便是先稳住淑妃,再培植另外的力量……如果将宫中的所有妃子都教会采阳功,那纣王想不阳亏都不成了!
想到得意处,师野天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过之后,却发现有些异样。此刻,侍奉师野天的两名医徒早被淑妃支走,偏殿之中寂静无声,不知为何,连刚才那两名妃嫔痛苦的呻吟声也听不见了。
“操!……这两个妃子别真死在我的医房中,否则到时候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师野天急忙整好衣衫,快步往医房而来。然而,当他推开医房大门之时,却不禁大吃一惊。
第16章九世阴体(上)
朝歌城,皇宫,冷宫偏殿,寝室。
师野天取一件自己的前衫给嫣嫱披上,这才缓缓说道:“我知道你心中恨我,但我却不得不说,我对你并没有恶意。”
嫣嫱坐在床边,将那件男人的衣服紧紧裹住裸露的身体,一言不发。
师野天继续道:“嫣嫱,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你身体恢复得这么快?”
原来,当师野天推开医房大门时,看到的却是这样令他大吃一惊的一幕:原来被情火池蹂躏得奄奄一息的女子,此刻却已经毫无病态,正在为那名雄床上的妃子擦拭身子。那名妃子在她的照顾下,也已晕晕睡去!
看到师野天进来,嫣嫱冷哼一声,却也顾不得羞耻,竟将身体挡在那名妃子身前,对他怒目而视。
师野天特意打量了一下她的身体,再次确认本来伤痕累累的她的确已经完全恢复,心中更疑,于是便问道:“你没事了?”
或许见师野天并没有恶意,嫣嫱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师野天从医架上取出一只玉瓶,倾出两颗朱红色的药丸,研碎,向那名仍在昏睡的妃子一指道,“来,帮她涂在伤口上!”
嫣嫱冷冷地盯着师野天,没有接药。
“放心……不是拿她试药,这是疗伤用的!”师野天猛然想到,自己曾提过用她们来试药的事情,笑着解释道。
嫣嫱这才将药接过,慢慢涂在那名妃子的伤口上。那名妃子发出一声呻吟,又昏睡过去,但表情却不似原来的那般痛苦。
嫣嫱微叹一气,转身向师野天道:“多谢医师!”
师野天这才道:“我们去那边谈,不要打扰她……”于是便带着她来到了左侧的寝室中。
嫣嫱秀眉微跳,显示出她内心的不安,摇摇说道:“师医师,我并没有恨你,我只是恨那花月……”
师野天道:“淑妃变态,我已尽知,但是此刻恨她没有任何用处,关键是如何报仇……”他虽然不知道这嫣嫱与那花月之间有何仇怨,但是他熟知女人心理,这时“激将”往往比“劝将”要效果要好得多。
听到此言,嫣嫱果然心动,美目中闪烁出一丝华彩,半信半疑道:“医师难道不是花月的人吗?”
师野天摇头笑道:“我师野天平民入宫,并不求荣华富贵,也不求权倾朝野,女色对我更没用处,怎会与淑妃连在一起!”
嫣嫱道:“那在热宫之中……”
“哈哈!”师野天一阵冷笑,“那只不过是那花月讨好于我罢了!如若娘娘信得过我师野天,我定能让娘娘一血前耻!”
嫣嫱沉吟了一下,微微点了点头,一双美目盯看着师野天道:“你凭什么让我信你?”
师野天道:“娘娘请允许小医把脉!”
嫣嫱迟疑了一下,将粉臂轻抬,任由师野天抓住她柔滑的纤手。
片刻之后,师野天松开将她的粉腕松开,淡然一笑道:“娘娘十七岁可曾生过一次大病?后来却不治而愈?”
嫣嫱浑身一颤,粉面之上飞起两朵云霞。“医师如何知晓?”
师野天更加坚信了自己的猜测,当下又道:“非但如此,我还知道,娘娘如遇云雨之伤,无论伤得多重,不出三日便可自愈,身体且更加强健!”
嫣嫱此时已经站了起来,悠然道:“师医师果然神医……十七岁那年秋天,奴家确实生过一场大病,浑身发热,昏迷不醒,巫医药石,均无用处,一连十日都是如此。后来,不知为何,梦中与一仙人交合,便自痊愈。自此以后,身体就成了这个样子!”
“真是天助我也,果然是九世阴体!”师野天心中暗道,祖传《房中秘术》中“阴体九世,逾伤逾强……”的一段话历历在目。当下便又问道:“娘娘与那淑妃有何仇怨,可否向小医道来?”
嫣嫱对师野天已是奉若神明,当下便将她与淑妃的恩恩怨怨娓娓道来……原来,嫣嫱才是前任淑妃,其花月之不过是她的一个侍女,但是这花月假传旨意,使嫣嫱误了侍寝的时间被打入冷宫,她却取而代之,成了现在的淑妃。成为淑妃后,这花月却又设了热宫,常常折磨嫣嫱取乐。
“原来是后宫权力纷争……”听嫣嫱讲完,师野天对那淑妃更是恨之入骨,冷冷道:“没想花月到竟是如此心狠手毒!”
只听嫣嫱又道:“何止如此?她还曾将向大王进言的良臣设计陷害,死于这淑妃手下的忠臣不下十人,想那谏官匡成,只是说了一句‘大王莫专宠淑妃’的话,竟被她骗至后宫,斩手斩脚,割去……”
“如此这样,倒与那妖妃妲己有似一拼……”师野天忽又想到楚玉,心中一阵猛寒,“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玉儿变成这样!”心念至此,当下便对嫣嫱道:“娘娘可想再夺回淑妃位置?”
嫣嫱微叹一口气,悠然道:“何尝不想,但是我置身冷宫,难见大王一面!”
师野天道:“这却好办,只要娘娘依我之计,不日自可重登凤枝!”
嫣嫱道:“医师有何妙计?”
师野天微微一笑道:“娘娘且莫心急,我有九阴采阳功一术,只要娘娘按此修习,必然娇颜更胜。就算与大王只见一面,也能令他心醉神迷。到那时,娘娘重登凤枝,岂不如探囊取物一般容易?”
嫣嫱道:“请医师请教……”
当下,师野天便将“九阴采阳功”口诀要旨一一传授给她,等她记熟之后才道:“这九阴采阳功娘娘需暗中修习,万不可被他人知晓。”
嫣嫱得了秘术,忙道:“那是自然!”
师野天又道:“想那位娘娘也已无大碍,我便送你们回冷宫安歇吧!如有人问起,你们便称已服了我的药。”
嫣嫱点点头,目光中柔情毕现,沉吟半晌,微闭双目,樱唇轻启道:“医师大恩,不知该如何报答……只有残躯一具,如若医师不弃……”说着,缓缓褪去身上的长衣。
师野天连忙阻止,嫣嫱粉首低垂,道:“难道医师嫌我身子肮脏不成?”
师野天为她披好衣衫,道:“我师野天虽然身为房中之医,但并非好色之人,况且我帮娘娘,也是不满那淑妃兽行,怎能趁人危难,施恩图报……”
嫣嫱又要再谢,被师野天阻住。他又去医房,见那名妃嫔也已醒来,便从门外叫过侍女,扶持二人回冷宫。
目送嫣嫱与那名妃嫔走后,师野天回到寝室,仰躺床上,望天长叹一口气,心中暗道:“老天啊,老天……不是我师野天不仁不义,实在是被造化所逼,无奈之举……嫱嫣……你莫要怪我,将你送上妖妃之路!”
第17章九世阴体(中)
师野天本是一时善念,以试药之名救下嫣嫱,但是他却没有料到,嫣嫱恰是九世阴体。据《房中秘术》所载,九世阴体,只差一世不得全阴,否则便可入仙得道。但如果修练九阴采阳功后,百岁尤若二八娇娘,日夜云雨仍是处子之身,与其交合男子,莫不为之意乱神迷,精尽而亡。
有道是“无毒不丈夫,慈弱非男儿”,为了救女友楚玉免受妖妃之名,他只好狠心设计,骗得嫣嫱习练九阴采阳功,以达到祸乱纣王的目的。当然,这也是师野天已经觉察淑妃虽然邪荡残暴,却心机太深,难以心甘情愿在师野天的驾驭下成为妲已的替身,才不得不暗中另外培植一名妖妃,以备不时之需。
然而天道难料,师野天没有想到,只因他这一念之差,却差点铸成大错,使他救赎女友的道路变得更加蜿蜒曲折、扑朔迷离。当然这是后话,在此暂且不提。
却说那淑妃为纣王侍寝,却遇到了一件古怪之事。平日里纣王均是单枪直入,横冲直撞,不知为何今日却一反常态,吻手摸脚,调起情来,让她顿时不知所措,该如何应对。正在焦急时,忽听耳边传来师野天的声音。指点她如此这般,如此这般的迎合纣王的动作。
这淑妃心机极深,耳边虽有异响,但脸上却并未露半点声色,按照师野天的指示,不多时便将纣王侍候的春情勃发,性致盎然。然而,就在她与纣王共登极乐的时候,耳边却的半点声音也没有了,心中大惑不解……
朝歌城原名沫都,纣王登基后扩建沫都,因城西朝歌山而重定都名。朝歌山有一个传说,不知几千几万年前,曾有一只凤凰,每到清晨便会飞到此处鸣歌。这一习惯后来被一修道之人发现,于是便于夜中伏于此处,在凤凰鸣歌之时施法擒拿,凤凰不甘被擒,却又飞逃不得,于是在网中幻化成为一座十峰大山,那名修道人也被压在山下。从此之后,这山便被人们称为朝歌山。也从此以后,住在这山下的女子个个生就得荣姿秀美,温婉多情,据说是沾染了凤凰之灵的缘故。
嫣嫱便出生在这朝歌山下的一个小村里,据说她出生之时,夜空之中七星闪耀,十里之远奇香扑鼻……后来,年仅十来岁的她便生就得一副极为秀美的身姿面容,有老人说,她便是朝歌山中凤凰转世。
果然,待到十七岁时,她便被纣王的选美官选中,欲要送往皇宫为妃。但是就在即将进宫的头一天,她却大病一场,昏迷不醒,直到十日之后,梦中与仙人交合,共登极乐之后那仙人嘱道:“你是九世阴体,我乃十阳真人,此番之后你须等我三年,我便会回来接你脱出红尘,逍遥九天……”说完之后便不失所踪。嫣嫱悠然醒来,方知一梦,呼出热气,大病不治自愈。
奇怪的是,十日之内她滴水未进,粒米未食,但大病一场后非但没有面黄肌瘦,反而姿色更胜从前。本来她的入宫名籍因为一场大病已被消去,但一日偶遇选美官。那选美官见她姿荣秀美,又生了以美博赏的贪念,欲要再次送她入宫。嫣嫱不从,那选美官便以杀其父母相要挟,她被逼无奈,只好答应。没想到,进宫之后,便被纣王一眼看中,封为淑妃,果真跃上枝头成了凤凰。
纣王妃嫔虽多,但却独宠于她,龙凤和鸣,令人艳羡,一晃三年已过,梦中仙人所嘱然也在她的心中渐渐淡去。然而一天夜里,十七岁时梦中与她交合的仙人忽又翩然而至,见他已为皇妃,非但不喜,反而大怒,口中厉声道:“你乃九世阴体,须配十世真阳,方可无患……否则将踏入邪火,不能自拔!”说完便不顾嫣嫱哭诉,拂袖而去。
没想到,次日凌晨,王旨便至:她已被消去淑妃之名,打入冷宫思过。而取代她的却是她的侍女——被她视作姐妹的花月奴。
此时她才恍然大悟,原来那花月假传消息,使她误了侍寝之事,而花月却趁虚而入,讨得纣王欢心,当夜便被封为淑妃。
她本是与世无争之人,以为花月成为淑妃,受大王宠信便从此无事,自己虽被打入冷宫,但也过得心静。没想到,花月却连番到冷宫之中羞辱于她,而且还私设了热宫兽刑……
却说,冷宫之内,前淑妃嫣嫱睡至半夜,忽然香汗淋漓,面色苍白,尖叫着醒来,猛见到床前一灯如豆,忽明忽灭,这才明白,刚才那只不过是南柯一梦。但刚才那梦境却是那样的真实,一幕一幕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九世阴体,须配九世真阳,方可无患……否则将踏入邪火,不能自拔!踏入邪火,不能自拔!踏入邪火,不能自拔!……”
“哈哈哈,嫣嫱姐姐,这情火池的滋味舒服吗?……”
仙人的厉叫与花月的邪笑在她的耳边交替回荡着,久久不能散去。
嫣嫱坐起身来,想到自己此时已身入冷宫,不知何时才能重见天日,一时心伤,凄凄嘤嘤的啼哭起来。
“娘娘,莫要悲伤,有何苦处,可否说与小医听……”她正在伤心之时,忽听耳边传来师野天的声音,连忙擦开眼泪,举目四望,却见室内空空,除她之外,哪有他人?
她自幼生于猎户之家,常与其父入深山老林中猎狐打狼,芳颜虽娇,胆子却大。见室中无人,便又翻身下床,走至窗前,向外望去。
这冷宫之中本来凄清,时至深夜,所有妃嫔侍女俱有睡熟,无人走动。只见窗外一轮明月当空,照得院中如同白昼一般,哪里有一丝人影?她不禁叹了口气,疑是心伤过度,精神恍惚所至,一时间睡意全无,颓然坐倒在椅上,望着那淡淡的月华发呆。
不多时,师野天的声音再次在她耳边响起:“娘娘,你且回头,看看小医是何模样?”
嫣嫱终归是女子,此时又是深夜,这冷不丁的声音接二连三响起,纵使她胆子再大,也觉得毛骨怵然,头皮发麻,她壮着胆子猛然回头,锦床之上果然端坐一人,未待细看,便忍不住“啊”的一声尖叫。
“娘娘莫怕,正是小医师野天……”师野天的声音再次响起。
嫣嫱定睛一看,床上之人果然是医师师野天,正在笑吟吟地往着她。她刚才只听声音便已惊惧不已,此刻不知师野天如何进得房门,悄无声息的坐在她的床上,恐惧之感更重,强自忍住颤声问道:“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第18章九世阴体(下)
看着嫣嫱被吓得面色苍白,花容失色,师野天心中暗自叹息:“看来这嫣嫱心机、胆识果真远不及花月,难怪会被她算计……唉!可惜如此单纯的女子,不久之后却要成为邪荡残暴的一代妖妃了……”
但是,他的不忍随即又被理智所取代:“师野天,你怎么又怜香惜玉起来?你不能看着她成为妖妃,难道就能眼看着自已的女友楚玉成为妖妃吗?她纵然成为妖妃也总比在这冷宫遭受折磨等死强吧!师野天,你记住,你这是救她,而不是害她……”
心念至此,师天野重定心神,轻笑一声,说道:“我当然是人,娘娘莫怕!这只不过我略施小术而已……”
听到他这样说,嫣嫱一颗悬起的惊心才算慢慢放下来,刚要开口相问,又听师野天笑着道:“天气太凉,娘娘衣衫单薄,小心着凉!”
嫣嫱这才察觉自己只着亵衣,一身春光展露无遗,顿时羞得满脸通红,双手下意识捂向胸前。
随即,她忽又想到,自己的身体早已被他看过,就连自己投怀送抱、自愿献身都被他拒绝,自己这番遮遮掩掩岂不是有些……,想到这里,她索性垂下双手,任由那无限春光外泄,一双含情美目望师野天,樱唇轻启,叹息一声道:“奴家不冷,医师神人,何苦吓我?”
师野天笑道:“我忽然想起这九阴采阳功习练起来风险很大,极易走火入魔,放心不下,特来看看,娘娘莫怪!”
嫣嫱自到这冷宫之中,每日来看望她的除了送衣食的侍女,便是前来折辱她的淑妃,从来没有一个人这样关心过她,听到放心不下四个字,心中感动,娇目含泪,却把银牙一咬迈步跪倒在师野天身前道:“医师神人,何不将我救出这深宫?嫣嫱愿终生终世与医师为奴……”
师野天没想到自己一句话,让她这样激动,连忙将她扶住,“娘娘,言重了!”
嫣嫱却就势投入师野天怀中,泣道:“我知道自己已是不洁之身,不求医师接纳,但求可服侍医师茶饭起居,为奴为婢,就已经知足了!”
“娘娘,小医不是这个意思……”师野天忙道:“小医并没有嫌弃你,只是……”
嫣嫱在师野天怀中抬起头来,一双含泪娇容我见犹怜,“只是什么?”
温软娇躯在抱,亲密接触着洁滑细腻的肌肤,一阵幽婉的体香令人迷醉,师野天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心中一横,索性便将她紧紧搂住,解释道:“娘娘,不是小医不想救你出去,实在是小医没有这个本事!”
嫣嫱不解道:“医师既然能够无形无踪的来到这里,从这里救走一个人,难道还不容易?”
师野天无奈道:“实话说了吧!娘娘……这是我进宫前一位高人教我的小法术,我自己用尚且不灵,何况救人?”
嫣嫱听后微叹一口气,缩伏在他的怀中,尤如一只温顺的羔羊。“既然如此,那是我错怪医师了!”
师野天想把嫣嫱放下,只听她却忽然道:“医师,九阴采阳之术的开篇,是阴阳合体,需取阳气一支,伏于气海之中为引……我不知是什么意思,还没有练呢!”
“操!我怎么把这给忘了!”原来,师野只是按照死记硬背的《房中秘术》将九阴采阳功口诀传于嫣嫱,却并没有细细研究口诀内容。此时听嫣嫱提出问题,又将那口诀细细思索了一遍,这才知道九阳采阴功,开功之时需要一名男子的阳气为引,才能继续练功,不禁暗暗责怪自己思虑不周。
此时,嫣嫱如果要练九阴采阳功,那个为她开功的男人除了自己,断然没有别人。不过,他曾经说过自己不能趁人之危,此时说出需要她与一个男人合欢,却也有骗奸的嫌疑,弄不好反而会引起她的误会。
正在师野天犹豫不决,左右为难的时候,嫣嫱却道:“医师,以小女猜测,这开篇之语好像是需男女合欢才行!如今,我能托付的也只有医师一人,还请医师不弃成全!”
“嗯……”师野天听嫣嫱这样说,心里总觉得不是滋味,含含混混地答应道。嫣嫱却轻笑一声道:“医师神人,为何这样的犹豫不决!难道真的嫌弃我丑陋肮脏不成?”说着娇躯轻扭,一双红唇已然轻轻印到师野天嘴边。
师野天只感觉一股幽香入鼻,脑中轰的一声,不由自主地张口含住了她滑嫩的香舌,两人顿时忘情的互吻起来。
嫣嫱短小轻薄的纱制丝毫遮掩不住春光,火热的娇躯在师野天怀中连连扭动,触手可及的软玉温香令师野天体内邪火蹭蹭上撩。
干柴烈火,雄雄燃烧……嫣嫱虽是女子,但她是九阴之体,无论是欲念与体质上,都要比寻常女子刚强百倍,何况在这冷宫之中独守空闺多年,压抑多年的邪火一旦暴发,便无法收拾。她宛如一只俏丽的发情母兽,凶猛的连师野天都差点招架不住。
嫣嫱可以忘情的投入,而师野天却不能。他知道,此时,她体内的阴力积攒了多年,浓厚无比,正是她修炼九阴采阳功的最佳时机。如果错过,纯阴力与他的阳力混合参杂之后,再修炼便要费更大的功夫。
师野天一边迎合着嫣嫱的动作,一边将那九阴采阳功的心法口诀在她的耳边一字一字地述说,指引着她收敛体内阴力,等待他的阳力到来,以便及时进入修炼正途。
随着“嗯”的一声闷哼,师野天只感觉自己的体内阳力如同瞬间掉进了一只旋涡,被一股旋转的大力吸出,迅速向外泄去。“操!九阴之体果然厉害,只是千万别把我吸成阳亏才好!”随着阳力泄出的越来越多,师野暗暗叫苦,却无法阻挡和摆脱那来自九世阴体的巨大吸力。
“罢了!就是真成阳亏,也要助她练成九阴采阳功!”无奈之下,师野天只好把心一横,打起精神快速地喝道:“娘娘,千万不要只顾着畅快……用意念将阳力引入气海,快,快!用意念!”
“嗯……嗯……”嫣嫱此时如入九天仙境,欲仙欲死之间不知是呻吟还是含混的答应,娇躯的扭动却越来越强烈,“医师……我不行了……嗯,嗯……意念……意念……意念……怎么用?”
“天!难道我师野天纵横花丛十几年,却真的要栽在这九世阴体之上精尽而亡不成?”师野天当场就要吐血三升,只好一边暗运起全身力量竭力阻挡阳力的外泄,一边大声喊道:“意念……就是想,想……”
第19章姜氏艳后(上)
朝歌城,皇宫,冷宫偏殿极乐馆。
“他奶奶的,没想到九世阴体这么厉害,差一点就栽了!”师野天躺在床上,重重地喘着粗气,回想到刚才的惊险,仍然心有余悸。不过,继而他又心喜起来,“纣王啊,纣王,早晚有一日,你会死在嫣嫱的手下!”
师野天以自己的阳气为引帮助嫣嫱修炼九阴采阳功,没想到她的九世阴体阴力太盛,竟将师野天体内阳力源源不断的吸入,他无奈之下,只好一边运起锁阳功,一边耐心的指导嫱嫣将吸入体内的阳力炼化。就在师野天阳力即将枯竭之时,嫱嫣终于成功炼化阳力,进入了九阴采阳功的修练正途,师野天也侥幸捡了一命,不过已是奄奄一息。要把损失的阳力补回来,至少也要几天的时间。
现在的师野天,躺在床上一动不想动,只觉天晕地转,身虚乏力,总想就此昏睡过去……
第二天,师野天仍没有起床,只是写了一只滋补药方递与两名医徒,嘱他们按量取药煎来服用,自己静心养神。
“医师大人,皇后娘娘来了!”一名医徒进来传报道。
师野天头嗡的一声,强撑着爬起身来,“快请!”说着便整好衣衫,走出门来,只见大门四开,门外一具八名悍妇抬的凤撵大轿,一个头戴凤冠的女子在两名妙龄侍女的搀扶下走出来。
“微臣师野天参见皇后娘娘!”师野天忙道。
“师医师免礼!”一声略带苍老的声音道。
师野天从地上爬起来,请皇后入内说话,那皇后娘娘却对身边侍女道:“本宫自己进去便好,你们在此等候!无没有我的旨意,不得放任何闲杂人等进来打扰医师为我诊脉!”
那侍女答应,皇后这才举步随师野天进入医房。
师野天看这皇后,约摸三十岁年纪,然而却如四十一般苍老,脸上皮肉松驰,黯淡无光,身材也已发福,有些臃肿,除了一笑之间尚残留些少女风姿,其余地方简直与一名老太婆无二。
“不知皇后娘娘驾到,对微臣有何吩咐?”师野天心中暗自揣摩她到这里来的用意。
皇后嫣然一笑道:“师医何必如此客气,姜氏来此,实是有求于医师!”
师野天忙道:“小臣为大王、娘娘为奴效力,岂可担当一个求字,真是折杀小臣了……”心中却暗想,这姜氏皇后说话如此客气,定是前来求取什么定颜养容的方法,当下便将所有药方功方自脑海中过了一遍,有备无患。
只听那姜氏皇后道:“师医师,本宫听你是神医妙手,善调阴阳,特来请你为我诊断一番。”
师野天闻言抬头,又将姜氏皇后细细打量了一遍,心中已有了计较,便道:“娘娘风华绝代,母夷天下,不知有何不适?”
姜氏皇后道:“近来本宫总觉得浑身乏力,精神倦殆,脸上也枯黄无色,自己揽镜便觉厌恶,医师可有妙方,为我调治一番。”
师野天心中暗道,这皇后定是许久未得云雨滋润,才成为这般模样。要知道,男女交合,互通阴阳,除了鱼水之欢外,更有强生健体,驻颜养容的特效。凡经历过房中之事的男女,如有一年半载没有,除了邪火难耐之外,对于身体的危害也是极大,一般来说,多有容颜苍老,性情急燥,乏力虚弱等症状。只不过,师野天如果照实来说,一是对她不敬,二是有怨指纣王的嫌疑,于是便沉吟一下,心中思索该如何对答。
姜氏皇后或许看出师野天的迟疑,这时却道:“此间无人,医师有话旦说无妨,本宫虽是女子,但也非心胸狭窄之人,无论对错,断不会怪罪于你!”
师野天忙道:“不敢,不敢……”沉吟一下,这才掐指又道:“自古医有四术,望、闻、问、切,我观娘娘面容失色但神情端庄,精神倦殆却语声清朗,行动虽缓但进退有度,料想娘娘身体并无大碍,只是或许多日未通阳气,体阳阴盛阳衰,水火失调之故,待我未娘娘把脉之后再定医方不迟。”
姜氏皇后道:“一切就依医师所言!”说着轻挽纱袖,露出玉腕。
师野天诊脉之后,思索一下这才道:“皇后娘娘,脉象显示正如我先前所言,小医暂为娘娘调配一方,娘服用一日之后,明夜小医再定医方为娘娘断去疾根不迟。”
“那就有劳医师了……”姜氏皇后点头答应。
师野天道:“娘娘客气!”说着便取素绢,将药方写下,命医徒进来按量抓取。
其实他心中明白,这姜氏皇后并没有病,只是纣王宠爱新欢,冷落于她,许久未行那房中之事所故,师野天开的这具药方,也是简单的滋阴补阳、清火降燥的养方,可以使她气血顺畅,暂且压制邪火,但想要真正使她恢复神采,必须要有床间之乐才行。但是,皇宫之中,除了纣王,谁还能促成此事?
“唉,有道是一人独享后宫佳丽三千,却不知佳丽三千个个寂寞!”师野天送走姜氏皇后,独自回到寝室,暗自叹道。
这时,只听室门轻响,师野只道是医徒有事,便道:“进来吧,有什么事?”
却听一声娇媚的浪笑,门被推开,一股香风飘然而至,正是那邪荡淑妃。
师野天坐起来,大声道:“原来是淑妃娘娘大驾,小医未曾远迎,真是罪该万死!”
淑妃也放声道:“医师免礼!”,回身把门关严,妙目一挑,瞟了一眼师野天,玲珑娇躯软倒在师野天怀中,低声嗔道,“师郎……真是想死我了!”说着一双玉臂攀上他的双肩。
师野天见她粉面轻抬,娇喘吁吁,宛如一只发情的母猫,心中虽然不想,却也无可奈何,佯笑着左手抚弄,逗弄得淑妃双目紧闭,呻吟连连。右手却自身下床边取出一粒“中华秘药”,一口吞下。
第20章姜氏艳后(中)
“师郎真是神人,昨夜我与大王侍寝之时,大王不知为何却一反常态,花月大为被动,幸亏有你暗中出言指点,这才使大王满意,奴家真是要谢谢师郎了!”一番云雨,淑妃花月满足地闭目在师野天怀中。
师野天昨夜与嫣嫱九世阴体交合,损耗了大量阳力,原没有精力再应付这云雨之事,先前他以药方打发姜氏皇后,也是一招缓兵之计。这次不能违背淑妃,无奈之下虽然服用一颗“中华秘药”,才满足了她的邪火。听到她忽然提起昨夜之事,故作惊讶道:“什么?昨夜我一直在此安睡,哪里会去指点你?”
淑妃脸上现在惊异之色:“昨夜我耳边明明是你的声音嘛!”
“这道奇怪了!”师野天道,脸上蓦然现出喜色:“恭喜娘娘,贺喜娘娘,定是娘娘侍君忠心感动了上苍,下遣仙人相助!”
淑妃娇笑一声道:“那仙人定是医师无疑!”
师野天不解道:“我只是一介庸医,哪里是什么仙人?”
淑妃缩进他的回怀中,诱人的低声道:“每次都让人家欲仙欲死,你不是仙人谁还是仙人?”
两人又是一阵缠绵,直到夜色低沉,淑妃才嫣嫣离开。师野天想起了嫣嫱,念动姜子牙的隐身、穿墙法术口诀,身子骤然来到冷宫之中。
嫣嫱正在静坐调息,原来略带枯黄的脸色变得红润起来,眉眼之中多了一丝桃花之色。
“九世阴体果然厉害,短短一天时间,便可做到面带桃花,看来不出一月,她的九阴采阳功必然功成!”师野天心中暗道,却不打扰嫣嫱,又行起法术,却往中宫而去。
中宫是皇后的宫殿,处于整个后宫的中心,室宇高大,装饰华贵,母仪天下的气势让人顿起敬重之心。不过,师野天也知道,这中宫之位,后宫佳丽三千中不知有多少人在无时不刻,处心积虑地想要据为已有。
“唉,位高也忧,位低也忧,女人之心啊,果真难测……”
师野天暗自叹口气,自恃隐身法在身,无所顾忌的向里,寻找着装饰最为华贵的一间殿宇。
“真是骚货,竟敢媚惑大王!看本宫怎么收拾她!”殿内,徐娘半老的姜氏皇后正在暴怒如雷,她的身前跪着一名浑身颤抖的侍女。
“咦!这不是花月的侍女吗?怎么会在这里?”师野天不解到,迈进殿来,自顾自地找到闲椅坐下,看戏一般地望着两人。
只听那侍女战战兢兢道:“皇后娘娘息怒,淑妃好像在内宫侍医师野天那里学了一套什么采阳真功,所以才能令大王不能自己,处处坦护于她,置皇后娘娘玉语良言于不顾!”
听到这侍女提到自己,师野天顿时心中骂道:“这该死的娘们儿,竟然连这个也让侍女知道,岂不是陷我于不义?”
“师野天?”皇后娘娘却忽然没有了怒火,微微点点头自言自语道:“他倒是个货真价实的内宫侍医,有些本事!我仅服用了他的一剂药方,身子便舒爽了很多!不过,可惜了大王,竟然只顾着与那骚货缠绵,连我看也不看一眼!”
侍女忙道:“奴婢还听淑妃说,师医师正在炼制一方可以驻颜养容的丹药,已经用冷宫的两名妃子试药,娘娘不妨……”
姜氏皇后点点头道:“看来,要使大王回心转意,还是要去找师野天!对了,那淑妃可曾前去诱惑师医师?”
侍女沉吟道:“这道没有!”
姜氏皇后想了想道:“如此便好……好了,你快回去,免得淑妃疑心,记住,一旦有什么消息,立刻报告我知道!”
那侍女答应一起,从地上爬起来,快步走了出去。
姜氏皇后独自坐于椅上,闭目沉思了一会儿,忽然脸上一阵媚笑,喃喃自语道:“天下没有不吃腥猫……我倒要看看,你师野天对本宫的美人计敢要不敢要?”,说着提高嗓门,对门外侍女喊道:“摆驾,去极乐堂!”
“看来,今天晚上又不能闲着喽……唉,我怎么变得像男妓一样!”师野天心中暗自苦笑,不过转瞬即便释怀,“如此甚好,她们争得越厉害,我混水摸鱼的机会就越大,嘿嘿,那纣王倒的霉也就越大……妲己,不!楚玉的处境也就越安全……”
想到这里,那皇后已然进内室去换装,师野天见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用处,便施法术回到了极乐堂,静待皇后娘娘大驾。
要知道,他想要治纣王阳亏的想法虽毒,但却也不并是想令后宫之中尽是花月那样的妖妃,否则不说纣王,就连他自己也吃不消。而且,这皇后乃是一国之母,其背后有诸多朝中重臣撑腰,如果把她也调教成邪荡之妇,就算她自己愿意,那些朝中重臣也必让自己不得好死。
“听说师医师有一套采阳真功,可以永葆青春,享受极乐,不知能否传授与本宫?”姜氏皇后温柔地望着师野天。
师野天心中早有计较,当下答道:“小医确有真功一套不假,但是皇后娘娘凤体万金,母仪天下,怎可修练这等邪功?”
姜氏皇后格格一笑:“医师真会说话,我身为一国之母不假,但是……”说着却面带哀怨道:“但是,我也是一个女人,身为大王之妻,不能令大王开心,岂不也是我的过错?”
“操!怎么都是这个样子?”师野天没想到她会这样说,心中脑盘急转,施礼正色道:“不瞒皇后娘娘,这真功虽有极乐奇效,但是却是逆转乾坤之法,夺人阴寿,所以小医纵然万死也不敢授于娘娘。”
“唉……”姜氏皇后眼中却吟出泪来,“难道医师就忍心看着本宫一片侍王苦心付之东流不成?”
“操,少给我来这套!老子看得多了……嗯,不过也不便就把她的念头绝了,不如……”想到此处,师野天道:“皇后娘娘切莫悲伤,小医新近炼制了一丸丹药,却是驻颜养容的极品,皇后倒可一试,另外,如娘娘信得过小医,小医还可秘授几个床第之技,虽不如那采阳真功奇效,但也足以令大王心喜,皇后娘满意。”
姜氏皇后顿时喜道,“本宫自然信得过医师,还请医师现在就传授与本宫!”
“他奶奶的,真是皇上不急娘娘急……”师野天佯装咳嗽一声,望了望窗外,沉吟起来。
姜氏皇后身为一宫之主,其心机自然颇深,察言观色之术更是炉火纯青,当下便向门外喊道:“来人!传本宫旨意,医师要与我诊疾,从现在开始,没有我的旨意,任何人不得进入堂中,你们也在门外侍候吧!”
侍女转身去了,极乐堂中顿时一片寂静。姜氏皇后这才展颜一笑:“医师,我们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第21章姜氏艳后(下)
姜氏皇后一脸满足地卧在师野天怀中,薄被下一丝春光羞露。别看她已是年过三十,但是皮肤仍然弹力十足,如果放在现代,稍加打扮,也算是一位极品**。
“皇后娘娘……”师野天道。
“嗯……”姜氏皇后舒服的答应一声,“医师,有话尽管讲……”声音变得柔媚无比。
师野天双手轻抚着她的双肩,说道:“想我只是区区一名内宫侍医,虽然为大王效力,但毕竟我也是堂堂男儿,也有驰骋疆场,为国尽忠之心,还请娘娘在大王面前多美言几句,给我一个机会。”
姜氏皇后在师野天的按摩下浑身酥麻,说不出的快意轻松,想了想道:“医师既有此心,那我定当进言大王,让你进入朝中任职,不过……”
“这老婆娘,我就知道她会开出条件!”师野天心想,忙道:“不过什么?”
姜氏皇嫣然一笑道:“不过医师可以仍旧担任内宫侍医之职,出入内宫,为大王与臣妾等诊疾也更为方便。”
“什么方便?还不是满足那什么的方便!哈哈,我要的正是这个结果……商纣,你敢祸害楚玉,我就敢扰得你大商永无宁日!”师野天心中恨道,脸上却笑容可掬地道:“多谢皇后娘娘提携!”
姜氏皇后道:“我们之间还客气什么?嗯……”说着将头又扎进师野天怀中,一阵热吻……
云雨罢,姜氏皇后亲热地叫了声“野天”,然后咬牙切齿地道:“如果你进入朝中,一定要联络众臣共同进谏大王,废了淑妃那荡妇!”
“不知淑妃哪里得罪过娘娘,令娘娘如此的痛恨?”师野天问道。
姜氏皇后沉吟了一下道:“得罪我的地方多了,单凭她媚诱大王不理朝政,造谣中伤当朝皇后这一条就够她死无葬身之地的!”
“哦!”师野天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其实淑妃恶毒我也有所耳闻!”
“简直恶毒之极!”此时姜氏皇后已经完全没有了刚才的**风韵,变成了一个十足的泼女,只听她怒道,“她还曾经剐了我两个在朝中亲近大臣,真是气煞我也!”
“娘娘息怒,这淑妃虽然恶毒,但她对于皇后娘娘来说,只不过是一只小虫而已,翻起不什么大浪来的!”师野天忙道。
“嘿嘿……”姜氏皇后忽然喋笑起来,眼中闪过一丝杀意,道:“野天,你可曾传授那贱货一套什么采阳真功?”
师野天早在中宫就曾听那侍女向她报告过,此时自然再不能隐瞒,当下道:“是的,那也是我被逼无奈之举!”
姜氏皇后道:“野天不要心惊,我并没有怪你之意,只不过,那淑妃实在是一个红颜祸水,对我大商有害无益,你若有心为大商着想,为我着想,就要设计将她除掉!”
“臣谨尊皇后娘娘圣谕!”师野天忙道,“野天有一计,不知可行不可行?”
姜氏皇后慢慢摩挲着师野天壮硕的胸肌,道:“野天有何妙计,快说来听听!”
师野天这才道:“野天觉得,联络众臣在朝堂之上进谏大王,有责君之意,如果大王顾及圣颜,不与理会,甚至听信那淑妃妖言斩杀大臣,反倒与我们不利。不若,我利用传授她采阳真功的机会,暗里作个手脚,神不知鬼不觉……”
姜氏皇后哈哈大笑道:“野天之计果然高明!这正是明枪易躲,暗剑难防啊!”
师野天略一沉吟又道:“此计虽好,不过是所用时间略长而已,要知道在这练功之中做手脚非比寻常,一丝不慎被那淑妃发觉,野天我可就难以收场了!”
姜氏皇后想了想,点点头道:“说得有理,此事并不着急,野天你可以见机行事,就算真出了什么问题,我也会力保你不死!”
“操,这老婆娘,真他妈尽拿好话哄我,当我是三小岁小孩?你自己尚且得不到大王宠信,有什么能力保我不死?”师野天心中一阵冷笑。
只听那姜氏皇后哈哈笑道:“就先让这贱货多活几天又有何妨?”
师野天也哈哈笑起来,心中却另有一番打算,你道他真想顺应这姜氏皇后的意思,将淑妃暗中除去?他师野天怎么舍得!只不过是先假意哄住这皇后罢了。
那姜氏皇后又缠着师野天教了她几招床第秘术,这才心满意足的整好衣衫,堂而皇之的离开了极乐堂。
“他妈的,我还真成男妓了!”师野天暗骂一声,“该死的老婆娘,如果不是现在用的着你,我才不会沾你这烂货!”
骂着骂着,他忽然想起,姜氏皇后在淑妃那里有内奸,淑妃心机甚深,肯定在她的身这也设置了眼线,皇后在极乐堂呆了这么久,传到她耳朵里反倒不美,不如自己来个恶人先告状,去她那里告这姜氏皇后一状,岂不更显得自己忠心不二?
想到此处,他穿好衣衫,走出极乐堂,径往淑妃住的东宫而来。
淑妃所住的东宫自然不如姜氏皇后的中宫华丽,但是却别树一帜,与西、南、北三宫一样,均是一座两层的阁楼,园中花鸟百色,池中锦鲤浮游。
“师医师,你来的正好!”淑妃见到师野天,立即堆起一脸媚笑,“我正要去极乐堂寻你!”
师野天忙道:“娘娘有事可派人传唤一声,小医自是随叫随道!”
“咯咯……”淑妃掩嘴笑道,“刚才大王传旨,令我明日带你一同前去御乐园天府洞中!”
“不知大王有何事?”师野天问道。
淑妃引着师野天拾级而上,渐渐踏上锦锻铺就的楼梯,“事情倒没有,只是陪同大王寻乐而已!”
师野天这才放下心来。此时,那淑妃拾级而上,已到楼梯顶端,而他却仍站在楼下,抬头望去,她的柳腰扭摆,故意将玉腿抬得很高,裙下春光一览无遗。
“这妖妃,竟然如此骚媚!”师野天心中暗道,却不再看,也走上楼来。
“哼!这老婆娘果然狠毒,来人呐!把花翠给我带来,先掌嘴一百!”师野天将姜氏皇后的事情刚刚说完,淑妃便暴跳如雷。
师野天忙阻止道:“月儿,千万不可!如果你罚了侍女,皇后定然知道是我告秘,我岂不是身陷险境?”
淑妃花月这才冷静下来,美目含泪投入师野天怀中,“多亏师郎提醒,否则我是害了师郎啊!”转而却又冷冷地道:“你个老不死的姜后,我定然饶不了你!”
师野天问道:“花月,你我现在已是一体,你说该怎么办?”
“嗯……”淑妃花月想了想道:“这样,我们先稳住那姜后,她不是让你入朝为官吗?那我们就来个将计就将,你将她那朝中同党都搞清楚,然后我们……”她素手朝自已的粉颈上猛然一划,作了个“杀”的手势。
第22章九天情境(上)
朝歌城,皇宫,御乐苑。
师野天走进那座镌刻着红色“九天情境”大字的山洞,立刻惊叹起来:“操!这纣王真他妈的够邪荡!”
山洞很大,而且洞中连洞,一座座温泉浴池中散发着浓烈的酒香,池边设置着石案,案上摆满了各色的瓜果与山珍海味。每个酒池中都有着数十对男女,有的正在饮酒,有的正在互相抚慰。
“师医师,看孤的温醴池如何?”纣王哈哈一笑道。
“大王果然会享乐啊!如此大气魄,也有英武如斯的大王才能做到!”师野天摆出一副难以置信的口气说道。
“哈哈哈……”纣王长笑一声,一把将身边的淑妃抱起,对师野天道:“好!师医师,且随孤一同享乐吧!”
片刻之后,三人均赤身,一丝不挂的在换衣石室中走出来,那些做乐的男女见到主人,变得更加疯狂,石洞中顿时热闹起来,娇声软语响成一片。
这邪乱的场景再加上酒香的刺激,师野天只觉得鲜血直朝头上涌去,眼前一片眩晕。
纣王邪笑一声,携着淑妃冲入了温醴池,他张口喝了一大口美酒,向师野天喊道:“师医师怎么发起呆来,下来与孤五同乐!”
师野天脑中打了机灵,急忙笑道:“小医谨尊大王旨意!”说着也小心翼翼地走入酒池,那些美女见师野天下池,一个个娇笑着如鱼儿见到食物一般围拥过来,顿时将师野天埋在一片肉海欲波之中。
此时,温醴池中因为纣王的加入变得更加热闹,奴男美女们纷纷拿出各种姿势取悦于他,纣王邪笑着与那些美女们撕打在一起,手足触碰着的都是雪白而娇嫩肉体。
忽然,纣王一声长笑,“师医师,你与淑妃为孤王表演一番!”说着便将淑妃推向师野天的身旁。
师野天顿时一愣,正待推辞,淑妃娇躯却如灵蛇一般缠绕上来,一双含春欲醉的美目更显娇媚十足,因酒力而血涌鲜红的樱唇微张,靠近师野天的耳边:“大王醉了,不要拂了他的意思!”
师野天心下明白,立即道:“是,大王!”也发出一阵邪笑,毫不客气地将淑妃的娇躯揽过。
此时,纣王已然半醉,身边缠着三名美女,令他邪火腾腾燃起,看着师野天将淑妃压在身下动作,不住地大笑着道:“师医师果然厉害,哈哈哈……”
师野天一边与淑妃缠绵,一边却暗自心想,“原来以为纣王也是一般人,只不过是淫暴而已,现在看来,他精力远胜过自己的想像,想要把他治成阳亏,还真得再下点功夫才成!”
正在此时,却听纣王一声怒吼,一名美女惨叫着被甩出温醴池,撞在石壁之上,登时撞得头破血流,挣扎了几下便自气绝。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吓得呆若木鸡,整个山洞之中顿时变得鸦雀无声,好半晌,淑妃才大着胆子问道:“大王,她如何惹你生气了?”
纣王冷哼一声,狠狠吐出几个字:“侍君不周,便是死罪!”
师野天浑身打个冷颤,“我操!这么着就把一个活生生的人杀了?纣王真他妈不是东西,简直畜生不如!你就算是不把她当人看,也不能随随便便就摔死啊!”
这时,几名奴男已将那具女尸拖走,用旁边温泉水将地面冲洗一净,纣王大手一挥道:“哭丧什么?都给我笑起来!”
山洞之中,笑声再起,但是在师野天听来,却完全没有原来的那种香艳与刺激,即便是笑声也沉闷得很。纣王或许也是这样,悻悻地爬上岸去,坐在石凳之上,闷闷不乐地饮起酒来。
两名美女笑着想要接近他,但是娇躯刚刚挨上他的身体,便被他一拳一腿踢开,口中骂道:“一群无用的东西,一个个死人一样,没一点意思!天府官何在?”
这时一个瘦高的中年人急忙爬过来,战战兢兢地道:“大王有何吩咐?”
纣王怒道:“还能有何吩咐,明日把这批肉奴都给我换了!”
天府尹还未说话,只见那些奴男美女个个大惊失色,一齐跪于地下哭求道:“大王饶命,大王饶命……”
那天府尹却将脸一板道:“哭有何用,还不把你们的绝招拿出来,博大王一笑,或许会放你们一条狗命!”
裸男美女们顿时忙乱起来,娇声软语再次响起,酒池之中,石案之上,各种不堪入目的邪乱动作都展现出来,比之淑妃那热宫,有过之而无不及。
“操,死就真的那么可怕吗?竟然把这些男女吓成这样!”师野天心道,“看来得想个法子救救这些人!”
纣王对这些却如视而不见,只是一人闷闷地饮酒,也不再提杀人换人的事情。淑妃自池中站起,刚才的快感在她体内还没有完全消除,此时又被那些肉奴的动作刺激,面红耳赤,浑身滚热,也爬上岸来,将娇躯软软贴在纣王身上,撒娇道:“大王……”
纣王闷哼一声,却不理她,仍是自己喝着闷酒,淑妃无奈,只好望向师野天,一双春目频闪,示意他想个办法。
师野天只好上前道:“大王,小医倒有一计,可使肉奴尽力,大王开心!”
纣王听到,果然颇感兴趣,放下酒杯,道:“医师有何妙计,快快说来!”
师野天上前一步,凑近纣王的耳边悄声言语了几句,纣王听完拍掌大笑,连声叫好,“就依医师所言,师医师速去速回!”
“靠!你个寅王,看我师野天整不死你!”师野天心中暗道,走到换衣石室穿回衣衫,快步走出“天府”洞来。
“师医师……慢行……”那名天府尹气喘吁吁的追上来,瘦高的身材弓得厉害,一见便是肾亏阳虚到极致的病态。
“也难怪,天天在这艳窟中当差,不阳亏才邪门了!不过,他跟我出来干什么?”师野天停住脚步,略施一礼道:“不知天府尹大人有何吩咐?”
第23章九天情境(中)
天府尹眼中含悲,双膝跪倒在地,哀求道:“医师大人千万不可为取悦大王,置这百余人的生命而不顾啊……”
“操!你怎么知道我就把这百余人的生命于不顾,你当我是刽子手啊……”师野天心中暗骂,问道:“天府尹大人请起,小医实在不明白大人的意思!”
天府尹却不起身,仍旧趴在地上道:“如若大人不答应,小人绝不起来!”
师野天见这天府尹虽然长相委琐,但是能够为这百名肉奴求情,心肠应该还不坏,见他一脸决绝的样子,想了想道:“好,我答应你!不过,我想知道,谁告诉你我要害这百余条性命的?”
天府尹一愣,继而磕头道,“并没有人告诉我,这是我猜的!”
“操!我长得就那么像坏人吗?”师野天暗自苦笑,对天府尹道:“你凭什么这样猜测,你也身为官员,难道不知‘以小心之人,度君子之腹’这句话吗?!”
天府尹趴在地上,低声道:“小的知道,不过……”
“不过什么?”师野天见这天府尹颇为老实,心想他定是有难言之隐。
果然,只见天府尹慢慢挺直腰身,却没有站起来,仍旧跪着道:“大人不知,就在一月前,左宰相伊良伊大人陪大王到天府取乐,大王生气,伊宰相也是这样出个了主意,小的以为会是什么哄大王开心,没有想到啊……”说到这里,这个身高七尺的男人竟然浑身颤抖,痛哭起来。
“天府尹大人莫要激动,慢慢讲……没想到什么?”师野天连忙道。
“那伊良真是禽兽不如,竟然逆天道人伦而为,五十多名男子一个不留,全部活埋,而那另外五十多名女子,却……”
师野天自然知道伊良不是什么好东西,当下问道:“却怎么样?”
天府尹脸涨得紫红,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勉强压制着自己的激动和怒火,哭腔十足地道:“伊良这个杂碎!竟然把五十多名女子送进了万兽山!”
“啊?!”师野天头皮也是一阵发麻,万兽山他知道,是纣王为了巡猎方便,令各地诸候献万兽聚于朝歌山中的一座山峰中,因此取名万兽山。山中狮虎狼豹,恶禽毒虫比比皆是。
“可怜那五十个美丽伶俐的女孩,都死在了恶兽的爪下,惨景就连守卫的军士都忍不住动容,而那伊良却与纣王哈哈大笑……”
“畜生!总有一天你们会得到报应的!”师野天道:“天府尹大人,你特意出来拦我,难道是怕我也会像伊良那样,将这些肉奴男女尽数害死?”
天府尹道:“我也是不想惨剧再发生,医师如果执意而为,那我也无法,而且我说了这么多纣王与宰相的坏话,我命也已不长……”
“看来这大商后宫之中虽然邪乱,但毕竟也有正直良善之人呐!”师野天笑起来,上前将天府尹扶起道:“天府尹大人,说实话,我师野天并没有害这百名肉奴之心,我可以向你保证,他们的性命完全无忧,你大可放心!”
天府尹大喜:“多谢医师大人开恩!”喜过之后,却沉吟一下问道:“不知医师却如何向大王交差?”
师野天哈哈一笑道:“天府尹难道忘记我的专长了吗?我本是内宫侍医,只能救人,又怎么能学那伊良害人!”
天府尹连忙点头道:“那是……那是……”却又叹一口气,低声道:“大王暴寅,医师可要慎重而为啊!”
师野天道:“那是自然,我还有一疑问想要讨教!”
天府尹道:“大人请讲!”
师野天道:“今我在天府之中只见酒池,如果有肉林岂不更好?”
那天府尹脸上却骤然变色,结结巴巴地道:“医师,不会是想……”
师野天不解道:“想什么?”
天府尹叹口气,道:“医师跟我来,自然就明白了!”说着当前向外面走去。
师野天紧随其后,又问道:“天府尹大人,不知那温醴池可是密闭的?”
天府尹道:“那是自然,那是原来的温泉所在,后来被大王以石浆封堵泉水,又灌入千桶美酒,才成了这个样子!”
师野天点点头,心中的计划已然明朗,当下说道:“肉林可远?大王还要回话,如果远的话,我就改日再去!”
天府尹忙道:“就在前面,大人只消半刻钟的时间就好!”
走了一会,两人已经走进一片乱石嶙峋的山谷之中,这山谷很窄,曲径通幽,越往里走越是阴森,而且还有一种不知是何味道的风吹来。
“我操!这是他妈的谁的主意?”师野天叫骂起来,原来就在山谷中间一段开阔处,一座座大石上悬挂着一具具女尸,有的几个已经风干,发出阵阵令人作呕的尸臭。
“大人,这便是肉林!”天府尹道,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恨意,“正是那宰相伊良所造!”
“这些肉尸,可都是那些天府之中活生生的女子啊……天府,天府,她们转眼之间从天府之中堕入地狱,这天府还要他何用啊!”天府尹望着那一具具被风吹动的如林尸体,狂叫道。
“唉!”师野天叹了一口气,问道:“难道纣王昏乱,连自己大商的子民如些作贱不成?”
天府尹也叹了口气道,“哪里,天府之中的男女,均不是大商子民,而是来自东夷的战奴!”
“我日……就算是战奴,也不能像畜生一样对待啊!”师野一边掩鼻往回走,一边心中狂骂,将伊良问候了千遍。
“医师现在去哪里?”天府尹在后面追着叫道。
师野天猛然摇了摇头,使自己纷乱的大脑暂时冷静下来,说道:“走,跟我去搬东西!”
“搬东西?”天府尹不解道,“搬什么东西?”
师野天嘿嘿一笑,道:“大王不是想取乐吗?今天我就乐给他看!”
天府尹见师野天神情不对,忙道:“师医师,我明白你也是良善之人,不过纣王虎狼,我们一旦不慎,就有杀身之祸啊!我死无所谓,但医师你还正值青年……”
“天府尹大人!”师野天截住他的话道,“这些野天心中明白,如何让大王取乐,我自有计较!”
第24章九天情境(下)
“什么?那种药……”天府尹瞪大眼睛,不安地看着师野天。
师野天笑着拍拍他的肩膀道,“天府尹大人,只不过是一些那种药嘛,何必大惊小怪!大王开心、肉奴活命,何乐而不为呢?”
“嗯……这些都分给他们吃吗?”天府尹又道。
“吃?”师野天猛地摇摇头,“放在温醴池中岂不是更好?”
天府尹不再说话,毕竟,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师野天又交待两名医徒与他一起,将成袋的那种药搬至天府山洞,全部倾倒在温醴池中。
这那种药是师野天于极乐堂中早就配好的,准备出宫以后重开师氏师馆时大赚一笔,没想到在这里派出的用场。反正宫中药材甚多,随他取用,这点子那种药根本就不值一提。适当的贪污一点儿也无所谓,哈哈。
那种药无色无味,入酒即化,蒸气腾腾的酒气顿时变得让人更加兴奋不己。
“师医师,你在孤的温醴池中加的是什么啊?”纣王长长吸了一口气,感觉下体又萌萌出现了一丝欲念。
“回禀大王,只是一味药而己!”师野天一笑,上前道。
“药?那这温醴池中的酒还能喝吗?”纣王疑道。
师野天笑得更加灿烂了,连忙道:“能喝,当然能喝,小臣的这味药无色无味,入酒即溶,可以助人为乐,绝没有半点危害。”
“好!”纣王道,“这就是医师博我一笑的妙法吗?我怎么没觉得有什么不同呢?”
“大王稍待片刻!”师野天道。
这时天府山洞中酒香更浓,倾倒于温醴池中的三大袋那种药已然慢慢发挥了作用。只见那百余名奴男美女已经面色潮红,浑身发热,眼神中闪出饥渴的光芒。
“天府尹大人,时候差不多了,下令吧!”师野天悄悄向天府尹道。
天府尹已不知从何处又弄来了十余名美女,一个个怀抱商琴,在他的指挥下弹奏起来。
百余“肉奴”早被那含着大量催情药的酒气熏蒸,又被个琴音催动,变得如饥似渴。
全文字版小说阅读,更新,更快,尽在(3)(Z)〓(中)(文)(网),支持zz!得到天府尹的指令,他们各自用自己的方式答应一声,一哄而散,分别躲入到了连绵曲折的山洞之中。师野天又淑妃耳边耳语了几句,淑妃便对浪笑着对纣王道:“大王,臣妾去去就来!”
纣王以为她是去如厕,当下点头道:“美人快去快回……”山洞中只剩下了一师野天与纣王,还有那个天府尹,以及几个守卫的士兵,师野天笑着向纣王道:“大王,小人想让大王在这天府之中做一个游戏!”
“哦?”纣王这时也已被那种药催动得性致勃勃,道:“什么游戏,说来听听!”
师野天便凑近纣王,在纣王耳边悄语了几句。
纣王大乐,拍手笑道:“好!今天孤王就来个云中寻仙!”
师野天笑道:“谢大王!”说着自身边药袋中取过一把白色药粉,撒向池中,边撒边解释道:“这是雾草粉,乃是山川极秀之地雾草所制,可生白雾……”
果然,不过片刻,那池中便腾腾的生起一缕缕白雾,顿时将整个天府山洞中遮掩着朦胧一片,只听到各洞之中忽而传来一声娇软的呻吟,忽而传来一声诱人的浪笑,间杂着女子承欢的细弱喘息,令人恍若置身于绮妮春梦、极乐仙境之中。
“仙女们,孤王来啦!”纣王哈哈大笑,却不辨方向,向浓雾中走去。
曲径通幽,天府洞中深处,有一处方圆不过一米的温水潭,此时,潭水已经被淘干,一丝不挂的淑妃倒立池中,而师野天则抓她的修长美腿。“这叫做倒立情庭,明白吗?”师野天不顾淑妃的呻唤,自顾自的说道,“操!我他妈也要快忍不住了……”他吞一口口水,压制住邪火。
“明白了……”淑妃喊道。
师野天这才将她放倒在地,淑妃仰倒在地上大口喘息着,胸前一起一伏,使人看了眼晕。
稍事休息,师野天道:“花月,我再教你另一招,名叫铁枪刺软桥……”
“好吧……师郎……”淑妃娇面嫣红,如醉酒一般,眼神迷离,红唇轻张。师野天上前自她的纤腰抱起,“师郎,是这样吗?”
“操,如此浪货,倒真与纣王是一对啊!不过,她虽然邪荡,但这身材确实能让人忍不住……”,师野天又吞一口口水,这才从淑妃身上收回目光道:“对……再抬高一些……”
那淑妃听话,又将身体抬高些,哼嗯一声,娇顺吁吁道:“这样好了吧!”
“好了,就这样吧!”师野天道:“我想大王也快寻到这里来了!我先走了,不然被大王看到,这天府之境立刻就成了我的地狱了!”
淑妃媚眼一挑,恋恋不舍地道:“师郎……”
师野天已向洞外走去,听到淑妃叫她,回过头来道:“什么?”
淑妃软倒下来,白蛇一般爬在地上,如同梦噫般的柔声道:“晚上,我去找你……”
“我操!今天就够你受的,晚上你恐怕走路都不一定能走直了……嘿嘿……”师野天心道,却笑着答道:“好!我等你……”
师野天刚刚转过一个弯,就见纣王邪笑着钻进了淑妃所在的洞穴,他心中暗道一声:“正是时候”,就听洞内传来淑妃邪荡的呻吟声。他摇头笑笑,便往洞外走来。
来到外洞,只见雾已经快要散去,于是便又取了一把雾草粉,撒在温醴池中,将雾变得更浓……这才找到天府尹,与他交待了几句,便独自走出天府山洞。
因为,他还有一件极其要紧的急事要办。
第25章冰山美女(上)
朝歌城,皇宫,摘星楼。
“嗯……不错,师医师果然是孤王的好侍医啊!”纣王喝下师野天递过来的滋补药,咂咂嘴道。
“多谢大王夸奖,臣不当……”师野天连忙拜谢,心中却暗道,“嘿嘿……这药中有我的新配的秘制绝精散,不出三年,嘿嘿……”
原来在天府之中,他见纣王体质异于常人,乃是铁龙之身,“龙性至寅,铁性至坚”,要使他阳亏,单凭培植几个会采阳术的妖妃还不够,必须得先破其铁龙之身,才能达到自己的目的。所以,他不待纣王出洞,便一个人离去,正是去配制这绝精散。后宫之中,各种药材应有尽有,师野天不消半天便已配制成功,又将其纳入纣王常饮的滋补药中,那纣王才心满意足的自天府洞中出来,传师野天到摘星楼进药。
纣王又道:“师医师精通男女医术,又深知药理,可否为孤解去另一疑难?”
师野天问道:“小臣自当尽全力为大王去忧,不知大王有何疑难?”
纣王道:“孤王有西宫妃名为德妃,貌美如花,只是情性至冷,孤王每次前去都那……”说到这里,纣王不再说话,似乎难以启齿。
师野天一笑道:“原来德妃娘娘竟是一名冷山美人,难道会令大王不满,此事包在小医身上,但是……”
纣王一喜道:“但是什么?只要你能令她由冷变火,千金美女、朝中贵臣,由你去选!”
师野天忙道:“野天不敢求大王封赏,只是大王需得传下旨意,令小医可自行出入西宫,任何人不得阻拦。”
纣王大手一挥道:“原来是这样!那好,就传旨,西宫之内任由师医师进出,而且,无师医师允许,就连孤王在内,任何人都不得进入东宫!”
“操!这纣王真是被美人迷晕头了,这不等于把西宫美人让给我师野天了?”师野天心中暗笑道,连忙谢恩。
“大王,今日在天府之中,可曾尽兴?”师野天又道。
“呵呵……尽兴,尽兴……这也是师医的功劳啊!”纣王大笑道。
“微臣不敢居功,只是今日时间仓促,布置仍然不周,还不能令大王耳目一新!”师野天道。
“哦?”纣王眼前一亮,忙道:“难道医师还有更好的想法?”
师野天沉吟一下道:“大王,这天府之称,定是取自天宫仙府之意,为何不按天宫仙府一样改造,广设奇花异草,多置金梁玉柱,饰以龙宫明珠海中奇宝,再将众女各封仙号,置于其中。那时,大王不但贵为人皇,更是天皇至尊,每日游于天宫仙府之中,与九天仙女同乐,岂不更妙?”
“哈哈……”纣王拍手大笑道,“果然好主意!嗯,既如此,待你将德妃医好,作为封赏,孤王便赐你内宫总管一职,负责为孤营造新天府如何?”
“谢大王!”师野天忙道。
“嗯……对了,还有一事!”纣王又道,“怎么这等时分了,淑妃还没回来?”
师野天道:“难道淑妃娘娘不是与大王一起从天府境中出来的吗?”
纣王摇摇头道:“孤王尽兴之后便出来,淑妃却仍留在那里!”
“嘿嘿……淑妃花月,你这寅娘,这回有你好看的了!”师野天心中暗笑,说道:“或许淑妃娘娘先回东宫也不一定!”
“嗯!”纣王点头道,“师医师,孤王命你前去寻找淑妃,就说今夜答应她侍寝的事取消了,她就安心歇息吧!”。说到这里,纣王叹了口气又道:“唉!皇后那里几次命人传话要孤王到中宫就寝。与姜后分别时间长了,朝中也有非议,孤虽贵为商王,但也不能破了祖制啊……只好应付一下啦!”
“嘿嘿……恐怕今天你让她侍寝也不可能了!”师野天心中道,听纣王要去皇后那里,心中不禁一喜,道:“微臣有一句话想说给大王听!”
“快快说来!”纣王道。
“依微臣之见,大王今日面有喜气,必遇喜事,说不定在中宫之中会有惊喜!”师野天道。
“师医师,你为孤分忧之心,孤王明白!”纣王道,“不过皇后人老色衰,孤王实在想不起到中宫就寝会有什么喜事,你且去忙吧!孤王要安静一下!”
出得摘星楼,师野天径往天府洞而去。刚来到洞口,便见天府尹急匆匆迎接出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好!做得好!”师野天嘿嘿笑道,“我就是要让这寅妇堂堂这样的滋味!”转而又对天府尹道:“这样,你帮我转告这寅妇,就说大王今夜到中宫就寝,叫她自回东宫歇息。”
天府尹连忙答应,师野天见天府宫无事,便回极乐堂。就在他走后不大一会儿,天府洞门大开,两名男子抬着奄奄一息的淑妃走了出来。
此时,师野天一个人躺在床上,想象着淑妃被折磨蹂躏的样子,忍不住狂笑起来,“哈哈哈……你个恶毒的荡妇,也终于尝到了三十多个男人的疯狂了吧……”
正在这时,医徒来报,说是西宫娘娘德妃前来探望。
“嘿嘿,正想去找她呢,没想到自己却送上门来!”想到纣王的嘱托,师野天得意的一笑,道:“快请!”
惊艳、惊艳,绝对的惊艳!师野天简直想象不出任何词语来形容眼前的丽人。难怪她虽然冷如冰山,但纣王却仍对她痴心一片,换作旁人,敢对他说个“不”字,恐怕也早成了后山死肉林中一具枯尸了。
“师医师,小女在此有礼了!”丽人面容不变,使终是那样不温不火,不怒不喜的样子,如果不是纣王提前说过,师野天一定以为眼前这个美貌的女子定然有病。
“德妃娘娘仍必客气,应该是微臣见过娘娘才是!”师野天终于把目光从她的脸上收回,急忙道。
“近日小女子感觉身体有些不适,特来劳烦医师把脉诊治一下!”德妃道。
师野天见她脸上始终板着脸,心中暗想:“我就不信你就这一种表情!”当下道:“娘娘请安坐”。
师野天伸出五指按在德妃的雪白玉腕上,只觉入手微寒,脉象除有些许杂乱外,竟然跳动的异常有力,显示她分明是内心极度火热之人。他有心试探一下,便皱眉故作惊讶道:“咦?”
如果是寻常病人,听到医生此语,无论是惊是惧是喜是忧,必然动容,但这德妃听到医师如此,脸上却毫无表情,副事不关已的模样。
“操!我师野天就偏不信邪!”师野天暗道,又装模作样的细诊了脉象,忽然笑逐颜开地道:“恭喜娘娘,贺喜娘娘!”
第26章冰山美女(中)
德妃毫无表情地道:“何喜之有?医师明讲!”
师野天道:“恭喜娘娘,娘娘有喜了!”说着眼睛直盯着德妃,看她到底有没有变化。
只见德妃面容虽然未动,但眼光猛地一颤,嘴唇极快的一抖即止,便又恢复了原来的冰山模样,道:“医师可确定?要知道,这可不是儿戏,搞不好要杀头的!”
师野天此时心中已有了计较,咬咬牙狠狠心道:“确定!”
“一派胡言!”德妃拍案而起,就要离去。
师野天对纣王的嘱咐已经有了主意,搞定这冰山美女已经胸有成竹,当下不亢不卑地道:“小医师野天恭送娘娘,娘娘走好!”
看着德妃娇好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师野天沉默半晌,终于发出高深莫测的嘿嘿一笑。
中宫上下一片喜气洋洋,姜氏皇后终于盼来了已经数月没有同床共寝的丈夫纣王,所以她令全宫中所有侍女一律梳装打扮,长得稍微有些不雅的已经全部被她关进了下房,东宫之中顿时变得如同百花园,连平日素装的侍女也个个身着轻纱,显露着曼妙身姿,脸涂脂粉,打扮得花枝招展。而姜氏自己更是费尽心思。先用桃花瓣沐浴,然后全身遍抹来自南夷的进贡香料,一袭半透明的红纱遮体,惹火身材凹凸毕现,再加上近期受师野天调理的水嫩脸蛋和训练有素的风骚姿态,此时哪里像个半老徐娘,分明如二八少女一样鲜嫩,又有三零**的成熟骚韵。
“是我的皇后吗?这黄脸婆怎么变得这么可人儿?”纣王揽住姜氏皇后的一握纤腰,简直不敢相信眼前丽人,竟就是自己口中的“黄脸婆”。
姜氏皇后妩媚一笑,娇滴滴地道:“大王,怎么不认识臣妾了?”
纣王嘿嘿一笑,手指缓缓抬起她的粉颈,道:“没想到我的皇后变得这么令人心动了!”
姜氏皇后媚眼斜瞟了纣王一眼,痒装怒道:“哼,你眼中只有那个淑妃,哪里还记得我这黄脸婆娘……”说着委屈,妙目中两颗泪珠滚动,令人怜惜。
纣王哈哈一笑,道:“皇后错怪我了,我的皇后如此美艳照人,谁敢说你是黄脸婆!”
姜氏皇后转怒为喜,嗔道:“要不是人家师医师为我调理,哪有现在的美艳照人?大王啊……你可要重赏人家师医师哦!”
纣王道:“师野天果然是当朝神医,孤王自然不会亏待于他,我准备封他一个内宫总管之职,为我监造天府仙境,皇后意下如何?”
姜氏皇后道:“那当然好,不过,师医师曾与我说,身为堂堂男儿,应当上阵杀敌,马革裹尸,我看他确实有些才能,如果有机会,大王也应该给他一个机会!”
纣王点点头道:“不错,这才是我大商的栋梁之材,待天府仙境造好之后,我就着他一个东征郎卫之职,参与征剿东夷的战事,如若有功,那就是大商重臣!”
姜氏皇后见纣王答应师野天入朝为官,登时喜形于色,一双嫩藕般的粉臂攀上他的肩头,抬起粉面,两瓣桃唇含香,重重印在他的脸上。
纣王在天府之中也吸入了大量那种药,虽然与众肉奴还有淑妃交欢很久,但体内邪火仍没有完全平息,又被姜氏皇后这个深闺怨妇撩拨得心痒难耐,一记红唇香吻登时把心底邪火激发,哈哈长笑着抱起她的娇躯,就往内殿中走来。
内殿之中,锦床暖帐早已铺好,熏香炉内紫烟袅袅,满室香气扑鼻,令人迷醉。
“我的美人,今夜我们便回到那龙凤成祥之宵如何?”纣王色咪咪地盯着姜氏皇后的俏脸,那如弯月一般的艳目,高耸俏丽的粉鼻,肉感丰盈的红唇,晶莹如玉的皓齿,令他心神荡漾,似乎回到了洞房花烛的一刻。
“嗯咛……”姜氏皇后微吟一声,诱人的气息自檀口中呼出,娇嫩嫩的低语一声“大王……”,粉面轻抬,眼中流露出渴望的光芒。
“呵哈哈……”纣王将她放在锦床之上,硕大的身躯迫不急待地压了上去。
姜氏皇后发出一声娇呼,柔软的身体立刻紧紧贴上,粉臂玉腿牢牢缠在纣王的身上。
“嗯……嗯……啊……啊,哈……”虽然她几天前曾经受了师野天的雨露滋润,但那感觉却十分不同,师野天技巧纯熟,无论是唇、指、还是……都能迅速地捕捉到她的敏感之处,令她女人的千娇百媚,万种柔情展现得淋漓尽致,舒爽得欲仙欲死。而纣王则完全是毫无章法的猛冲猛撞,野兽般发泄着身体的邪火,丝毫不会顾忌她的感受。如果说师野天是冬日暖阳,纣王则是夏日暴雨,一个温情,一个凶猛。
不过,现在对这半老徐娘的皇后来说,似乎前一种的吸引力并不是很大,从内心之中他更渴望的是一种**,或者说是虐待,这样才能使她感到更加的新奇,刺激,才能使她感觉到自己仍然年青美丽,能够调动起男人最原始的欲望。
对纣王的急风暴雨般的进击和近乎暴虐的蹂躏,她眉头紧皱,艳唇大张,四肢伸直,扭动着,缠绕着,承受着,如同一只发情的母猫,已经被邪火烧得快要不得失去了理智。
“啊!……”她的红唇间鲜血淋漓,纣王的肩上被牙齿划开了一道伤口,血突突的冒出来,又被她吸吮干净。在纣王的凶猛侵犯中,她得到了心底的满足,也完成了她从一个贤淑皇后到一个艳后的升华。
“哈哈哈……来啊!再来……我的美人!嗯……”纣王大笑着发起疯来,姜氏皇后顿时如坐上一条风雨中飘荡的小船,娇嫩的肌肤上,印满了粗重的齿痕和指印。
纣王发泄着,发泄着,即使在邪荡的淑妃身上,他也未曾得到过这样的满意,“以后侍寝的妃子里面,她仍然应该排在首位!”
“操!没看出来,这姜氏皇后还果真不简单,只是跟我学了一招半式,一夜就把纣王降服了……”师野天看着这春色无边的香艳景色,心中暗笑一声,慢慢走了出去。
正在九天云霄中荡漾的纣王和姜氏皇后自然没有发觉,情欲迷荡的他们哪里又会顾及到,帐外一只花叶轻轻晃动了一下,似乎是风吹过,也似乎是什么东西碰了一下。
第27章冰山美女(下)
朝歌城,皇宫,德妃宫。
入目的一片洁白,宛如银装素裹,如玉如雪,纤尘不染,可以看出这里的主人是一个何样的冰清玉洁,高傲冷艳的美人。
师野天全身猛地一震,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口口水,就在他的面前,她缓缓褪去衣裙,玉腿轻抬,踏入了飘满雪莲花瓣的浴盆中。
师野天呆了好久,直愣愣地看着。难以想像的美丽,像惊雷震散了他的心魂,他的脑子里竟是一片空白。
或许是近水而心喜,或许是满意侍女的表现,她蓦地回转身体,嫣然一笑,冰山雪海顿时消融得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则是千娇百媚的万种风情。
师野天猛地张口,几乎就要惊呼出来。如果刚才因她的美丽而震惊的话,现在他就只能窒息了,事实上,他确实也已忘记了呼吸。他的眼睛里,所有景物已经消失得一片模糊,唯一清晰的,只剩下了一段曲线极其优美的雪藕玉臂,以及这玉臂上的一颗鲜艳欲滴的红痣!
“门有玉女,三岁其时,取南海朱砂种其臂,为贞洁痣,若妇自无”。令师野天最为震惊的,便是这朱砂贞洁痣,他实在没有想到,德妃入宫三年,竟然仍守身如玉,处子之身未破!
许久,水声终于将师野天惊醒,他长呼一口气,心神才渐渐凝静下来。温汤浴盆之中,德妃正以春笋般的柔荑捧水,沐浴着脂雪一样的肌扶。
“那纣王虽然残暴,但定然为她这仙子般的身体所震慑,不敢轻易亵渎,所以才保留了她的处子之身!”师野天想到此处,忍不住暗笑起来,“嘿嘿,不过他的一丝善念,却便宜了我师野天……”
其实,早在摘星楼纣王令他转变冰山美人性情之时,他便已有了主意,再后来特意试探德妃,主意更加完善,而促使她下定决心的,则是纣王与姜氏皇后的一番**大战。
对于女人的了解,师野天自信他敢称这大商第一,无人敢称第二,想使这种冰山型的清纯玉女变成**似火的艳女,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这也是自古以来青楼妓馆、洗头城按摩房中逼良从娼的惯用伎俩。只不过,换成这大商后宫,换成这德妃娘娘,方式方法更要婉转一些罢了。
“纣王陛下,小医师野天对不住了!”师野天心意不诚的向天暗道,然后邪笑着扑向了正准备跨出浴池的德妃。
德妃措不及防,猛然觉得一股大风向自己刮来,“啊!”的惊叫一声摔回到了浴池中,然而她的惊呼还没有传出去,就感觉自己嘴上已被重重的堵上了一个肉软的东西。
“嗯……”德妃感到自己已经被人紧紧抱住,但是眼前却跟前没有任何人,想要挣扎却挣扎不动,想要出声喊救命却喊不出来,一时间又惊又惧,急得满头大汗。
哦……”她眉头猛地一皱,双手分开阻挡那两只欲行不轨的手,然而她手触到的,却是自己的肌肤。
或许是被室内溅乱的水花声所惊动,两名原本在外面侍候的侍女匆匆忙忙跑进来,却看到这样的邪乱的一幕。
两名侍女见到这香艳的一幕,顿时羞得媚脸彤红,闭眼捂脸跑了出去。
德妃此时暗自叫苦不迭,难道自己是撞了邪了?从身体的感觉来看,定是有一人在对自己施暴,然而那人却是透明的,看到长得什么样子,也听到任何的声音。“唉……怎么会这样呢?”想到自己刚才那样子肯定邪荡极了,被那些侍女看在眼里又会作何感想?完了!……一股哀伤涌上心间,两行清泪顺着粉嫩娇好的面庞滚落,融入浴盆之中……
“实在对不起了德妃娘娘,我如果不这样做,像你一样清纯的无辜女子就会受到比这更加难堪凌辱的!你既已嫁与纣王,于情于理也应为人妻行房事,我这也是为你的将来着想啊!”师野天心中暗想道。
不过当他看到德妃两行清泪流下,心中怜惜之情油然而生,自问道:“师野天,你这样做对吗?为了自己的女友,就值得让一个、两个……或更多的女子去用邪荡来讨好纣王吗?”
当他脑子里再次浮现出楚玉那流泪的清秀面庞时,猛地将牙一咬,狠狠想道:“操!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生我都不怕,难道还怕作个恶人,变个淫贼吗?!”
“哈哈,真是天助我也,侍女们都来看吧,快看吧……你们平时里冰清玉洁,贞烈无比的德妃娘娘竟然是这样邪心荡漾之人!”,师野天不禁暗自狂笑起来。
他将身下的德妃打横抱起,四肢分开按在锦床之上,她的脸色羞馁的如同熟透的苹果,晶莹的眼泪在妙目中打着转儿,她控制不了自己的手向下伸去,更控制不了自己的双腿在打开,扭动,缠绕着那虽然无形却象实质的身体。
因为刚才的难堪,她不敢再大声的呼叫,毕竟被侍女看到自己如此的邪乱,即使自己是出于无奈,但又怎么能说得清?况且,既使说得清,自己又有何颜面张口去说这难以启齿的怪事呢?
“啊……”
第28章讨好纣王(上)
浴池中的水温渐渐升高,师野天肆无忌惮尽情的调弄着美艳绝伦的德妃,手、口、脚、整个身体趴在她软滑的身体上,感觉着波涛汹涌温泉浸润。
特殊的女人的也是女人,都有女人性格中相同的一处,就是在接受新事物时总是先抵制,后顺从,再到欣然接纳,最后到融入自己生活的一部分。
德妃自然也不例外。
此时,她已经从最初的挣扎,渡过了含羞忍辱的阶段,开始接纳这渐渐发生的快感与舒适。这甚到上她感觉自己似乎在做梦,就像以前经常做的那种梦一样的梦。
她赤身在空旷无人的田野上慌乱的奔行,背后是数个男人欢呼的追逐,她终于再也跑不动,软倒在地上被他们抓住,然后按倒在地,伸展开四肢,……
奇怪的是她每次做这种梦时,并不会惊醒,反而会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以至于几天不做一次这样的梦,都会有些魂不守舍。她表面上对任何人都冷漠无比,实际上在渴望梦中那种景象。但是她身为贵妃,所见之人都对她毕恭毕敬,在她面前,大气都不敢喘,即使纣王,也对她千依百顺,满面春风,不敢用强。
其实他们哪里知道,她多么渴望,有一个强壮如梦中的男人粗暴地将她按倒在地,撕碎她的衣裙,然后狞笑着肆意蹂躏。当然,这是藏在她心底最深处的秘密,除了她以外,任何人都不知道。
“嗯……嗯……”德妃欢快的呻吟再次印证了师野天的判断,这冰山雪女的德妃其实是一座未曾点燃的活火山。
“既然如此,那本公子就送你进入第一次云宵吧!”师野天心中暗道,粗暴地将已经进入迷醉状态的德妃翻转过来,大片雪白背肌立刻展现在他的面前。
这是多么迷人的女人的背部啊!柔软而充满弹性的肌肤沿着最美的曲线延伸,如鹅卵石般的肩头,笔直而纤细的脊骨…………
师野天悄悄地离开了,西宫内室之中只留依旧陶醉在无比快感之中的德妃,她终于感受到了梦中没有给过她的真真实实地畅快与淋漓,虽然有些许疼痛,但是那疼痛如今也似乎成了甜蜜的记忆。她舒展着四肢,任由那起伏的曲线在水中完美的呈现,她呻吟一声,妙目紧闭着,香舌舔动红唇,妄想留住那健壮的肉体挤压自己的奇妙感觉……
回到冷宫偏殿的师野天刚想睡下,就听殿门被轻轻敲响。“谁?”
嫣嫱披一件雪白的宫衫,赫然站在门外。
“你怎么出来的?”师野天惊道,然后迅速瞅了瞅外面,见无人发现,一把将她拉了进来。
灯影下,嫣嫱妩媚的脸上更添了一种朦胧之色,但是她的脸色很黄,嘴唇也很苍白。
“发生什么事了?”师野天皱问道。
“紫帘……死了……”嫣嫱清秀的双肩颤抖着,扑入师野天怀中,两行清泪流下,隐隐地啜泣起来。“师医师,野天,你带我走吧……我实在受不了了!”
师野天知道,嫣嫱口中的紫帘便是与她同在冷宫中的妃嫔密友,于是问道:“怎么死的?”
嫣嫱啜泣不已,“是被那花月害死的!”
“怎么回事?”师野天把她扶坐在床榻上,轻轻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水,皱眉问道。他知道在天府浴泉,淑妃花月已被折磨得奄奄一息。
嫣嫱粉面低垂,哽咽道:“花月不知在何处受了伤,来到热宫便对我们发泄起来,紫帘被她送进了犬舍……”
“我操!”师野天怒道,“这淑妃真是太恶毒了!”
嫣嫱道:“师大哥,你带我走吧,我在这里实在是忍不住了!”
师野天想了想道:“嫣嫱,不是我不想带你,实在是不能带你走,这淑妃如此恶毒,以后还不知要害多少良善女子,我们必须想办法把她除掉!”
“不过……”嫣嫱道,“她身为大王宠妃,我们又能奈她何?”
师野天“嘿嘿”一笑,“办法不是没有,只是需要一些时间而己!”停顿了片刻又道:“对了,我教你的九阴采阳功练得如何了?”
嫣嫱擦了擦眼泪,这才道:“我已经练好了,这次就是多亏了九阴采阳功,才经受住人热宫三种酷刑的折磨,身体很快恢复的。今夜我趁侍卫以为我受伤不能动,所以才出去玩耍的机会溜出来的!”
“哦?”师野天也没有想到,九阴采阳功竟然如此神奇,竟能抵抗这热宫三种非人的酷刑,当下心中暗喜,看来自己要致纣王阳亏的计划可以顺利实施了。
嫣嫱自然不知师野天心中在想何事,她还以为师野天不信,忙道:“师医师难道不信?那我们可以……可以……试试!”说着就缓缓解开衣带。
师野天忙道:“不是!”透过嫣嫱解开的衣带,那隐隐露出的一丝雪肌玉肤肌让任何一个男人都能够喘不过气来。师野天知道,一旦九阴采阳功练成,她身体的任何一个部分、任何一个动作都对男人有着致命的吸引力,现在她的功力还未成熟,待成熟之后,仅听声音也会让人受不了起冲动。不过,那时,她的性情也会大变……
师野天长吸一口气,压制住从心底腾起的邪火道:“嫣嫱,不用试了,我已经知道,不过你还要勤加练习,务必尽早练成九阴采阳术,那时便可以将淑妃击挎,报仇雪耻……”
嫣嫱听后,慢慢地点点头道:“我一切听医师的!”
师野天又道:“此地不宜久留,你快回去,免得被侍卫发现,打草惊蛇!”
嫣嫱答应一声,站起来道:“医师,不知何时才能将那恶毒花月扳倒,使我们姐妹得以解脱?”
师野天沉吟了一下,坚决地道:“自你九阴采阳功练成之日,便是报仇雪恨之时!”
送走嫣嫱,师野天又将今天发生的事细细思虑了一遍,淑妃虽然恶毒,但只要不去伤害自己培植的艳欲武器——嫣嫱,便无大碍。况且,有她在,纣王的精力也会逐渐衰减一分。自己的成功的把握也就大了一分。
“操!要不是天意不可违,我早把该死的纣王一刀捅死了!还用得着现在大费周章?”师野天心中暗自不平道,忽然想起入皇宫已经一月有余,不知姜子牙和马氏婆姨怎么样了。“看来该有时间回去看看他们了,顺便再讨教些法术回来!”
第29章讨好纣王(中)
师野天走后,德妃一直都是晕沉沉地,总是想像着浴池之中她身上那看不见摸不着却又真实存在壮硕躯体,还有他的动作,姿式,甚至极偶然的一两声舒服到极致的喘气声,直到纣王悄悄来到西宫,她还没有反应过来。
师野天把德妃强暴之后,使德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同时也使他发现了德妃性情中的一个大秘密。第二天,他便找到纣王,请大王到西宫就寝。
“师医师果然神医,这么快就把孤王的冰山美人医好了?”纣王惊喜道。
师野天笑一笑道:“启禀大王,小医何德何能,得大王如此夸奖,其实……”
纣王急得从宝座上站起身来:“其实什么?”
师野天这才缓缓道:“其实德妃娘娘并没有病,她只是性情上有些怪僻而己……”
纣王忙道:“怪僻?那怎么办?”
师野天微微一笑道:“这倒无妨,只需要大王顺应她心,做一场戏便好!”
纣王顿时来了兴趣,笑着道:“做什么戏?医师请慢慢道来!”说着又吩咐侍卫道:“来人!给师医师赐坐,看茶!”
自此师野天享受到了王宫重臣都没有的待遇,金殿之上纣王亲自赐座赏茶,他端坐的金面软锻的椅子上,喝着极品贡茶,这才将如何如何作戏一点一点的道与纣王听。
“好啊!医师果然妙计!”听完师野天的描述,纣王拍掌大笑道,不过转而又疑道:“医师,这办法真行吗?”
师野天忙道:“小医之心,意求大王极乐,哪里敢蒙骗大王。想大王英明神武,刚强决断,自然会明白小臣的一片苦心。在这里,我师野天敢用人头担保,如若出现半点差错,大王是杀是剐,任凭大王处置!”
纣王笑道:“没有如此严重,师医师,孤王都要等不急做这场戏的主角了,那就快带我去吧!”
师野天这才道:“昨日,淑妃娘娘特意托小臣传话,说她身体有疾,恳请大王免去她近期侍寝之职!”
纣王笑道:“当然可以,孤王近来也可与皇王、其它妃嫔多亲近亲近,哈哈……”
于是便摆驾,师野天当前引路,纣王自在后向西宫而来。快到东宫时,师野天示意纣王的车马停下,只请纣王一人前去东宫。纣王不解问道:“难道孤王去东宫,还需要偷偷摸摸不成?”
师野天笑道:“大王不是曾经允许过小臣,就连大王在内,东宫之中任何人出入,都需经小臣同意吗?”
纣王无语,但脸色已变得很难看。因为,自从他登上王位以来,还没有一个臣子敢与他这样说话,并且以他的旨意要挟他。
师野天见纣王脸色不好,却并不紧张,又悄声道:“大王不知,民间有句话说得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强暴,强暴不如强不着……大王此去,有偷有强,岂不是更乐?”
纣王脸上这才转阴为晴,哈哈笑道:“就依医师所言,停车下马,孤王也做一回偷香窃玉之雅事,哈哈……”
他说完真径自从王驾上下来,找件侍卫的衣服换上,便与师野天一同来到了西宫。
因为纣王曾经传旨,师野天可以自由时入西宫,因此西宫上下都对他毕恭毕敬,不敢阻拦,当然谁也没有注意到他身边的普通侍卫,竟然就是当今商国第一人——纣王。
西宫之中,远没有淑妃的东宫装饰华丽,更谈不上姜氏皇后的中宫,但是就只是那简朴高大的殿堂,却用的全部都是素饰,几乎看到不一点红绿的颜色。
灰与黑,白与灰,便是这里的主色调,正恰如它的主人,高傲冷艳,丽质出尘。
这西宫之中唯一的游赏点,便是德妃亲自指挥开挖的一座大湖,湖面有十数亩,中间深达数丈,里面放养了大量的金尾鲤鱼。闲暇时候的德妃,最好的消遣便是自湖边垂钓,或者乘一叶扁舟,独自在这湖面上飘荡。
湖边,绿柳成行,碧波中处,一只绿叶扁舟在缓缓破浪而行,船上,一名身着宫纱,姿态曼妙的女子正在扶篙而行,宛如下落九天的仙女一般。
“啊……好啊!”纣王远远望着那依旧模糊的身形,便已经看呆了,“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可曾几回闻?师医师,孤,啊不……你且派人把德妃唤过来与我相见如何?”
师野天笑着摇摇头道:“大王何必如此呢?百里碧波,空无一人,独撑小舟,约会佳人,岂不更是有趣?”
纣王听罢沉思一会儿,点点头道:“如此更妙,只是孤王会划船啊……”
师野天笑着一指岸边停泊的一条小船,道:“小臣自幼出生水乡,对这水上生涯颇为熟悉,如果大王信得过我师野天,就让微臣为大王划舟吧!”
纣王大笑,“孤王当然信得过医师,如此太好啦,那就请医师快些把船划过去吧!”
二人这便上船,师野天摇动橹杆,一叶扁舟顺风而上,直向那湖中心佳人所在的船只飘去。
此时,德妃已登上了湖心小岛。原来,这德妃建大湖的时候,特意在这湖心建了一座小岛,岛上设了厅台楼阁,常备水米各物,便于她清静歇脚。
然而,此时的德妃却又是另一番心境,因为这岛上无人,再也不会出现像上次在内殿中的尴尬,上得湖心岛便迫不急待地走入岛上小楼中。
小楼之中,各种生活用品一概俱全,全部都是她的专用。她的呻吟也比那日大了十倍,欢快而又诱惑十足的叫声,一声不落地传到了已悄悄接近湖心岛的纣王耳朵里。
单听这邪荡悦耳的呻吟声,纣王就已忍耐不住,连连低声要师野天加快船速。
“操!看来今天是来对了,不过……这戏好像又是另外一场,远没有自己设计的精彩了!”师野天心想到。
按照他的设计,纣王与德妃的相遇应该是在西宫偏殿之中,德妃正在依栏而坐,出神的望着远方。而纣王身着侍卫服,从她的背后悄悄地接近她,神不知鬼不觉地走到她的身边,然后猛地一下将她抱起。
第30章讨好纣王(下)
“恭喜大王,恭喜娘娘……”师野天跪在大湖岸边,高声道。
纣王哈哈大笑,道:“师医师快快免礼……要不是你,我与德妃怎能如此恩爱,你真是大功一件啊!”
“一切都是微臣应尽之职!”师野天道,抬头却向那德妃望去,只见德妃原来冰雪之容已然尽褪,换上的则是一副雨露滋润后的春意笑容。不过,四目交错之间,那德妃却如触电一般,浑身哆嗦了一下。纣王察觉忙道:“美人,你怎么了!”
德妃垂下粉脸,道:“多谢大王关心,臣妾有点冷!”
纣王搂住她的纤腰,怜惜的道:“是啊,这里风大,孤王先送你回宫吧!”
师野天忙道:“恭送大王,娘娘……”
纣王却皱眉道:“送什么?!你和孤王、德妃一起回西宫内殿,孤王有旨要宣!”
师野天连忙答应:“是!”这才跟在两人后面,一起向西宫内殿走去。
途中,德妃有意无意地回过头来,看看师野天,目光之中却多了一丝别人难以察觉的温情。
“操!都说女人第六感觉最强,难道那夜浴池中的事被她察觉了?”师野天暗自狐疑,又将德妃的眼色细品了一下,觉得又不太像,“唉,算了,可能是自己长得年轻英俊,比纣王有吸引力吧!”
朝歌城,皇宫,德妃西宫内殿。
纣王挥毫泼墨,在粉白的纱帛上写下了他的圣旨。
浓墨淋漓间,师野天的内宫总管之职正式走马上任,而纣王交待他的只有两件事,一是安排他的侍寝妃子,二是总监天府仙境的建造施工。
第二件事是纣王事先答应师野天的,而第一件事则是一时起意,内有两层涵意,让师野天帮她安排侍寝妃子。在他看来,师野天与那些由朝中大臣培训出来的古板内宫侍官相比,定会随他的心意去做好这件事。也就是说,从此以后,他想在哪个妃子那里睡,想要哪个妃子侍寝,完全可以不受祖规的限制,师野天定会帮他设法遮掩。
自此,师野天便真正的忙碌起来,修建天府仙境说来容易,做起来却难,光是移山借景就花去了不少功夫,而且那南海光珠,搜尽了南海采珠人的私藏,也就弄了百八十颗。不过,由于最主要的那些女肉奴姿色都不错,所以天府仙境进展总体还算顺利,纣王来查看过几次,都是大兴而至,兴尽而归,对师野天极是赞赏。
师野天知道,纣王赞赏他不仅仅是他修建天府仙境之事做得好,更重要的是他虽然负责安排妃子侍寝纣王,但除了责成史官按他的要求去写侍寝记录外,好像从来没有真正去通知哪个妃子准备侍寝。
不过,对于纣王的夜夜行踪,他却了如指掌,这一月多来,纣王日日留连于姜氏皇后、西宫德妃那里,玩得不亦乐乎,唯独没有去过淑妃那里。
他心中琢磨着,那淑妃忍了一个多月,她现在该急不可耐地想要男人上她的床了吧!
另一件事更令他心喜,因为他发现纣王已经有了肾亏的症状,近来总是依靠他的极乐丹才能夜夜欢畅,看来距他将纣王治成阳亏的理想时日不远了。
“操!处心积虑把人治成阳亏……哈哈,我这也算是绝世第一人了吧!”月圆之夜,师野天坐在刚刚建成的极乐堂中,把酒赏月,自斟自饮得意地想到。
圆月渐渐升高,师野天已经有了些许醉意,望着足可以用“宫殿”来形容的极乐堂,指天骂道:“操!你们当我师野天是这么好巴结的吗?我留在宫中,实在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这极乐堂本来是经纣王特批的,但是那些内宫侍官们并没有把师野天小小的内宫侍医放在眼里,因此进度甚慢,直到他总管天府仙境时,才明白他是纣王眼中真正的“红人”,这才纷纷巴结,极乐堂不仅快速建成,而且比预先设计的要大了一倍。不过,这些人却很快发现,此举并没有得到师野天的感激,反而对他们变得更加冷淡,言谈举止间都带着隐隐的鄙视和不屑!
“铛……铛……铛”,大门轻轻地被敲响。
“哈哈,定是那淑妃花月邪荡得忍不住来找我了!”师野天心中笑道,摇摇晃晃地去开门。
然而,当他打开大门时,却并没有看到花月那寅意绵绵的笑容,只有一个哭丧着脸的娇小侍女站在门外。
31庄妃鬼媚(上)
那小侍女见到师野天,扑嗵一声跪倒在地上,哭求道:“医师大人,求求你救救庄妃娘娘吧!”
“庄妃?”师野天努力在脑海搜寻着这个名字,终于模模糊糊地记起,曾在摘星楼纣王宴群臣时见到一个身材娇小玲珑的女子,好像叫做庄妃。
“快快请起,有话请到里面说!”师野天忙道。
那小侍女却不起来,仍跪在地下哭求,“师医师,奴婢不敢擅进医师府弟,还请医师大驾东移,到南宫去给庄妃娘娘诊病!”
“哦!”师野天点点头,道:“那好吧,你先起来说话,庄妃娘娘有何疾患?”
那小侍女这才从地上爬起来,却不拍衣上的尘土,仍旧哭泣着道:“奴婢不敢说,医师到南宫就知道了!”
“操!都是这皇宫该死的规矩,把一个好好的小姑娘搞成什么样子了!说都不敢说!”师野天心中愤愤不平,想了一下道:“那好吧,你先在此稍等,我取过药囊便来!”
小侍女道:“多谢医师。”
师野天返回极乐堂取过药囊,他也不知那庄妃到底得的是什么病,便在药囊中胡乱塞了些药,便出门来与小侍女一起往南宫而去。
纣王后宫共设五宫六院七十二美人,这五宫分别是中宫东宫西宫南宫北宫。其中宫为皇后,其余四宫均是贵妃。至于六院七十二美人,各自分布在摘星楼天府偏听九天情境御乐苑之中,随时供纣王寅乐。
师野天进宫时间不长,与之接触的也就是东宫淑妃,中宫姜氏皇后,西宫德妃以及下面的一些低级妃子侍女们,至于这南宫贵妃,他还真的不熟悉。
要说这南宫,实际上是距离摘星楼和纣王殿最远的一座贵妃宫,因为地势偏僻,所以纣王去得也少,加之近几个月来,侍寝制度不能很好的执行,所以南宫贵妃大多时候都是孤守空房。
在小侍女的带领下,师野天来到南宫。一进宫门,便觉一阵阴风扑面而来,令人不寒而栗。师野天久历这男女之事,知道女子久居之地,阴气甚盛,特别是后宫之中,女多男小,阴气旺极压制阳气,以至于阴暗潮湿,气息晦涩,对此师野天也并不少见多怪。
只是这次不同,师野天感到这南宫之中阴气似乎更盛许多,他举目环顾四周,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南宫之中,不知是庄妃的喜好,还是其它什么原因,竟栽种了大量的青槐树。现在时节即将临夏,青槐郁郁郁葱葱,遮蔽了大半个南宫。
槐,一木一鬼,宅中槐多,必须聚集阴气,招揽阴魂,久居此处,不得病才怪。
师野天见那小侍女身单体薄,虚弱无力,看似是营养不良,操劳过度,实际上是久居阴地之故。
“不过,这庄妃娘娘会得的是什么病呢?如果是这阴鬼虚病,须得巫师做法,我却奈何不了了!”师野天心中暗想着,已跟随小侍女进入了南宫内殿之中。
殿内阴气更盛,就连那灯火也晦暗不明,飘飘摇摇似乎随时可能熄灭。
“难道这里就你一个人服侍庄妃娘娘吗?”师野天见殿内无人,便问道。
小侍女忙道:“这里连奴婢在内共有十人侍奉庄妃娘娘,如今夜色深沉,她们都睡了,庄妃娘娘不想她的疾病被更多人知道,这才令奴婢深夜去请医师过来。”
“哦!”师野天点了点头,她明白,这内宫之中贵妃娘娘如果得了什么难言之疾,一般都不敢声张,一旦传扬开去,轻者得不到纣王的宠爱,重者几乎就要被打入冷宫。这并不是纣王讨厌生病的妃子,而是……唉!女人呐,都这样……妒心太重……
“庄妃娘娘现在何处?”既来之,则安之,先见到庄妃娘再说,师野天问道。
“就在内室中……”小侍女掀起翠竹帘,请师野天进去。
这间内室并不是很大,南面窗后两只角落里各悬挂着一只红色的纱灯,发出朦胧迷离的光,木桌竹凳散发的清香的檀香木大床上纱帐低垂。
“娘娘……师医师来了!”小侍女立在门外,向那大床毕恭毕敬的悄声道。
“哦……”帐内一阵悉悉索索,接着就见一只粉白纤的玉手轻轻拉开纱帐,露出一张绝美的容颜。
在师野天看来,这是一张标准的中国古典美女的面容,鹅卵脸,柳叶眉,春叶鼻,樱桃口,除了面色有些异样的苍白外,只要在有男人的地方,绝对能够吸引到百分之百的回头率。
“师医师请坐,小玉,奉茶!”庄妃露出疲惫的笑容,虚弱却又悦耳声音道。
师野天忙道:“多谢娘娘!”,便在椅上坐下,双目望着庄妃苍白无色的面容,暗自凝神听闻她的喘息声。本来,他以为这庄妃久居阴地,纣王又不常来,定是忧郁成疾。但是,观颜色,听声息,似乎不又止于此,心中狐疑却不便相问,只是静坐等待庄妃开口。
待那名叫做小玉的女子奉上茶来,庄妃这才又道:“小玉,你先出去吧,我要请师医野仔细查诊一下……”
小玉答应一声走出门去,师野天这才道:“不知道娘娘哪里不舒服,深夜召唤小医到此?”
庄妃娘娘展颜一笑,满脸歉意地道:“深夜打扰医师,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还请医师见谅……”
没有任何一个男人不愿接受女人的道歉,特别漂亮女人的道歉,特别特别是不但漂亮而且生病的女人的道歉,师野天也不例外,他忙道:“为娘娘诊病去疾,是小医的荣幸,娘娘万不可内疚!”
庄妃娘娘这才道:“听人家都说,原内宫侍医,现在的内宫总管是一名神医,仅用望闻之法便可诊病,不知医师可看出本宫是何病症?”
“操!谁他妈的胡乱造谣,光用眼睛看鼻子闻就是确定病情,那不是神医,而是神仙了,要不还用CTX光透视以及……那么多设备干嘛?”师野天心中不爽,忙道:“那些都是宫内侍女们的胡言,娘娘不可相信当真,否则小医从此以后,在这宫中无颜再为大王和娘娘们效力了!”
庄妃娘娘娇弱的叹息一声道:“师医师过谦了,其实本宫也不相信世间有如此奇人,师医师,如果不嫌弃本宫的话,请上前为本宫诊治如何?”
此时,那层纱帐已完全打开,锦床之上庄妃竟然一丝不挂仰躺在那里,惹火的身材让师野天一览无遗。
32庄妃鬼媚(中)
庄妃身材不高,但长得很是匀称,平白光洁的皮肌散发着象牙般的光泽,真是一名世间尤物,特别是那双玉脚,盈盈一握,如玉雕般圆润光洁,十个脚趾似春葱一样的嫩白细腻,令人看了都要惹不住贴上前去,吻上几口才能解馋。
“娘娘何必如此?难道要置小医于不忠不义吗?”师野天不禁暗自心惊,要知道在这皇宫之内,除非事情做的极为隐秘,像他与淑妃姜氏皇后德妃嫣嫱那样,冒冒然然的直视纣王的妃嫔,很容易被扣上一顶大不敬和秽乱后宫的罪名,然后推出宫门,剥肉凌迟,最轻了也要咔嚓一刀。
庄妃一笑道,“只有这样才能看得清楚,才能为本宫更好的诊治,不是吗?难道医师还怕本宫害你不成?”
师野天忙道:“娘娘不须如此,小医只需诊脉便可,还请娘娘遮掩玉体,免得旁人闲话!”
庄妃却道:“现这南宫之内殿之中,只有我与医师二人,哪会有旁人闲话?”
师野天无奈,只好斜侧着身体,将目光移往他处,然而未至榻前,便觉一股恶臭自床上扑面而来,忍不住伸手掩住了口鼻。
庄妃却自带着哭腔道:“师医师,非是本宫不知羞耻,实是在身体有疾,难对人言,才劳烦医师的……”
师野天这才明白,原来这南宫之中到处燃点熏香,为了就是遮掩这恶臭。
当下道:“娘娘切莫自哀,待小医诊查之后再作决断不迟。”此时,他已经将女体恶臭的相关病症在心里梳理了一番。
“既然如此,医师请便!”庄妃娘娘闭上眼睛,轻轻地道。
师野天伸手将纱帐拉下,右手搭于庄妃娘娘的玉腕之上,只觉入手极滑,脉象却很是正常,丝毫不见有任何异象。
要知道,这女体恶臭也分多种,最常见的便是阴臭腋臭乳臭等,均是体干火燥,加之所处之地潮湿阴冷,阴阳两交不相互包融反而相互排斥造成的,这些情况无论哪一种,在脉象上均能够显示出来。
“难道?……”师野天心中暗自狐疑,他恍乎记起了祖传房中秘要中的一个关于鬼体的故事。房中秘要载:明末清初之时,京城有一名贵族小姐,身染重病之后,身体恶臭,以至于嫁不出去,慢慢忧郁而死。下葬几年后,这贵族因得罪朝中权贵,被流放到边疆,他的家墓也被贼人打开,然而奇怪的是,那名病死的小姐却像活生生时的模样,不但容姿艳丽,而且异香醉人。盗墓贼人忍耐不住,上前**,三日之后,全部暴毙身亡。后有道人言:此乃鬼体,鬼气入体,聚于下腹,女人活时夜夜梦见与男鬼交欢,阴气被鬼吸干之后而亡,尸体积年不腐。
师野天此时也顾不得什么尊卑男女,将纱帐全部拉开,把个一丝不挂的庄妃娘娘,从脚趾到发丝,一寸一寸地仔细查验起来。
那庄妃不知师野天何故如此,隐忍住一言不发,直到师野天检查完毕,长吐一口气,返回椅上坐下,这才道:“不知师医师有何发现?”
师野天此时已大部分确定这庄妃定是邪鬼入体,但是此时却不敢直说,恐怕吓坏这娇滴滴的娘娘,于是便道:“娘娘贵体安好,并无大碍,只是终日居于这南宫之地,忧郁之气聚集于心,才生此症。”
庄妃娘娘悠然道:“是啊……这南宫本就冷清,大王也不常来……”神情间甚是落寞。
师野天又道:“不知娘娘夜间睡眠可好?”
庄妃淡淡地道:“还好!只是经常做梦……”但她苍白的俏脸上忽然现出的两抹红晕,却被师野天看在眼里。
“看来果然被我猜中!”师野天心想,追问道:“不知娘娘经常做何梦?”
庄妃俏脸更红,沉吟了片刻,好像鼓起了极大的勇气才道:“实在令医师见笑,经常做的是春梦……”
“是了!”师野天清朗的一笑,“娘娘病情,小医已然尽知,只是这医法却……”
庄妃忙道:“医师有何难处尽管开口,要用何药,只要世间有的,我必然派人去寻。”
师野天摇摇头道:“倒不是药的问题,关键是这医法有些令人难以启齿,还请娘娘不要怪罪!”
庄妃一笑道:“医师严重了,本宫既然深夜请医师前来诊治,自是信得过医师,只要能医好病,什么样的古怪医法,本宫都不会在意的!”
师野天这才道:“娘娘真是明白事理之人,实不相瞒,娘娘得了乃是阴鬼入体之疾,药倒不必急用,只是须需以桃针置于阴内三天,才能见效。在此期间,娘娘须卧床清修,且不可随意走动。”
“桃针入……”庄妃娘娘脸上显出难堪之色,不过,随即她又道:“既然医师有把握,那本宫就依医师所言。”
师野天见庄妃答应,便起身道:“如此,娘娘请安歇,小医先行告退!”
从南宫出来,师野天这才长嘘了一口气清气,感觉浑身清爽了很多。回到极乐堂中,又将那房中秘要中关于鬼体的外篇细细回想了一遍。
原来,师野天虽然查出了庄妃是鬼体之疾,但对于医治之法并不十分了解,而且房中秘要中也只是记载了此事,对于如何医治,也讲得极为含混,只有“桃针置阴”几个字比较明白。
“操!算了,不管行不行,只能先试一试再说了!”师野天心道,“如果这样不行,就以鬼气太重为借口,再另想其它办法!”
胡思乱想间,天已大亮,师野天爬起身来,只见两名医徒已经等在外堂了。
见到师野天,一名医徒急忙着:“今晨一早,大王派人来取极乐丹,我见医师熟睡,就未曾打扰,将极乐丹予他去了!”
师野天心中暗喜道:“看来纣王阳亏日渐加重,再不出两三个月,我的计划一定能够成功!”当下答应一声,又询问了几句关于近来各宫妃子的身体情况和纣王侍寝的情况,见没有什么异常,便简单交代了几句,借口身体不适,回房蒙头大睡。
他昨夜一夜未眠,疲惫之极。现在他要养足精神,好应付晚上的事情。
33庄妃鬼媚(下)
夜凉如水,暗月无光。
朝歌城,皇宫,南宫庄妃殿。
一株株青槐在风中摇摆着巨大的树冠,宛如一只只阴森的怪兽,俯视着这萧然的南宫。
两只红纱宫灯的光芒仍旧是那样的晦涩,昏黄得让人身心疲累。檀木大床上,原来的锦帐已经撤去,换上了更加透明的白纱轻帐,床内的春光依稀可见,惹人暇思。
庄妃已然睡熟,娇小纤细的身材,凹凸起伏的曲线在轻纱遮掩中若隐若现,偶尔一个梦呓般的艳笑,或者一声轻吟,都撩拨得师野天有些蠢蠢欲动。
师野天此时使了隐身法,就坐在离檀木床不离的竹椅上,微笑着看着床上的睡美人。
庄妃按照他说的办法,已经在体内植入了一根削尖的桃针,想到植入桃针时庄妃的模样,他就忍不住想入非非。他觉得,庄妃皱眉难过时,竟比笑逐颜开还要惹人怜爱,更能激发起男人最原始的欲望。
“操!怎么还没有来?”师野天心中暗道。此时夜已过半,整个南宫仍旧是静悄悄地,没有任何异动。按照他的推断,那入体阴鬼应该快要来了。
师野天轻轻穿过宫墙,来到室外,呼吸了两口新鲜空气,将体内的那股烦躁压制下去。
一股阴风吹过,使他心中一冷,他的直觉告诉他:“来了!”因为这阵阴风远比刚才的风冷冽,而且他在南宫殿门前悬挂的白纱已有了异样回旋的飘动。
医通阴阳,古代有名的中医,往往都是僧道之人。即使不是,凡深知医道者,大多对于阴阳术法也略知一二。只是到了现代,西医学的兴起,无神论的浸霪,许多医生已经根本不知阴阳为何物,就连鬼神也沦为笑谈。
师野天出生于中医世家,对于阴阳学虽然没有深究,但也稍微知道一些皮毛,这门前悬纱测鬼气的方法,就是他根祖爷爷学的。
测鬼纱飘动着,显示那道鬼气在庄妃殿前徘徊了两匝,然后沿着门缝飘了进去。
师野天冷哼一声,心道:“这回有好戏看喽!”身体透墙而入,又坐回了庄妃内殿原来的位置上。
庄妃仍在熟睡着,娇美的容颜带着一丝淡淡的春意。
纱帐无风自动,悄然掀起,一丝略带冷意的风吹入,将那白纱由内向外吹动得飘起。
睡梦中庄妃忽然浑身打个冷颤,接着开始有意无意的扭动细软的腰肢,粉颈高抬,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舔着她的前胸。
“嗯……唔……”庄妃发出梦呓般的呻吟,带着一丝畅快和舒适。她美目紧闭,柳眉轻皱,樱唇间香舌轻吐,自恋地的舔动着娇艳的红唇,呼吸也渐次粗重起来。
床前的白纱飘动得更欢了,床上的赤裸的庄妃已经浑身不安,高耸的雪白双峰起起伏伏,幻起一片雪海银波,娇躯蛇一般扭动,似乎在兴奋地承受着来自无形的爱抚。
“嗯,嗯……”她不停地摇动着头,将乌黑的长发披散,额前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凌乱的发丝贴在前额和雪白的胸脯上,变得更加妖媚。
“嗯……唔……”她赤裸的身体呈现出一种亢奋的令人眩晕的粉红,突然一阵轻颤,玲珑的玉足轻抬,如春葱般的脚趾不安的蜷动着,“好……好……就是这里……”她开始发出含混不清的梦呓。
“操!这小鬼还蛮会调情的嘛!……看来也是此道中的高手,有机会我倒想和他切磋一下!”师野天心中暗道,目光牢牢地盯着床上的动静。
春梦中的庄妃已经完全兴奋起来,从原来贤淑端庄的形象立刻改成了一个诱人妖艳的荡妇,闪亮的口水从圆润的腮边弧线滑落,又被粉红的香舌舔回,将本来性感的两片肉唇渲染得更加春意醉人。
她的粉颈挺动着,露出因吃力而暴出的青筋,即使这样,仍然是那样的撩人心弦,恨不得扑上去猛啃一通。
突然,床前那白纱轻帐猛地被一阵急风欣起,接着在师野天面前刮过,带着一阵难闻的腥臭,冲出窗外,消失得无影无踪。
“操!晚了一步……”师野天叹了口气,缓缓放下了手中的朱砂笔。“看来我还真不是当道士的材料,这捉鬼除妖的事或许姜子牙会更内行些,我充其量也就是吓唬吓唬鬼罢了!”
这时,那庄妃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春梦中清醒过来,“嗯……嗯……”她的口中又发出一阵急促的呻吟。
“人说十女九骚,看来她也定然是空房冷床,夜夜饥渴,否则也不会招致阴鬼入体……”师野天望着睡梦中仍在自得其乐的庄妃,暗自摇了摇头,念诵了穿墙口诀,向那阴风消逝的方向追去。
好在那阴风带起的恶臭虽然难闻,但也为师野天的追踪提供了极为便利的条件,他捂着鼻子,一路追出南宫,终于在南宫墙外的一株百年古槐前停住。
风轻轻地吹着,但并没有吹散那浓烈的腥臭。此时,天边春月已然擦亮,躲开乌云,将大地映照得如同白昼。
那株古槐上有一片乌黑闪亮的黏液,腥臭味便是从此而来,黏液中央,赫然插着一根极细的桃针。
师野天冷笑一声,伸手掏出一方布帕,将那桃针裹住,然后用力一拔,那棵古槐猛地一阵摇晃,好似感觉到难耐的疼痛一般。
“何方小鬼,此时还不现身说话吗?”师野天厉声喝道。
那株古槐又是一阵摇晃,师野天耳边传来尖细的声音:“多谢高人不杀之恩,殷三任由高人驱使!”
要知道,这桃针乃是阴鬼的克制之物,如果仍旧插在那里,不出三日这槐上鬼必然阴气散而亡。师野天拔下桃针,等于是饶了它一命。
“原来你叫殷三,我且问你,你为何不去转世投胎,而寄魂与槐,作这寅鬼?”师野天道。
只声那尖细声音又道:“高人不知小鬼难处,我本是这后宫中的千年灵鬼,因一身怨气未脱,不能转世,只好寄身这古槐之中。我本孤寂难耐,见那庄妃貌美,又独守空房,孤枕难眠,于是便起了色心,还请有高人万万饶我邪乱之罪!”
“这殷三倒还老实!不如留着他,或许以后有用……”师野天暗想,于是便道:“我知你未曾说谎,虽然寅邪但并未害命,有心饶你不灭。不过,你与谁有仇,为何不去找他索命?”
34以禽克兽(上)
一阵阴风飘过,师野天耳边传来殷三尖细的声音:“主人,殷三已经打听清楚了,纣王今夜又宿在了南宫!”
师野天听他言语中含着此许醋意和怒气,便笑着道:“怎么?你还对我用桃针捉你之事耿耿直怀?”
殷三忙道:“殷三不敢。”沉吟了一下又嘿嘿笑道:“我只是对那纣王怀恨,见到他与庄妃苟合,这气就不打一处来。”
师野天道:“大丈夫当以事业为重,区区一女子又算得了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总有一天,你会看到纣王自食恶果的那一天!”
殷三道:“主人教训的是,殷三明白了!”
师野天点点头,道:“好!你先去吧!”
阴风乎的卷起,殷三片刻间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师野天望着那阴风消失的地方,暗暗地笑了。那日在庄妃南宫,他以桃针捉住这个阴鬼殷三,其实也是一时善念,没有杀他。谁道殷三感恩图报,非要拜他为主人,并甘愿为他在后宫中打探消息,师野天乐得有个帮手,便答应了。
当然,师野天明白,他与殷三之间,并不是真正的主仆,对纣王的仇恨才是促使殷三跟随自己的原因,这一点,殷三虽然没有明讲,但是看得出他对这大商王朝,似有极深的恨意。确切的说,他们的之间也只是合作和互相利用的关系。
师野天坐下来,自斟了一杯酒,慢慢品着,回想这些天来,自己将纣王的五宫美人尽数调教好,又建成了天府仙境,使纣王沉迷酒色,夜夜寻欢,阳亏症状越来越重,对他的极乐丹更加依赖了,心中不禁暗喜。
“嘿嘿,过不了多少时日,纣王你就等着卧床不起吧!”师野天得意的心想。
正在这时,一阵阴风吹过,刚刚离去的殷三又转了回来。
师野天明显感觉到这阴风的飘荡不安,忙道:“殷三,发生了什么事?你又受伤了?”
只听殷三的声音明显暗淡了许多:“刚才,我见纣王龙精虎猛与庄妃……,正想离开,却无意间听到他说,左宰相伊良送了他一副什么行功图,他按照上面的功法练习,竟比服用主人你的极乐丹还要见效。”
殷三喘了口粗气,又道:“我本想近些打听,没想到纣王护身白虎真灵竟在门外,亏我跑得快,否则就被那白虎吃了……”
师野天听后暗自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殷三多谢你了,以后千万记得要小心些,无论事情如何,保命还是第一位的!”
殷三道:“为主人效力,殷三万死不辞!……”
师野天想了想道:“你现在受伤,不宜再出去,先在这里药堂中躲避一段时间,把伤养好再说吧!药堂中灵药甚多,灵气充足,对你的伤有好处!”
殷三答应一声,阴风吹动,径直往后面药堂中去了。
“欲兽行功图?”师野天正在疑惑间,忽听外面有人敲门,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南宫庄妃的侍女小玉。
只听小玉道:“庄妃娘娘命我来拿药的,这是前日医师落在南宫的药方!”说着便将一张纸条递了过来。
师野天将纸条展开,见那纸条上一行娟娟小字:“伊良奸相献行功图,进谗言,恐对医师不利,望早思良策。”
师野天心中不禁一阵感动,他知道,在这内宫之中送出这一样一张字条会冒多大的风险。他朗然一笑道:“好吧,小玉你先在此稍待,我进去取药。”
少时,师野天将一包药递与小玉,悄声道:“转告庄妃娘娘,就说她的恩情,师野天铭记在心。”
小玉道:“师医说哪里话,你救过娘娘一命,娘娘又怎能眼见你被那奸相加害?”
师野天高声道:“祝庄妃娘娘身体早日康复!”
小玉这才拿药走去。
“看来殷三说得没错,那伊良果然送了行功图给纣王,如此一来,‘阳亏’计划岂不泡汤了?不行,我必须得想个办法!”
师野天念动隐身和穿墙法诀,不用多时,便到了摘星楼上。
此时的摘星楼,又与先前不同,依照师野天修建天府仙境的模式,纣王对摘星楼也进行了大规模的改造。三层楼上,建立了登天悬梯,每过一层,便设神女数名。
这些神女,均是先前摘星楼内的美人装扮,一个个宫装轻纱裹体,步态娇软轻盈,虽然不比以前遍地都是美女来得刺激,但是更添加了许多香艳色彩,旖旎春色更胜从前。
师野天来到摘星楼三层,入目便见纣王宝座之上悬着一付硕大刺目的春宫图。几名神女有站有卧,在学那春宫图上的邪荡姿式。
师野天不去理会那些神女,走上前立在图下,仔细看去。这春宫图上共分五层,分别画有虎头男豹头男雁头男蛇头男狗头男几种,交合的姿式各不相同,而且旁边小画处,还有运气行功的指示口诀。
“想必这就是那欲兽行功图了?”师野天暗想道,“我倒要试试,这欲曾行功法到底如何厉害!”心念至此,便意沉丹田,以指导气,按照图上第一层虎式行功法练习起来。
有道是虎性至阳,至刚,至猛,这行功法也是一样,运功不多时,师野天就觉得小腹之中一股极热的气团急速回旋,似乎在引动着全身的阳气迸发,身体的每根毛孔中都充斥着炽热的欲念。
“这欲虎功果然厉害,能够快速调动全身阳气,只怕行房之后会对身体有极大损害……”师野天心想。
不过,师野天一练起这虎式行功法,便觉邪火中烧,急欲寻女子交合发泄,当下道:“罢了,不管他伤不伤心,先试过再说!”
他见旁边几名美人也因为练这春宫图练得脸色潮红,眼喷邪火,饥渴至极,当下心道:“就拿你们这几人来试功吧!”
师野天想到此处,选择了一个面色最妖媚,身材最美的女子,猛地扑了上去。
师野天从地上站起来的时候,只觉精力充沛,阳气十足,根本没有是阳气损耗的腿软脚麻,再看刚陪他试功的几名美女,却一个个都已瘫软在地下爬不起来。“操!欲兽功还真是变态的邪荡啊,简直就是铁裆功嘛!”师野天心想,“纣王既然练了这功,那我将他治成阳亏的计划岂不白忙一场了?”。
“你个该死的伊良!”师野天心中骂道,“我师野天在这里苦挨几个月,做了半年的男娼才让纣王有点儿阳亏,你凭白没事献殷勤送给他这一功,这不是让我竹篮打水一场空嘛!我迟早有一天要把你的小弟弟割下来泡药酒!”
师野天从心里将那伊良连同他的十八代亲属骂了千遍万遍,这才稍稍有点解气,悻悻地回到极乐堂,却发现淑妃已等在那里。
35以禽克兽(中)
“师郎,今天怎么有些不高兴呢?”淑妃轻舒玉臂,揽住师野天的腰身,娇声道。
“操!做了大半年的男娼,到现在什么也没捞到,你说我能高兴得起来吗?”师野天心中暗自咒骂。不过,这些他当然不能对淑妃,叹了口气道:“纣王不知怎么的,这些天总是不住东宫,我是在替花月你担心啊……”
淑妃也叹口气道,“是啊!”说着却紧皱眉头,恨恨地道:“都是那些该死的骚猫,把大王迷住,否则大王绝不会这样不理我!”
师野天心中透亮,知道她口里的骚猫指的是谁,也知道她话中有话,指责他帮姜氏皇后德妃庄妃医好顽疾。他做出一副为难的表情道:“唉,这些我都知道。只是大王有命,我不得不从啊!花月你不用担心,我能够将她们医好,自然能够将她们也变成恐龙!”
淑妃春笋指间轻轻捅了师野天胸膛一下,樱咛一声笑道:“我又没怪你,你着急解释什么!”
师野天道:“你真的不怪我?那姜氏皇后德妃庄妃可都是我医好的啊!”
淑妃娇笑道:“我怎么会怪你呢……你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
师野天在她的脸上重重地吻了一下,喜道:“有花月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淑妃舒爽的呻吟一声,道:“待我学成了师医的采阳真功,还怕大王离我而去?”
提到采阳真功,师野天心中忽然一动,“操!我怎么没有想到啊……这采阳真功恰好是那欲兽功的克星啊!”当下道:“花月说得极是,我这就把全套的采阳真功教授给你!”
淑妃脸上顿时推起妖媚的笑容,粉臂圈住师野天的脖颈,粉白柔软的娇躯紧紧贴到他的身上,“还是师郎深知我心,嗯……那就快来吧!”
师野天所谓的采阳真功虽名采阳,但实际上原名却是五禽戏,分别取凤翎鹰雁鸡五禽的姿态而创,其中有刚有柔,有疾有慢,有雅有俗,凤翔九天孔雀开屏雌鹰展翅雁落平沙雪鸡落汤都是极其邪荡的招式。为了对付纣王,师野天毫无保留的将这些都一一传授给淑妃。
“我听闻大王近来练了一种欲兽功,待你与他侍寝时便用这些招术对应,必会博他大喜!”最后,师野天又嘱咐道。
淑妃将五禽戏一一记在心中,点头媚笑道:“我就知道师郎,必是诚心对我……”
两人又是一番亲热缠绵,淑妃才欢欣离开。“嘿嘿,伊良……过不了多久,我就会让你的寅兽功在这后宫里面变得人人可制,到那时候,我看你还能有什么办法让纣王不得阳亏!”师野天心中暗自得意,他已经生出了让德妃庄妃姜氏皇后都练习五禽戏的想法。
阴风起处,殷三的声音传了出来:“主人,你觉得淑妃可靠吗?”
师野天道:“刚才那些事,你都看见了?”
殷三忙道:“没有,我刚刚从内堂出来!”
“操!这时候你小子还给我打马虎……”师野天心中暗想,笑骂道:“你小子别胡说!你刚刚从内堂出来,怎么知道这里的事?……嘿嘿,你也别装了,看了就看了,反正就是男人与女人之间的这点破事,我根本就不在乎!”
“不过,主人在床上还是真猛啊!有空时间一定要教教我!”阴风中传来殷三嘿嘿地笑声。
“操!你小子果然不是什么好鸟儿!”师野天爽快地答道:“行啊,等你投胎转世之后我肯定教你!”
阴风一阵乱晃,“那不是要等下辈子?操!我不干……”殷三道,“过不了多长时间我就会能化成幻体,那时你就教我吧!”
“化成幻体?什么意思……”师野天不解道。
殷三嘿嘿一笑,“原来主人也有不知道的事情!其实,鬼也级别之分,有阴风鬼魂幻体鬼怪实体鬼仙……”
“靠!我又不是神仙,哪知道那么多破事!”师野天粗暴地打断他的罗嗦,“幻体鬼怪,不是一个白影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主人……”殷三道,“你别小看这一个白影,可要一般鬼魂修炼百年才行,我要不是沾了这后宫阴气旺的光,修成幻体至少还要等七八十年!”
说到这里殷三忽然又想了另外一件事,说道:“主人,你的隐身穿行术是正统的仙家道术,不知从哪里学来的?”
“操!这鬼倒挺机灵,竟能看出我用的隐身穿行术!”师野天心想,说道:“这是我一个结盟大哥教的,怎么?”
阴风旋动,殷三看起来很兴奋,“主人,能不能告诉我那人是谁?”
“姜子牙,一个昆仑山的老道士!”师野天有些不奈烦。
阴风又一阵急旋,殷三用吃惊的语气道:“昆仑山?元始天尊门下?嘿嘿……嘿嘿……”
“行啦?到此为止!!”师野天没有心情听他在这里胡言乱语,“刚才你说淑妃什么?”
“操!光顾打屁……把正事忘了!”殷三道:“主人,你觉得淑妃可靠吗?”
师野天冷笑一声,“可靠,不可靠,有什么关系吗?”
殷三不解道:“这是为何?”
师野天轻轻一笑道:“她可靠,也会为我所用;不可靠,也为我所用。只要能让纣王神不知鬼不觉的阳亏掉,她可靠不可靠根我有什么关系!”
“这倒是……”殷三道:“不过,这个女人心机太深,又恶毒无比,我怕她总有一天,会对主人不利!”
师野天自信的地道:“她是聪明人,她不会那样做的!”
“可?……我还是不放心!”殷三坚持道:“我去东宫打探打探!”
师野天摆摆手道:“不用了!你现在养伤要紧,何况纣王随时会去东宫,那样你会很危险!我可不想让我第一个小弟就白白冤死在对头手里。”
阴风飘飘摇摇在师野天身边转了几圈,像是很感动的样子,过了片刻,殷三才道:“好,那我先进去养伤了……”
师野天又道:“过些天我会让你跟我的结盟大哥见面,或许他能帮上你的一些忙!”
殷三大喜,“多谢主人!”阴风围着师野天转了十七八圈才散去,冷得他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唉……”师野天叹口气,摇了摇头,过了一会儿又自言自语道:“对我不利……一个后宫妃嫔又能怎么对我不利?哈哈……”
不过,师野天还是过度自信了,他若让殷三去东宫打探消息,此后的事情也许会是另一个样子,他“以禽克兽”的计划也许会完成的很顺利,但是……
36以禽克兽(下)
朝歌城,皇宫,东宫淑妃殿。
纣王疲惫不甚的从淑妃身上爬起来,却兴致勃勃,意犹未尽地道:“淑妃果然是我后宫之中的第一绝品妙人啊……,晚上还要美人为我侍寝哦……”
淑妃一副春意未醒的娇态,伸出粉臂拉住纣王,嗔道:“大王不现在尽兴,为何要等到晚上呢……”
纣王叹口气,“都是那比干多事,非要孤王今天去演什么祭天阅兵礼……孤王派他们去征东夷,他们去就是了,还这么多罗嗦!”
淑妃媚眼如丝,娇喘道:“那大王晚上一定要回来哦……”
“一定回来,哈哈,一定回来!”纣王哈哈大笑,穿起衣衫,独自走出去。
待纣王走远,淑妃才懒洋洋地从锦床之上坐起,却变了另一种媚态,道:“大王走远了,伊宰相请出来吧!”
内室墙壁上一道夹层轻轻被推开,肥胖的伊良赤着身子大汗淋漓地走了出来,见到床上玉体横陈的淑妃,恶狼一般地扑了上去,口中犹自叫道:“大王说得对,淑妃娘娘果然是天下第一妙人儿,刚才我在里面听得心庠难耐,都要忍不住冲出来了……”
淑妃却挣脱开伊良,美目怒中含春,嗔道:“死胖子……身上都是臭汗,还不快去洗洗!”
伊良嘿嘿笑道:“唉!我本想大王今天去演祭天礼……没想到他竟然也到这里来了,幸亏这里有夹室……嘿嘿,不过就是小了点儿,热了点……”
淑妃轻轻挪动两条修长的美腿,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式躺下,对他抛个媚眼道:“好了……快去吧!我在这里等着你……”
伊良连忙答应一声,又忍不住瞟了一眼淑妃雪白的娇躯,这才嘿嘿笑着快步跑了出去。
…………
“那师野天果然有料,连这寅兽功都有克制之法!”伊良躺在床上,恨恨地道。
淑妃挺起胸脯,将如瀑的长发向后高高挽起,娇笑一声挖苦道:“怎么,伊大人,你还不又败给师医师了?”
伊良嘿嘿一笑,“败了又如何?娘娘你不一样也在他的算计之中?”
淑妃不屑道:“我怎么会被他利用?”
“嘿嘿……”伊良眼神在淑妃高挺的前胸瞟来瞟去,“如果不出我所料,过不了明天,那姜氏皇后德妃庄妃恐怕都也学会这五禽采阳功了!到那时,嘿嘿……娘娘你入主中宫的好梦岂不是……”
“哼!”淑妃面色一沉,银牙紧咬道:“他敢?”
“那可不一定!”伊良一双胖手又伸向淑妃,一脸奸笑道:“这可是师野天的一惯作风!”
淑妃拍掉落在她玉体上的胖手,冷冷地道:“这也不一定,一切还要等小玉回来再说!”
正在这时,只听门外道:“奴婢小玉求见淑妃娘娘…zz小说wαр.⑴⑹k.com整理…”
伊良嘿嘿一笑,“这不来了,你问过便知道了!”说着又叹一口气,“我又要去那夹层里躲着了……”
待伊良钻进夹室,淑妃取过锦被盖在身上,这才道:“进来吧!”
门被推开,一个瘦瘦小小的侍女走进来,道:“奴婢小玉参见娘娘……”
淑妃答应一声,问道:“小玉……,我交给你的事打听得怎么样了?”
小玉道:“回禀娘娘,昨日我交字条交给了师野天,他今天下午将五禽功传给了庄妃!”
“什么?”淑妃惊叫道,猛地坐起来,锦被滑下,露出满室的春光无限。
小玉急忙闭上眼睛,跪在地下道:“奴婢没有说谎,今天师野天去了南宫,传了庄妃娘娘那……功。”
淑妃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抓起锦被捂在胸前,长吁了一口气,这才淡淡地道:“不关你的事,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嘿嘿,被我猜中了吧……那师野天根本就不是真心对你!”小玉走后,伊良从夹室里钻出来,阴阴笑道。
淑妃冷哼一声,眼神顿时变得冷肃无比,咬牙切齿地道:“师野天……我待你不薄,既然你无情,就别怪我无义了!”
伊良不知是被淑妃阴冷的眼神吓到,还是一丝不挂站在那里有点冷儿,总是淑妃说音刚落,他浑身发出一阵颤抖。
却说这时,南宫庄妃殿内,刚刚送走师野天的庄妃从无边艳梦之中醒来,她一阵口渴,便叫道:“玉儿……玉儿……倒杯茶来……”然而,门外却没有一点回音。
“这丫头,这时候跑哪里去了!”庄妃暗自道。
正在这时,小玉却匆匆走进来,道:“娘娘唤我?”
庄妃见她大汗淋漓,气喘吁吁,轻薄的衣衫上沾了不少灰尘,好像走了很长时间的路,便问道:“你去哪里了?累成这个样子!”
小玉脸上显出些不安,含混地道:“小玉……小玉,刚才去库府取了些……日常用的东西。”
庄妃点点头道:“没事了,你去给本宫倒杯茶来!”
不大一会儿,小玉将茶端来,庄妃却道:“玉儿,本宫待你如何?”
小玉端茶盘的手猛地哆嗦了一下,答应道:“娘娘待玉儿像亲妹妹一样……”
庄妃妙目微闭,轻叹了口气,这才说道:“你走吧……念我们姐妹一场……我不想为难你!”
“咣铛”的一声,茶盏掉在地下跌成粉碎。小玉顾不得碎瓷遍地,俯身跪下,任由膝盖被扎伤,苦苦哀求道:“娘娘,是我一时糊涂,小玉知错了,小玉再也不敢了,求娘娘饶过小玉这一回吧……”
庄妃淡淡地道:“你并没有错,问天下哪个女人不想攀上高枝做凤凰,但是你却不该……却不该……害本宫的救命恩人!”
小玉却泣道:“小玉从没想过攀高枝做凤凰,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庄妃问道。
小玉啜泣道:“只是淑妃娘娘说……”
“她说什么?”庄妃的语气忽然变得很严厉。
“她说……”小玉浑身颤抖,战战兢兢地道:“她说如果我不把师医师的行踪告诉她,她就向大王揭穿你身体有病的事!”
“无耻!”庄妃怒起来,“这个贱人,竟敢以此做要挟!”
小玉却又哭泣起来:“娘娘,我也是没有办法的啊……”
庄妃重重叹了一口气,疲惫地道:“起来吧……你先出去,我想清静一下!”
小玉刚刚走出去,殿内却忽然卷起了一阵阴风。“娘娘,这回你该相信了吧?”
庄妃闭目悠然道:“去吧……好好保护师医师!以后再也不要来这里,我永无不想见到你!”
沉默……阴风旋起吹向窗外。殿内,庄妃一张粉嫩的俏脸之上,却悄然流下了两行清泪。
37平步朝堂(上)
“主人……主人……”阴风在师野天周围旋转着,殷三急切的声音不停地响起。
睡梦中的师野天终于被惊醒,他揉了揉蒙忪的眼睛,“什么事……小三。”
“主人,这些天你切记要小心,淑妃要对你下手了!”殷三道。
师野天打个长长的呵欠,“哦,我知道了,她现在不来杀我吧……”
“现在?”殷三疑惑道,“不来……”
师野天蜷起身子,将被子蒙在头上,“那就行了,我现在可以安心的睡觉了!”
“操!……”殷三不禁失笑,不知该急该气,“主人……老大大哥……”他现在只恨自己没有身体,否则推也要把他推醒了。但是他没有身体,师野天蒙着被子,他就是想吹风也没什么作用。
师野天对他的叫喊置若罔闻,不多时已经响起了重重的鼾声。
“操……”殷三没有办法,只好卷起一阵阴风,向后堂去了。
师野天醒来的时候,月亮已经从西边爬上来了,他伸一伸懒腰,打个呵欠:“啊!好舒服啊……作男娼还真是辛苦,好久没有这样安安静静舒舒服服的睡一觉了。”
“大人,喝口茶吧!”一张谄媚的笑脸走进来,说道。
师野天点了点头,他还真有些口渴,昨天他消耗的水份太多了。“咦?你怎么还没走?”
给师野天献茶的正是他的下属医徒之一,名叫保常,平日里倒也勤勤恳恳,只是见到上官就是爱一脸的媚笑,总是令师野天很不舒服。
“嘿嘿,回大人,今天我特意留下来侍候大人的……”保常笑着说道,恭恭敬敬地请茶杯举到师野天的面前。
接过茶杯,师野天就闻到一股异香自那茶中飘出来。
“嗯……好香啊!保常,这是什么茶?”师野天问道。
保常殷勤的笑道:“这是新下来的东夷茶,大人尝尝看?”
师野天看那茶色,却不是青色,也不是绿色,更不是黄色,反而如那牛奶一样的乳白。他端起茶杯,没有喝却道:“哦?东夷茶,这我倒没有听说过!”
保常嘿嘿一笑道:“这个大人就有所不知了,这东夷茶是东夷的特产,是东夷精选的温婉姑娘,采三月的白蕊新茶,在怀中置七天才制成,有一股淡香,所以名叫东夷茶!大人还是快尝尝吧!”
师野天呵呵一笑,没有喝茶,反而却把茶杯放下,问道:“如此好茶,你可曾喝过?”
保常道:“这是极品贡茶,除了大王以外,内宫府库只给大人送了一小盒来,我哪里有这口福啊……”
“操!你丫还来蒙我师野天?奶茶我喝得多了……”师野心中暗想,当下嘿嘿道:“既然这茶如此珍贵,你又这一片孝心,这茶就赏了你喝吧!”
保常脸上骤然变色,低头道:“大人,小人不敢,大人请慢用!”说着就要往外退去。
“哼哼……”师野天冷笑一声,将那茶杯重重摔在地上,保常闻声身子急转,回头扑来,手中赫然握着一把闪着寒光的尖刀!
师野天早看出他有些异样,一试之下保常果然中计,师野天见那尖刀刺来,不慌不忙地照准保常的小腹一脚蹬去。
保常“嗷……”的一声惨叫,向后仰面跌倒在地。
“哈哈……就凭你三脚猫的功夫,还来对付我师野天?说,谁派你来的?!”师野天厉声喝道。
保常因那一脚踹得极重,差点窒息,脸色变得铁青,闷哼了一声,冷冷的瞪了师野天一眼,没有说话。
师野天也是市井混混出身,哪能不知道,他这问完全是白问,在这后宫之中,除了她,没有第二个人想要他死。
“保常,她给了你什么好处?”师野天也知道,敢来刺杀他的几乎都没有报着活着出去的念头,他现在唯一想知道的就是,这保常是受了什么好处才甘心为她卖命的。
“嘿嘿,好处……好处……哈哈……”保常忽然狂笑起来,不过随即而来的剧烈咳嗽让他的笑声变得异常诡异,一股殷红的鲜血自他的嘴角流出。
“唉!”师野天叹了口气,摇摇头,“我又没说杀你,你这是何苦来着……”说着快步走了出去。
待他回来的时候,保常面色青紫,躺在地上不停地抽搐挣扎,口出流出的鲜血已经变成了腥臭的黑色,显然是自服了什么剧毒的毒药。
师野天将一颗白色的药丸捏碎,混了一杯水,给他强灌下去。本来还垂死挣扎的保常很快平静下来,只不过仍在大口大口地吐着血。血的颜色渐渐由黑转红,他终于长喘一口气,微微睁开眼睛看了看师野天,虚弱地道:“你……为什么要救我!”
师野天一笑,淡淡地道:“我只是不想让你死在极乐馆,否则我师野天会很丢人……”
保常因失血过多苍白的脸上显出一丝笑意,而后却又摇了摇头道:“你救不了我!”
“我还就是不信,在我师野天的极乐馆中能够有毒死的人!”师野天用手梳理着头发,自信地道。
保常仍然摇头,“师野天,你知道吗……你很狂!”
师野天微微点了点头,想了想终于道:“嗯……你说得很对!”说完见保常身体已经彻底放松下来,又将一颗朱红色的药丸捏碎,用水灌入他的口中。
服下师野天的药,保常疲累的闭上眼睛,口中却道:“不要再浪费药材了……我活不了了!”
“呵呵,”师野天轻笑一声,“就算你活不了,我也要救,因为我是医师!”
保常身体微微颤动了一下,看得出他的情绪已经很激动,半晌,他终于慢慢道:“好……师野天,我告诉你……派我来杀你的人就是……”
“不要说了!”师野天打断他的话,将他扶到床上,“我已经知道,虽然你来刺杀我,但我知道,你也是被逼的!”
保常勉强睁开眼睛,重重叹了一口气道:“说实话……我知道我杀不了你!但是……你也不应该救我,因为这样我也许会死得更惨……”
“嗯!我明白了……”师野天想了想,坚定的道:“我不会让你死的,因为你的任务虽然没有成功,但是我的医徒保常已经死了……而你,会是一个隐身市井的普通人。”
“为什么?”保常问道。
师野天会心一笑,说道:“这个你就不要问了,睡一觉吧!养好身子再说”……
第二天,整个后宫都已经知道,极乐馆中医徒保常突然暴病而亡,尸体被后宫奴役抛于宫外荒野掩埋。
“她怎么还没有来?按说她应该来探一探我的虚实才对!”师野天因为保常的事情,一连两天都没有出门,坐在堂中喝着闷酒。
一阵阴风旋起,厅内显出一道淡淡的人形阴影,殷三的声音响起,“主人,他已经出了朝歌!”
“好!”师野天饮一杯酒,道。
“主人……”那道阴影晃了晃,凑近了师野天,“他会不会把事情说出去?”殷三满含忧虑的道。
师野天摇摇头,“不会的……他是个聪明人!”
阴影点了点头,身形却猛的一震,“主人,有人来了!我先进去了!”说完,阴风旋起,径往后堂而去。
“哼……你这寅妇,敢害我师野天,来得正好!”酒杯重重的拍在桌上,发出一声闷响,酒水滴溅出来,沿着平滑的桌面向下流去。
“操!怎么是个小侍卫?”门开的时候,师野天发现来者不并不是淑妃,而是一个瘦瘦小小的侍卫,真不知道他是凭什么关系进到皇宫里来的,看他的身子骨,进后厨炖排骨还差不多,当侍卫就那啥了点儿。
“哦,这位将军,有何事找我师野天?”来者是客,师野天把他客气的让进来,问道。
“传大王旨,命内宫侍医即刻至勤政殿面君!”小侍卫一脸严肃的道。
38平步朝堂(中)
“操……不用这么严肃吧!大王平时找我都是到摘星楼,今天怎么跑到勤政殿去了?难道……”勤政殿是纣王处理国事的地方,要他一个内宫侍医进入朝堂,在商国史上还是头一例,内宫干政是朝廷的大计,“难不成是哪个该杀的又在朝堂上攻击我的不成?”
师野天左思右想,没有理出头绪,见那小侍卫一脸严肃的样子,又担心不是什么好事情,当下客气的道:“小将军,不忙,不忙,不知可否透露下,大王找我有什么事?我也好提前准备医药……”说着,却将一只玉瓶悄悄塞到他手里,低声道:“我的师氏秘药,小兄弟……”
那小将军将玉瓶攥在手里,脸上却不好意思起来,红着脸挤出一丝笑容:“师医师不必准备了,不关医药的事!”
“哦?”医野天有点好整以暇的搔搔头,自语道,“那会是什么事!”
小侍卫脸上的红晕慢慢消褪,对师野天也热心起来,凑近师野天神神秘秘地道:“师医师,我不能告诉你到底是什么事?但是我知道,肯定是好事!”
“好事?”师野天一沉吟,还要追问。
小侍卫却笑逐颜开地催促道:“医师不要再问了,去了自然就明白了!”
“操!搞什么……弄得神神秘秘的,难不成我的内宫总管要高升了?”师野天点点头,这才与小侍卫一起向勤政殿走去。
整个大商皇宫之中,除了摘星楼以外,最为巍峨的建筑便是这勤政殿,当然摘星楼现在已经被纣王当成了寅乐场所,昔日的庄重已不复存在,惟有这勤政殿仍是一片肃穆。三百八十道青石台阶如同云梯一般,一直通向两头巨大青龙雕像盘错的殿门。
勤政殿内甚是宽广,空旷得有些不自然,最为显着的东西便是那尊北朝南居高临下的宝座,让人望上一眼便觉冷气森林,望而生畏,那是一种君临天下的气势,一种挥鞭荡平四海的气势,一种一言九鼎不可违逆的气势。
“原来人人都想当皇帝,但凭这宝座,只要坐上一天,也不虚此生了……”师野天感叹道。
不过,他本是懒散率性之人,对权力并不狂热,虽然感叹宇内独尊的威严,却没有丝毫想据为已有的想法。
宝座之下,便是文武百官的站立的大殿,殿内也分三阶,最上一阶设置了椅凳,是皇亲国戚,朝中三公重臣的位置。中间则是各部官员的位置,最下一阶则是低级将校笔吏史臣的位置。
纣王高高坐在宝座之上,本来高大的身材更显的威武,见师野天进来,冲他笑了一声,作个手势。当时便有传旨官员出来,手持黄绢圣旨宣道:“师野天接旨……”
师野天进宫之前也习过这朝中规矩,当下目不斜视,有板有眼地跪下,口中祝称:“师野天,祝大王万岁万岁万万岁!”别的大臣在接旨时一般都先报出自己的官职,如左司马韩义,前司空赵凌……,师野天的官职是后宫总管,虽然在后宫之中权力很大,但在这朝堂之上却是芝麻官一个,甚到连芝麻都算不上,只能算个草籽。他不知道纣王的旨意是什么,所以也不好意思报出官职。
只声那宣旨官道:“经由商丘令严柯举荐,师野天虽处草野,但心系大商社稷,文武兼备,更精医石,为我大商不可多得的才俊,特破例策封征东郎卫职衔,即日上任,统三千军马,赴东夷助孤王扫平蛮寇,以壮我大商军威……”
“我操!我这就成了东征郎卫了!还要出征?”师野天心中狂喜,“嘿嘿,纣王啊纣王,这回你有得好看了……我师野天不把你的大商折腾得天翻地覆才怪!”
待宣旨官宣旨完毕,纣王这才笑呵呵地道,“师野天,对孤王的旨意可满意?”
师野天忙道:“草民师野天得蒙浩荡王恩,怎敢不肝脑涂地,以报大王恩德?”
纣王哈哈大笑,击掌道:“好!孤王自是信任于你,你且起身,到后殿之中领取孤王亲赐的甲兵战骑,明日便出城虎威营,点齐兵马出征。”
师野天道:“谨尊大王旨意。”
出得勤政殿门,师野天仍是晕乎乎地,自己瞬间就由一个后宫总管,内宫侍医成了统领三千兵马的将军,而且还是纣王亲赐后甲战骑,即日远赴东夷作战……这可是史无前例的破格重用啊!
师野天入宫以后,既打算入朝为官,也对商朝的用兵制度进行了了解。商朝的兵职共分七种,最大为元帅,就是一军之总领,下设将军将校郎卫校卫兵总兵长,而且实行三级不晋升制度,也就是说,一名奴隶小卒,可以用战功来升职,但仅可以升到校卫,就不能再往上凭战功升职了。而郎卫也一样,可凭战功升到将军,至于元帅一职,就只有大王亲点的才算。
在军中,郎卫仅次于将校之下,最大领兵数是五千。但实际上为了便于行动,一般郎卫手下也不过三千人。商朝整个军队总计有百余万,按每个郎卫领军三千计算,郎卫总数就达300多个,大多都是将军手下凭战功直接提调起来的,由大王亲自点封的,自开国以来,也就是师野天一人而己。
而这东征郎卫其实并不是常设的兵职,从前只是出征时临时起用将领的职位,比如东征郎卫西征郎卫,这些年商朝东征不断,东征郎卫的称呼才渐渐固化下来。
“操!他奶奶的,这枕边风就是管用啊!”师野天想起自已与姜后淑妃无提起过要入朝为将为官的意思,但又不知道是谁的枕边风起了作用。
“一定是姜后吧,至于淑妃这贱货,想害我还来不及,哪里会给我这么好的差使!”师野天心下道。
这些年来,商朝东征不断,投入总计全国一半的兵力,初时还有些许失利,但是到了后来,胜绩连连,东夷人听到一个商字,都会吓得浑身战抖,大量的奴隶财宝美人,作为战利品源源不断地送回大商,那些东征的将军们一个个富得流油,而且还不断地得到纣王的赏赐。至于风险倒不是没有,但那只是对一般士卒来说的,到了领兵过千的郎卫上,风险就很小了。所以东征,已经成了人人眼红的差使。由纣王亲点的郎卫之职,更是令百官打破脑袋也抢不来的美差。
“嘿嘿……这姜后果然够意思……看来今天晚上要好好慰劳慰劳她了……”师野天心想。知恩图报,是他一惯的作风,何况半老徐娘的姜后经过一番调理之后,越发变得骚媚可人,想到她那令人心神荡漾的浪笑,还有勾人魂魄的目光,师野天真有点儿心痒难耐了。
39平步朝堂(下)
入夜的朝歌皇城一片寂静,唯有中宫殿仍有一丝光亮,满室的春光旖旎。
锦被之中,姜氏皇后粉面娇艳,春汗淋漓,一头乌发披散在额头,使原本娇艳的春容更显得妖媚无比。
“嗯……野天,祝你大战场也像在这里一样,快马疾枪,攻无不克……嗯……”此刻,锦被之下,姜氏皇后娇声连叫道。
“嘿嘿……”师野天道:“这还不是娘娘所赐?师野天身无长物,只好以此来报答娘娘了……”说着,一阵快攻,让姜氏皇后叫声如潮水般涌起……
师野天斜依美人怀,慢慢地道:“娘娘,野天还有一事相告。”
姜氏皇后一脸爱意地拂着他的头,红唇微张道:“什么事,直说吧!”
师野天道:“野天走后,娘娘千万要留意那淑妃,此人面热心毒,城府极深,我恐怕她会对娘娘不利……”
“哈哈……”姜氏皇后笑道,“那个荡妇,想要对付我还要多学几年!”转而一双妙目望向师野天,满含真情的道:“野天,谢谢你,本宫不会忘记你的!”
师野天道:“这都是我该做的,娘娘客气什么……”
那一夜,师野天尽展床第奇术,将姜氏皇后慰劳得欲仙欲死,直到疲惫至极才沉沉睡去。当然,师野天也没有忘记向嫣嫱庄妃淑妃“告别”。
令他心喜的是,嫣嫱的九阴极阳功已修炼得颇具火候,再有几个月,也许就会连师野天也斗不过她了。庄妃一副小女人的娇态,情意绵绵之中满含担忧,倒是令师野天感动不己。至于淑妃嘛,师野天当然不会把她刺杀自己的事情有丝毫表露,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在一番尽情调戏之后,与她依依惜别。
“主人,你真得要出征东夷吗?”极乐馆中,阴风阵阵,殷三淡淡的虚影在师野天眼前飘来飘去,看得出这些时日他的功力又增长不少。
师野天半坐半躺,道:“当然,这么好的机会,我怎么能够错过?”
殷三道:“不过,据我所知,纣王征东夷也已有七八年的时间,全国的一半多的兵力都投入其中,一直是长驱直入,如入无人之境。此时,如果说撤军还说得通,绝对没有再派兵增援的必要!”
“哈哈……”师野天笑道:“其中缘故我就不细说了,纣王许我一个美差,我又怎能推辞!”
殷三又道:“不过,我总觉得这事情不太对戏!”
“有什么好担心的!”师野天道:“想那东夷蛮寇,早已经吓破了胆子,这次出征,我定能够满载而归,胜利凯旋!好啦……我也有点累了,天明还要去点兵,我要睡了!”说着就躺倒在床上。
阴风一阵摇摆,殷三道:“主人,这次东征,让我跟你一起去吧,虽然帮不上什么忙,但是也可以打探消息,暗中保护你……”
师野天睡意朦胧地道:“好吧!”
阴风卷起,殷三刚要离去,却被师野天叫住。师野天闭目沉思道:“军中高人很多,你这样出去,恐怕会有危险,这样吧,你去城西马氏村去找一个名叫姜尚的老头儿,那是我结拜大哥,你就说是我让你来求他,让他教给你一些隐身保命之法。”
殷三喜道:“多谢主人,我这就去……不过,他怎么能相信我呢?”
“哦!这个好办……”师野天自怀中取出一只玉瓶,说道:“你把这药给他,他自然就知道是我派你去的!”
“那好……我去了!”殷三急不可耐的道,一阵阴风卷起那只玉瓶,径向门外吹去,瞬间就了无踪迹。
师野天自是安心睡觉,殷三却按照师野天的指点,自皇宫南墙出城,一路阴风轻过,飘飘荡荡寻访马家村。
问途寻人,鬼界之中自然有一套凡人不知的方法。这殷三为鬼多年,又已修成灵鬼之体,没有费多大周折,便在一群孤魂野鬼的口中问明了马家村姜尚的确切住处。
马家村姜尚诸鬼皆知,也甚为好找,只是令殷三为难的是,这据他们说,这姜尚非同凡仙,其实已是人仙之体,宅中四周均已布下奇门大阵,鬼妖一触即灭,极为厉害。
“这可怎么办?主人啊……你叫我来找你大哥,可我进不去,怎么找啊!”殷三苦笑道,思来想去半天,也没有想出好办法,眼见已过半夜,还有两个时辰就要鸡叫天明了,如果不能见到姜尚的话,那就只好打道回府了。
“操!什么奇门大阵,无论如何也要闯上一闯,这姜尚既是高人,总不能不问是妖是鬼,一概诛杀吧!”殷三咬咬牙,终于打定了主意。
阵风飘过马家村,远远围着姜尚所住的土宅转了一圈,只见宅第之上四座金门紧闭,门前各有两大金甲神将守卫。殷三自知虽是修行百年的灵鬼之体,但想要与这金甲神将相斗,还是飞娥扑火找死,想要上前,却又不敢,想要返回,却又不甘,只好远远的观望徘徊,希望趁那金甲神将打盹的时候,找个机会混进去。
等了片刻,却只听宅中一女子的尖叫怒骂,接着就见一阵白色灵雾飘过,那金门神将忽地全部消失撤去。
“操!真是天助我也……”殷三暗道,急忙卷起阴风,直向那座土宅飘去,入宅之后,不问其他,先找个僻静角落藏好,这才细目偷眼观察宅中情形。
只见屋中灯火已经点亮,一个半裸身子的婆娘正在跟一个衣衫凌乱的老头儿发脾气,口中污言浪语,难以入耳。
“哈哈,没想到主人的结拜大哥也是惧内之人……”殷三不禁失笑,这时他已经认出,那个老头儿正是师野天让他找的姜尚。而那婆娘,他也曾听师野天提起过,是姜尚的老婆马氏。“唉!还真是一个泼妇,这姜尚也是仙骨之人,怎么寻了这么个老婆!”殷三暗道,“嘿嘿,不过这倒是帮了我的大忙!”
原来,道家寻常仙术之法,都是靠施术之人一脉灵气所持,而这灵气却最忌女人的吵闹,所以马氏婆娘的一番吵骂,倒使姜尚的法术失灵,也给了殷三一个进门的机会。
殷三细听马氏婆姨的叫骂,慢慢听出了缘由,这姜尚年老身衰,满足不了马氏床弟之上的欲望,她让姜尚施法去寻一个什么兄弟取药,姜尚不肯,这才大吵起来。
“哈哈,真是机缘巧合啊!”殷三暗道,姜尚的兄弟,定是指他的主人师野天无疑,而那药正是他手中的“师氏秘药”。
或许是那马氏婆娘吵累了,喝骂声小了很多,只听一声苍老的长叹,门吱哑一声开了,头发花白的姜尚走出门来。
月夜星稀,心情不畅,姜子牙走至院中,抬头望天,连连叹气,此时屋里的叫骂声已经停止,想是那婆娘睡着了。
忽然,姜尚猛地觉醒,低语道:“何方小鬼,敢在此窃听!”扬手一片金光向阴暗的角落撒去,殷三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网在金光之中。
寻常人听来的低声细语,但在鬼妖听来,却如晴天霹雳一般,殷三刚刚偷听的得意还没完全消去,就被姜尚擒住,阴风飘起,重重摔在他的面前。
“上仙休怒……我是奉师野天之命,前来为上仙送药的!”殷三忙道。
听到师野天的名字,姜尚咦了一声,面色缓和了很多,低声道:“什么药?”
此时金光网已撤去,殷三挣脱出来,早把师野天给他的玉瓶恭恭敬敬地奉上。
“呵呵……还是师兄弟想得周到啊!”姜尚打开玉瓶,闻了闻,笑道。
40残兵之将(上)
朝歌城城东,商军虎威军大营。
稀稀拉拉凑了一千多人,师野天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肺都要气炸了。
“我操他奶奶的混球!就这些了吗?”
“回将军,虎威营就这些人了!”军需官上前答到。
“嘿嘿……师将军别生气嘛!”左宰相伊良眯起眼睛,“虎威营大部分都已开赴东夷前线,能剩下这些就不错了!有道是将精兵勇,以师兄弟你的才能,我想过不了多长时间,这支队伍一定能成为一支战无不胜的铁军!”
“什么他娘的将精兵勇,带着这些破铜烂铁上战场,恐怕没两个回合,我自已怕脑袋保得住保不住都难说!”师野天在心里把他的祖宗十八代轮番骂了个狗血喷头,脸上却挤出一丝笑容道:“伊大人说得对,不过,能不能从其它队伍里拨点儿兵过来……”
伊良笑得更灿烂了,脸上肥肉皱起的褶子让人看了直想吐,“师将军,实不相瞒,除了镇守各地的军队,能够抽来上前线的就这些人了,师将军总不想咱们为了征讨东夷而大商根基不稳吧!”
“我……我……”师野天现在连他的祖宗也不想骂了,真想上去抽这死胖子两耳光,他长吸一口气,慢慢地说道:“伊大人,大王可是许给我三千兵马啊……”
“是啊!”伊良挺胸抬头,向那些老弱残军瘦马一指道,“是三千兵马啊……一千多兵,一千多马,不正好三千吗?”
“我操!”一股咸咸的热流涌上师野天咽喉,又被他硬生生的咽了回去,“那护甲总得给调拨周全了吧……”
伊良这时板起面孔,“按照大商军规,凡兵总以上军官才可佩备护甲铁剑!”说着涎起脸来,嘿嘿一笑道:“师将军,这点我想你应该知道的吧!”
“好!”师野天冷笑道,心中却已将这伊良骂得体无完肤:“你他奶奶的故意整我,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好看!”
伊良阴阳怪气地道:“师将军,大王圣恩浩荡,希望你能竭心尽力,为国效力,祝将军大军早日凯旋!”
“好说,好说……不知我这支军队归于哪位将军指挥,又直接听命于哪位将校军令?”师野天觉得已经没有必要再骂他了,反正总归一天要杀他,这时不如痛快一点。
“大王有旨,师将军有勇有谋,为尽显将军才略,特批为东征郎卫,不受任何商军将领遏制指挥,独立行动,务必于三月之内,攻下东夷望野平谷两寨!”伊良望天一揖,正色道。说罢凑近师野天,笑眯眯地悄声道:“望野平谷都是富寨,尤其是美人多多,到时候师兄弟可不要忘了为兄,一个人独享哦!”
听到此话,师野天的怒火总算平息了一点,“操!只要有钱赚,还怕刀口舔血吗?想当初,老子刚出道那会儿,也不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火拼东北街……”
想到这里,师野天也凑近伊良道:“那是自然……我哪能忘了伊大人的提拔之恩呢!”
两人相视一下,哈哈大笑起来,师野天又道:“不知粮草可曾备齐,派哪支军队护送,我好安排军士接应。”
伊良道:“大商军规,凡出征军军粮,统一调配,不足余额,于当地补齐,这个将军不必操劳,自有专人负责押送。况且,将军虽是单独行动,但左右两翼均有我军护卫,将军大可放心施展治军征战才能!”
有他这一句话,师野天又放心不少。毕竟,兵虽少点,但粮足就好,实在不行,只守不攻,至少还能保住性命。
保命第一,功劳第二,这是师野天多年来坚守的不变原则。当然,这也是他能够活到现在的根本原因。
只有一千多人,师野天本来准备慷慨激昂演说一通的誓师词被临场缩减了百分之九十九,只剩下四句话。
“第一句:想活着的,听我的!”
“第二句:不想死的,听我的!”
“第三句:想回来的,听我的!”
“第四句:不听我的,你去死吧!”
“谨遵将军令!”一千多人共同的喊声其实也能够响彻云霄,但是在这里却是稀稀拉拉的没有几声。
这一千多人中,除了伤员外,大部分都是兵痞,兵油子,这也就是他们能够安然在营中不上前线送死的原因,现在没有办法,纣王派了这么个毛头小子领他们上战场,他们自然没有积极性。
看着那些兵一个个衣冠不整,吊儿郎当的样子,师野天板起面孔道;“中军何在!”
“有!”一声齐齐的呐喊,一支百人队伍从中间闪出来,迅速跑到师野天身后站好,一名身高八尺,虎背熊腰,面色深红的健壮汉子跑到师野天面前,道:“报告将军,虎威营中军校卫韩彪听令!”
师野天看了看这个面目刚毅,行动利落的中军校卫,暗自点了点头,心道:“这才应该是虎威营真正的商军,这才应该是我师野天手下的士兵!”当下传命道:“传我将令,所有将士半柱香之内整理军容!”说着一指韩彪,“以你的标准,达不到者,杀!”
粗大的熏香燃起,军队之中顿时一片哗然,有找鞋的,有找背带的,还有赤身裸身找衣服的,乱成一团。师野天静静地坐中军大旗前,面无表情的看着那柱香。
香烟袅袅,一点一点燃成灰白,“停!……中军,执令!”师野天吼道。
“有!”百名中军立刻应到,迅速散开插入军队之中,不多时,二十多个衣衫不整的兵被拉了出来,他们仍旧嘻嘻哈哈,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
三通重鼓响起,他们已被推到了行刑台一处染满血迹的空地上。这时,他们才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几个胆子小的已经面色苍白,拼命挣扎,大喊起来:“我是朝廷季大人的义子……我是巴将军的外甥……师野天,你敢杀我们!”
师野天面色铁青,“操!我管你是季大人,还是巴大人,杀!”
又是三通重鼓震天响起,中军之中雪亮的刀斧已经举起,这时那些人已经一个个手软脚麻,跪地求饶,被中军士卒拉着跪不下去,“师将军,饶了我们吧……求求你……放过我们这贱命吧!”
“杀!”师野天冷冷地发令。
二十三把寒刀在空气划出漂亮的曲线,然后是凄厉的惨叫飞溅的血花断截的头颅无力的尸体……
一千人多瞪大眼睛,呆呆看着那些腰身挺直的中军壮汉收回刀斧,看着那些无头的尸体依次倒下,队伍之中鸦雀无声,丢针可闻。
忽然,不知谁带头喊了一句:“谨尊将军令!”接着,就是一片震天动地的呐喊。
“很好!”师野天点点头,终于觉得自己杀出了那么点威风,“将士们,我师野天不敢保证你们一定会荣华富贵,也不敢保证你们能活着回来,但是我能保证,我将和你们一起,拿刀杀敌,流血杀场……有我师野天在,就你们在,就有怒狮军在!”
“怒狮军,万岁!怒狮军,必胜!”震天动地的喊声再次响起……
“操!杀了几个人,说了两句话,士气就调动起来了!”师野天心道,“这些兵头脑还真他奶的不是一般的简单啊!”
第41章残兵之将(中)
师野天对自己刚给军队起的绰号“怒狮军”这个名字很满意,狮是他师姓的谐音,怒狮虽出于虎威营,但又胜过虎威营,“嘿嘿,不管怎么说,我也是带了一千多小弟的大哥了!”他带着中军校卫韩彪和二十多名中军士兵,挨个巡查着营房,马上要出发了,他还需要对自己的士兵多一些了解。
很快,就在一座营房中,被他一眼搜出了一本破旧的快要翻烂了的春宫图。“唉,自己的小弟如此可怜,看来得找个机会给他们消消火了,否则心不在嫣的,怎么打仗!”
师野天将春宫图放回原位,一言不发面无表情的走出了营帐。韩彪快步跟上来,道:“师将军!”
“有什么事吗?韩彪!”师野天对这个中军校卫的表现很是满意。
韩彪熊一般的身躯站定,足比师野天要高了一个头,憨厚的笑道:“将军别把那书当回事儿,军营里面嘛……”
“我知道了!”师野天截断他的话,他自然知道这纯阳军队里有这些是很正常的,毕竟,男人嘛!总要有些欲望的。
“请将军高抬贵手,不要处置他们!”韩彪恳求道。按照大商军规,军中是不允许有春宫图和女色相关任何东西的,为的是使军士们集中精神训练厮杀,形成战斗力。
师野天淡淡一笑,反问道:“我说了要处置他们吗?”说着又想了一下,道:“你告诉他们,等到东夷,我会下令取消禁色令……”
“啊?……是!”韩彪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听错了,取消禁色令,这可是大违商军军规啊!但他看到师野天坚定的目光时,才相信这一定是真的,勉强抑制住自己的激动,大声喊道。
带兵,就像带小弟一样,要知道他们的需求,对于这些兵油子来说,再没有什么比金银财宝和美女的诱惑更大了。
师野天曾经是混混,青龙帮中的事务,他也曾参与过几次,对这些颇有感触。
“好了,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你们要知道,以后在怒狮军里,只有我一个人说了算,这就足够了!”师野天道,“我师野天绝对不会亏待自己的兄弟!好了,去看看那些受伤的弟兄……”
韩彪答应一声,率着两名士兵前面引路,不多时,便来到一处伤兵营。
“操!难道这里没有军医吗?”师野天迎面闻到一股难闻的臭味,停下脚步,这时旁边的几个士兵也捂起了鼻子,韩彪以为师野天是怕这臭味,所以不再走了,于是便道:“将军,我们要不回去吧!”
“既然来了,怎么能回去?!随军医士呢……”师野天皱眉道。
这时韩彪才知道,显然是自己领会错意思了,尴尬的一笑道,“将军不知,所有军中医士都随军出征了,这里根本就没有医士了……”
“那这些伤兵?”师野天一指营房中几个闻讯出来查看的伤兵,他们一瘸一拐地互相搀扶着,脚上的伤口用破布带扎着,渗出湿湿的血脓,很显然是很长时间没有换药了。
韩彪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没有说话,只是发出一声叹息。
师野天皱皱眉头,走上前去,向那几个神色痿靡的伤兵道:“像你们这样的伤兵还有多少?”
“回将军,还有五百多人!”一句伤兵答道。
师野天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早凉了半截。“操!难道那些当官的就只让当兵的卖命,对这些伤兵的生死不闻不问嘛!”他点了点头,又对韩彪道:“这些人算不算我的部下?”
韩彪愣了愣,不知该如何回答。这时,军需官走上前来,道:“按照旨意,虎威营剩下的士兵都归将军带领,只是这些伤兵……这些伤兵……恐怕不能出征……”
“这算什么事儿!嘿嘿……给老子一千人,还有五百伤兵,让我去打仗?这不是开玩笑嘛!”师野天心中苦笑,沉吟了一下道:“那好,既是我的兵,你……给个逐个登记,报个名单!”
军需官答道:“是!”
说实话,师野天对这军需官的表现很不满意,不过他也知道,这些低级军官根本没有什么权力,他虽然是军需官,但是手下根本没有粮草医药。
那军需官刚想离开,又被师野天叫住,“你叫什么名字?”
军需官毕恭毕敬的答道:“回将军,小人名叫建历。”
“哦……”师野天答应一声,“军库之中,可还有药草?”
建历答道:“有倒是有……只不过没有医士,我们又不会用……”
师野天点了点头,道:“这样,你选十五名机灵的手下,到我中军帐听令。”
建历答应一声,就去了。师野天微叹一口气,向韩彪道:“走吧,看看马去!”
军马的状况倒是不错,一千多骑,全部养得膘肥体壮,随便抽出一骑,跑上百八十里地都没问题。
看着师野天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韩彪上前道:“将军,你向军需官要人做什么?我们中军人数并不少啊!”
师野天看了看韩彪,轻轻一笑道:“过两天你就知道了!”
正在这时,忽然远远一骑快马急速驰来,在师野天面前停住,马上正是那日传召师野天进勤政殿的小侍卫。
“哈哈,小将军,这次大王又有何旨意啊?”师野天上前道。
小侍卫受过师野天的贿赂,也很客气地下马道:“师将军有礼了,大王命你即日出征……”说着却凑近师野天的耳边道:“大王还要我向师医师要一只强身健体的方子,以备师医不在时用……”
师野天哈哈一笑道,“这个好办!你随我来……”
中军帐内,师野天将一张墨迹淋漓的白绢递给的小侍卫,又将这军中的情况诉苦了一遍,那小侍卫听后轻叹了一口气,为难道:“大王已令伊良大人全权负责你的后勤保障,这个我也不好向大王禀报!”随后又嘿嘿一笑道:“将军还是随机而变吧!反正你也不受任何将领遏制,手中有兵,什么东西弄不来呢?”
师野天假装苦笑了两声,客客气气地送走小侍卫,这才回到帐中,心中暗笑起来。
“操!纣王,你吃了我十月绝精散,嘿嘿……待我回来之后,恐怕你也一定会阳痿了!”
他早已打定主意,这次出征只不过是走个形式,他只求这几个月能够活着回来,到时纣王阳痿,妲己不能入宫,他便带着楚玉远走高飞。
“报告将军,十五名士兵,我已经带来了!”军需官建历走进来道,“这是伤员名册,请将军过目。”说着,把一个本子递了过来。
“嗯,这还差不多!像个军需官的样子!”师野天点点头,接过伤员名册却不看,随手放在案上,向建历道:“把他们带到药库,我随后就到。”
第42章残兵之将(下)
朝歌城,虎威营,怒狮军中军帐。
师野天召开了第一次军事会议。参加会议的有:中军校卫韩彪,校卫明先校卫宇文光校卫曾义,军需官建历。
师野天稳坐中间,开口第一句话就很明确:“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一支军队,无论有多少人,也要有规矩,有秩序,有前锋,有后卫,各司其职,协作联动,才能取得胜利。
他已经向中军校卫韩彪和一些士兵初步了解了他的手下,除韩彪以外的其他三名校卫的秉性。今日一见,果然有些端倪。
校卫明先是个八尺高的黑脸大汗,三十多岁,络腮胡子,一身蛮肉,抬手投足虎虎生风,一上来就给师野天发脾气,“尽是些残兵伤员,这仗怎么打?”
师野天淡淡一笑,悠然道:“我说要去打仗了吗?”
与明先相比,校卫宇文光则简直像名书生,青白的面皮,俊朗的容貌,声音尖细,据说他是朝廷某位大人的儿子,与师野天一样,也是半路来到虎威营,当了这么一个校卫,还从来没有出征过,如果不是师野天把剩余的虎威营全包了,无论是谁带兵出征,也不会带这位少爷。听到出征,宇文光很有些兴奋:“将军,我们不打仗,去东夷干嘛?”
师野天不回答,转眼去看校卫曾义。曾义四十多岁,小眼睛,矮身材,一根胡子没有的脸上笑意盈盈,一言不发。
“操!果然是个老狐狸……”师野天心中暗想,微笑道:“打打猎,游游山,不行吗?”
师野天此语一出,几人均是动容,明先愤愤道:“你骗三岁小孩子呢!老子也曾打过东夷……”
“啪”一声巨响,师野天一拍案几,蹭一下站起来,“明先!少他妈在我面前老子老子的,你是谁老子?”
中军校卫韩彪哐啷一声拔出佩刀,外面的卫兵闻声冲进来,闪着寒光的矛戟逼住了明先。
“明先,你可知罪!”师野天冷冷道。
明先一愣,接着道:“我不就是骂了句老子,何罪之有?”
“大商军规,不从将领,蔑视上司者……”师野天说着,望了一下站在一边的军需官建历。
建历会意,立即吼道:“杀!”
“哼!我明先不服,我只能死在战场上,就凭你一句话杀我,我不服!”明先黑脸涨成紫红色,叫道。
师野天忽然转怒为笑,示意卫兵退下,拍了拍明先的肩膀道:“好!好一个死在战场上,明先听令!”
“有!”明先反射性的答道。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怒狮军的后军校卫,领强兵三百,伤兵三百。”
“明先谨尊将令!”这下,明先丈二和尚摸不得头脑,迟疑了半晌才答道。
师野天又道:“校卫曾义,校卫宇文光听令!”
“有!”两声一高一低的回答。
“校卫曾义任怒狮军前锋校卫,领强兵三百,伤兵五十。校卫宇文光任怒狮军右军校卫,回护中军,领强兵三百,伤兵一百。”
“宇文光曾义谨遵将令!”
师野天满意了看看了三人,微微一笑。又道:“校卫韩彪,校卫建历听令!”
“有!”两声响亮的回答。
师野天道:“校卫韩彪,任中军校卫,领强兵三百,伤兵五十。校卫建历,任军需官,领强兵二百,负责粮草医药供应。”
“谨尊将军令!”韩彪建历答道。
一切分派完毕,师野天道:“明日一早,拔营起程,出征东夷!”
众将各自散去,师野天伸了伸懒腰,打个呵欠,在帐中坐下来,向营帐角落里淡淡一笑,道:“你看本郎卫治军如何?”
一阵微风从角落里卷出,传来殷三的声音:“呵呵,主人医术高明,这治军好像也不怎么样嘛!”
“哦?”师野天抬头道,“何以见得?”
“兵法有云:勇者锋,慎者中,弱者后,你却完弄反了,嘿嘿,按照兵书上说,明先应该是前锋,宇文光是中军,曾义应当是后军!”
师野天哈哈大笑,“死读书,不如无书!那兵书说得是克敌制胜的排兵布阵,我师野天又不求制胜,为什么要按兵书的布阵排兵!”
“这倒也是……不过……”殷三仍有些不解地道。
师野天起身,在帐中来回走动了几步,道:“那明先若是任前锋,必然见敌猛攻,想我一千多人,还有半数伤兵,怎么能经得起他的胡折腾!再说那校卫曾义老奸巨滑,只占便宜不吃亏的主儿,你让他当后卫,一旦战事不利,他溜得比兔子还快……”
殷三恍然大悟,笑道道:“原来如此,那宇文光少年意气,志大才疏,放在中军左右,可以及时把握其动向,不使其意气用事,招惹事非,韩彪成熟老练,有勇有谋,作中军正好合适……”
师野天满意地点点头,道:“不错,不错,深知我心!”说着转过话头道:“对啦,你见着我的结拜大哥姜尚没有?”
“见到了……”殷三道。他便把如何寻找马家村,马氏婆娘如何吵架破了姜尚的奇门绝阵,他溜进去后看到一切,一一向师野天道来。讲到两人在屋内因为房中之事大吵之时,师野天忍不住哈哈大笑,摇头连叹:“姜子牙啊,姜子啊……亏你还是修仙之人,怎么不用仙术把自己的二兄弟调理一番,还非要用我的师氏伟哥……”
笑过之后,师野天问道:“你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殷三笑道:“一切都办妥了!”说着卷起一阵微风,一只描金锦囊出现在师野天面前的案几上。
原来,当夜殷三找到姜子牙,说明来意之后,姜子牙大为高兴。当即就拿出一只锦囊,施法之后交于殷三,嘱咐说师野天回去之后可挂在腰间,百邪不侵。同时殷三也可藏身囊中,除非遇到无始天尊级的高人,一般仙佛都查觉不到他的存在。
“我这结拜大哥虽然愚腐,但道法仙术极为精通,人也义气!”师野天将锦囊拿起,细细把玩,又叹口气道:“只是我明日就要起程,却不能和他话别了!”
“主人,姜师伯还有一事要向秉明主人!”
“什么事?”师野天把锦囊牢牢系在腰间,抬头问道。
殷三道:“我提及主人要去征战东夷,姜师伯特意为主人卜算了一卦!”
师野天正愁不知道这次远征吉凶,后悔没有告诉殷三让姜子牙替自已算上一卦,听到殷三这样说,欣喜道:“卦象怎么说?”
第43章半路遇袭(上)
“大军出行,车千乘,载燕南赵北,剑客奇材……小师东征,衰马千骑,载商南商北,兵痞伤员……”
师野天坐在战车上,望着逶迤前行的军队,暗自叹道。不过令他安心的是,自己的前锋校卫曾义倒是很不令人操心,一路上停多走少,见村而歇,遇水扎营,大军一天走不了三十里。反正是不慌不忙,慢慢行军。
师野天自然不急,他本来就没有与东夷打仗的念头。倒是苦了后卫明先,火爆脾气上来,打马追上曾义,不管不顾叫骂一通,几次冲进师野天战车,叫嚷着换前锋。曾义老奸巨滑,自然不会和他一般见识,每次都是笑脸相迎,好言哄骗他离去,依然是我行我素,压着阵脚步,一步一步向东挪。
倒是韩彪知趣,知道明先好酒,于是请示师野天送了一百坛好酒给他,每天将明先灌得烂醉如泥,日子顿时消静了很多。
除了每天例行了军会,师野天便躲在战车中,冥思苦想姜子牙留给他的卦语。
“操!这死老头子儿,根我打什么哑谜,直接告诉我吉凶不就得了!”这些天来,师野天已经不知道把姜子牙骂得打了多少回喷嚏,得了多少回感冒。
“操!什么百草焚身仙根成?跟我出征打仗有什么关系!还有这句,更他奶奶的离谱……手拉大羊险桥行……”师野天喝一杯酒,发一句牢骚。
“我说,小三啊……你干什么呢?来,出来跟我解解这卦语什么意思,对了,那姜老头儿没根本说别的?”
一阵清风刮过,师野天面前显出一个人影,殷三叹一口气,“我也不知道啊,主人!”这些天,他的耳朵都起了茧子。
望着那若有若无的影子,师野天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微微一笑道:“小三儿,那姜老头儿肯定给了你不少好处吧!你看,现在你这风味都不一样了!”
殷三嘿嘿笑起来,“姜师伯够意思,传了小的一套心法,我的功力暴增不少,连阴风里的厉气都消减了不少!”
师野天点点头笑道:“是啊,你姜师伯是够意思!嗯,够意思!!他奶奶的……天尊地宝……”
只听殷三一声惊叫,虚影晃动,清风卷起一下钻进了师野天的锦囊中。师野天把锦囊牢牢抓在手里,恶狠狠地道:“小三儿,你给我听着,我再听见你说那姜老头儿一句好话,你就憋在里边永远别想出来!”
师野天将一大杯酒一饮而尽,恨恨地道:“操!管他什么百草,大羊……不猜了,走着瞧吧!”
大军逶迤而行,拖拖拉拉走了十几天才到商国边界,走到这里,远征东夷的路便走了一多半,因为从这里再往前是一望无际的连绵群山,还有密密的丛林,群山和丛林深处,便是他们的最终目标东夷。
群山上的丛林,已经被前面的数十万东征军砍出一条几十丈宽的通道,远远看去,就像长发美女的头从中间被剃光了一刀,露出裸露的头皮山石。
山路难行,马是上不去的,大军只好徒前进。马匹自有边界军队负责临管,待他们回来时一并发还。
师野天培训的十五名医士发挥了关键作用,五百名伤员经过十几天的修养,已经完全恢复了战斗力。这时,师野天的怒狮军恰好是一千五百人。
进入密林之中,曾义更加小心,每天不到傍晚便安营扎寨,多派岗哨,点起巨大的篝火堆,以防野兽的袭击。
夜深沉,密林之中不见天日,本来繁密的星空在树木遮掩下只留下一线暗黑的星光,伸手不见五指,就连那成堆的篝火的光线也照射不到一丈开外,空气闷热潮湿,使人恨不得将胸膛划开,直接呼吸新鲜空气。小说整理发布于ωωω.zz.com
除了蚊虫的嗡嗡和时断时续狮虎的怒吼,就剩下营帐之中疲累士兵的梦呓。值夜的士卒怀抱长刀,或坐或站,巡防在四周。本来这密林之中罕有人迹,此地虽属东夷,但是前面东征的大军早已把那些夷蛮赶到更深的密林中,这里相对来说很是安全。因此,守夜的士卒都放松了警惕,有的干脆坐在火堆旁打起嗑睡来。
行军苦,加上他们一日的登山,营房之中鼾声如雷。忽然,一声清脆的鸟雀叫起响起,接着又有响起两声悠远的狼啸,“啊……”的一声惨呼,顿时惊醒了熟睡中的士卒。
发出惨叫的是后卫军中的值夜士卒,明先第一个爬起来,手持火把冲出,向惨叫的方向奔去,跟在他后面的,是几十名亲腹士卒。
师野天闻讯赶到时,几名将领中,曾义宇文光韩彪都先后到达,刚才惨叫的那名士卒已经死亡,脸色黑青,显然是中了剧毒。师野天新近培训的一名医士正在给他检查身体,自他的手臂胸口各取出一枚坚硬的木刺,木刺尖上一点黝黑,显然是涂了剧毒的毒药。
“明先呢?”师野天环顾四周,不见明先的人影。
一名士卒道:“明校卫去追敌人了!”
“往哪个方向去了?”师野天问道。
士卒往东一指,“向那边去了!”
师野天点点头,寻思了一下,立即道:“快,把他追回来!”
“是!”韩彪答道,率领十几个士卒向东方追去。
“与他同值的哨兵何在?”师野天道。
按照规定,值夜的哨兵均是两人一组,所以师野天有此一问。
“跟明校卫追敌人去了!”刚才那名士卒答道。
正在这时,一片火把乱晃着向这里奔来,为首一人正是刚刚离去的韩彪,身后两名卫兵抬着一名大汉,慌慌张张的向这边跑来。身后的几十名士兵围成铁桶一般,面向东方倒退护持着。
“不好了……明校卫受伤了!”一名士卒喊道。
师野天心中一凛,急忙跑过去。却见明先已经昏迷,左臂之上肿起很高,一只木刺深入肌肉,他身站皮甲,木刺只能扎到手臂。
未战折将,乃是极大的凶兆,包括师野天在内,所有人脸上都是阴面密布。
师野天把手伸到明先的口鼻,感觉还有微弱的呼吸,忙道:“还有救,快放下……取刀来!”
一柄锋利的长刀递过来,师野天伸手夺过一名士卒手中的火把,将长刀刃在火上烤了烤,把心一横,切入明先的左臂中箭处。
大片的血肉被削下,散发着刺鼻恶臭的黑血流出来,看着流出的黑血逐渐变为红色,师野天这才长舒一口气,转身向那名医士说了几种药的名字。
那医士立刻跑向粮草车,从中取出一大包药材,远了几种送了过来。
这些药都是具有解毒消肿作用的药草,因为出征匆忙,顾不上配制,就只带了原药材准备在路上制成丸药或者敷贴。其他的刀伤药也是如此。
师野天将那几味药折碎,放入口中细细嚼烂,然后轻轻地敷在明先的伤口上,又问医士要过干净麻布,为他裹好,这才站起身来,示意韩彪把他抬回去休息。
“曾义……”师野天叫道。
44半路遇袭(中)
“在,将军有什么吩咐!”校卫曾义立即应道。师野天刚才为明先干净利落的排毒治伤令他佩服不已,原来有些消极的念头也就此转变。
“多派人手,加强警戒,”师野天道,“哦,对了,从今天起所有值夜士卒每组一律增加到三人,配备弓箭,发现异常情况,不要犹豫先用箭射!”
“谨尊将军令!”曾义答应一声,立即下去安排了。
师野天又对韩彪道,“明先的毒伤恐怕三五天不能除去,你先暂替他带领后军吧!”
一切安排妥当,天光渐亮,幽暗的林中也开始有些明晰起来。师野天回到战车营帐,想睡却又睡不着,吩咐他的亲卫兵阿来取一杯水,将从那名士卒和明先身上取下的毒刺投入水中,清水立即被染成一片乌黑。
“操!好毒的毒药!”师野天心中惊道。他把这毒水分作多份,又从医士送来的药囊中取出一些药草,依次碾碎,混合在一起,依次投入到那些毒水之中。
明先醒来的时候,看到师野天正坐在他的面前,微笑的看着他,心中一阵感动,“将军……”
“别说话!”师野天转身对专门负责明先治疗的医士道:“把我刚配制的解毒药拿来……”
亲自把研究了半天终于配制成功的解毒药一勺一勺给明先喂下,看着他的脸色渐渐红润起来,师野天这才放心地道:“好了!没事了,好毒的蛇药!明先,你可看清敌人有多少?是什么样的人没有?”
明先摇摇头道:“天太黑,我看不清他们的面貌,不过他们人数不多,最多有五个人,而且还有三个从身材来看像是女子!”
“女子?”师野天道,“好毒的手段!”
明先挣扎着要起来,但是浑身无力,挣扎不动,师野天急忙按住他躺好,道:“先别动,你的体内的毒还没有彻底清除,先安心静养吧!”
“可是,后军怎么办?要是那些人再来偷袭怎么办?”明先急道。
师野天微微一笑,道:“你先别急,后军我已安排韩彪暂且代理,难道你还不相信他吗?况且我们已加强防备,就算那些人再来,也难讨得好去!”
明先点点头,长叹一声,无力的躺倒在床上。
半夜遇袭,一名士卒身亡,校卫明先中毒受伤,在军中引起了不小的恐慌,这些人大部分本来就都是怕死的兵痞,若是明枪明刀的打,或许还肯卖力,但是这半夜之中的突袭令人防不胜防,不少人已经暗地里吵闹着撤军开小差。
“将军,我们必须要想个办法,抓住这些偷袭的小贼!”曾义道。
师野天点点头,沉吟了一下道:“嗯,你安排一下,稳定军心,另外要多加岗哨,我想敌人不会这么容易就罢手,他们很可能会再来偷袭!”
由于偷袭的发生,大军行进的更加缓慢,前面探路的前锋分做三队来回不停的轮换,小心翼翼,步步为营。一连三夜,大军扎营后均是严阵以待,但是那些偷袭的敌人却好像蒸发了一样,一次也没有露面。人心渐渐安稳下来,好像偷袭的事件没有发生过一样。军营中又响起了往昔的笑骂声。
这几天,师野天总是昼伏夜出,凭籍着姜子牙传他的隐身术在整个军营外来回巡逻,灵鬼殷三自然也没有闲着,两人俨然成了怒狮军的另一道暗哨。
“操!这群小贼还真有耐性!”几天来,师野天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紧紧盯着他的怒狮军,如同侍机而动的捕食虎狼,随时准备发动攻击。
“嘿嘿,你不上钩,那我师野天可要钓鱼了!”今天,师野天特意将多加的岗哨撤回,又恢复的以前的两人一组值夜。因为再行走一天,他们将会穿过这片密林,到达山上的开阔地,到那时敌人再想偷袭,就不那么容易了。所以,他料定隐藏的深处的敌人,必然会在今夜再次来袭。
夜幕渐渐降临,丛林中一片静谧得有些诡异,一株株长了不知几千年的粗大树木,盘根错节,藤萝缠绕,好像那每一个的阴影里都隐藏着面目狞狰的恶兽,或者侍机而动的敌人。
师野天又听到那一声异乎寻常的清脆鸟鸣,那种鸟晚上极少鸣叫,在静赖的丛林中显得有些刺耳和引人注意。但是,引起警觉得好像只有他一人而已,那些哨兵们却好像没有听到一样,依旧毫无目标的抱着长刀尖枪来回徘徊。
“主人,来了!”师野天耳边响起殷三的声音,师野天点点头,念动口诀,身子立即消失在空气中,随着殷三卷起的清风向刚才鸟鸣处急速掠去。
“圣女……这些只有一千多人,又脓包的要死,我们对付他们干什么?”一个低低的女子声音道。
“呵呵,虽然他们人少,却是直冲着我们望野和平谷来的,我们在这一路上要让他们变成惊弓之鸟,那我大哥他们对付起来就会容易很多……”一个极其悦耳妖媚的声音响起,“莺儿,一会虎豹他们靠近后,就开始行动!”
“是,圣女……”那女子答应道。
就在她们不远处,师野天依着一株大树,抱着双臂,好整以暇地看着这两个身段玲珑的女子对话。尤其是那个被称做圣女的女子,高挑丰满凹凸分明的娇躯紧裹在黑衣之中,虽然黑巾遮面,但那半露的雪白耳晕,仍是撩人暇思,想来定是个极美的女人。
不过待他听到那名被称做“圣女”的女人所说的话只后,却心惊不己,“她怎么知道我们是冲着望野和平谷来的,圣女?她又是什么圣女?难道我怒狮军中有奸细?……不对,主攻望野平谷的事情,除了我之外只有几个校卫知道……”韩彪建历明先曾义宇文光几个人的面容在他脑海中一一掠过,“他们绝对不会是奸细,难道是朝中有人透风?”
正在这时,只听那名叫做“莺”的女子急道:“虎豹他们怎么还没有动静,按说现在应该到达那边了!”
“是啊!”黑衣圣女也喃喃道,“莺,你再发一次信号!”
“是!”莺女左手两指插入口中,两声婉转的鸟鸣声再次响起,由于她脸上遮着黑巾,师野天看不清她是用怎样的口形发声。
过了半晌,丛树那边仍是一片寂静,没有一丝声息。莺女焦急起来,“怎么回事?难道出事了?”
“不会,这军营中并没有会修道的高人,虎豹的能力断不会无声无息的出事!”黑女圣女道,“我再通灵一次试试!”
说着,黑衣圣女双手上举,在头顶盘成一个极为怪异的手势,口中发出一阵极快的难以辨别的咒语,片刻之后,她放下双臂,自言自语地道:“怎么会这样?一丝反应都没有?”
“哈哈……两位美女不必再费心思了,想必这就是你们所说的虎豹吧!”一阵清风吹过,砰砰两声,两个昏迷的大汉重重地摔倒在草丛之中。
45半路遇袭(下)
“谁?”两名黑衣女子惊恐道。
待她们看清地上的两名大汉时,已经花容失色,莺女扑到两人身边,悲伤的道:“阿虎阿豹!”
黑衣圣女环顾四周,却没有发现任何人:“你到底是谁?快出来!”
师野天依旧站在树下,笑嘻嘻地道:“那位小美女,别哭了,他们没有死!这位大美女,别问我是谁?本将军见你是女流之辈,饶你不死,趁现在我还有怜香惜玉之心,赶快走吧!否则……嘿嘿……”
黑衣圣女又叫道:“你在哪里?”
师野天道:“我就在你面前,你看不到我的……听话,快走吧,如果把我的哨兵警动了,你们四个一个也跑不了!”
一语警醒梦中人,黑衣圣女沉默了片刻,向那莺女道:“带上他们,撤!”
师野天嘿嘿一笑道:“他们可是很沉呐,你们搬得动吗?要不要本将军来帮忙?”
黑衣圣女冷哼一声:“不用了,多谢好意!”说话间,双手高高举过头顶,做了一番极为复杂的手势,只见那两名大汉置身之处平空冒起一阵黑烟,黑烟散去,两名大汉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回轮到师野天惊讶了,没想到这黑衣圣女竟然会隔空运物,心里虽惊,嘴上却毫不留情,调笑道:“大美人果然惹人怜爱,手举起来,前胸更美了!”
黑衣圣女显然对师野天的调戏极为愤怒,冷哼一声,与莺女急速地向林中奔去。
她们显然很熟悉这里的环境,两人在林中如同两条狸猫,敏捷灵巧,穿行在那些杂乱横陈的古树青藤之中,身形快若流星,丝毫不见迟滞。这倒苦了在后面跟踪的师野天,既要紧盯着两人以免跟丢,又要随时注意盘根错节的脚下,不大一会儿,就累得气喘吁吁。
行了不多时,在丛林深处的一片空地上,两女子忽然停住。师野天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自恃有隐身术在身,她们看不到自己,索性也走上前去。
“将军……你最好不要再往前走了!”黑衣圣女忽然道。
“操!这是怎么回事?”师野天猛地停住脚步,心中暗想,这女子定是怕我跟踪,所以这样一惊一诈,故弄玄虚。当下打定主意,却不吱声,依旧向前走。
“站住,淫贼……难道你没听见圣女的话吗?”莺女道。
“嘿嘿,你们就诈吧,反正我是不会上你们的当!”师野天主意已定,反而加快步伐,迅速来到两女近前。如同再上前一步,就能够撞到那两只高耸的……。
“哼!雕虫小技,还敢卖弄!”黑衣圣女道,说着两手宛如灵蛇一般盘上头顶,作成一朵莲花状,只见她的浑身突然发出一阵炫目的幽蓝色光芒,照得娇好的身段宛如九天的仙子一般。
“小贼,看呆了吧!还出给我现身!”黑衣圣女身体急转。师野天目瞪口呆欣赏着美女的时候,耳边突然响起一声极响的霹雳……
“我操!不会这么狠吧……”师野天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大脑中一片空白,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的隐身法怎么就这么简单的被人破了呢?而且,打败他的竟然还是两个女子!
“这回糗大了!”师野天偷鸡不成,反蚀把米,此刻头发散乱,衣衫破碎,就像刚被雷劈过一的乞丐,惹得两名女子娇笑连连。
师野天平生哪里出过这样的丑,平常都是他玩女人,今天被女人玩了,羞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说!你是什么将军?”笑过之后,莺女问道。
“操!今天算是栽了!”师野天暗自心想,猛然记起,这两个女人就是偷袭自己的敌人,落在她们手里,自己哪里讨得了好去。他脑子急转,迅速地思索对策,口中却含含混混地嘿嘿笑道:“什么将军……我哪里是什么将军!嘿嘿……”
师野天语录:无论在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保命永远是第一!
莺女与黑衣圣女显然也被师野天的嘿嘿一笑,含糊回答弄得陌名其妙,黑衣圣女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破坏我们的行动,还跟踪我们?”
师野天撩一撩有点烧焦的头发,嘿嘿一笑道:“你们什么行动,我哪里知道,我是见他们装虎装豹挺好玩儿,准备带回去让他们教教我,没想到却碰上了你们,所以就送个人情把人还给你们了!”
黑衣圣女冷哼一声,显然不相信师野天的话,“那为什么又跟踪我们?”
师野天笑道:“我看你那手盘在头顶上的姿式很好看,想跟你们回去学学,哪里跟踪你们来着!”
“一派胡言!少在这里装疯卖傻!我看你是找打!”黑衣圣女显然发怒,双手举起又要做那灵蛇般的手势。
“别……别……”师野天连忙道:“两位漂亮的姑奶奶,我真的是一时性起,才跟你们来这的,怎么你们动不动就打就杀的!”
“咯咯……”一旁的莺女听到此话,忍不住笑出声来。
“唔……”那黑衣圣女双手刚刚举过头顶却猛然停住,好像患了心疼病,急忙捧住胸前,眉头紧皱,身体摇晃欲倒,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圣女,你怎么了?”莺女一把将她扶住,搀着她缓缓坐下来。
黑衣圣女慢慢扯下黑巾,露出美艳绝伦的一张脸,然而此时这娇颜却如同着了霜雪,苍白的吓人。她半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黑衣紧裹的前胸起起伏伏,令人看了眼晕!
“淫贼,色狼……闭上你的狗眼!”莺儿骂道。
“操!不看就不看,老子看得多了!”师野天暗道,目光终于从那波涛汹涌上移开。
“你再敢这样无理,我就杀了你!”莺女又恨恨地道,见黑衣圣女双眼紧闭,面色苍白,又急道:“圣女……圣女……你怎么啦?”
“操!吓唬谁呢!你当师野天我是吓大的吗?”师野天抱臂而立,丝毫不去理会莺女。
黑衣圣女长喘了两口粗气,虚弱地道,“我没事……莺儿,给我弄些水来!”
莺儿急忙道,“是……”,刚要起身,却看到站在一旁无所事是,整理衣衫的师野天,又看看虚弱无力的黑衣圣女,眼珠一转道,“你……去打些水来!”
“操!此时不溜何时溜!”师野天心里当眼前情形快速盘算了一番,虽然黑衣圣女不知为什么成了这个样子,但那个莺女想来也肯定会法术,自己一人怎么斗得过她?正寻思着找什么借口开溜,莺女的指使正中他的下怀。
“哦”,他急忙答应一声,转身刚要离开,却听莺女道:“慢着!你要是敢逃跑,这就是你的下场!”说话间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一柄闪着蓝色晶芒的宝剑,凌空虚指,只听噼啪一声,远处一株小臂粗的树干应声而断。
“你要是怕我逃,为什么自己不去?”师野天暗暗心寒,嘴上却不输阵。
“你……你……”莺女气急,“少罗嗦!再不去我杀了你!”
见莺女真的发怒,师野天这才道:“好,好……我去,我去……”说着快步向丛林中走去,他刚才过来的时候,看到那边有一条暗溪。
46一亲芳泽(上)
“阴盛噬体,欲急反躁……”师野天用树叶卷成的叶筒打水回来,恰好听到黑衣圣女正在读着什么。
“操,这说得是什么?……嗯,管她呢,先听听再说!”他放轻脚步抱着水筒,远远躲在一棵树后,竖起耳朵仔细听。
那黑衣圣女与莺女显然没有发现师野天已经回来,藏在树后偷听,依旧在仔细的研读着一本黄色的绢书。
夜色虽暗,但是莺女手中的宝剑发出幽蓝的光芒,如同一只荧光棒,恰好可以看清那书上的字迹。
“圣女,你的伤是不是就是这圣书上所说的阴盛噬体,欲争反躁?”莺女道。
黑衣圣女点点头,道:“是啊……这些天为了加快练功,对付商军,我确实急躁了点,只是没想到这灵心巫法的反噬竟是这样的厉害!”
“圣女,别着急,我再看看有没有破解的法子……”莺女连说边翻动着那本绢书,在仔细的查找着,“唉,也真是难为你了,圣女。你刚当上圣女才一年多,商军就攻入了我们东夷!大长老闭关,连你的灵心巫法也没有人指点,只能凭着这本圣书一个人参悟……”
黑衣圣女悠然道:“唉,前圣女不牺牺牲自己的贞洁,给纣王为妃,为我们打探消息,待机刺杀纣王,随时都有可能败露身亡,相比她受的苦,我做的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听到此言,师野天心中猛然一惊,手中的叶筒一颤,水差点洒掉,“操!这东夷果然有暗探在宫里,给纣王为妃……不知是哪个妃子?”
师野天正在疑惑,只听莺女一声喜悦的娇叫道:“有了,在这里………”
黑衣圣女道:“念来听听!”
莺女将宝剑凑近圣书,好使那光线更明亮一点,一字一句的念道:“以阳为引,度入阴府,三转行体,阴盛自平……”念到这里,她忽然道:“圣女,以阳为引是什么意思?”
黑衣圣女也喃喃道:“以阳为引……”继而摇摇头道,“按我以前修练的灵心巫法前半部,根本就没有提及阳字……”
“唉!我听说商中有道法,以阴阳为根本,这阳气怕不就是正午阳光的意思?”莺女道。
黑衣圣女又摇摇头:“不对,若是正午阳光,那下一句度入阴府怎么解释?”
莺女叹息一口气,为难道:“唉……圣书啊,圣书……你怎么不写得明白点呢?”
师野天心中暗喜,那四句话的意思他已然明了。因为他的补祖传医书房中秘术内关于阴阳的论调太多了,这些话他都参悟得差不多了。
“操,这倒是个能够脱身的好办法!我救她一命,她总不能恩将仇报吧!”想到此处,师野天从树后显出身来,说道:“以阳为引,度入阴府,这有何难?!”
“哼!打点儿水怎么才回来!你休要胡言乱语,这是圣书所言,岂是你一个小乞丐能够参悟的!”莺女正在烦躁,忽听师野天口出狂言,柳眉一竖斥责道。
“我操!这小妮子嘴真利害,我打点水的功夫,就从淫贼,色狼变成乞丐了!”师野天心中暗叹,朗然说道:“无凭无据,我哪敢胡说!自天地鸿蒙初开,始分阴阳,有道是乾为阳,坤为阴;天为阳,地为阴;昼为阳,夜为阴;火为阳,水为阳;石为阳,木为阴;兽为阳,禽为阴;虎为阳,蛇为阴;夏为阳,冬为阴;男为阳,女为阴,阳阴互济,阴阳协和,乃生化万物……”
这些阴阳之道,师野天信手拈来,想都不用想,说得如同九天飞瀑,畅流而出,滔滔不绝,黑衣圣女大为惊奇,暗自钦佩,“这位先生果然是高人,刚才小女多有得罪,还请高人指点,如能救得小女,必有厚礼相赠!”
“圣女,你跟他客气什么?”莺女道,“真看不出,你一个寒酸样子,肚子里真有点学问!那好,你就说说“以阳为引,度入阴府”的意思吧,要是说对了便放你一条生路,若是你信口胡言,休怪本姑娘剑下无情!”
“好,好……”师野天一笑道,将水递与莺女,见黑衣圣女喝下,气息平顺了不少,这才道:“我就试着参悟一下,若有不当之处,两位莫怪!”
黑衣圣女眼中已尽显仰慕之色,柔声道:“先生请讲!”
莺女却道:“少罗嗦,快说!”
师野天向黑衣圣女微微一笑,却向莺女狠狠瞪了一眼。
黑衣圣女美目含情,报之一笑,那笑容美得简直无法用语言形容,师野天竟然看呆了,忘记了刚才想要说的话,一笑倾人城,两笑倾人国……
正在师野天想入非非的时候,一声冷哼,把师野天的思绪拉了回来。
“操!这真是我见过的第一美女啊!”师野天心中暗叹,又见到莺女手中的剑光晃动,这才真正回过神来,咳嗽一声道:“这以阳为引,度入阴府嘛……我想是这样的!应该先从阴阳二字讲起,刚才我讲得阳阴互济,阴阳调和,也是以境取意,也就是说我们的所处之地一般分为两种,一种是阳境,一种阴境。”
“你们看,现在我们身处于深夜森林之中,二位又俱是女辈,夜为阴,木为阴,女为阴,当属阴境,而圣女习练的功法又是至阴之法,所以才有阴盛噬体之忧……”
“你小子罗嗦得什么啊,含含混混的,什么意思你直说不就行了!”莺女不耐烦的道。
“莺儿,不得胡言!”黑衣圣女对师野天刚才的话很是赞同,她打断莺女的唠骚,道:“先生请讲。”
师野天此时却叹一口气,继续道:“那好,以我们所处之阴境中,根本就没有阳体,所以,以阳为引,度入阴府怕是难成了!”
“一派胡言!刚才你还说男为阳,女为阴,你是男人,不就是阳体嘛!”莺女脱口而出,又觉不妥,转眼望向黑衣圣女。
黑夜圣女娇柔一笑,“是啊,先生,你不就是阳体吗?”
“操!看来她们涉世未深,对这阴阳和合之道还一无所知!”师野天心想,却故作为难道:“小人确是阳体不假,可是若以我为引,那恐怕会污了圣女贞洁!”
“你……”莺女猛地站起来,长剑一指师野天,“你敢!”
黑衣圣女苍白的脸上显出一丝红晕,她虽然不明白阴阳的道理,但这贞洁二字却听得清楚!“莺儿,不要这样!”她想了想又道,终于启齿道:“先生,不知除了这个……,还有没有其它的……办法?”说完,俏脸低垂,显然是不胜羞怯。这些话,从一向冰清玉洁的圣女口中说出,自然也是为难她了。
师野天想了想道:“我倒还有一个折衷的办法,自是不会毁去圣女贞洁,但是也怕是要圣女屈尊了!”
47一亲芳泽(中)
“你一个淫贼能有什么好主意!”莺女道。“圣女……我背你先回去!”
黑衣圣女摇摇头道:“阴盛噬体,极为厉害,如果没有方法解救的话,我恐怕撑不到天明……”
“啊?……圣女……”莺女大惊失色,忍不住樱樱泣哭起来。
黑衣圣女微叹一口气道:“先生有何高术,请直言不妨!”
这时师野天也是一惊,“操!撑不到天明?这么漂亮的美女不到天亮就香消玉殒,岂不太可惜了!唉,本还是开玩笑的话,现在倒成了骑虎难下了……”他思来想去,终于心道:“反正不管怎样,试试再说吧!”
师野天心里虽然这样想,但脸上却是一副信心十足的样子,“圣女,其实这法子也简单,只是以我的阳气从口而出,你吸入腑中,再行运转便可……”
话未说完,莺儿急道:“你……你分明是乘人之危!”
师野天冷冷一笑道:“反正以我的理解,你那什么圣书所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如果你反对,我也可以不乘人之危!”
“你……”莺儿一时语塞,这时黑衣圣女柔声道:“莺儿,你先回避一下……”
“圣女!”莺儿垂泪呼道。
“去吧,”黑衣圣女道,“我看他也不是淫恶之人,况且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莺儿站起身来,恨恨地怒视了师野天一眼:“你要敢越雷池一步,休怪我……”
黑衣圣女打断她的话,“莺儿,去吧……”
莺儿这才冷哼一声,紧咬下唇,拔剑向树林深入走去。
“先生,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黑衣圣女美目低垂道。
师野天一笑道,“小人自出寒门,名字俗陋,还请圣女不要见怪,我本姓野,小名狗儿……”他已经知道宫内有密探,必然也把他这最高长官的名字透露了出去,此时当然不敢透露真名,不过,一时间也想不起什么好名字,索性随口编了个极蠢的,反而不令他疑心。
黑衣圣女本来一脸忧郁,终于噗哧一笑,“野………,”她还是没能叫出口,“不如我就叫你野兄好了……”
“哈哈”,师野天一笑道:“圣女真客气,能博圣女一笑,我就算真作野狗儿也心甘情愿,实不相瞒,野狗儿是玩笑话,我本姓林名楚天!”
黑衣圣女嫣然一笑,“我看先生风流倜傥,不像一般凡夫俗子,怎么会用野狗儿的名字,原来是在故意逗我开心……”说着眼中却流出两行清泪来。
“圣女……”师野天道:“你怎么啦?”
黑衣圣女擦去眼角的泪痕,挤给师野天一个动人的笑容,“嗯,我没事,我们开始吧!”说着美目微闭,半倒在草地上。
看着她娇美的容颜,与半躺半卧在地上的娇躯,师野天竟然没有了原来的冲动,一个直觉告诉她,眼前这女子心中有着一种隐藏极深的忧伤。
师野天的嘴贴上那娇软樱唇的时候,明显感觉她的娇躯颤栗了一下,以他的经验,她应该还没有被人吻过。
黑衣圣女眼睛已经紧紧闭上,但眼角仍有点点泪滴滑落下来,沿着粉白的香腮淌成一道闪亮的泪痕。
这时的师野天,已经完全由原来的色狼模样变成了正人君子,他们两唇相交,但是身体却没有触到半点。但是,师野天明显可以感觉到她思想的中颤抖,因为那大幅度起伏的胸膛已经出卖了她。
一股阳刚的热气自师野天口中呼出,在黑衣圣女口中回旋,被她深深吸入,一丝含着清香的凉气自她口出送出,直达师野天体内。
“操!好强烈的阴气……难怪她练的灵心巫法如此厉害!”师野天心中暗道。
这时,只听黑衣圣女“樱咛”一声,身体急速的颤抖起来,一只手不由自主的紧紧抓住师野天的肩膀,两人身体紧贴,紧紧地抱在一起。
一阵急速的颤抖之后,黑衣圣女又恢复了平静,但是紧紧抱住师野天的手臂却没有松开,软软的娇躯紧贴在他的胸前。
师野天明显感觉到来自胸前那两团的挤压,一阵头晕目眩,下身也不知不觉的起了变化,他脑中猛醒道:“操!师野天,你不能这样,凭本事泡美女叫风流,趁人之危就是淫贼了!”
勉强压制住自己的欲火,这才发现自己的嘴唇也被她紧紧吸住,那滑嫩的香舌不断挑斗着,刺激着师野天敏感的神经,好像渴求着什么。
“阳气……对!她需要阳气!”师野天猛醒道,急忙运起丹田之气,自口中向黑衣圣女输去……
夜渐凉,晶莹的露珠打湿了两人的衣衫,松开师野天的时候,黑衣圣女眼角边还残留着两滴透明的眼泪,如那青草上的露珠一般,冰凉,锡透。
“好了吗?”师野天松一口气,欲要起身却觉眼前猛地一黑,顿时天旋地转。
“楚天!你怎么了?”黑衣圣女急忙扶住他,急切的问道。
“没事!就是有点头晕!可能是运气过度了吧!”师野天挣扎着起来,却有一种怪怪地感觉,猛地想到自己先前胡编的假名:“嗯?刚才你叫我什么?”
黑衣圣女粉面低垂,显然也被自己意外转变的称呼娇羞不已。
师野天微微一笑,疲惫的站起来,重重地摇了摇头,这才把眩晕驱走,猛觉眼前蓝光一闪,一只闪着蓝色的幽光的长剑已经指在了他的咽候。
师野天抬起头来,入目的则是黑衣圣女一张冷艳绝伦的脸。“你……这是做什么?”师野天嘿嘿一笑道。
黑衣圣女冷笑一声,“圣教祖规,亵渎圣女者,杀无赦!”
“好了!别开玩笑了……”师野天疲惫的一笑,“我很累,现在要好好休息一下!”
“谁跟你开玩笑!”莺女不知何时已经站到黑衣圣女身前。“圣女,我来,我早就想杀了这淫贼了!”
“什么淫贼?我刚才可是什么都没做啊……我好冤啊……”师野天喊道。
“哼,你刚才,你刚才明明占了我便宜!”黑衣圣女冷冷道。
“什么?圣女……这淫贼他……”莺女大惊道,手中一晃,立即幻出一把蓝光长剑,“我杀了你!”说着便向师野天刺来。
“操!那是你抱我的啊!”师野天侧身闪过刺来的一剑,“明明是我救你了,你还恩将仇报!”
“哼!反正你亵渎了圣女,就该杀!”莺女恨道,长剑一挥,又要刺来。
师野天后退两丈,喊道,“你们怎么翻脸不认人……!”
“哈哈哈……”黑衣圣女一声狂笑,“你真是个白痴,情种,难道我叫你一声楚天,你就以我对你动了真情了吗?哈哈哈……”
“圣女,不要跟他罗嗦了……”莺女道,“杀了算了!”
“操!你们两个毒辣的女人!”师野天恨恨道,话音未落,耳边却传来黑衣圣女娇细的声音:“还骂什么,快向后逃!”
“你这淫贼,还敢辱骂本圣女……”黑衣圣女怒道,双手缓缓举过头顶,就要做那极为复杂的手势。
“操!原来是装腔作势啊……”师野天看到黑衣圣女眼神中的暗示,顿时心领神会,暗暗念动隐身穿墙术真诀,口中大喝一声:“我跟你们拼了!”
转身却向来时的方向逃去!
48一亲芳泽(下)
得到黑衣圣女的暗中提示,在她装腔作势的攻击下,师野天拔腿就跑,“操她奶奶的,怎么今天竟碰这邪门事儿了!原本是敌人,我救了我的敌人,又遭我敌人的追杀,结果还是敌人帮我跑路……”他越想头越晕,脑子里乱七八糟一片糊涂,但是脚下却不慢,姜子牙的穿墙术在这里发挥了重要作用,再遇到那些花花草草,树树木木他根本就用不着闪避,蹭一下就穿过去了。“操!事实证明,两点之间,直线最短,哈哈……小丫头片子,来追我啊!”师野天几个拐弯就把举剑猛追的莺女丢得无影无踪,心中不禁得意起来。
“操!累死我了……”师野天停下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靠!要就是刚才给那黑衣圣女渡阳气,哪能这么快就累呢?嘿嘿……不过,赠人暴吻,口有余香,哈哈……一亲芳泽的感觉还真是美妙啊!”师野天YY起来,举目四周,发现在自己不辨东南西北的一阵猛跑,竟然来到了一处甚为宽阔的山路边。
天色依旧是那样的黑暗,不过凭着东方一点点霞光和满天星空的余辉,师野天发现,这条山路肯定是行走过大量的军队,硬生生被拓宽了十余丈宽,足够五六十人并肩而行二十多匹马并缰飞驰。“操!我这是到哪里了?”
他迷路了……
“向左走,向右走,这是个问题?”师野天站在这条大路边,不知该向左走,不是该向右走,头想得大了也不能确认哪边是通向自己营帐的道,他索性一屁股坐下来,自言自语道:“他奶奶的那莺鸟,害老子竟然走到这荒山野岭来了,恐怕这里就算大白天,也没有行人吧!”
“哈哈……你算说对了,这里本就是人迹罕至之地!”不知什么时候,莺女已经站在他的身后,师野天浑身猛然一震,一柄硬硬的东西已经捅在了他的后心之处。“你小子,倒是跑啊!我就不信,就凭你能够过我幻空灵步!”
师野天“嘿嘿”一笑,“莺儿姑娘……我不是不跑,而是不想跑了,你现在回头看看,你身后是不是多了一支军队?哈哈……本少爷就是引你上钩的!”
莺女半信半疑,但他知道师野天这人诡计多端,又不敢不相信,猛的回头,却觉剑尖一空,师野天拔腿就跑。
待师野天跑出两步,并没有听到莺女追来的脚步声和喝骂声,却意外的听到了打斗声。他一边加快脚步,一边偷偷回头观望,这一看不要紧,却着实吓了他一大跳!
“啊,乖乖……老天保佑啊!”令他做梦也想象不到的是,莺女身后果然已站了三名大汉,正于手持宝剑的莺妇混战在一起。
三人之中,一个身着轻便铁甲,手持一柄寒石铁剑,看样子定是一句将军级的人物,而那两名自然是他的侍卫。
师野天见他们打得难解难分,倒也顾不上跑路,索性返回来驻足观望起来。
“林楚天!你这小贼,真是卑鄙!”莺女单挑三人,明显落于下风,她的法力幻出的宝剑虽然锋利,但是却抵挡不了那名铁甲将军铁剑的猛攻。
“嗯,你这妖女,连番祸害我大商东征军,今日我应广必将你斩于剑下!”那名铁甲将军加快剑招,莺女周围顿时笼罩了一层杀气腾腾的剑光。
“刷……”她的灵剑被挑飞,接着只听“哧啦”一声,铁剑寒尖贴肉划过,莺女身体躲闪迅疾,虽然未伤及身体,但紧身黑衣已经被无情的剖作两半,两只脱兔般的双峰和雪白玲珑的娇躯纤毫毕露地展现在四个男人面前。
那铁甲将军显然被那入目惊心,晃人眼晕的女子肉体所震摄,一时间竟停在那里,忘记了下一步攻击。
“你……”莺女一张雪脸涨成紫红,本能的双手抓住被剖开的衣襟,但是仅这两只素手,又怎能遮掩住那拼命外泄的春光?“下流……哼!”她叫骂一声,狠狠瞪了那铁甲将军一眼,身形猛然后退,以极快的速度消失在密林之中。
莺女走了好半晌,四个男人才从刚的的惊讶之中回过神来,师野天连忙上前施礼道:“多谢将军相救!”
那红脸铁甲将军这才上下打量了衣衫褴褛的师野天一眼,冷冷地道:“谢就不必了,不知这位兄弟深更半夜到山路之中做什么?难道是急着赶路吗?”言语里很有把师野天也不当好人看的意思。
师野天是在江湖上混大的,这点察言观色的功夫自然不在话下,心中明白他的意思,嘿嘿一笑含糊应道:“是……”
“嗯!不错,不错……”那铁甲将军微微点点头,忽然向两名侍卫模样的大流道:“去,把他给我抓起来!”
未待师野天反应过来,那两名大汉就已扑到了他的面前,他只感觉眼前两团黑影一闪,自己就已重重的摔倒在地上,更要命的是脚下的地面并不是平地,而是乱石扑就的山路,一阵巨疼从他的身下传来,明显是硌到了石头上。
“你们……你们干什么!”师野天连忙大喊道,正要挣扎着起来,却发现已被两名大汉死死摁住,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经捆成了结结实实的人肉粽子。
“哼哼……”铁甲将军慢慢走到师野天面前,仔细打量了一下,冷哼一声道:“干什么?一会你就知道了!”却又向那两名大汉吩咐道:“背起来,押回去!”
“是!”两名彪形大汉吼道,其中一名已双手抓起师野天,毫不费力的扛在了肩上。
“操!你们不是大商军吗?怎么能胡乱抓人……”师野天虽然挣扎不动,但是仍在那大汉身上扭动不己,想要挣脱开他的束缚。
“哈哈……”红面铁甲将军道,“胡乱抓人?我东征郎卫应广从进入东夷以来,还从来没有抓错过人!”
“啊!应将军,原来你也是东征郎卫,我们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自家呐!”师野天忙眯起眼睛,笑呵呵道。他既然知道这铁甲将军竟然与他同一职位,当下也不再挣扎,任由那大汉扛着,心中却暗自苦笑:“同是东征郎卫,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哈哈……是啊,就是大水冲了龙王庙,本将军才会抓你!你最好现在省点力气,一会儿还有你好受的!”应广大笑着当前一步,向前方走去。
三人沿着宽阔的山路向前走了不过半里地,转过一道山凹,师野天便看到了一支押运粮草的大军,这时已有哨军远远看到他们,立即招呼士卒前来迎接。
“应将军,今天又抓了一个啊!”一个兵总笑逐颜开的道。
应广大步前进,急若流星,答道:“嗯,把他带回去,先给他松松筋骨,再好好审问一下前方的情况!”
“是!”那兵总响亮的答应一声,指挥着其他士卒接过两侍卫肩上的师野天。
“这家伙死沉死沉的,从东夷跑回来,也不知道他吃了什么东西,还长得这么肥!”一个侍卫揉着有些酸痛的肩膀,愤愤地道。
49一亲芳泽(下)
得到黑衣圣女的暗中提示,在她装腔作势的攻击下,师野天拔腿就跑,“操她奶奶的,怎么今天竟碰这邪门事儿了!原本是敌人,我救了我的敌人,又遭我敌人的追杀,结果还是敌人帮我跑路……”他越想头越晕,脑子里乱七八糟一片糊涂,但是脚下却不慢,姜子牙的穿墙术在这里发挥了重要作用,再遇到那些花花草草,树树木木他根本就用不着闪避,蹭一下就穿过去了。“操!事实证明,两点之间,直线最短,哈哈……小丫头片子,来追我啊!”师野天几个拐弯就把举剑猛追的莺女丢得无影无踪,心中不禁得意起来。
“操!累死我了……”师野天停下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靠!要就是刚才给那黑衣圣女渡阳气,哪能这么快就累呢?嘿嘿……不过,赠人暴吻,口有余香,哈哈……一亲芳泽的感觉还真是美妙啊!”师野天YY起来,举目四周,发现在自己不辨东南西北的一阵猛跑,竟然来到了一处甚为宽阔的山路边。
天色依旧是那样的黑暗,不过凭着东方一点点霞光和满天星空的余辉,师野天发现,这条山路肯定是行走过大量的军队,硬生生被拓宽了十余丈宽,足够五六十人并肩而行二十多匹马并缰飞驰。“操!我这是到哪里了?”
他迷路了……
“向左走,向右走,这是个问题?”师野天站在这条大路边,不知该向左走,不是该向右走,头想得大了也不能确认哪边是通向自己营帐的道,他索性一屁股坐下来,自言自语道:“他奶奶的那莺鸟,害老子竟然走到这荒山野岭来了,恐怕这里就算大白天,也没有行人吧!”
“哈哈……你算说对了,这里本就是人迹罕至之地!”不知什么时候,莺女已经站在他的身后,师野天浑身猛然一震,一柄硬硬的东西已经捅在了他的后心之处。“你小子,倒是跑啊!我就不信,就凭你能够过我幻空灵步!”
师野天“嘿嘿”一笑,“莺儿姑娘……我不是不跑,而是不想跑了,你现在回头看看,你身后是不是多了一支军队?哈哈……本少爷就是引你上钩的!”
莺女半信半疑,但他知道师野天这人诡计多端,又不敢不相信,猛的回头,却觉剑尖一空,师野天拔腿就跑。
待师野天跑出两步,并没有听到莺女追来的脚步声和喝骂声,却意外的听到了打斗声。他一边加快脚步,一边偷偷回头观望,这一看不要紧,却着实吓了他一大跳!
“啊,乖乖……老天保佑啊!”令他做梦也想象不到的是,莺女身后果然已站了三名大汉,正于手持宝剑的莺妇混战在一起。
三人之中,一个身着轻便铁甲,手持一柄寒石铁剑,看样子定是一句将军级的人物,而那两名自然是他的侍卫。
师野天见他们打得难解难分,倒也顾不上跑路,索性返回来驻足观望起来。
“林楚天!你这小贼,真是卑鄙!”莺女单挑三人,明显落于下风,她的法力幻出的宝剑虽然锋利,但是却抵挡不了那名铁甲将军铁剑的猛攻。
“嗯,你这妖女,连番祸害我大商东征军,今日我应广必将你斩于剑下!”那名铁甲将军加快剑招,莺女周围顿时笼罩了一层杀气腾腾的剑光。
“刷……”她的灵剑被挑飞,接着只听“哧啦”一声,铁剑寒尖贴肉划过,莺女身体躲闪迅疾,虽然未伤及身体,但紧身黑衣已经被无情的剖作两半,两只脱兔般的双峰和雪白玲珑的娇躯纤毫毕露地展现在四个男人面前。
那铁甲将军显然被那入目惊心,晃人眼晕的女子肉体所震摄,一时间竟停在那里,忘记了下一步攻击。
“你……”莺女一张雪脸涨成紫红,本能的双手抓住被剖开的衣襟,但是仅这两只素手,又怎能遮掩住那拼命外泄的春光?“下流……哼!”她叫骂一声,狠狠瞪了那铁甲将军一眼,身形猛然后退,以极快的速度消失在密林之中。
莺女走了好半晌,四个男人才从刚的的惊讶之中回过神来,师野天连忙上前施礼道:“多谢将军相救!”
全文字版小说阅读,更新,更快,尽在(3)(Z)〓(中)(文)(网),支持zz!那红脸铁甲将军这才上下打量了衣衫褴褛的师野天一眼,冷冷地道:“谢就不必了,不知这位兄弟深更半夜到山路之中做什么?难道是急着赶路吗?”言语里很有把师野天也不当好人看的意思。
师野天是在江湖上混大的,这点察言观色的功夫自然不在话下,心中明白他的意思,嘿嘿一笑含糊应道:“是……”
“嗯!不错,不错……”那铁甲将军微微点点头,忽然向两名侍卫模样的大流道:“去,把他给我抓起来!”
未待师野天反应过来,那两名大汉就已扑到了他的面前,他只感觉眼前两团黑影一闪,自己就已重重的摔倒在地上,更要命的是脚下的地面并不是平地,而是乱石扑就的山路,一阵巨疼从他的身下传来,明显是硌到了石头上。
“你们……你们干什么!”师野天连忙大喊道,正要挣扎着起来,却发现已被两名大汉死死摁住,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经捆成了结结实实的人肉粽子。
“哼哼……”铁甲将军慢慢走到师野天面前,仔细打量了一下,冷哼一声道:“干什么?一会你就知道了!”却又向那两名大汉吩咐道:“背起来,押回去!”
“是!”两名彪形大汉吼道,其中一名已双手抓起师野天,毫不费力的扛在了肩上。
“操!你们不是大商军吗?怎么能胡乱抓人……”师野天虽然挣扎不动,但是仍在那大汉身上扭动不己,想要挣脱开他的束缚。
“哈哈……”红面铁甲将军道,“胡乱抓人?我东征郎卫应广从进入东夷以来,还从来没有抓错过人!”
“啊!应将军,原来你也是东征郎卫,我们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自家呐!”师野天忙眯起眼睛,笑呵呵道。他既然知道这铁甲将军竟然与他同一职位,当下也不再挣扎,任由那大汉扛着,心中却暗自苦笑:“同是东征郎卫,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哈哈……是啊,就是大水冲了龙王庙,本将军才会抓你!你最好现在省点力气,一会儿还有你好受的!”应广大笑着当前一步,向前方走去。
三人沿着宽阔的山路向前走了不过半里地,转过一道山凹,师野天便看到了一支押运粮草的大军,这时已有哨军远远看到他们,立即招呼士卒前来迎接。
“应将军,今天又抓了一个啊!”一个兵总笑逐颜开的道。
应广大步前进,急若流星,答道:“嗯,把他带回去,先给他松松筋骨,再好好审问一下前方的情况!”
“是!”那兵总响亮的答应一声,指挥着其他士卒接过两侍卫肩上的师野天。
“这家伙死沉死沉的,从东夷跑回来,也不知道他吃了什么东西,还长得这么肥!”一个侍卫揉着有些酸痛的肩膀,愤愤地道。
50明知被耍(上)
“操!老子是新任的东征郎卫,不是逃兵!”师野天狂叫道,他这才明白刚才应广说的那些话的意思,赶情他是把自己当做逃兵给抓回来了!
师野天没有想到,他这一叫,却顿时惹起一片哄笑,“哈哈,他是新任的东征郎卫?看他的熊样子……也敢说自己是郎卫?哈哈……”
“我操!”师野天急火攻心,再看看自己的装束,衣衫破碎,浑身脏乱不堪,果真不像个郎卫,却像极了奔波跑路的逃兵。
“嗯!这倒有点意思……”应广却道,“既然你说你也是东征郎卫,那好……我问你,你带的是哪支军队?开拔何处?现扎营何处?”说完,笑眯眯地望着师野天。
“我是大商怒狮军新任东征郎卫师野天,此次前来力取东夷望野平谷,你们还敢无礼!”师野天怒道,不过他倒是实话实说了,这个时候,马上就要上刑,不实话实话也不行了。
他的话又惹起一片狂笑声,“怒狮营?病猫营还差不多……”
“肃静!”应广大声喝道,眉头一皱,目光如同钉子一般紧盯在师野天脸上看了半晌,才问道:“你真是怒狮军东征郎卫师野天?”
“废话,逃兵有多少知道怒狮军的?”师野天自然也不是吃素的,此时既然报出了姓名,虽然暂时受困于他,但是气势却不能也被困住,输人不输阵!
“嗯……”应广略一点头,又问道:“怒狮军现有多少兵马?郎卫之下共有几名校卫?”
“操!问这么白痴的问题!”师野天心中暗骂,但嘴上却不得不实话实话,“我们怒狮军现有1500多名勇士,校卫名将韩彪建历明先曾义宇文光,怎么你现在还不相信我吗?”
“哈哈……果然是师将军,应广误打误撞,多有得罪,还请将军见谅!”应广脸上忽然阴转晴,急忙走上前来,亲自为师野天松绑。“将军以千人之师,欲克望野平谷两寨,气魄之大,早就令我钦佩不已,只是未曾谋面,没想到在这等情况下相见,我真是罪不可恕,罪不可恕!”
伸手不打笑脸人,师野天忙道:“应广将军言重了,若不是刚才应将军出手相救,我师野天如今恐怕就已丧身于那妖女剑下了!”
“呵呵,……举手之劳,不敢当,不敢当……”应广客气地道,把师野天让进中军大帐,又立即吩咐士卒,为师野天取来崭新衣饰。
又有士卒打来清水,师野天猛洗一通,直到把自己搓得像只白条猪,这才穿上新衣,来面见应广。
应广此时已在中军帐内备下了酒宴,专等师野天到来。
“哈哈……师将军果然是风流倜傥,人中龙凤啊!”看到师野天的时候,应广哈哈一笑道,说实话,师野天确实长了一副好身板,好脸面,否则又怎么能让那么多女人心甘情愿的以身相献呢?
师野天连忙道:“哪里,哪里……还是应广将军仪表庄严,威风八面啊!”
两人均哈哈大笑起来。
师野天入席,三杯酒后,应广才道:“师兄弟,实不相瞒,你的怒狮军我已经见过了!”
“哦?在哪里?”师野天忙到。在现在的他看来,实在没有什么其他事情比一个将军找不到自己的军队更糟糕的了,他现在终于体现到做一个光杆司令的悲哀,而且,就连那只平日形影不离的殷三灵鬼,也被他打发回去,失去了联络。
“哈哈,开玩笑吧……难道兄弟不知道自己队伍在哪里吗?”应广道。
“嘿嘿……”师野天尴尬的一笑道,“说出来令应大哥见笑了,兄弟我昨夜出来打探消息,却没想到遇上了那个厉害妖女,糊里糊涂的就跑到这里来了,说实话,我迷路了,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哈哈……原来如此!”应广道,“这个不要紧,好在怒狮军离这里并不远,只不过在后面三里多处,我已派人前去送信!怒狮军开拔,估计用了不了一个时辰,便可到达这里。到那时候,我们两军合而并行,就不怕那些偷袭的妖女了!”
“那就多谢应大哥了!”师野天忙道,心中却将那莺女骂得体无完肤,“操!害老子跑来跑去,跑到队伍前面去了也不知道……,到现在连个报信的人都没有!”他心里暗自琢琢磨,自己是不是以后出来,也要随身带两个侍卫,不过这个念头在脑子中稍稍一晃便被他抹去,他师野天如此随意散漫,那里再受得了弄上两个“活宝”跟班。
两人随意闲谈,不知不觉酒至半酣,都有了些许醉意。应广微微一笑问道:“兄弟一看便是性情中人,我应广心里有话,实在不知道该不该说。”
师野天一笑道:“应广大哥救过小弟的命,还有什么不能对小弟说的,尽管道来,就是让小弟下刀山火海都无所谓!”
“那好!我就直说了吧!”应广道,“不知兄弟入夷之前,可曾详细打探东夷的情况?”
“操!我倒是想打探……可谁给我时间啊,糊里糊涂就带着这一千多残兵破马就开过来了!”师野天心中暗自不爽,据实说道:“打探倒也有一些,只不过并不是很仔细,我现在手上只有一张东夷的地图,其他的几乎什么都不知道!”
应广点了点头,沉思片刻道:“刚才听兄弟讲,怒狮军的主要目标是望野和平谷?”
“是啊!没错……这是大王亲自下的旨意,据说这望野和平谷是最容易打的地方?嘿嘿……”师野天道。
“嗯……”应广神色严肃起来,又问道:“师兄弟在朝中可曾得罪过什么人没有?特别是掌管东夷军务的……”
师野天仔细想了想,摇了摇头,“操,我被大王宣旨封为东征郎卫,第二天就到虎威营带着这群渣子刺头开到东夷了,朝上掌管东夷军务的大臣,除了那个伊良以外,别的谁都不认识,更谈不上得罪了!那个伊良虽然奸滑,但不至于害自己吧!”
想到这里,师野天猛地打个机灵,“操!难道这伊良忌恨我救玉那件事?”思来想去,师野天也只想到这一点。“但是,堂堂一个宰相,不会因为一个女子,就这样报复自己吧!”
见师野天摇头不语,应广却很惊异,喃喃道:“应该不会是错误……”
师野天见应广面色不对,急忙道:“应大哥,什么错误?”
“唉!”应广叹口气才道:“实不相瞒,师兄弟,你不知道,这望野和平谷实际上是东夷最难打的两个城寨!”
51明知被耍(中)
“什么?”这回轮到师野天瞪眼睛了,他本以为自已带了一千多兵痞渣子出来打仗就够倒霉的了,没想到自己要攻打的竟是最难打地方,你说换谁谁不瞪眼呢?
不过随后师野天就冷静下来,道:“不知这两个地方怎么难打法?”
应广一笑道:“师兄弟,你过来看!”说着站起身来,从背后取过一张巨大的黄绢地图。
“操!同样是东征郎卫,怎么人家的待遇就这么好呢?”师野天想想自己那张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地图,再看人家这地图,虽然还没打开,但光看那尺寸和包装,就NB的远了去了。
“师兄弟,你看……”哗啦一声,地图在扑了羊毛毡的地面上展开,师野天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多么详尽的地图啊!
山水森林城寨村庄都标得清清楚楚,而且已经用朱砂和墨线区别开了我军和敌军势力分布情,看到这张图,再看自己那张图,简直就是要饭乞丐遇上了王公贵族,一个地下,一个天上,根本没法比拟。
沿着弯弯曲曲的墨线,在应广的指点下,师野天终于找到了自己开拔的最终目标,望野平谷。
“师兄弟,你看,这望野与平谷都处在东夷的腹心处,而且三面环山,一面拒水,地势险恶,目前我们的最前线的东征军刚刚到达那里,但是没有人去碰这两座城寨,最难的倒不是地势,而是这望野平谷里面有三兄妹,两名城主是哥哥,一名巫教圣女是妹妹……他们的计谋丝毫不逊于我们商军!别说你只有一千兵马,就算给我五万兵马,想要攻下这两座城寨,恐怕也要费尽心机,而且要损失大量的士卒。”
“我操!”师野天恨恨的骂道,“这不是让我去送死吗!不行,我得回去报告大王!”
“呵呵……师兄弟不要着急嘛!”应广道,“抗旨不遵,也要杀头的!我想,定是你在朝中得罪了什么要人,才给你这个明明不能完成的任务,到最后,打也是死,不打也是死!唉……”
“他妈的……肯定是那该死的伊良!”师野天心中咬牙切齿道。“操!不过,我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一千多兄弟白白送死吧!”
“唉!”应广也叹口气道,“不管是谁下的圈套,总之这一计却是毒辣之极!摆明了就是软刀子杀人,根本就没有留一点后路!”
“我日你姥姥的伊良,你这个杂碎,我师野天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师野天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却忽然笑了起来来,“多谢应大哥提醒,小弟这里敬你一杯!”
应广只是叹了口气,与师野天干了一杯酒,“我也只能提醒你这些,我虽然也是东征郎卫,但是只负责押运粮草,真正的战斗,还真帮不上你的什么忙!”
“大哥,说这些不就见外了么?生死见真情,患难见兄弟!什么他奶奶的望野平谷,打不下来就不打了呗,回不去了就不回去了!反正大王有旨,我不受任何东征将领的遏制,可以任意行事!”师野天笑道。
应广也道:“师兄弟真是洒脱豪迈之人啊!来我们再干一杯!”
“不过,”师野天嘿嘿笑道,“我怒狮军以后的粮草问题,还需要应广大哥多多照顾啊……”
“这个没问题!再过几天,下一批军粮就会进来,那时我便会送上东夷前线,定少不了师兄弟你的!”应广爽快的答应道。
“好!那小弟在此先行谢过了!”师野天道。
应广道:“师兄弟客气了,我平日也对那些朝中主管东征军务的鸟官看不顺眼,这帮五八蛋,你猜攻打东夷是为了什么?”
师野天道:“不是因为东夷总是中骚扰大商边境吗?”
“根本不是这么回事!这纯粹是污蔑之词!远征东夷的目的根本就是把战俘便为奴隶!”
“操!原来如此……”师野天想到天府仙境那些供纣王淫乐的男女肉奴,还有死肉林里一排排被吊死风干的裸体女子,心中不禁感到一阵阵寒气袭来,“那我们为什么还攻打东夷!”
“呵呵……为什么?”应广笑道,“为了升官发财,为了满足欲望,为了……”
正在此时,一个士卒前来报告:“将军有令,粮草必须于后日正午前送到,误时者,斩!”
应广站起来,答道:“知道了,你回去吧!”待那士卒退出,他又指了指自己的头,苦笑一声道:“还有,为了这颗脑袋!”
师野天点点头,眼前这个东征郎卫的话使明白了很多,自己攻打东夷到底是为了什么?其实在初来的时候,他心里就很明确,就是为了保住头上这颗脑袋。
应广一边指挥属下士卒收拾东西准备起程,一边对师野天道:“师兄弟,对不住了,本来想跟你们同行的,可是看来这次我们要先行一步,嘿嘿……别忘了,一定要千方百计保住头上这颗脑袋!”说完,大步走出去,帐外立刻传来了他果断指挥士卒集结调动的声音。
载着粮草的大军一辆一辆从师野天身边走过,渐渐远去,满是碎石的山路上扬起一片烟尘。师野天仍在想着,自已为了保命,那这些士兵呢?他们想的是什么……肯定不会是保命这么简单吧。此时他不知道,后来师野天再次遇到应广的时候,应广已经奄奄一息了,以他的医术也救活不了他,与他死在一起的还有很多年轻的士兵,那时候他才看到真正的死亡,为了兄弟而死的死亡,而不是仅仅保住自己的脑袋。那件事以后,师野天改变了很多,也促使他以后的道路改变了很多。
失踪一夜半天的师野天回到了自己的怒狮军,一切平平稳稳,士兵们的士气高涨了很多,因为他们最担心的被偷袭的危险已经过去,一些士兵甚至一边走一边唱起了那含含糊糊的不知什么词语的民谣。
明先的伤势已经大为好转,用了师野天配制的解毒药以后,毒气迅速散去,他现在已经能够自己行走了。见到师野天的第一句话就是:“我的命是你救的,从此我这条命以后也就是你的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师野天鼻子有些酸,他想起了很久以前他在混地下社会的日子,那时也有一个兄弟跟他说过一样的话,后来,他死了,被人砍了七十多刀,浑身皮开肉绽,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没气了……那次,师野天就是被他一把推上了那辆救命的面包车,而自己却没有上去。
战争,是属于男人的,热血,也是属于男人的,因为有了死亡与流血,战争才变得魅力无穷,师野天感到他的血开始慢慢升温,沸腾了,这远不是在床上与美女交战的那种热血沸腾,而是一种悲怆悲壮的沸腾。
大军仍旧缓缓前进,几名校卫虽然各怀心计,但是总体还是很给师野天面子,都努力约束着自己的士卒,朝着那散发着死亡气息的战场。原因很简单,他救了明先。师野天突然发现,兵痞虽然被称为兵痞,但他们骨子里却都不是贪生怕死之辈,特别是他当你做朋友兄弟之后。当然,还有一点,师野天没有把望野平谷的真实情况告诉他们,在他们的心中,那里还是一片富有的土地,那里还有着无数的美女,那里还有着无数的毫无反抗意志的奴隶,那里还有着他们衣锦还乡的梦。
52明知被耍(下)
师野天有时候也在想,自己到底是一个好人,还是一个坏蛋。但是他总也想不明白,最后干脆就不再想了,开始踏踏实实做一个为亲人为兄弟着想的坏蛋。
好人的定义不是广泛的,他没有那多的大爱,佛说普渡重生,他却什么都不去做。因为只要做事,就必须会损害别人或者其他东西的利益,无论你做的是什么事,在因你而受到损失的人都会骂你是坏蛋。
坏,就坏吧!
明知自己陷入了一个圈套,明知自已被人耍了,但是故事还是要继续,他不能停下来,因为现在被耍的已经不是他一个,而是一千五百多条性命。
师野天在路过一个村庄的时候,下令洗劫了它。一千多人蜂拥而入,刀枪并举,士卒们一个个兴奋得像狼一样。很显然,这个村庄已经被前面的东征军洗劫过很多次了,年青的男子都已成为了商朝的奴隶,美貌的女子都已成了那些朝中大臣和将军们的泄欲的工具,财宝都被他们装入了腰包。虽然并没有什么战果,但是士兵们都很兴奋,士气很高。师野天并不乐意这么做,但是他仍旧做了,因为他们要保命,但是他们活着,就必须有人死了。
一个女人被几十个士卒轮翻折磨着,在地上打着滚地呻吟,一个四口之家仅剩的一口袋子粮食被翻了出来,分成一捧一捧扛在了十兵们的肩上,一栋房子被拆倒了,一个老妇人坐在房前呜呜地哭……
师野天什么也没有做,他只是冷冷地看着,看着士兵发泄着,然后很兴高采烈的样子。战争的时期,人都可以不叫人,而都变成了工具,被战争利有的工具。师野天的目的只有一个,让这些士兵活着,兴高采烈地活着,然后能够勇猛冲杀,然后用他们的脑袋来保护自己的脑袋。
像师野天这样的商军进入东夷以来,每天都会是烧杀淫掠,大量的中男女奴隶被送回了商国,从事着商国最为辛苦的农耕和原始工业的制造。很多村庄,都已经没有了人烟,师野天他们路过了一座又一座死寂的村庄。人,都被赶往更深的深山里了。
“报告将军……”明先大步赶至中军,掀开大帐的帐门,吼道。已经进入战区的师野天替换了原来曾义的先锋,换上了火爆脾气的明先。换了先锋之后的怒狮军,果真像一只怒狮一样,冲进东夷,接连打败了几支小型的东夷地方武装。
“明先,什么事?”师野天正在皱眉研究一张很大很详细的地图,比他在东征郎卫应广那里见到的还要大,还要详细。他能够得到这张图,说来还是灵鬼殷三的功劳,悄无声息地潜进了虎威军一个将军的中军帐,毫不费力的便把地图搞到了手。
“操!凭什么他们有,我师野天就没有?!”从应广那里回到怒狮军,师野天就闷闷不乐,憋着一股劲想要千方百计也弄回这么一张。
机会来临的时候,师野天正在指挥着他的怒狮军与一百多人的东夷蛮军打游击,当他们把这百余人追得无处可逃的时候,却被闻讯而来的虎威军占了便宜,百余颗头颅被挂在人家士兵的腰带上,看得师野天血蹭蹭上涌。
“他奶奶的,谁叫我们没有详细的地图,就像瞎子一样在这群山树林瞎转悠!”师野天召唤出殷三,交代了他一个特殊的任务,就是潜进那支队伍的中军大帐,见什么搬什么,只是别望了最重要的一项地图。
于是,师野天大帐中摆设换了一套新的,其中就包括那张详尽的东夷地形图。
“有麻烦了,将军!”明先道。
“操!什么麻烦?难道是那支虎威军找上门来要东西了?”师野天嘿嘿一笑道。
见师野天这样,明先也呲牙咧嘴的笑笑,这些天来他已经习惯了这名东征郎卫的喜怒无常,往往在一些早饭吃什么,行军快了等鸡毛蒜皮的小事上大动肝火,但一到了争战杀场的时候却没有了一丝脾气,笑呵呵地指挥。不过,明先也确实佩服这年轻郎卫的本事,就这么嘻嘻哈哈,竟是让兄弟一个个真正变成了怒狮,见到东夷蛮军个个不要命的往前冲,其实他也是这样。
“不是……是那支虎威军遇到了劲敌,五千多人被堵在一个峡谷里,死伤惨重,连那名带兵的郎卫也战死了!”明先道。
听到虎威军失利,师野天满心欢喜道,“在哪座峡谷?”说着指了指面前的地图。
“有这么高兴吗?”明先心里嘀咕道,他始终猜不透师野天的性情作风,就像他根本不知道师野天从哪里弄来了这么多的摆设,还有那张只有将军才能有的作战地图。
“在这里……”明先指着地图上一道短短的曲线道。
“嗯……”师野天点了点头,沉思了半晌忽然拍手道,“全军立即集合,解救虎威军!”
明先这才松口气,原来这位郎卫还真有点正事儿啊!明先以前就是虎威军的人,虎威军出事,他自然忍不住想要帮上一把。
师野天却不这么想,“丫的,他们的主将不是死了吗,剩下的兵是谁的?废话,谁救了他们就是谁的!”
不过明先也不是笨蛋,就靠他们怒狮军这千把百人,去救几千虎威军,圈住这些虎威军的,至少也有两千多东夷蛮军,而且他们占据了有利位置,“将军,我们怎么救?”
“哈哈……”师野天一声坏笑,他早料到明先会有此一问,否则他这将军也不用当了,这些天,他已经把明先这个人了解的比明先自己还清楚。
“明先,你速传曾义宇文光韩彪过来议事!”师野天道。
片刻之后,四名校卫已经聚齐,师野天指着那张铺满了整个地面的地图道,“看这里……如果这张图上画得没错,那几千武威军定是被围在这里,两头被重兵堵住,两边都是绝壁,困也会困死在里,看起来我们要救他们的话,除了打通峡谷的一端,似乎没有别的办法!”
四人点点头,不过心里却不明白师野天到底想要说什么?打仗嘛,很容易,冲上去杀就是了!哪里用问这么多?
师野天当然不会跟他们讲孙子兵法,那是他的压箱底的宝货,怎么会这快就整出来……看着几人的样子,他又嘿嘿一笑道,指着地图道,“你们再看这里!”
他指的地方,是一条极细的线条,如果不仔细看的话,几乎都要看不出来。不过,只要是将领,都明白,那是一条通道,而且距离师野天他们所处的位置很近。
“如果我猜得没错,蛮军肯定也知道这条路,但是他们却绝对不会在这里设重兵,因为虽然他占据了有利地形,但是人数上来说,却要顶住几千商军的疯狂进攻,也就是说,这里才是他们最弱的地点!”
师野天亲自带领怒狮军到达那条狭窄的不能再狭窄的峡谷裂缝时,果然只遇到了百余人的阻击,当然很快他们就成了怒狮军的牙祭。
“兄弟们!”师野天站在高处,望着那两千多名刚刚被救出来的虎威军,开始了他的又一番训话。
53疫病夺魂(上)
师野天营救虎威营出奇的顺利,对于他来说,带着一千多小弟穿行在这茫茫群山之中,打仗完全是凭得运气,如果还有别的,那只能说还是运气。一千人,若是每人开着一辆奔驰或者宝马穿行于平坦的大街,绝对是一副极其壮观的景象,然而对于师野天他们来说,靠着两条腿走路,千把百人在山中根本还不如一个狼群人多势众。
于是师野天就又多了两千兄弟,他们被分配在四个军中,组成一个又一个相对独立的战斗小组。现在的师野天,已经成了真正的一个郎卫,他的手下,有将近四千人的队伍,距离满建制的一个郎卫军只有几百人的差距。
现在,师野天的底子厚了不少,说话也硬气了不少,就是嘛,小弟多大哥才牛叉,没兵没将你一个光杆司令就算再有阴谋诡计再有雄才大略又有个屁用!人是群居动物,要不干嘛没事找事弄个社会乱七八糟的瞎折腾。
但是师野天没有想到的是,四千多人在山林中穿行,很快就遇到了麻烦。这麻烦不是来自于敌人的威胁,也不是来自于粮草的供给不足,更不是来自于部队之间的混乱,而是来自于天灾,一个他本应该想到但没有想到的天灾疫病。
山中湿热的潮气蒸腾着,密集的林木遮挡了原本猛劲的山风,腐败的枝叶混和着无数野兽遗骨的尸气弥漫成一团又一团令人眩晕的瘴气。在山中穿行的人是躲不过这些的,他们必须要接受这新一轮的考验。
瘴气,本来就是行山者的恶梦,在古代就被神话为叫做一种魑魅的鬼怪。
一批一批的士兵倒下去,浑身烂疮,裆里流脓,脚气病折磨得士卒们没有了力气走路。
师野天是一名医师,自然不会相信什么鬼怪。但是他也没有对付这种瘴气的法子。因为这些东西一是他没有学过,二是学的那里根本就派不上用场,军中的药草大部分都是金创药,解毒的药本来就少,而且这些瘴气各不相同,遇上之后症状不一,令他也是大为头痛。
“操!这样到了望野和平谷,我就又剩光杆司令了!”师野天一筹莫展,他惟一能做的便是用行军锅煮上一锅锅的解毒草药,然后让士卒们用麻布浸了带在身边,遇上瘴气的时候便掩住口鼻。
这个方法确定好用了许多,但是那些已经沾染了瘴气的士卒痛苦还是没有解除,师野天不得不分出一千多人或抬或搀着他们行军,虽然不赶时间,但是总在这山中拖着,没有一个固定的营地,随时会突袭一下的狼群蛇群,还有那些在山中神出鬼没的东夷蛮军,都会将他们带到死亡。
“你们原来的虎威军是怎么通过这此瘴气的?”大帐之中,师野天叫过一个身着铁甲的红脸校卫。这是虎威军原来的一名校卫,现在又成了怒狮军的校卫,他的名字很怪异,叫做厄离。
厄离一看就是那种只会打仗不会说话的人,吭哧了半天,也没想起怎么回事,说起话来吞吞吞吐吐:“没有……就是跑,谁沾上了谁倒霉!”
“操!这是什么逻辑?难道生死由命不问天?!”师野天惊诧道,他实在不能想象一支浩浩荡荡的千军万马被瘴气赶得如同逃命一般,无数染上瘴气的士兵渐渐掉队,浑身生满烂疮,流着血水,在地上无力的呻吟挣扎,然后痛苦的死去。
生气归生气,但是事实上,除了师野天,其他的商军也只有听天由命,见到瘴气撒丫子猛跑。师野天不屑于像他们一样,也不忍像他们一样,更不能像他们一样,他所做的都是为了士卒。“不放弃不抛弃,不丢下一个兄弟!”师野天在黑社会的日子里,记得最多得还是义气。
十几天后,怒狮军已经快要称为病狮军了,士卒体力和心力消耗极大。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他们可能并不畏惧刀剑,并不害怕死亡,战场上他们会勇敢拼杀,血气会激起他们的斗志。然而,在这疫病瘴气面前,他们却毫无办法,在恐惧中染病,在痛苦中慢慢死去。
没有一个人开小差,这个时候,谁都不笨,因为他们知道离开了队伍,等待他们的,只有死亡,那死亡也许会有很多种,比如被饥饿的狼群咬死,把骨头一点一点嚼碎,直到一点残渣都不剩,比如同样染上瘴气,他们就连每天哪怕不管用的药物治疗都没有了,更别提有人扶,有着搀。比如找不到食物,他们会被饿死,比如遇到那些东夷蛮军,被俘之后就不知道该怎么样了,因为至今为止,从东夷蛮军中生还逃出的还没有先例。
他们就是一群面临着重重灾难的狼群,虽然每天都笼罩在死亡的阴影之下,但是没有一匹狼离开队伍,独自逃生。其中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恐怕还是跟他们的狼王师野天有关系。
这也是最令师野天感动的,战争凝聚人心,灾难同样也会。战火中会锻炼出色的将领,灾难中也会。
还是有一个人要离开,离开的很坚决,不过他并不是独自逃生,而是为了四千多人的生命离开,他将带出一百人,然后这一百人再带回他们的希望。这个人,就是这支狼群的狼王,东征郎卫师野天。
大帐之内,师野天将所有下级将领召集在一起,宣布他的决定。不出所料的是,所有人都不答应。
“但是!我们不能这样走下去,这样走下去我们必然会全军覆灭,我们也不能返回,那同样是死……我们只有找出解决疫病的事情,才能继续前进!”师野天开始分析整个怒狮军所处的形势。
最后的表决权,师野天交给了他的兄弟们,一致通过。只是部分决定现场做了修改。原定的十支小分队被增加到三十支,划定的范围也扩大的将近五倍,带队的全部都是一级兵总,除了师野天那支。
他们的任务,就是寻找破解瘴气的方法,无论是药草,还是其它。不过,他们谁也明白,这一出去,也许永远也不会回来。
无论什么事,总有一批人会成为敢死队突击队先行者启蒙者,只不过他们成功失败的代价不同,最为昂贵的当然还是生命。
军队停止前进,原地扎营待命,师野天特意选择了一处开阔高地。他虽然现在没有破解瘴气的办法,但他以前所学的知识却告诉他,此处的危机最小。
54疫病夺魂(中)
百余人分为十个小队悄悄离开了,散布到群山之中,他们的任务就是寻找躲避瘴气的方法。师野天带着十名士卒向东潜入了最为危险的一座群山之中。
苍翠的群山挺拔耸立,其上环绕着朵朵白去,像驾鹤的仙人一般缓缓而行。山间时而有清澈的溪流潺潺,寒水的银白色鱼儿顶着激流跃起,溅起的水花白雪一样灿烂。
如果不是他们身上肩负着任务,这倒是一次不错的山中度假。
师野天很快就不耐烦的在山林中苦闷的穿行了,因为要绕过许多难以行走的山路与拦路的刺荆树木,入山不久,他就在悬崖绝壁山溪急流间采集了一大堆的药草,红花的白花的圆叶的尖叶的带刺的不带刺的有根有茎有叶有花,还有十来条深潭寒鱼。
师野天一边指挥着手下士卒采药,一边暗自赞叹,“操!这才是真正的原生态啊,千年的茯苓百年血草简直就他妈的像人工种植的一样!”
深潭寒鱼是在瀑布下的一积水潭中捕获的,师野天从来没有看到过那样大的瀑布,也从来没有看到过那样墨绿的潭水,真是好看呐,师野天就想在那不走了,好好玩上一天,再他妈的拍上百十张各式各样的臭显摆照片……嘿嘿……
师野天打发那十名士卒背着草药和寒鱼回去了,他专门交待过,这批草药怎么用怎么用,方子写好了又让士卒抄了几十张,然后让他们带队来采,不管有用没用,反正是药总有用得着的时候。
那十名士卒就闷闷不乐的打道回府了,因为他们不想把主将一个人扔在这荒山野岭,但师野天下了死命令,不回去者等同阵前抗命,杀无赦!
“一群笨蛋,都不明白老子想干什么,还跟着老子混个鸟啊……”师野天恨恨道,他想干什么呢?自然想一个人走走,不爽一大堆小弟在屁股后面跟着乱跑,这又不是去开会赴宴耍威风,要这么多小弟干什么!
师野天看着那些士卒一个个都消失在他的视线里,这才嘿嘿一笑,念起姜子牙的穿墙术口诀,大摇大摆的向一株树上撞去。
如果现在你看见一个人瞪着眼睛直直朝一颗树撞过去,一定会猜他是个神经病,如果他不幸撞在了树上就像“守株待兔”里那只兔子,你一定会笑得前仰后合,虽然他不是陈景润,不是爱迪生,不是施特劳斯,不是工作狂人。但是,如果他没有撞到那颗树,从树身上就像空气一样穿过去了,你还笑得出来吗?……
于是师野天就又念了一个隐身术的口诀,他可不想自己很平常的行为把人折腾得先笑后惊再吓得逃之夭夭,如果是个心脏病患者基本上他就得去打人命官司。当然,在这里没人和他打,不过他良心上过不去。
“是啊,谁叫我是一个好人呢!”师野天又穿过一株树,呈直线状向林子的正东走去,他仔细看过地图,那里曾经有过一个村落。
也许某位大哥会说,事情本来就是如此的简单,不就是一个瘴气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弄个东夷当地土着来问问不就知道怎么躲避和解救了嘛!这里虽是山中,但是个别的村落还是有的,被屠村的不算。
“操!真他妈笨,这点子都想不到,还带兵打仗,不如赶紧回家养猪……”师野天才不傻,你当原来的虎威军虎贲军虎狼军的将军们都是白痴,要是问他们有用的话还像火烧屁股似的跑什么啊!
事情往往不是那么简单的,否则师野天就不用继续往下混了。
就此打住!再说废话就是对不起看书的哥们儿了。兄弟们,给我发个评论加点油吧,午夜坐在这里码字也不容易啊!
这是一个寂静的小村子,师野天一进来的时候真的吓了一跳,四周看不到人,还以为是被前面虎威军那帮畜生们给屠村了。
接着他就明白了,这不过是那些虎威军们没有涉足过的小村,或许是这小村太小了,只有四五户人家,他们根本就没有兴趣,也许是一不小心错过了。总之,这个小村子确实是没有经历过战乱的。
倒不是师野天会猜测,他也没有在村子里乱转,他只是看到了一名女子,一个长得皮肤略黑,但身材极美的女子,正在村中那条小溪边洗着一堆衣服。
“浣纱石上女,玉面耶溪女,青娥红粉妆。一双金齿屐,两足白如霜……”师野天虽然原来曾经做过混混,但是也好歹算是个正宗的本科生,李白的浣纱诗他还是记得清清楚楚。
他就是那么站着,看着那女子高高挽起的雪白粉臂浸入清凉的溪水之中,一蓬乌发垂在肩头,偶尔高高举起洁白的衣物,那粉红的玉颈和侧面就勾勒出一副绝美的古典玉女图。
她的动作却很轻柔,就像她那柔和的一双玉手,在溪水潺潺中绝对没有发出一丝的不和谐的声音。
这就是师野天断定这个小村没有遭到那群畜生洗劫的理由,因为在那些被洗劫过的村落,这样我见尤怜的女子,恐怕不是裸尸荒野,便是被永远的带到遥远的商国,在那里承受着更加反人权的虐待。
“唉……”许久,师野天暗自叹了一口气,他是不想干那些畜生才干的事的,只是有时候形势所迫,他也没有办法,就比如今天只是他一个人来而己,如果同来的还有士卒,那军中立刻就会引起不小的骚乱,为什么骚乱?因为这里有一个未被洗劫过的村落,这里有一个美妙的丽人。
他们是干什么来了,大老远跑到这东夷来真的不是观光旅游,而是真真实实的**虏掠,真真正正的欺男霸女,换句易懂的话就是赤裸裸的侵略。
所以,师野天也很难做,毕竟他们士卒们的情绪需要照顾,同是东征军,为什么人家可以做畜生,我们就不可以?那我们干嘛来了!于是,惨剧便会又一次发生。
师野天不是人权志愿者,怒狮军也没有三大纪律八项主义可尊守,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理所当然,他是不能硬性压制的,军心不稳的后果是什么,地球人都知道!
于是师野天决定离开,去寻找一个经常进山的人,其实也就是这里的猎户。山民不易,打猎却是家家都会的保命手艺,这个他清楚的很。
进山就难免会遇到瘴气,他们既然能够生活在这里,就一定有一种特殊的办法,很可能那是无意识的。
55疫病夺魂(下)
师野天决定不看美女去看猎户,于是他就准备转身离开,不巧的是他恰好抬头,便看到天边卷起一堆黑黄的云烟,顺着风向向这里涌来。
“操!这瘴气真他妈的阴云不散啊!”师野天就准备逃,可是往哪逃呢?那片瘴气很浓,很大,而且前进的速度绝对不比他慢。
师野天猛然看到那溪水,忽然就有了主意,他于是迅速的奔向那清澈的小溪。
他的入水惊动了那正在浣纱的女子,她停下手里的动作,向那泛起巨大浪花的地方看了看,美丽的脸上露出一丝惊讶,她像是看到了一条大鱼,又好像什么都没看见,在这溪水里能够泛起这么大一朵浪花的,除了大鱼还有什么呢?
她自然也看到了天边卷过的黄云瘴气,但是表情里面却没有吃惊,甚至还不如对那一大片水花感兴趣。
黄云很快飘到了这里,师野天深吸一口气,向那溪水中潜去,水很浅,不过刚好能够没过师野天的身子。溪水里的鱼好像并不喜欢这个陌生的东西,因为看上去什么都没有,碰却软绵绵硬梆梆的……于是,他潜水的那地方就变得很热闹了,热闹得师野天呆不住,换谁也呆不住,一大群鱼在水里朝你猛撞,你忍得住啊……
师野天混乱中就喝了几口水,然后猛地跳起来,大口的吸气,“我操!姜子牙你怎么不教我套闭气功啊!”
一团黄云便在那里被分做两半,被风吹着继续向前涌,那女子仍在浣纱,不过这回她却更惊奇起来,因为水花响处,那瘴气被分作的两半,很显然那里有什么东西,但是她仔细看了又看,还是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吗?“操!别看了……你们别看了……”师野天心中想到,他发现那溪水边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排浣纱的女子,都齐刷刷地朝他看着,“刚才不是一个人吗?现在怎么多了这么多……有什么好看的!……”他就晕了,天是灰了,山是灰的,水是灰的,人也是灰的……接着又是一朵更大的浪花溅起。
“啊……”浣纱女一声尖叫,把要洗的衣服都甩进了水里。她终于看到了那水花溅起的地方,不是一条大鱼,是一个人,那个人正躺倒在溪水里。
于是她就跳起来,扑到了水里,清凉的溪水浸湿了她的衣服,然后她美人鱼一样的身体就湿了。如果师野天还醒着的话,肯定会这样说:“操!又一个美女湿身了!”前提是倒在水里的不是他自己,他是在岸上看热闹的那个人。
师野天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那床铺得很软,很舒服,还有一丝淡淡的山花的香气。“操!我怎么到这里了?”他想起来,但是头很疼,只好就那么躺着环顾着整间屋子。
“嘿嘿……这可是闺房啊!”师野天是什么人,就凭屋里清清爽爽挂着许多五颜六色的小摆设,就能看出来,这一定是哪家姑娘的卧室,而且,这家姑娘长得一定还很漂亮。
“你醒啦……”师野天眼前一亮,就看见了那个在溪边浣纱的女子,听到了温软得令他浑身酥麻的声音。
“唔……”师野天又要起身,却又无力的躺下。“操!这团瘴气怎么这么厉害……连我都中招了!我师野天怎么能中招呢?这不是让我在美女面前丢面子吗!”师野天喝着那双洁白细长的玉手递过来的药汁,脸上一副很不好意思的样子。
那女子便噗哧一声笑起来,温柔的道:“你的瘴毒还没解,不要乱动!”,眼神里满是关切,在师野天看来却是热辣辣的,能够把师野天这样脸皮比墙皮厚的流氓看得脸上热辣辣的,你就明白这女子的笑都多么的动人了。
师野天强撑着道:“多谢姑娘相救!”
那女子就又眯着眼睛笑了,声音仍然是那么的温柔动听:“不用谢,你先不要说话……”说着就拿着药碗袅袅婷婷地走出去了。
师野天微笑得躺着,他想起不知在哪里看来的一段话,讲得是人的笑会传染的,美女的笑容传染得比非典病毒要快得多。“唉!……”
或许是那苦涩难喝的药在肚子里起了作用,师野天渐渐感到肚子一阵隐隐的疼痛。说实话,他刚才跟本没有觉出那药苦,在记忆里喂他药的只有楚玉一个人,其他的女子基本上都属于那种没有机会的,除了美女的养眼外,还有更多的温馨成分含在里面。“操……她给我喝的什么药,怎么肚子越来越疼了……”师野天捂住腹部,笑是笑不出来了,刚才的温馨也消失的一干二净。
当师野天忍不住呻吟起来的时候,那美女又出现了。依旧是袅袅亭亭,笑容嫣然的样子,只是手中不再是药碗,而是一只粗糙的瓦盆。
“唔……呃……”不知为什么,师野天见到那只瓦盆就开始吐起来,大堆大堆又腥又臭的黏液一直吐到他感到整个肠胃都已经空无一物,这才缓过神来,就看到那女子依旧美丽的笑容。
师野天心中真是一阵感动,“真是难为她了,这么干净的女孩子!”说实话,那些东西难闻得很,就连他自己的都皱着眉头,丝毫不见有一点难过的表情。“仙女啊……”
那女子端走了瓦盆,回来后仍是笑,“我叫艾瑶,你就和爷爷一样,叫做我小瑶吧!”
师野天终于叫了一声:“小瑶……”那女仍是笑,“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师野天。”师野天几乎就是无意识的就招了,说了以后才猛然惊醒,不过随后又释然,“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他妈的,终于知道自己的软肋了,下次一定如果被俘了一定要先提醒那些人,不要皮鞭大刀老虎凳辣椒水,只要弄个美女对我好点,我就知道什么说什么……”
师野天心理的活动,小瑶自然不知道,又袅袅婷婷地走出去,不大一会儿端过来一碗稀饭,一勺一勺地喂给他吃。
整个喂饭的时间,师野天就像做梦一样。虽然那饭也很香,但是却丝毫掩盖不住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香甜,看着她雪白的粉臂,微笑的容颜,离他很近一起一伏的胸前弧线,他忽然想到了楚玉。
“啊,你怎么会躲在水里?”小瑶放下碗,一双纯洁无暇的眼睛微笑着。
师野天虚弱的一笑,他真的不想说我是因为来躲避瘴气偷看美女才跑到水里,这事说出来既不光彩也很臭屁,说不定还会引起他们的警觉导致自己的杀身之祸。他的商军将领的身份,在商朝可能还有可能万民敬仰,但在东夷就是人人恨不得剥皮抽筋骨头炖汤喂狗了。
小瑶忽然一声调皮的娇笑,“我知道啦,你肯定是学小黄去河里抓鱼,一定是!我好像看到那里有一条大鱼来着!”
师野天一笑,心想她还真是单纯啊,“还是个小女孩!”师野天就笑,“谁是小黄?”
“小黄就是小黄啊……它也是中了瘴气,我也是这样给他喝下药,然后又给他喂饭,他才好的……”说到这里,小瑶脸上现出一抹红晕,“他对我可好啦,每天晚上都陪我睡呢……”
师野天不禁羡慕起她所说的小黄来,心中忍不住想象着和小黄一样也能得到陪她一起睡的待遇……
“喵喵……”外面传来两声猫叫,小瑶便走到窗前,喊:“小黄,小黄,快过来!”
师野天一阵苦笑,原来她所说的小黄,原来就是一只猫啊!这女孩真是单纯的可爱,怎么能把人和一只猫相提并论呢?
正在师野天感到被耍有些懊恼的时候,只听嗖的一声,接着传来小瑶的一声悲痛的尖叫。那是一只箭的划破空气的响声,而且那箭绝对是商军的箭,只有商军的弓箭才能达到这样的速度,发出破空的声音。他心中一惊,强撑着身体扑向了惊叫的小瑶,把她拉回床边。此时,外面已经传出了粗野的呵骂声。
“他娘的……怎么是只猫,我刚才还听见有小妞的声音!”
“走,进去瞧瞧去!”
56一群禽兽(上)
小瑶小猫一样躲在师野天怀里,惊恐的望着窗外。
已经听到小黄的叫声,一只箭准确的插入了它的喉咙,血流出来,跟人血一样红。
外面的笑骂声越来越近,可以听出来,共有两个人。
“操!可恶……”师野天低骂了一声,他知道,那是商兵,只是不清楚他们什么时候到这个村子里来的,而且来了多少人。他更清楚,这些人不是自己的怒狮军,就算寻找自己的兄弟也绝不会没有自己的命令随意屠杀。
虽然,那里是一只猫。
门哐啷一声开了,两个身穿商军服装,手持弓箭长刀的男子冲了进来。见到屋里的情景却大吃一惊。
床上一片凌乱,一个光着健壮上身的男人正卧在床上,忽哧忽哧的喘着粗气,他的身下,压着一个衣衫凌乱的东夷女子……
谁都明白这是在干什么,两人嘿嘿一笑,却看到了另外一样东西,那是一把长刀,刀身上镌刻着一只仰天怒吼的虎头,这是商军郎卫以上的军官所有的标志。
他们脸上变了颜色,彼此使个眼神,悄悄地退了出去,然后撒丫子猛跑。直到钻入远远的树林中,这才稍微定一定神,一个便道:“吓死我了……他妈的那些虎威军还在附近!”
“是啊……看来我们得快跑才能逃回大商!不过,可惜了那么好的小娘们儿,被他丫的占了……”另一个也道。
那个便骂道:“他妈的,现在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女人!你不知道被抓回去是要杀头的吗?”
“不对劲,看他的刀应该是大官才对,不过我们怎么没遇到别的兵呢?”一个就摇摇头道。
师野天从小瑶身上爬起来,长嘘一口气,“没事了!两个逃兵……”
床上,小瑶的玉脸之上已经挂了两行清泪。
“啪!”师野天左脸上火辣辣的疼起来,“小瑶……”
她呆呆望着自己刚才打过去的手,忽然哇的大哭一声,扑倒在师野天怀里。
“你到底是什么人?”小瑶抱住师野天的手臂。
“我是你的一只小猫……”师野天道。
小瑶的眼圈又红起来,师野天急忙哄道,“没事,我会给小黄报仇的!”
“他们是谁?”小瑶又问。
“不知道,”师野天摇摇头,“不过,他们怕我,有我在,他们不敢乱来!否则我会杀了他们!”
“你会保护我吗?”小瑶抬起头来道。
“会,我会!”师野天点点头,他又想到了楚玉。
“那你不走了吗?”小瑶又问。
师野天一时该不知道怎么回答,想了许久才道:“走……你跟我一起走吧!”
小瑶叹了口气,“我爷爷还没有回来!”
师野天道:“你爷爷干什么去了?”
“他去采药了,最近瘴气很厉害,我们原来的香囊都有些不顶用了。”小瑶从粉嫩的胸前拉出一根细细的红绳,上面系着一只大红色的锦囊。不知是被她的身体所浸染,还是那本身就有的,散发着一股很特别的香气。
“这个就能治瘴气吗?”师野天把玩着那只香囊,闻着那淡淡的香气。
“我们祖祖辈辈都戴这个,谁也没有中过瘴气。”小瑶道。
师野天心中一动,“你知道这个香囊怎么做吗?”
小瑶摇摇头,“这个村子里,只有我爷爷知道怎么做……”
师野天点点头,“你爷爷什么时候回来?”
小瑶又摇摇头,神色间有些茫然。
“嗖”的一声破空的声音,师野天一把将小瑶扑倒在床上,冷箭贴着他的耳边划过,深深钉入墙中。
外面响起刚才一个尖细的叫声。“小子,出来吧!我知道你在里边!”
“操!差点就挂了,这丫谁啊,打靶也不先打个招呼……”,师野天这时已把长刀操在手上,将小瑶挡在床后,贴着墙壁一点一点向窗口挪去。
“弟兄们,给我活抓了这个偷腥的郎卫,我们回家就不会被抓了!”一个喊声喊起来,接着就听乱七八糟的脚步声渐渐靠近。
“你?”小瑶望着师野天,因惊惧的原因原来红润的玉脸变得苍白。
师野天心中一疼,“没事,小瑶,我会保护你的!”不过他却暗暗生疑,“他妈的,看来这帮子逃兵人数还不少,怎么又回来了呢?”
刚才,师野天故意将长刀放在明显处,以自己的身份吓退了两个逃兵,兵对将天生的畏惧还是有的。所以那两个远远的逃开了。但是,却是这把长刀让他们引了更多的逃兵回来,想要劫持他返回大商。
“慢着……我答应你们,你们现在是怒狮军中军了,我派你们返回大商通报战情,给,这是我的令牌!”师野天从怀中掏出一只精铜打造的小狮子令牌扔了出去,那令牌上有怒狮军的番号和师野天的大名。
按照商军军规,师野天的怒狮军因为不受任何将领的遏制,所以他便是这支军队的最高指挥官,有权制作自己的独一无二的令牌。这些狮子令他一共做了十面,不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绝不使用。他们虽然是逃兵,但并没有滥杀无辜,师野天打算放他们一条生路。
那名商军兵长将令牌捡起来,笑呵呵的放入怀中,举手道:“多谢了,师将军!不过,兄弟们还有个不情之请……”
“有话说,有屁放!”师野天道。
“屋里那小妞儿我们弟兄看上了,不知可否让出来给我们兄弟乐一乐?”那兵长露出一脸淫笑。
师野天顿时怒火中烧,“操!他妈的,你们这群畜生!”
“他骂我们是畜生……”那群逃兵便哈哈大笑起来,“别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自从来到这东夷,烧杀抢掠**妇女的事儿谁没干过!还骂我们是畜生……哈哈哈……兄弟们,他就一个人,给我冲进去杀!”
“杀了他,那水灵灵的小娘儿就是我们的了……”
一片淫笑声中,脚步声乱成一团,院子外面的木桩围墙轰然倒塌。
“慢着!你们要干什么!”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那些逃兵的脚步顿时停住。
一名身背药篓,个子高大的布衣老者出现在院外。
一见是个须发皆白的老头儿,那兵长张口骂道,“你个老不死的,识相得躲得远远的,挡我们的路,叫你不得好死!”
“畜生!”那老者骂道。“都给我滚出去!”
“嘿嘿……看看是你滚还是我们滚!兄弟们,先把这老头子给我剁了!”那兵长狞笑一声,带着三个逃兵径直冲向老者,没几下便把老者打倒在地。
“嘿嘿……”兵长将刀架在老者的脖子上,向屋里喊道:“郎卫大人,你不是骂我们畜生吗?我看你怎么不当畜生,有种的就出来啊……”
“爷爷!”小瑶失声叫道,推开师野天就要向外冲去,却被师野天紧紧抱住,动弹不得,泪水一滴一滴落下来,打湿了师野天的手臂。
“他妈的,怎么会这样!”师野天心中骂道,握长刀的手颤抖了两下。
“你他妈的给我出来啊!哈哈,怎么不敢了吗?就是……为了两个东夷蛮子,值得伤了我们兄弟和气吗?”
“去你妈的,跟你是兄弟,我不成了禽兽!”师野天就冲了出去,门外立刻有两个大汉举刀扑了过来。
“铛”师野天的刀架住迎面劈来的两柄大刀,身子猛的向后倒退数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他刚刚才除去了体内的瘴气毒,身体非常虚弱,刚才那一刀已经用尽了大部分的力气。
“哈哈……我以为这郎卫将军是什么厉害角色,原来是一只病猫啊!兄弟们,不要弄死他,一会让他看着我们哥们享受!”见师野天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那名兵长又大笑起来。惹起逃兵们的一片哄笑。
“操!”师野天强自支撑着举起刀,“爷爷跟你们拼了!”
不过他的身体实在太弱了,要是在平时,这几名逃兵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但是现在,他却连举刀的力气都没有。
两名逃兵轻松的格下他的刀,接着拳脚便如急风暴雨一样落到师野天身上。师野天紧闭目眼,双手抱头,在地上滚翻着,被那几个逃兵踹来踹去。
“爷爷……师大哥……”一声娇呼,小瑶从屋里冲了出来,但恰好被准备冲进去的兵长拦腰抱住。
“嘿嘿,这小妞长得可真水灵啊!”兵士淫笑着一把将小瑶打横抱起,肮脏的大手直接摸上了她雪白的脸蛋。
小瑶惊恐地望着眼着这个粗鲁的男人,在短暂的一愣之后猛后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她拼命扭动着身体想要挣脱来自这个商朝男人的威胁。但是,瘦小的她怎么能够挣脱那两只经年舞刀弄剑,操枪耍棒的手臂?
男人淫笑的脸向她凑过来,那臭哄哄的汗味,令她一阵恶心。
“师大哥救我!爷爷救我!”小瑶惊恐的叫喊起来。
“嘿嘿嘿……没有能救得了你,你就跟着大爷好好乐乐吧!”逃兵兵长紧紧抱着小瑶娇软却充满弹性的身体,拼命的挣扎和惊恐的喊叫却更加激起了他原始野蛮的兽欲。
57一群畜生(中)
人类最痛苦的是什么?有人说:是无可奈何……
师野天耳边传来小瑶惊恐的尖叫声和那个畜生兵长的淫笑声,但是他却站不起来,他的身上仍旧踏着一只脚,纵使他使尽全身的力量,也挣脱不开那双脚。小瑶的爷爷叫骂一声,便惨叫一声,师野天知道,他也同样遭到了毒打。
“畜生!你们杀了我吧!”小瑶的爷爷绝望的喊道。
“老不死的,想得美!”一个逃兵又补上一脚,“杀了你,谁看我们的好戏!”老者闷哼一声,却没有叫出声来。
师野天的心疼起来,像一只只钢针刺穿一样,小瑶的尖叫逃兵的淫笑还有那刺耳的衣衫被撕碎的声音,都像刀子一样刺着他的心脏,血一丝一丝流出来……
小瑶拼命的挣扎着,呼喊着,他们雪白的娇躯已经露出大半,一双粗躁的大手狠狠地揉搓着。那个兵长嘿嘿淫笑着,把她推倒在地,猛地扑了上去,粗壮的大腿精暴的分开她细嫩修长的美腿……(此处删节一千字!)
“我操你们十八代祖宗!”师野天忽然猛地跳起来,一脚踹翻了那个踩住他的逃兵,顺手捡起落在地上的长刀,怒吼着刺入了他的胸膛。
鲜红的血喷出,那名逃兵还没有反应过来,睁大眼睛看着插在自己胸前的长刀,挣扎了两下就再也一动不动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连淫笑着的兵长也惊呆了。“我操!”他终于回过神来,一把推开怀中的女子,举着大刀向师野天冲过来。
师野天浑身是血,半跪在那具尸体前,双手仍旧紧握着刀柄。此刻,他已经没有力量把刀再拔出来,那一脚和一刀,已耗尽了他所有的力量。他听得见那兵长的怒骂,听得见他的脚步声,也听得见那大刀挥动的破空的呼啸,他闭上眼睛……“小瑶……我尽力了!”
“瘴气!”不知谁惊恐的喊了一声,正挥刀准备杀死师野天兵长猛地停下脚步,四处一望,“啊”的大叫一声“快跑!”,顾不得再去杀师野天,拎着大刀转身向外跑去。
那些逃兵此时也慌作一团,撇下老者与小瑶,跟着那兵长撒腿就跑。
师野天睁开眼睛,已经看不到东西,到处都弥漫着重重的瘴气,慢慢地,他就晕了。
“师大哥……师野天!爷爷……,你救救他,救救他啊!”
师野天恢复意识的时候,听见小瑶在哭泣着,还听到老者的一声长长的叹息。
“瑶儿,不是爷爷不救,他能不能醒过来,就看他的命了!”那老者道。
“师大哥……”小瑶又隐隐的哭泣起来。
师野天心里感到一阵陌名的激动,身体终于聚集了一点点力量,慢慢睁开眼睛,叫了一声“小瑶……”
小瑶的眼睛红红的,腮边还挂着几颗晶莹的泪滴,见师野天醒来,急忙扑上去握住他的手,焦急的叫道:“师大哥……”眼角的泪水却又流出来。
师野天想要抬手给他擦去眼泪,但是浑身无力动弹不得,只好颤动嘴唇,用力挤出一丝笑容。
那老者也长舒一口气,对小瑶道,“小瑶,他没事了,让他休息吧,你跟我出来一下!”
小瑶看了看爷爷,又看了看师野天。
师野天又用力朝她笑了一下,实在没有力气,慢慢闭上了眼睛。
小瑶这才松开他的手,跟随老者慢慢走了出去。
许久,师野天微叹了口气,他知道,那老者会对小瑶说什么,也知道小瑶会很为难。他现在该怎么做?是该悄悄的离开,还是该就这样留下来?没有人告诉他答案,他也不需要人告诉……
小溪边,发须皆白的老者望着潺潺流动的溪水,一言不发,他在想着什么?谁也猜不透。
许久,小瑶轻轻叫了声“爷爷!”
他才微微叹口气,问道:“小瑶,你真的决定了吗?”
“嗯……”
老者腮边的胡子明显颤动了几下,看出得他内心里的激动:“他们是商军啊!他们是一群畜生啊!你知道吗?……”他的眼睁望向河水,带着深深的仇恨,“你知道吗?他们杀了我们多少人?我们多人姑娘被他们糟蹋,我们多少人被他们抓回去当了奴隶!我们多少房子被他们烧了,粮食被他们抢了……他们,他们,就连孩子和老人也不放过啊!”
“不!爷爷……”小瑶眼里含着泪水,“他不是!他救了我们!”
“是啊!”老者叹口气,“他救了我们,可是我们也救了他……还是随他去吧,小瑶!”
“不……”泪水沿着秀美的面庞滑下来,小瑶喃喃地道:“不……他不是畜生,他不是禽兽,他跟他们不是一样的人……他不是!”
“瑶儿,”老者道,“就算他不是,但是他能管住他的部下吗?他既然来到了这里,就是烧杀淫掠来的,他能不那样做吗?唉!他早晚会是我们的仇人的……”
“我劝他离开商军,留下来……”小瑶忽然道。
老者摇摇头,“他不会的……我看过他的眼光,他是一个能成大事的人,绝对不会留在这里的!”
“不,我不相信!”小瑶道,“爷爷,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劝他!”说着,她转身就跑。
“小瑶……”老者望着孙女娇好的背影,一脸无奈的叹了口气。
“师大哥……”小瑶快步回到家里,猛地推开门,却大吃一惊,师野天原来躺的床上已空空如也,师野天失踪了!
小瑶焦急起来,四处寻找着,但是哪里有师野天的影子?“爷爷……师大哥他……”
听到小瑶急切的喊声,老者快步走来,“瑶儿,怎么了?”
“师大哥不见了!”小瑶急声道。
“怎么会?”老者道,“他就算恢复也没有这么快的,他一定走不远,我们分头找!”一会,两人都回来了,“爷爷,师大哥他会不会被人抓走了?”小瑶急着都要哭出声来。
“应该不会!”老者扫视一周,“这里并没有其他人来过的痕迹!”
“那他去哪里了?”小瑶跺脚道,“爷爷……”
老者心中闪过一丝寒意,向屋后的方向望去,“难道……”
小瑶也急了,叫道:“不会,师大哥不会去那里的!”嘴上这样说着,人却飞快地向那屋后跑去。
那是一片悬崖,一片没有人敢靠近的悬崖,氤氲的紫雾终于从下面飘上来,风却吹不散,就这样在那里聚成一团,远远望去,好象神迹。在这里,大地好像被突然切成两半,对面的高山便是远近有名的独指山,因为只有一柱擎天的山峰而得名。其实在商军这些终年欲望激渴的大老爷们儿口中,这独指山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名字实在太过玩笑,而且与故事情节的发展并没有什么作用,在这里就不说了,有兴趣的朋友可以找我,我可以告诉你们。
就是两座山峰交错而成的绝壁深涧,终年升腾着隐隐不散的紫色雾气,迷人而又神秘,除了经年采药的老药农偶尔会到这里来,别人几乎不敢靠近。
传说中,这片悬崖下面的深涧中有一条黑龙,那些紫雾就是他吞吐而成。但是,谁也没有见过那黑龙长得什么样子,因为,谁也没有下去过,或者说,下去的人就没有再上来。
小瑶呆呆地望着那团翻腾却不散开的紫雾,失神喃喃地道:“不会,师大哥不会跳下去的!”她的目光巡视着周围,试图寻找师野天没有来过的蛛丝马迹。悬崖绝壁上长满了浓密的长青草,有半人多高,在山风中被那紫色雾气染上了一抹淡淡的颜色。她的目光终于停止在了一束轻轻微晃的长青草上,草株间有一只淡青色的衣角。
“师大哥!”小瑶兴奋起来,向那长草扑去,“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终于失望了,泪水沿着她的粉腮一滴一滴滑落,打湿了氤氲的紫雾,攥在她手中的,只是单薄破碎的一片残衣,很明显还是刚刚让什么山石或荆刺撕扯下来的。
“不会……,你不会死的……”她忽然狂叫起来,疯一样的向那片悬崖深涧扑去。
“小瑶!”老者猛跑几步,将已近悬崖边的她死死拉住右,紧紧抱在怀里。他心疼得看着自己的孙女,他明白,自己这个自幼清高自傲的孙女终于动情了,不过,她爱上却是师野天,一个商军的将领,一群畜生中还算好一点畜生!
“天啊!”老者把小瑶抱着死死的,小瑶仍在他的怀中挣扎不已,“天啊!你怎么能这样对待我的瑶儿呢?”
“瑶儿,你不能犯傻啊!”老者悲怆的声音在山壁上悠悠回响,混浊的老泪纵横洒下。
许久,小瑶的情绪终于慢慢平静下来,不再挣扎着往那深涧中扑去,但是眼神却变得黯然无光,呆呆地望那腾起的紫雾出神,许久,才轻轻地道:“爷爷……我们回去吧!”
老者叹一口气,无声地搀扶着小瑶转身一步一步向屋子走去。
小瑶手里,仍紧紧攥着那条衣角。
他们自然没有见到,就在那紫雾弥漫的不远处,一株长青草轻轻地摇动了两下。
57一群畜生(下)
悬崖深涧的紫雾依旧升腾着,已经隐身的师野天疲惫地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的手里,紧紧攥着一只红色的香囊。
从屋子里用隐身法爬出来,他看到了小瑶焦急的神情,看到了他们祖孙两个寻找他奔忙的身影,但是他不能出声,用尽力气向这无人的屋后奔去,直到蹒跚地走到这深不见底的悬崖边。
当小瑶失声痛苦,挣扎着想要跳下去时,他真的想就这样站出来,说“小瑶,我在这里!”
但是,他嘴紧下唇忍住了,“小瑶,对不起,我们真的没有办法在一起!”
师野天的体力慢慢恢复,他跌跌撞撞地从地上爬起来,向山下走去。现在,他的任务已经完成,山里人就是靠着这种香囊来抵制瘴气,把它带回去研究一下,到底用了什么药材,然后复制几千份,于是曾是医师的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这里是群山,本来人烟稀少,师野天辨明方向,一直向前走去,当然,也不会有人发现他,他现在突然发觉,这隐身术倒是个逃命的好法子,只是不要再遇上莺女和黑衣圣女那样的高手。
深山里的夜总比平原上来得早,刚刚见到太阳还在山角,转眼间就变得黑咕隆咚,无数的飞鸟开始返回,躲到他们可以过夜的巢中,夜嚎的狼开始了它的歌唱,唱完后,他就去进行他捕猎的行动。
一点点月亮爬起来,照亮了树林上一片片叶子,师野天走走停停,可能是因为体内毒素仍没有完全去除,他仍然浑身无力,往往积攒了半天的力气,走了没有多远便消耗得一干二净。
女子的尖叫和哭泣声被山风吹送过来,中间偶尔杂夹着一两声狂虐的笑声。
“小瑶……”师野天的意识有些模糊,被强劲的山风一吹,又清醒过来,“又不知是谁遭殃了!”他苦笑一声,“他妈的,我们确实是一群禽兽,一群畜牲!”
师野天跌跌撞撞爬起来,寻着那声音的方向一路走去。
当他来到那所仍旧亮着灯光的屋前时,眼前的一幕令他怒血上涌,“我操!禽兽,一群畜牲!”师野天想向苍天大骂,但是无奈他却喊不出声来。
屋子一片凌乱,许多地方仍残留着尚未熄灭的火焰,漆黑的浓烟一股股冒出,将夜色渲染得更加黑暗。
施暴的人已经离开,他们什么也没有留下,屋中的一片鸡舍,只剩下散落着的几只雪白的羽毛,被风吹起,胡乱而哀伤的飘动着。
师野天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他已经猜出这里曾经发生了什么,因为这一幕幕对于他来说,是何等的熟悉,他的脑海中忽然又闪现出自己士卒们发泄时的狞狰而貌,还有那个逃兵兵长的狂笑,小瑶……
他的心中一见隐痛,跌跌撞撞地向屋中走去,他本不想进去,但是那刺鼻的血腥好像具有一种神秘的魔力,在吸引着他,进来吧……进来啊……我在这里等你呢……来吧!
她睁大着眼睛,不甘地望着苍天,那已经失去光彩的瞳仁里,饱含着无边的怨气和仇恨……
师野天再一次晕倒了,长时间的行走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眼前的一幕又是那样的触目惊心。
“哈哈……我也是畜牲,我们是一群畜牲,一群来自商国的禽兽,我也是他们中间的一个!”师野天走出门去,望着满天繁密的星空,颓然坐倒下来,一阵长笑过之后,又变得极度的悲哀。
“我是一个坏人吗?”他自问。天空无语,繁星无语,轻风无语。
“不是……”他自答。
“那为什么我做了那么多坏事?”“我是被逼的!”他向天大喊,无空仍然无语,繁星依然无语,轻风依然无语。
做好人难,做坏人更难,从恶向善难,由善向恶更难,“谁愿意做恶人?不都是被逼的嘛!被谁逼的?被恶人,被命运?……被自己?”
师野天的大脑开始混乱,反反复复杂乱无章的念头纠缠在一起,理也理不清。
“我救楚玉有错吗?”
“没有!”
“我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做这东征郎卫有错吗?”
“没有!”
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啊!出淤泥而不染,谈得容易?!师野天睡着了,他太累了,不仅是身体的累,而且是精神的累,他真的再也没有力量去支撑他抬起的眼皮了……
…………
朦胧中,师野天听到了脚步声,接着就感觉颈边有了一丝逼上人的寒气,他知道那是一把剑,闪着寒光的剑,已经指在了他的喉咙。
“又是这淫贼,圣女,我杀了他!”一个尖细的女声,师野天听得出,那是莺女的声音。
“操!真是冤家路窄啊!怎么又碰到他们了?”师野天心中叫苦,“难道真是天意让我死在这荒山野岭之中?”
只听黑衣圣女的声音道:“慢!”接着是短暂的沉默,“莺儿,他救过我的命!”
“可是他是一个禽兽……”莺儿就带着哭腔道,“你看她……死不瞑目啊!”
师野天想喊,“不是我做的!”但是又忍住了,他知道现在解释什么都没有用了,无论这个满身伤痕的女尸是不是他所为,都已经不重要了。他,是他们中的一员……
“这不会是他干的,他不会干这种事,否则在那天……”黑衣圣女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圣女!”莺儿急道,“就算不是他干的,也是他的手下,他的军队干的!他们就是一群畜牲!”
黑衣圣女喃喃道:“可是……可是,我真的没有想到,他竟然是商军的郎卫!”
“就是,圣女……现在不杀他,他肯定会还做许多恶事!因为,他是我们敌人!”
“敌人?……”黑衣圣女喃喃地道,终于慢慢点了点头!
莺女素挥剑,一流凌厉的幽蓝剑光在半空中划个完美的弧形,向师野天的脖颈切去。
“完了……”师野天心中叹一声,忽然却有了些许解脱的感觉。
“慢,莺儿!”黑衣圣女急道。
莺女的剑光在师野天颈边猛然停住,“又怎么了,圣女……”莺女跺跺脚道,剑尖却没有离开师野天半寸。
黑衣圣女微叹了口气,幽幽地道:“他毕竟救过我,还是给他个全尸吧!”
莺女默默地点点头,道:“那边有座悬崖……”说着却狠狠地踢了师野天一脚,“我还是怕污了我的剑呢!”
一道幽蓝的剑光闪过,莺女的手中空空如也。收起宝剑,她的双手举起,也做了那个奇怪而复杂的手势。接着,师野天就感到一阵晕眩,然后身子就直直向下坠去。
“别看了圣女,我们走吧!”师野天听到两人的脚步声在上面离去。
耳边的风呼呼响着,他的身子如同一颗从树上落下的果子,急速地向下坠着,他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处在浓浓的紫雾中。
当他意识到自己被扔下了悬崖,师野天忽然明白了一切,是莺女那一句话提醒了他,“对,因为他是我们的敌人!”
一切都很简单,事情跟本没有对错,因为他们是敌人!战争当中的人已经不能称之为人,而应该称为杀人机哭,或者是畜牲。
抛却人性,用畜牲的准则去做事,为了金钱地位保命而杀人,杀无数人,为了满足淫欲而去**施虐,**无数人,为了能够填饱肚子,可以去吃掉自己的同类!强者为王,物竞天择,根本就无所谓善恶,无所谓对错,这就是战争的真谛!
师野天忽然一阵陌名的悲哀,为什么人死的时候,才能明白一切!风,在他耳边呼啸,眼前的紫雾依旧浓得化不开,他紧闭着双眼,在期待……
期待着什么?期待着那“砰”的一声闷响,期待着身体接触地面时瞬间的疼痛,期待着与楚玉小瑶来生相会……
那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啊!那时,他们不再受命运捉弄,不再是敌我不两立,不再有这么多痛苦和无奈……
风,依旧在耳边,呼啸而过……
58紫雾深涧(上)
“什么……紫雾深涧?”黑衣圣女惊道。
软榻上,一个妍媚无比的中年女子随意斜依着,丝制长袍遮掩不住那充满诱惑的身体,形成一道丝般水滑的美妙曲线。她微微点头,用慵懒却诱人的声音道:“是啊!那是历任圣女必须要去的地方……你穿过幽情森林,在卧女峰的中间有一道同样弥漫着紫雾的山隙,那便是紫雾深涧的入口了。”
“必须要去,去做什么?”黑衣圣女不解地问道。
“你去了自然就明白了,只有在那里,才得到圣女所具备的东西,只有在那里,才能洗去你身上的尘迹,变成真正的圣女!”中年女子道。
“紫雾……深涧……”黑衣圣女忽然想起了什么,“大长老,紫雾深涧是不是独指峰下,那个终年冒着紫雾的悬崖深涧?”
中年女子道:“嗯,就是那里,你去过吗?”她慵懒柔媚的声音中却多了几份凌厉,魔音般令人猛醒。
“没有!”黑衣圣女忙摇头道:“我只是听人传说,那里有一条黑龙……”
“多美……”中年女子柔媚的目光中透出一丝责备,“你要记住,你是圣女,是我们未来的希望……绝对不能随意听信人言!”
“大长老,多美知道了!”黑衣圣女道,乖得像个听从母新教诲的小女孩儿。
那中年女子这才妩媚地一笑,“那就好,现在时间不早了,你现在去刚好来得及!”
“嗯,多美去了……”黑衣圣女转身就要离去。
“慢着……”中年女子道,伸出雪白的素手自枕下取出一卷黄绢,“这黄绢之上,标注着你在紫雾深涧之中第一要去的地方,你在那个地方会找到同样的黄绢,上面会给你新的指示!不过,你要记住,如果你进了紫雾深涧之后不做黄绢上标注的那些事,你将会永远回不来!”
黑衣圣女恭敬的从她手中接过黄绢,“多美知道了,多谢大长老!”
“还有……”中年女子眯起眼睛:“这个黄绢只有进入紫雾深涧你才打开,多美,不要让我失望,你一定要回来……无论在紫雾深涧发生什么?你都要忍受,为了我,为了全教,为了我们整个夷国……”
“多美谨遵大长老教诲!”
望着黑衣圣女袅袅离去的身影,中年女子妖媚的脸上显出一丝难以捉摸的笑容。
一丝紫色的雾气从那道狭窄的山缝中泄出,又被山风回旋进去,竟然丝毫不会消散一点,黑衣圣女在山隙前站了很久,终于鼓起勇气,迈了进去。
一片紫雾弥漫,她能够看到的,只是眼前一丈多远的碎石山路,就在这迷雾中凭着感觉向前走着,约摸一刻钟的时间,她感觉自己穿透了一个极近透明的水幕一样的东西,然后就又看到明媚的青山,树木,溪流。
她回过头去,心里却猛颤一下,刚才走来的地方,哪里还有什么山隙,而是一面如同斧削的绝壁!
“怎么会这样?”黑衣圣女转身摸上那而山壁,触手冰凉,坚硬无比……“进了紫雾深涧之后不做那些事,你将会永远回不来!”大长老的话又在她的耳边想起,她心神一震,急忙打开那只黄绢,看看上面到底写了什么!
那黄绢徐徐展开,只有一幅画,画的是一座山上雕刻的巨大半身人面像,双目突出,鼻孔硕大,嘴张开着,黑衣圣女对这雕像熟悉得再也不能熟悉,这是教中的圣像,据说有着摇天动地神秘力量。圣像的前面有一座高大的瀑布,白色的雪水飞流直下,注入下面一座漆黑的深潭之中,在水面上散发出一缕一缕紫色的雾气。就在那画上的圣像口下底边,有一个神龛,神龛中清晰地画着一张同样的黄绢。
多美将那黄绢收起,沿着潺潺流动的溪水向上游走去,她知道这溪水便是从那潭中泄出……
“我操!这是蹦极吗?”急速坠落中的师野天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被猛地一拉,然后向上高高弹起,又掉落下来,又被拉住向上弹起,这样反反复复就有百十次,当终于停下来的时候,他已经昏头转向了。
好半天,师野天才清醒过来,但是看到自己的处境,却顿时哭笑不得。此时,他身上乱七八糟缠满了柔韧的青藤,被高高吊在一株横长在半山腰的一株古树上,山风吹来,摇摇欲坠。
但是就差那一点,他却坠不下去。
“猿人泰山啊!”脑子胡乱蹦出这么个字眼儿,师野天苦笑。
他往下看,仍然有些头晕,下面至少还有几百米深,从这里跳下去,无疑就是根从三十六楼跳到马路上一样,活是没希望,如果跳得技术一点或许还能死得像个人样儿!他曾亲眼见过一个失恋的女人从二十三楼跳下来,人就像无骨烧鸡一样趴在地上,除了人形以外,其它的基本上都分辨不出来是什么部位了。
肉饼,见过吗?就是那个样子。
“妈的,总不能在这上面吊死吧!”他环顾了一周,忽然发现离自己最近的一面山崖上有两块突出来的大石,看上去有几十平米那么大,师野天估算了一下距离,又伸手使劲拽了拽吊着自己的那根青藤,心里默算着自己跳过去的概率。
师野天看过特种兵绝技,飞人表演,还有猿人泰山,“操,有什么大不了的,在这里也是一死,拼一拼也是一死,拼了……”
师野天自然不笨到用人家特种兵飞人猿人泰山的法子真接跳过去!按照力学分析,这是典型的钟摆原理,先用力使物体失去平衡,然后利用地球引力促使物体移动,理论上如果有一根无限长的绳子,然后在太空中寻找一个吊点,你就可以任意从这个星球跳到那个星球。师野天抓着那根足够长的青藤开始荡起来,左晃右晃的幅度越来越大,直到他开始能够撞到一边的山壁。
他的双手已经死死抱住了山壁上的一块大石,让自已的身体不再荡回去,然开始一点一点解正缠住自己的青藤。
他双脚踏踏实实采到石地的时候,已乎已经虚脱了,舔了几片叶子上的雾水,又仰面躺了一会,这才昏昏沉沉地站起来。
“哈哈,黑衣圣女,莺儿,你们没想到吧,我师野天没有死!”他想起一心想要杀死他的莺女,心中不禁得意起来。他在大石上坐下来,目光扫过整个山谷,“哈哈,景色还真好啊!”
那瀑布真大啊,比黄果树瀑布还要大上一倍,再看那瀑布下面的深潭,简直就是一个座大湖嘛!最妙的是,好像那紫雾有治疗瘴气的功效,自己原来吸入瘴气的难受劲消失得无影无踪。
但是,很快他就乐不起来了,他发现自己根本就无处可去,就在这几十平米连根草毛都没有的地方,过不了两天他就会被晒**干。师野天捂着咕咕作响的肚子开始心寒起来,“妈的,还不如摔死呢!”
他的手触到一件软软的东西,是小瑶的香囊,“小瑶不知现在怎么样了!唉,还不如在那里自己跳下来呢,折腾了半天又被那莺女扔了下来……”师野天心中不平道,看着那圆圆的大红香囊,猛然间想起自己也有一个锦囊来着。
“操!我怎么把他给忘了!”师野天念动了一个真诀。
一阵冷风飘起,环绕着师野天急急吹了十几圈。
“我操!你绕什么绕啊?”师野天冷得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都快赶上空调了,而且最低温度一定是零下的。
冷风这才忽悠悠地在他面前停下,仍旧是左摇右晃不停,看起来像喝醉酒一样。“喝了咱地酒啊,上山下水不回头啊!喝了咱地酒啊!嫖娼泡妞不低头啊!”
“操!我说老大……你怎么才想起我来啊!”殷三笑道。“嘿嘿,刚才你晃得劲太大了,我现在还缓不过劲来呢!”
师野天也笑起来,“三儿!咱们商量个事儿行不?”
“主人,有什么吩咐尽管说,看你这笑脸我怎么渗得慌!”殷三道。
“嘿嘿……也没啥大不了的!”师野天遥摇一指,“你把那鸟给我抓下来!”
晴空万里的天空,散漫着几朵白云,一只黑羽白头的大鹰展翅盘旋着,张开的双翼足够有十几米宽,两只爪子就像巨大的铁耙子。
“啊!”殷三倒抽一口冷气,连忙道:“就那家伙还不把我抓碎了啊!主人,大哥,换个小鸟儿成不?”
说着,冷风急旋,呼啦啦一片乱响,一只小小山雀扑椤着翅膀,尖叫着被送到师野天面前。
师野天微微一笑,抓过那只黄羽黑点的小山雀,手轻轻一松,山雀鸣叫一声飞走了。
“主人,老大,你怎么把他放走了!”殷三道。
“你小子少给老子来这套!不行……”师野天吼道,忽而又淡淡的一笑,摇摇头道,“小鸟儿,我个大男人,怎么够吃?”
“操!你怎么不早说……”殷三这才明白原来师野天是饿了,“这个好办,我一会就回来……只要不去招惹那头鹰,我什么事都愿意干!”
“唉……”没等师野天出声,冷风已经旋起,转眼间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妈的,这小子越来越不听话了!”师野天心道。
“操!这鬼能给老子弄什么吃得来呢?”师野天暗自寻思道,“虎?”他摇摇头,“鹿?”他摇摇头,“鸡?”他点点头,这个差不多,“操!不行,鬼最怕鸡叫了……唉!等着吧,反正我要求不高,能填饱肚子就成!”
59紫雾深涧(中)
师野天懒洋洋地躺在大石上,抬头望着晴空万里的天空,“嘿嘿,这里的空气就是好啊,天争蓝争蓝的,可不像原来那城市里面整天乌烟瘴气灰蒙蒙的……”
不大一会儿,他就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事情,因为先前看到的那只大白头鹰依旧不停地在这上空盘旋,也不离去,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操!这鹰不是得了禽流感把神经烧坏了吧,这里有什么好看的!”师野天心道,眼神随着那只鹰转啊转啊……
“操!这鹰这么大,要是能骑上去溜一圈兜兜风,感觉一定爽呆了……”师野天不禁心痒起来,“杨过,哈哈……不行,一会儿还得刺激刺激殷三那小子,让他想办法把这鹰给我弄来玩玩!”
师野正琢磨怎么让殷三捉鹰的进候,一阵冷风旋处,从半空中呼啦啦落下许多长着红花绿叶的大木头棍子来!幸亏师野天闪得快,否则肯定会挨砸没商量。
“操!你丫的干什么!”师野天张口骂道,待他看清那些木头棍子的时候,却倒吸一口冷气,愣了一愣,那哪里是什么木头棒子,根本就是一根根粗大的人参嘛!
那些人参个个都有小臂粗细,均枝繁叶茂。要知道人参五百年才长一叶,这么多叶子,哪只也有万年以上的参龄,这可都是无价之宝啊!“哇,发财啦!”师野天心中一阵狂喜,不过他抬头又看到那只鹰,忽然有了主意。
“我操!我让你去找吃的,你给我弄这么些萝卜来干什么!”师野当即跳起来,大声吼道。
殷三的冷风仍在旋着,“不会吧,这可都是万年参王啊!”
师野天不答应理,仍旧暴跳如雷,“他妈的我是医师,我还分不清萝卜和人参吗?!你小子怎么能拿这个糊弄我!”
殷三也急了,辨白道:“这难道不是人参吗?我以前见到的人参都是这个样子的!”
“操!”师野天嘿嘿笑起来,“八成是以前你总把萝卜当人参吃了!”
殷三被师野天的一吼一乍整得蒙蒙的,“操!怎么会是萝卜呢?”
师野天继续“上眼药”,“唉!算了算了,萝卜就萝卜吧,总比饿死强!”说着,就地坐下来,挑一根大的准备开吃。
“主人,大哥……”殷三呆不住了,“你怎么能吃萝卜呢?我怎么能让你吃萝卜呢?我再去找……你等着啊!”说着,就要旋起冷风离开。
“慢着慢着……”师野天连忙道,“挖了这么多萝卜,你也不容易,先歇一歇再说吧!”
“这么行呢?”殷三着急道。
“啊哈……上钩了!”师野天心中暗笑,当下可怜巴巴地道,“要不这样吧……你帮我把那鹰弄下来我骑着上去,我总不能困死在这里吧!”
“上去,这好办?我带你上去就是了,那鹰真的不好弄儿啊!”殷三为难道。
师野天闷闷乐的做下,继续开始啃“萝卜”,殷三无奈,只好道:“那我就试试吧,不过要借你的长刀一用!”
却说那黑衣圣女和莺女两人对师野天真的不错,不但给他留了个全尸,连刀也给他“陪葬”了。
铛啷一声,师野天把长刀扔了过去,殷三冷风卷起来,遥遥向那只仍在半空盘旋的白头大鹰吹去,顺便还卷走了几根师野天在身上解下来的青藤。
“操!要活的不要死的!”师野天连忙喊道,那阵冷风早已远去。
“他妈的,老大这是怎么了?突然想起玩鹰!”殷三在半空中盘旋着,“这哪里是鹰啊,分明是大雕嘛!”
要知道鸟类之中至刚至猛至凶至残的便是雕,当然也叫秃鹰,座山雕,他可以说就是鸟类社会中极端好战分子,似类于我们西方单独大陆上的某国,专门欺软怕硬,欺善凌弱的杂种。
俗话说,鬼怕恶人,当然也怕恶鸟。事实证明,鸟的凶残程度丝毫不逊于人类,曾经有某个国家某个岛屿上就曾经发生了一起骇人听闻的人鸟大战,数以亿计的海鸟冲击这个岛上全副武装的数以万计的人类,人类虽然在前期取得了胜利,但大量的鸟粪鸟尸却使这些人再也无法在岛上生活,只得撤退。人鸟之战,以鸟的最终胜利告终。
所以聪明的人往往不和鸟斗气,尤其是不和一些鸟人斗气。
别笑,殷三是个聪明人,不,是聪明鬼,否则他也不可能根着师野天混。
但是他现在为自己的原来的选择有点儿后悔了,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看似平常只对女人感兴趣的人,对鸟也这么感兴趣,真他妈的是个鸟人啊。
现在,他面前就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和天空中飞着的恶鸟斗,一个是和地上坐着的那个鸟人斗。
“操!任命吧!”殷三叹口气,他可不想得罪那个姓师的鸟人,否则他念声真诀自己进了那该死的锦囊,就真成了笼子中的鸟鬼了。“他妈的,不就是一个鸟嘛!”殷三冲了上去。
刚才说了,殷三是个聪明鬼,不会笨到真和那个恶鸟面对面的打架,就他的经不起风吹的身子骨,更经不起那铁嘴铁爪的撕扯,他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领跟姜子牙学的一招法术,“嘿嘿,这个连老大都没告诉!”
看着殷三终于上当受骗去给自己抓鸟儿,师野天嘿嘿一乐,坐下继续啃“萝卜”,但这次他只轻轻咬了一小口,就开始脱衣服,把那些大“萝卜”全包进了衣服里。“操!果然是万年萝卜王啊,劲儿真他妈的猛,要不是老子我身子骨壮,这一口就足够我喷鼻血的了……”,
师野天拿着刚才咬了两口的万年参王,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深深吸了几口大气。
在两口参肉还有浓香参气滋的润下,师野天刚才的疲惫一扫而空,现在精力是旺盛得不行不行的,就连下面的副将身子似乎也粗壮了很多。他双手抱头,仰面躺着,美滋滋地看天边的一抹乌云追着那只白头大鹰绕圈飞跑。
那只大鹰好像也预感到了危机的临近,一声高亢刺耳的尖啸,双翅猛扇,身子却凌空来了个老鹰翻身,直向那乌云撞去。
“我操!”师野天心中一惊,“这老白毛鹰还真够霸道的,嘿嘿,小三儿,这回就看你的了!”
那朵乌云见白头鹰扑来,颤抖了两下,瞬间把乌云化作一片牛毛细雨,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操!小三儿,你丫属兔子的,见鹰就跑啊……他妈的,还不如兔子呢,人家兔子急了还蹬鹰呢?你溜得可真快!”师野天跳起来,疯子一样指着空空如也只有一只白头鹰的天空大呼小叫。
“拜托,大哥……你看清楚点儿再喊好不好!”一阵冷风自师野天耳边滑过,接着就传来殷三抱怨的声音。
师野天猛地抬头,惊讶道,“操!小三儿,你干什么呢?我可不要冻死的鹰!”
此时,乌云化作的牛毛细雨已经淋在白头巨鹰身上,瞬间结冰,把白头鹰的翅膀冻成了一个巨大的白疙瘩,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摇摇摆摆地直向下面坠来。
“放心吧,老大!这鹰可不是一般的鹰,它可是大有来历的,冻不死的!”殷三说着,冷风夹着几根青藤牢牢缠住下坠的白头鹰,牵引着它向师野天飞来。
“大有来历……什么来历?”师野天道。
殷三旋起的冷风托住已经被冻僵的巨鹰,打着旋儿稳稳飘落在石地上,“这我怎么知道?不过,能让我使出这独门绝招的家伙,绝对是有来历的!”
“操!”师野天暗骂一声,走上前去,抚摸那被紧紧裹在寒冰中的白头巨鹰。
“真漂亮啊!”假如这东西要是摆到故宫博物馆,肯定连那最NB的十国总统都要来参观,本登拉没准也会来观赏观赏。
师野天围着那巨鹰转来转去,殷三则忙着把那些青藤不断地套上巨鹰的脖子,一圈一圈,直到把那鹰扎成了一只青藤风筝。
“小三儿,你这是干什么,还怕它跑了啊!”师野天问道。
殷三依旧把那青藤在鹰脖子上缠了一道又一道,一条又一条,“主人,大哥,那是啊,我这僵尸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啊!再说,你不是还要驾鹰游天吗?”
师野天嘿嘿笑起来,兴奋得有些不知所措:“操!这回可有得玩儿了,丫的,长这么大没骑过这么大个儿的鸟儿!”他搓搓手,把那衣服包着的十几根万年参王费力的扔上鹰背。
“操!老大,你还要那些萝卜干什么,死沉死沉的,扔到山下面去得了!”殷三不解道。聪明鬼也有不聪明的时候,那就太相信人的时候。他生前要是不那么相信人,怎么会轮到现在作鬼呢?
师野天哈哈一笑,随口道:“这些萝卜其实倒是挺新鲜的,带回去给士卒们熬汤喝!”
殷三也嘿嘿笑起来,将最后一道青藤紧紧捆在了巨鹰身上,然后把青藤的一头交给师野天,“行了,老大,你现在上去,一会儿它就要飞了,你只要拉动松开这藤,他就完全听你指挥啦!”
有道是人言可畏,头上三尺有神明,师野天的这句违心的玩笑话,最后倒真的成了现实。几十根万年参王被放进几十口大锅,士卒们每人一碗的喝……师野天心疼得啊……但是没办法,谁叫他把这些“萝卜”带回来呢?
60紫雾深涧(下)
黑衣圣女站在圣像下,神色庄重地缓缓打开那只黄绢,不远处瀑布轰隆隆鸣响着,黄绢上用墨笔单线勾勒着一只展翅飞翔的白头巨雕。巨大的雕背翅翼上坐着一名美艳的黑衣少女。正朝着那条瀑布的最上端飞去,那里有一个用重笔描绘的山洞。在画上那个山洞并不明显,实际看去,因为水雾的升腾,根本看不清楚。
“白头巨雕……在哪里呢?”黑衣圣女举目四望,天空中除了朵朵的白云,根本空无一物。
她望着那高耸的瀑布,想象着骑乘着巨雕的感觉,是飘飘欲仙吗?那瀑布的顶端,是神仙洞府吗?
“哑……”一声高亢的鸟鸣,半空中出现了一个黑点,直向下扑来,那黑点越来越大,最后看清楚了,正是一头白头雕,与黄绢上画得一模一样。黑衣圣女不禁一阵兴奋。
“爽啊!”师野天八爪鱼一样趴在雕背上,手中紧紧抓住那条捆在巨雕脖颈中青藤,脸色苍白,但仍旧兴奋不已狂叫,惹得身边保护他的殷三一阵阵尖笑。
这巨雕也是灵性之物,自然不甘受师野天的摆布,虽然颈中有青藤勒住,没有办法带着他飞,但是却不断的翻身,时而扶摇直上,时而迅猛扑下,想方设法要把师野天甩下身去。
“操!”师野天的自尊心受了严重的打击,“不就是个鸟吗?粗大一点儿还是鸟儿……妈的,有什么好怕的!”他把心一横,牙一咬,手中青藤使劲,终于一摇三抖地站了起来。这时那雕吃痛,头被迫抬起,双翼猛扇,又向上飞去!
成功驾奴了白头巨雕,师野天心中大快,“我欲乘风飞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白头巨雕忽上忽下,发疯一般飞着,有时候甚至想向山崖上撞去,“操!好烈的性子!”师野天牢牢掌控着青藤,让它向东,它便只能向东,让它向西,它便只能向西,总在最危极的时刻避开那坚硬的悬崖和大石,真正体验了一把:“极度惊骇”……“爽啊!”高速飞冲的快感和刺激让师野天兴奋得想要大喊,这时他忽然想起了一个脑筋急转弯,问:直升机在飞行过程中为什么会忽上忽下,摇摆不定?
师野天哈哈大笑起来,这个真是个可笑的笑话!只有殷三在紧张的盘旋在他的左右,生怕他一个失控,就此报消了帐。见他忽然大笑起来,又是一阵陌名其妙。
“有什么可笑的!”殷三干脆也不旋了,索性也停在了雕背上,于是师野天背后就多了一条淡淡的虚影。
师野天仍旧笑得合不拢嘴,“哈哈……哈哈……”他当然不会把这个笑话讲给殷三听,因为就算讲他也听不明白,这个殷三鬼可是商朝的鬼啊,还直升机呢,肯定连冲水马桶都不知道。跟他讲,不是对牛弹琴嘛!“嘿嘿………”
师野天笑够之后,这才专心操纵着那根青藤,开始训练这头桀骜不逊的白头大雕。他见过训马的,无论什么样的烈马,当他被驯服以后都会死心踏地的跟着自己的主人。“嘿嘿,要是有这么个雕当座骑,上了战场谁能是我师野天的对手?另外,泡个妹妹也方便多了……”
这样在天空盘旋了数圈以后,白头巨鹰好像终于认命了,老老实实地在师野天的指挥下平稳的飞翔起来,“问:直升机怎么又不摇晃了!”
“因为驾驶员酒醒了!”师野天又忍不住狂笑起来……
这次殷三倒没有再惊讶,他以为是降服了这头白头巨鹰,师野天心中高兴……
黑衣圣女瞪大眼睛,顾不得因为仰视太久而酸痛的玉颈,惊讶地看着那一人一雕,她实在不敢相信,林楚天竟然还活着!而且竟然还在哈哈大笑着把玩应该属于她的大雕!
不过她随即又高兴起来,林楚天没有死!而且降服了这头白巨雕!她眼睛湿润了,“冤家啊……我终于又见到你了……”树林里那**的一吻,就足让她对眼前这个狂妄无赖的男人铭记一辈子。
“操!怎么会她……”师野天也见到了站在崖下的黑衣圣女,“她怎么会来到这深涧里?怎么还哭了?”师野天心里也是一阵酸楚。
不知为什么,一向对女色并不十分看中的他,对这名黑衣圣女却有着特别的感觉,那种感觉是什么?爱吗?喜欢吗?还是其他的什么?他心里弄不明白。这是迷一样的一个女人!
对于楚玉,他好是多年积累的感情,忘不掉,也斩不断地真爱,也就是为了这个真爱,师野天才走到这一步。对于小瑶,则是真心的喜欢,只是单纯的喜欢,而对于这个身着黑色,经常面目冷肃的什么圣女,所见的几次感觉,竟然觉得她就是自己的女人!虽然他们只是有着两面之缘和那淡淡的一吻。
一吻定情啊!师野天想不明白,也懒得去想,只有那些多愁善感的小男生们才会为了一个女人哭鼻子抹眼泪,寻死觅活,他才不是。他活得洒脱,女人只是洒脱中不可缺少的一个元素罢了。什么叫洒脱?洒脱就是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喜欢的女人,有感觉的女人,冲冠一怒为红颜,上刀山下火海绝不含糊,哪怕是背上千古骂名也无所谓。对于逢场作戏的女人,该上就让,该乐就乐,玩过了,乐过了,一拍两散,没有那么多唧唧歪歪!
师野天一松青藤,大雕便凌空直下,短暂的训练它已经明白了身上这个男人可能也是主人的意图。灵物就是灵物,脑子可比一般的人快!
“上来吧!”师野天嘿嘿一笑道。
“我要去那里!”黑衣圣女脑子一晕,指着瀑布上面道!说实话,她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对待眼前这个男人,是敌人?还是情人?
公私不分,是所有女人惯有的毛病,她也不例外。前提是在没有其他人的情况下。外界因素影响女人,是极为可怕的。这就是为什么师野天第一次遭到莺女的追杀,第二次又被扔下悬崖,黑衣圣女都无动于衷,甚至默许的原因。一切都是因为有莺女的存在。
大雕缓缓降下,终于见到了它真正的主人,不待师野天指示,便温顺的蜷起翅膀,跪倒在地,白色大头冲着黑衣圣女点点,一双眼睛示意她上自己的背。
这回师野天真呆了,呆呆地看着黑衣圣女以极其优雅的姿式跨上了雕背,和他并肩坐在一起!
“操!真他妈是一只色雕,也属于见到漂亮女人挪不动脚的那种!没出息……”师野天心中恨恨,发觉耳边吹来一阵冷风,“主人,大哥,你真是艳福不浅呐,我看这个女人不是什么易惹的,没想到竟然跟你这么客气!”
“嘿嘿……”师野天心中一笑,随口念动了一串真诀,殷三来不及惊叫便已经被他收入了锦囊之中。
“我们走吧!”黑衣圣女道,一双美目注视着师野天,泪痕已干,取而代之的是无边的风情与温柔。
师野天还没有回答,那大雕好像听明白了她的意思,兴奋的长鸣一声,硕大的扇翼忽拉拉展开,震翅欲飞。
“我操!你这头该死的色鸟!老子还没急……你急什么!”师野天心中骂道,手中青藤一收,白头巨雕平地而起,直向那瀑布顶端飞去。
“你……”,“你……”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相视而笑。
师野天摆出绅士的良好风度,“啊……你先说!”
“你怎么没……啊,这只大雕怎么会听你的?”黑衣圣女一笑之下,媚态自生。她本想说你怎么没死,忽然想到这样问有些不妥,毕竟是自己把人家扔下来的,再问怎么没死不是太没意思了。
师野天哪里不知道她的心意,也避过不谈,抖了抖手上的青藤,一笑道:“有它在,这家伙能不听话嘛!”
看那坚韧的青藤深深勒入大雕的羽毛中,黑衣圣女有些心疼,不过她却也对师野天的能力大为折服。
自古美女爱英雄,射雕英雄也罢,骑雕英雄也罢,都差不多啦。
这时他们已飞到了瀑布的中间,黑衣圣女已经能够看到黄绢图上的那座山洞,她凌空一指,对师野天道:“那里!”
师野天点点头,表示他也看到了,手中还没有发出指示,大雕却自动地向那山洞飞去,跟回自已家一样熟悉。“这才多大一会儿,就光听美女,不听我的了!你这头色鸟儿,真让我不知该说你什么好!”
听师野天骂鸟儿,黑衣圣女忍不住噗哧一声笑起来,美目流转间的柔情蜜意又多了几分,没有哪个女人不喜欢听夸奖,而且是自己心意男人的夸奖。
“哦……对了楚天,你刚才想说什么?”黑衣圣女柔声道。
“啊哈……”师野天一笑,楚天是他的假名字哈,没想到她还记得这么清楚。
本来他是想问你怎么会在这里的,不过现在却觉得肯定会大煞这神雕侠侣的良辰美景,想了想,却想不出什么好理由,脱口道:“你……你叫什么名字!”
61深山魔洞(上)
在白头巨雕的高亢鸣叫声中,两人很快就到了瀑布的顶端,这才看清,原来瀑布流水之内竟是一方亩余大小的石坪,石坪前有一幽深的石洞,黑漆的什么都看不清楚。在外面看,由于有瀑布水幕的遮掩根本没有人发觉,这里竟然还有这么一个地方。
“多美!是这里吗?”师野天指挥大雕冲进水幕,徐徐降落在石坪之上。
“嗯,就是这里,楚天,你走吧!我独自进去好了……”多美的目光扫过石洞,已看清那石洞的外壁上有一个同样的神翕,那里是存放下一张黄绢的地方。
师野天一愣,“操!这叫什么事?我又不是司机,凭什么赶我走?”不过,他却没有说出来,只是道:“你自己行吗?要不我跟你一起进去,有事情我还能帮上些忙!”
多美脸上显出一丝冷肃,刚才短暂的女儿情怀又被圣女的使命所替代,“不用了,这里是我们族内的圣洞,除了圣女之外,任何人不能进去的!”
师野天张了张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他本来想问你到底是什么圣女,但见到多美冷肃的面容,又不想再问了!“操!有什么了不起,不让进就算了,干我什么事?!”
“那好吧,我无去转转,两个时辰后我在这里等你!”师野天说道,又返身上跨上了白头巨雕。
“楚天……”多美一双美目望向师野天,又含着几丝柔情。
“还有什么事?”师野天转过头来。
“啊……没,没事了,你多小心!”多美沉吟了一下,道。
师野天心中偷笑,他阅女无数,堪称情道高手,多美的所言所行,已全在他的掌握之中,自然明白多美这圣女还是对他颇有情意的,只不过可能涉及族中的某些规矩,有些为难罢了。当下一笑道:“好!我去了,你也小心!”说罢,手中青藤一抬,白头巨雕高鸣一声,冲天而起,穿透水幕,直向天外飞去。
望着一人一雕飞去,多美脸上显出一丝红润,“楚天,不是我对你无情,实在是命中注定!”良久,她才微叹一口气,转过身来径直走向那座神翕。
黄绢缓缓打开,画上图展现在她的面前。多美乍看之下,脸刷地一下红了起来,急忙将图合起来,向四周张望了一下,四下无人,这才又将那图打开细看。
一阵冷风吹过,多美手中的黄绢抖了一抖,这才回过神来,脸上火辣辣的感觉,口中很干,她微舔了一下鲜艳的红唇,将黄绢卷起,依然放入那神龛之中,又望了望四下,仍旧是空空如也,这才放心地向石洞走去。
没有人知道,她现在就像做了错事的小孩子一样,满心的忐忑不安,黄绢上的女子的娇态总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她甚至能听到自己砰砰急速的心跳。
向来走了两步,心绪这才平静一些,不禁哑然失笑,为刚才自己四下张望,“这石洞在瀑布顶端,除了自己还会有谁能有这个本事上来呢?”想到这里,她也不为那画上的春色所害羞,变成了正常的参圣前的沐浴。
多美长吸一口气,双目微闭,口中念念有词,两只纤纤素手举过头顶,两只闪着幽蓝的荧光莲花悄然出现,在她的身前身后盘旋着。在两盏莲灯的照耀下,她径直走入了漆黑的石洞。随着她的身影,还有一支冷风盘旋着吹入。
石洞很深,幽暗得如同黄泉之路,幸好两只莲灯幽蓝的荧光闪烁着,照亮几步内的距离。
“这是什么地方?怎以会这样?”她心中疑惑起来,但又随即打消了这样的念头,大长老的话应该不会错,“无论在紫雾深涧发生什么?你都要忍受,为了我,为了全教,为了我们整个夷国……”
不知往前走了多远,她忽然见到了一扇闪着青光的白玉大门,玉门之上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黑龙,不待她走近细看,那门却象有灵觉一样,自动地向两侧打开。
接着就见一片炫目的光亮起,多美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她听到了一阵轰鸣的巨响,像巨大的机关运动的声音。
她睁开眼睛,却被眼前的富丽堂皇所震慑住了。“这是哪里?”
这简直是一个黄金和白玉镶嵌的世界,宽广的洞壁竟是纯金打造,白色的玉柱,玉凳,玉桌,玉床,纯白玉石打造的真人大小凸目挺鼻圆口的圣像,圣像的下颌上也放着一只黄绢,多美知道那是指示她下步所做的事情。
一阵冷风吹来,冻得师野天一个哆嗦,他骂道:“小三儿,你他妈的这么火烧屁股似的急慌什么?!”
“咦!”殷三也不回答,只是在师野天身前盘旋,只听他道:“怪了,跟那洞里面的一模一样,只不过洞里面的是玉的。”
“什么洞里面?”师野天不解地问道。
殷三这才停下来,在师野天身着凝成一个淡淡的虚影,“你不是让我跟着她进洞去吗?”
师野天这才想起来,“啊……那你咦什么啊?什么一模一样,还是玉的?”
“就是这个啊……”殷三道。
“哪个啊?”师野天四处望望。
“嘿嘿!我忘了,你看不见我的手指!”殷三嘿嘿笑起来,“就是对面的山崖,你看像不像个人脸?”
“你说这个啊!操……我早看出来了?”师野天不屑道,不过他马上就回过味来,疑惑地道:“你,你是说洞里也有这个?”
“是啊!跟这面山壁一模一样,只不过跟真人大小,而且是玉的!”殷三道。
“哦……”师野天皱皱眉头,忽然问道:“我不让你监视多美吗?你怎么跑出来了?”
“唉!我差点把正事忘了!你快去看看吧!异常……太异常了……”殷三道,“简直就不是什么石洞,比天宫还要华丽!”或许是太过激动,他语无伦次地将洞内的情形简单讲了一遍。
62深山魔洞(中)
“操!我以为发生什么事儿?不就是洗澡吗?有什么好看的,没见过美女洗澡?”师野天不屑道。
“那可不是一般的美女洗澡啊,啊……真是太美了,我鼻血都快流出来了……”殷三声音有些发颤。
“我操!”师野天忽然暴怒起来,一只万年人参就没头没脑地朝着殷三那虚影飞去,“你不知那是我师野天内定的,是你未来老大夫人,她洗澡你也敢看,还他妈的流鼻血,我看你小子是不想混了!”这是在半空雕背上,要是在平地,师野天早就拳打脚踢了。
殷三吓了一跳,这才明白自己说走嘴了,连忙着:“老大,老大……我没看啊,我没看……”
“还你他妈的没看,鼻血都流出来了还没看!”又一只万年参王摔了出去。
“唉,老大你省点萝卜吧,那不是还给兄弟们炖汤喝的吗?”殷三躲避着飞掷而来的万年参王,一边大喊。
师野天这才停下手来,“操!要是他妈的这些真是萝卜,我早就全砸你身上了!”他心中恨恨,“那好,我不砸你,你现在立即回去,要是他妈的多美出了什么事?看我怎么收拾你!”
殷三嘿嘿一笑,“那我还看不看?老大……”
“快滚!”师野天又举起一只“萝卜”,殷三吓得一溜风跑了!
“少他妈的给我看两眼!”师野天在后面喊道。
师野天在巨雕背上躺下来,望着那瀑布出神,“操!这是个什么鬼山洞,怎么还会有这怪人头像?……”
刚过了不大一会儿,一股冷风从瀑布中迅猛旋出,激荡得浪花飞溅,也惊动了躺在巨雕背上胡思乱想的师野天。
“操!这小子又怎么啦?”
不待师野天相问,那股冷风已转到他面前,“不好啦,老大,多美夫人她……她……”殷三万分着急却又结结巴巴地道。
“到底怎么啦?”师野天心陡然提起来,看样子这次绝对是出了什么状况,否则怎么能把这个灵鬼急成这样!
殷三喘口大气,冷风直吹在师野天脸上,“她……她……唉,还是你自己去看看吧!”说着又一道旋风当先带头向那石洞卷去。
师野天顾不得多想,当下急忙抖动手中青藤,白头巨雕亢然长鸣,流星似地向那石洞射去。
师野天抬眼望去,只见多美已经站了起来,经过那龙涎乳液滋润后的肌肤更加白嫩靓丽,闪着一种诱人心神的光泽。他也曾见过多美的肌肤,其实也是极好的那种,细滑白腻弹性十足,不过与现在相比,就如同树皮见玉珠一般,根本就不能同日而语。“操!这龙涎原来还有美肤的效果,比牛奶浴可强多了!呵呵,看来一会得找个大家伙多弄点回去!”
师野天悄悄念动真诀放出殷三,“老大,你真小气,这么爽的美景,也该让我分享一下子吧!”殷三刚一出来,就不满地道。
“分享个屁,你见过有谁兄弟分享女人的!”师野天骂道,“快去,给我找几个大罐子来!”
“找大罐子干什么?”殷三不解,笑嘻嘻地道:“老大,你鼻血没那么多吧!”
师野天吼道:“少废话,先别管干什么,快去,越大越好,你能扛得动的都给我找来!”
殷三笑嘻嘻的答应一声,一阵风卷出石洞。
师野天口不转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多美,呼吸开始急促起来,他想如果哪个男人见了这样的女人还不动心的话,那他肯定不是男人。只见多美已袅袅婷婷地走向那座怪人面像,在那玉面人前站了片刻,竟然缓缓伸出手去,摸上了那玉面人像,口中急促地喘息着,扭动一握的纤腰,在那玉面人前舞起。
正在强忍着冲动目不转睛盯着多美的师野天,忽然感觉到了冷风的吹动,转眼看去,十几只缺大瓦罐齐刷刷地悬浮在半空中。
“也难为他了,弄这么东西来,一点动静都没有!”师野天心中暗叹,对殷三道:“去,把池子里的汁水全弄到罐子里,然后都给我先运回军营!”
“苦力啊……”殷三牢骚道。
“操!你他妈干还是不干!”师野天双目一瞪,殷三忙道:“干……干……干……”
于是金碧辉煌的石室之中,就出现了一个极其香艳而又怪异的场面。
“老大……满了!”不多时,殷三叫道。
师野天见那一池龙涎现在已经所剩无已,满意的笑笑,道:“去吧,把这些先弄回军营再说!”
殷三答应一声,冷风托动十几只瓦罐无声地向外飘去,“老大,你可要小心哦……”殷三嘿嘿笑着道。
“操!还不快去!”师野天板着脸斥道。
那冷风旋着最后一只瓦缺罐飘出石门,远远地又传来殷三嘿嘿地笑声。
“这小子,越来越大胆了!”师野天心道,不过话虽是这样说,但是他却越来越觉得当初收下这个灵鬼真是英明之举。
这时,圣女多美已经停下了舞步,自那圣像口中慢慢抽出一卷明黄的绢纱。
63深山魔洞(下)
师野天念动真诀使出隐身法,悄悄凑上前去。他虽然知道自己的隐身法根本瞒不了多美,但是此时的多美神智已经迷失,幸许能够骗过她。就算骗不过,也没有什么关系,反正他已经抱定一查究竟的决心。
明黄的绢纱徐徐展开,墨笔勾勒的图画显现出来,多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副画。
“操!真他妈毒啊!”师野天心中骂道,画的内容被他真真切切看在眼里,那是一座宽大的石室,石室中央盘着一只九尾黑龙。“也不知道什么人叫她来这里的,还他妈的族内圣地,简直就是害人窟嘛!”
多美缓缓收起那副绢画,又塞入了原来的玉制人像的口中,机械一样伸出纤纤素手,在那人像粗长的鼻子轻轻一拔,那鼻子应然而动,高高跷起,在一阵机关转动的轰鸣声中,那座人面像徐徐挪开,在它原来的地方,赫然出现一个一人多高的石窟。
石窟内好像放置了什么夜明珠之类的东西,发出耀眼的光芒,多美一声不吭,慢慢沿着玉制的台阶向下走去。
“我操!绝对不能让她下去啊!”师野天冲上去,趁多美不备,揽腰抱起向外冲去。顺手牵走了玉制人像口中的那张黄绢。
“嗯……”多美眉头紧皱,“楚天,怎么了?我好热……”
“你知道那是一个什么洞吗?”师野天将她放在石地上,俯身道。
多美摇摇头,眼神中闪着疑惑。
“你看看这个!”师野天缓缓打开那卷黄色绢纱,九尾黑龙与美女的场面清晰地展现在他的面前。
“啊……!”多美只看了一眼,就捂起了眼睛,“不会是这样的!”
“是这样的!”师野天道,“不信你再看看你自己!”
“啊!”多美尖叫起来,你低头看见自己赤身露体的样子,原来娇艳的脸上更添了许多羞意。
“怎么会这样?我不是在沐……”多美道。
师野天点点头,道:“谁叫你到这里来的?”
“这……”多美无语,脸色涨得紫红,呼吸却又急促起来,雪体开始不安的扭动。
“唉……”师野天叹口气,他知道,这要解开她的欲毒,除非……
瀑布的声音依旧轰鸣着。
血流出来,一丝嫣红。
多美晕睡过去,或许是累了,艳丽的红唇张合间发出轻微的鼾声,她的腮边挂着泪,不知梦到了什么。
师野天疲惫的站起来,刚才的一番战斗真是激烈,腰有些许酸痛。“操!真他妈的厉害!差点就招架不住了……”
他心的里却又一阵酸楚。第一次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能够记你一辈子的,他师野天并不想惹这么多事非。想到上次一亲芳泽时也是为了救她,这一次又是这样的结果,“唉!师野天啊,师野天,你怎么最终还是趁人之危了呢?”
他摇摇头,轻轻擦去多美眼角的泪水,“放心吧,多美!我师野天会对你好的!”
这时多美的体内的欲毒已经解去,体温迅速下降,睡梦中的她冷得蜷起了身子。师野天想给她盖件衣服,这才想起来,那衣服还在那石窟之中。
师野天想了想,脱下自己的上衣盖在多美身上,然后转身跑进石窟,准备把她的衣服取出来。
当然他没忘了顺手啃上两口“萝卜”,哈哈,无论在任何时候,保持体力才是最重要的。
师野天穿过那漆黑的通道,进入那座金玉满堂的石室。“操!难道这里还有别的女人?”师野天心中暗想,静下心来凝神细听,那声音竟是从多美打开的秘洞中传出来的。
“好宝贝儿,给我吧,把你的东西给我吧……我会感谢你的……二十年后,我会选择一个更美的女子来给你作祭品的!”莺女柔声道。
那九尾黑龙好似听明白了一般点点头,又发出一阵呜呜的鸣叫,大口张开,巨大的龙身扭动着,不大一会,
便自口中吐出一颗奇亮无比的珠子,在莺女身上盘旋起来。
莺女双眼紧闭,双手举过头顶,盘旋着作出奇怪的手势,只见她身上隐隐发出一种幽暗的蓝光,将那明亮的珠子笼罩在内。
那珠子旋转着,擦遍了她的全身,直到那明亮的光芒消失。
九尾黑龙这时又张开大口,将已经失去光芒的珠子吞回腹内,蜿蜒着洞深处爬,不大一会,便听到哗啦的一声水响。
“原来如此!这洞里定是连着外面的那深潭,黑龙又回到潭水中了!”师野天心道。
“哈哈,圣魔力量终于被我得到了!哈哈……”,这时,莺女狂笑起,“多美,你以为你有什么了不起,现在我得到了圣魔力量,我才是新的圣女!我才是整个夷国的主宰!哈哈哈……”
听到莺女这样说,师野天好像明白了一点什么,但又说不出来,圣女巫教祭品黑龙圣魔力这些陌生的词纠缠在一起,直觉里,他感到一丝不祥。
莺女在狂笑声中,双手双做出那奇怪的手势,师野天这才看出,原来那手势根本就像是两条互相缠绕的黑龙!
莺女的身上又幻出一丝幽暗的蓝光,未待师野天看清楚,她已经消失了。
“操!就这么走了?”师野天心中暗道,“幸亏没让多美进去,否则……唉!”
师野天正要抱着衣服走出洞来,就听到外面多美“啊”的一声惊叫!
“不好!多美……”师野天心中一紧,快步跑出洞来,却见外面的石坪上已经空空如也,哪里还有多美的影子?
64夷城平谷(上)
“多美……”师野天的喊声回荡在山峡间,又被那轰鸣的瀑布水声所掩盖。
师野天直喊到喉咙哑了,也没有听到多美的回应,他黯然地坐倒在地,抱头苦思。
“为什么?为什么跟我的女人都如此命薄呢?”
“哑……”一声巨大粗狂的鸟鸣声响起,师野天抬起头来。天边,一只黑点正向他飞来。
“白头雕!”师野天狂喜,他的心中又升腾起一丝希望,也许是多美醒来乘着大雕去兜风了吧。
那白头巨雕越来越近,将师野天的幻想击得越来越粉碎,除了那一大包“萝卜”,硕大的雕背上依旧空空如也。
“白头雕,你见着多美了吗?”师野天失神的问道。他知道这是徒劳的,白头雕怎么会回答他呢?
白头雕又是“哑”的一声鸣叫,抬头望向天空,不住的扇动着翅膀,师野天顺着它抬头的方向望去,那里有一只鹰在盘旋。
“鹰?”师野天疑惑道,猛然间他忽然想起了一个同样的名字“莺”,难道是?
“大雕,你是说莺女?”白头大雕点点头,又扇动了几下翅膀,师野天想了想,道:“飞了?”
白头大雕又点点头,师野天终于明白了,是莺女带走了多美,不过,他的心却又寒冷起来,如果他不是亲眼见到了莺女的变化,他也不会担心。
但是,现在他却不得不为多美的处境担忧了,“莺女,你要敢动多美一眼毫毛,我师野天不活撕了你!”师野天恨道。
一阵冷风刮过,传来殷三的声音,“老大,发生了什么事?”
师野天面无表情的摇摇头,良久才道,“小三,回去吧!”
殷三这才道:“老大,军中的兄弟们都快顶不住了,那瘴气太厉害了!”
师野天已跨上了雕背,只重重地说了一声:“走!”
怒师军中。
所有能够行动的军卒都开始忙碌起来,因为能够行动的已经不到几百人。师野天回来了,乘着一只罕见的白头巨雕,雕背上还放着一大堆粗大的萝卜,难道这就是解除瘴气的药草?
师野天一声不吭就把自己关进了中军大帐,一会儿才连番下了两道命令,一是把那些萝卜煮成汤,分给所有士卒喝下去。二是没有他的命令,谁也不准进中军大帐打扰他。
军令如山倒,一口一口行军大锅被重新支起来,士卒们忙着劈柴点火,到处是一副忙碌的景象,只有中军大帐前冷冷清清,除了四名中军守卫外,空无一人。谁也不知道师野天在时面干什么。
倒是那只白头大雕似乎很喜这军营,蜷起翅膀走过一座座帐蓬,偶尔也打开巨大的翅翼帮着士卒们扇一扇煮着萝卜的锅底火。
士卒们没有人说话,只是安静的忙碌着,他们虽然有心接近那大雕,但是谁也没有去做,因为那是主将师野天带回来的,地位似乎还在明先韩彪等几个校卫以上。
奇迹,总是在师野天身上发生,一锅锅萝卜汤被分给了所有中了瘴气的士兵喝下去,他们原来虚弱的身子忽然强壮了很多,当然其中也有不少流鼻血的。
三天后,师野天从中军大帐中走出,脸上带着无比的疲惫,他叫过那些医士,递给他们一张列了十几味药的处方,然后只说了一句话:“采药,治瘴气!”便径自回到了帐中,扔下一群医士瞠目结舌。
“我们有救了!”不知谁喊了一句,整个怒狮军大营顿时沸腾了。
药采集完毕,然后分发下去,已是一天一夜之后,师野天才自帐中出来,精神明显好了很多。这一天一夜啊,天知道他做了多少春梦,多少恶梦!
大军依旧前行。三天后,到达了他们的目标平谷城外。
东夷有座山峰极像一名裸体女人熟睡的样子,因此得名梦女峰,梦女峰四周环绕着一大片森林,林中的树木都是两株合抱而生,如同欢爱的男女一样,因此也有了一个诗意的名字幽情森林。
平谷城,三面环山,一面拒河,地势险恶,远又瘴气,近有怒河,城有猛将。三关之险,无人能过。这里已是商军征战东夷前线的前线了,因为除了师野天这支怒狮军以外,还没有别的军队能够突破那层层致命的瘴气冲到这座城前。
从这里,便能够看到平谷的白色的城墙了,连师野天不禁惊叹,好大的一座城池啊,恐怕不下数十万人左右。
一河相隔,如隔千里,师野天在河边扎下营盘,他考虑的倒不是如何攻打这座城,而是另外一个问题。
因为,他越来越感觉到,自己已经在一个巨大的圈套中越陷越深。
“真他妈的狠毒啊!”师野天骂道,靠着他这区区五千不到的残兵败卒,想要攻下这座数十万人的大城,就算不是说笑,他师野天首先得变成神仙才行。
而且,一路东进,中间的袭击,发给的残卒,还有那瘴气,哪一样都是要他命的东西。
“会是谁呢?”师野天又想了那个押运粮草的东征郎卫应广的解释,他肯定是在朝中得罪了什么人了。
他实在想不起谁能有这么大的本事!但是无论如何,那人现在还远在朝歌,而师野天已经走入了他设计好的阴谋中,退亦是死,进亦是死,守嘛,肯定也是一死。因为那座白城中的拿着刀枪的人们,是不会看他在这里扎营而坐视不理的,卧榻之旁,岂容他人安睡?!
“怎么打?将军!”中军帐内,明先粗暴的叫道。
“打!”师野天道,声音坚决得不容置疑。“打什么?”他随后的话却令几个心中一颤的校卫哑然失笑。
谁都明白,凭他这几千人别说打平谷,恐怕连这条河都过不去,就被人家给灭了。
一时间,大帐中鸦雀无声,丢针可闻。校卫们都不说话,良久,韩彪才道:“将军,这平谷城兵多将广,单凭我们怒狮军绝对打不下来的!”
“操!还好有一个不是笨蛋!”师野天点点头,却不回答他的话,转向众校卫道:“谁还有别的办法?”
校卫们谁有不说话,只有明先嘀嘀咕咕道:“打就打,不打就不打,哪有什么办法不办法的!”
说实话,其实明先并不是不知道凭他们怒狮军是打不了平谷的,但是他们性格就是这样,打不赢也要打,拼命,谁不会啊!
可惜,他的主将却不是这样想,师野天的想法是,既要打下来,又要不损失自己的力量,而且还要得到好处。他师野天是谁啊,占便宜占习惯了,让他吃亏,打死他他也不干呐!何况,他现在已经吃亏了。
“校卫曾义听令!”师野天低沉着声音道。
“曾义在!”
“速派出所有快卒,火速联络其他商军,虎威虎贲虎烈,无论是谁,只要能够联络到的,都给我找来!”
“是!将军!”曾义答道。他伸手摸了摸鼻子,似乎明白了师野天的意图。
“中军校卫韩彪听令!”师野天又道。
“韩彪在!”
“河边扎营,多做工事,多备箭弩,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准出战!”
“是!”韩彪答道。
“校卫建历听令!”
“在,将军!”
“将那方子抄写十张,交给联络军卒,带给各军,同时以我的名义给各军将领书信,就说,合围平谷,速领军前来!”
“是!将军!”建历答道。
一切安排妥当,百余名联络快卒带着治疗瘴气的方子和师野天的书信离开了军营。
接下来就应该是漫长的等待!师野天站在滚滚的河边,出神。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千古风流人物……”“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
“操!我算什么人物!丫的……”师野天笑笑,搬起一块大石抛进水里,扑嗵一声,溅起一片浪花。
“多美!你在哪里?”师野天对于江山才不感兴趣,感兴趣的只是美女而已。而且是必须他有感觉的美女,像楚玉像嫣嫱,像小瑶,像多美……
平欲城的往西,有一座极像裸女熟睡的山峰,名叫梦女峰,梦女峰的四周,有一片幽情森林,梦女峰上,有一座高大壮丽的建筑。这便是夷族巫教的所在。
“多美,你太令我失望了……”软榻之上,一名身着轻纱的中年女子慨然道。
“大长老,你就饶了圣女吧!”莺女道。
“圣女?”中年女子摇摇头,艳丽的脸上闪过一丝冷意,她轻挪玉腿,她年纪虽大,但一双修长的玉腿依旧弹性十足,而且白得令人眼晕。“不,她已经不是圣女了!”
“这……”莺女眼中闪过一丝他人不易察觉的笑意,嘴上却道:“还请大长老饶过圣女这次吧!”
跪倒在地上的多美依旧一丝不挂,雪白柔娇的娇躯有一丝丝颤抖,她低着头,咬紧嘴唇,一声不吭。
“莺儿,从今天起,你便是我们圣教新的圣女!”中年女子忽然道。
不待莺女有所反应,她又开口道:“多美,你可服气!”
多美依然一言不发。
中年少女叹息了一声,道:“莺儿,你既得圣魔力,从此便是我教中圣女,以后万不可像多美那样……”她终于没有说出来,因为多美的肩膀已然颤抖了两下,两颗清泪已滴落在地上。
65夷城平谷(中)
“多美,你误了圣教大事,理当死罪!”中年女子道。
莺儿求情道:“大长老,就看在她多年为圣教尽心尽力的份上饶了圣女这一回吧!”
中年女子道:“你知道圣魔力量百年才可出现一次,关系着圣教衰荣,这次要不是你挺身而出,恐怕我们圣教的千年基业会毁在她的手上!”
“大长老!”莺儿泣求道。
中年女子沉吟了一下,叹了口气,“既然如此,可以免去她的死罪,但是却要到那百草崖上受七七四十九天千蚊万蚁噬身之苦,然后在百草窟中面壁思过三年!”
“这……”莺儿还想求情,但见到中年女子决绝的眼神,又把话硬生生咽了回去,“多谢大长老开恩!”
中年女子慵懒地靠在锦枕上,“去吧!”
两名教女过来搀扶多美,她一言不发,只是紧咬着嘴唇,任由那两名教女架着走出去。
百草崖,位于圣教大殿后面,也是这梦女峰的后崖,因为其上遍生百草,所以取名百草崖。
百草丰茂,蚊蚁众多,于是也不知道是谁,发明了这千蚊万蚁噬身的酷刑,用来惩戒那些犯了错的教女。
多美被赤身裸体的绑在百草崖上,她望了望那深不见底的深涧,缓缓闭上了双目,“楚天,你在哪里?”
“圣女……”莺儿道。
多美睁开眼睛,道:“谢谢你,莺儿!”
莺女对那两名教女道:“你们看回去吧,我陪圣女再说会儿话!”
待那两名教女远去,莺女的脸上却骤然变得冷肃无比,“多美,没想到吧……你也有今天!”
“莺儿,你……”多美大惊,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一向亲如姐妹的她怎么会突然变做这个模样。
莺女狂笑起来,“你一定想问我为什么会这样吧!”她冷哼一声,“一直以来,你是圣女,我是侍女,凭什么你总比我高一头,因为什么?就因为的脸蛋长得比我漂亮,你的身材比我好?哈哈……还有什么?我莺儿哪一点比你差!告诉你,多美,今天上天眷顾我,让我得了圣魔力量,从此以后,我才是你的主人!”
“莺儿,在那淫窟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会的,你不会的!”多美喃喃道。
“没有什么不会的!你的一切都应该属于我的!哈哈……地位权力幻法还有男人……”她恨恨地道:“林楚天,了为什么只喜欢你,不喜欢我……就是因为你是圣女,你高贵,因为我是侍女,我低贱!哈哈……这次他高贵的圣女现在在做什么呢?他可能一辈子也想不到吧!”
多美眼中流出两行清泪,哀求道:“莺儿,我的一切你都可以拿去,千万不要伤害楚天,好吗?”
“楚天?”莺女冷哼一声,“好亲热的称呼啊!”她又是一阵狂笑,“楚天,楚天……我当然不会伤害他,我还要照顾他,我要让他心甘情愿的作我裙下的奴隶,像小虎小豹那样……哈哈……”
“你……你中魔了!”多美挣扎着身子,但是那绳子绑得很紧,紧贴着皮肤,一动就是钻心的疼。“快把我放开,我去找大长老,她一定有办法救你!”
“哈哈……我没有中魔,你才中魔了,多美!”莺女道,“林楚天那小子有什么好……竟让你三番五次的护着他?”
多美无语。
“你在这里好好想想吧……”莺儿哈哈笑着扬长而去。
夜色渐暗,黑压压的蚊蚁袭来,多美惊恐地闭上了眼睛。这千蚊万蚁噬身刑法,除了每天定期喂送水饭,治疗伤口外,其余时间都任由这蚊蚁叮咬,痛苦无比,往往未到刑满,许多人都已经忍受不住,轻的也已是遍体鳞伤,重的则被吸成了人干,更有甚者,早已咬舌自尽。
“报告将军,虎威军虎贲军虎烈军三军均已起程,不日即可到达这里!”曾义报告道。
中军大帐,师野天拍案而起,“好!一共来了多少人?”
曾义道:“据快卒报告,三军加起来大概有二十万左右!而且,同来的还有一支负责押运粮草的东征军,其将领据说与将军有一面之缘,名叫应广!”
“操!真是太好了!这回老子给他平谷来个群狼食虎……哈哈哈……”
这些天来,师野天一面焦急地等联络士卒的消息,一面令人加紧防卫,伐木做舟,准备渡过大河,直袭平谷。
整个军营中都是一遍忙碌,惟有那只白头巨雕无所事事,将军一般左溜右逛,高兴时还要“哑哑”的鸣叫两声。
师野天也曾骑乘着它对平谷城展开了一番空中侦察,发现平谷城中的守将确实非同一般,将整座平谷防卫的如铁桶一般,若要拿下他,二十万商军还真要着实花费一番功夫。
师野天与他的一次交手,便是在这天夜里。
无数的篝火点燃着,除了负责巡哨的士卒,其余人都已进入了梦乡,师野天也是疲累至极,早早睡去。
“敌军劫营啦!”一声大喊,所有人都惊动起来,军营里一片哗乱。
师野天爬起来,只觉一股冷风绕体,殷三的声音传来:“老大,别着急,只来了三百人的敢死队!”
“操!三百人的敢死队,足够杀我三千人的了!”师野天匆匆穿好衣甲,冲出帐外,只见营中一片混乱,看来这夜袭的敢死队实在是训练有素。每人只拿着火把顺风放火,遇到商军却并不恋战,一触即走。
师野天斩杀了两名夷军,却劫住了一名身着黑衣,步伐沉稳的中年夷人。
以师野天的经验,此人定是这群敢死队的头儿!
师野天擅长的是近身肉搏,而那夷人也是短刀劲装,两人纠缠在一起。
“如果我猜得不错,你便是这怒狮军的郎卫师野天吧!”来人虽已陷入重重包围,但面不改色,冷笑着道。
“正是本人,你又是何人,报上名来!”师野天大吼。
“多暮!”来人冷笑道。
“是何官职?”师野天问道。
“稍后你就知道了!”来人又是一阵冷笑,“果然不错,是个精明的人,难怪能够冲破瘴气到此!哈哈,我喜欢!”
师野天猛地后退三步,手中长刀一挥,忽啦啦围上一群商军,韩彪明先两员猛将均在其中。
师野天才没心思和他单打独斗拼命,有便宜就占,管他是以多欺少还是打闷棍耍流氓!
那夷人却并不慌张,从容的挡开几条刺来的长枪,哈哈一笑飞身掠起,径自向营外飞去。
“好厉害的轻功!”师野天心中暗道。念动真诀,一阵冷风旋过,“盯住他,查明他的身份!”
师野天隐隐感到,这人并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不大一会,殷三回来,师野天才知道,此人竟然是平谷城的第一守将,而且殷三还带回来一条重要的消息,他竟然是巫教圣女多美的亲哥哥。
“难怪他的功夫那么好,说不定还会厉害的幻术!”师野天暗道。
其实,他猜得没错,这多暮不但是平谷的守将,而且在巫教之中还担任着护法的位置,他的重要性,不亚于平谷城的城主。
这也是巫教大长老没有杀多美的原因。当然,多美在百草崖服刑的事情被封锁得很严密,没有人知道她在哪里。若是多暮知道多美正在遭受千蚊万蚁噬身之苦,真不知该做何感想。
师野天命令韩彪等人追肃奸细,稳定军心。这次突袭,很显然是为了给他师野天一个警告,让他们知难而退,所以只烧了几顶帐蓬,杀了十几名值夜的士卒,而他们却只留下了两具尸体。
师野天草草书写好了一封知信,交给殷三,命他即刻送给多暮。信上的事情,却不是战事,而是察访多美。
平谷城中,多暮拿着突然出现在案几上的短信,心中疑惑不堪,“难道商军中还有如此高人?来无影去无踪,那为什么刚才却没有现身?”
他这时才觉得自己夜里的举动着实鲁莽了一些,假若这传信的高人出手,自己的结局恐怕也难料。
但是,当他看罢那封信的时候,却更加大吃一惊,当即传令副将守好城池,严密监视商军动向,自己却飞身向那梦女峰飞去。
“操!我不信他妈的你还能沉得住气?”师野天心中暗道,直觉告诉他,多美此刻定是在巫教受苦,这正是搅乱多暮这个平谷第一守将心神的大好时机。因为,他坚信,兄妹之情,比自己与多美的两情相悦,恐怕有过之而无不及。
当然,师野天也有另一个打算,他找不到多美,或许她的哥哥能够找到她,也算不枉他与多美欢爱一场,总算是尽了一点心意。
“多美!只要你平安,我师野天就算搅个天翻地覆又如何?”师野天心道。
有了这次夜袭的教训,师野天却不敢再大意,命令中军多派士卒值夜,加紧防守,在虎威虎贲虎烈三军到来之前,万不放松警戒。
那多暮一路飞奔到了巫教大殿,却被两名男子拦住,他也认识,两人正是自己妹妹手下侍女莺儿的护卫,阿虎阿豹。平时见了他毕恭毕敬,谁知此时却像不认识他一般!
“阿虎,阿豹,我要求见圣女?”
“圣女?圣女是你想见就见的吗?”阿虎抱臂冷笑一声。
多暮心中一沉,厉声喝道:“放肆!我是圣教护法,求见多美圣女!你们有什么资格来拦我?”
66夷城平谷(下)
“哈哈,哦,原来是护法大人!”阿虎阿豹对视一眼,道:“圣女正在沐浴,你要愿意进就进去吧!”
多暮一愣,见到阿虎阿豹一脸嘲弄的样子,怒从心起,把心一横道:“沐浴又怎么样?让开!”
说着,分开二人,径直闯了进去。
圣教中还有森严教法,亵渎圣女者,死!
“呵呵……既然多美不在这里,我还是先走吧!”多暮吭吭哧哧地道。
“哼哼……想走?”莺女冷哼一声,“圣教的教法难道你忘了吗?我现在可是新的圣女,恐怕多护法还不知道吧!”
多暮浑身一颤,只感觉一股阴森的寒冷自后背涌起,“你是新的圣女?那多美呢?”
莺女声音又变得柔媚起来,柔媚得直透骨间,“多美姐姐在后山闭关三年,由我暂代圣女之职,怎么?护法难道不相信吗?”
多暮心中暗道一声“完了!”,这时也顾不得许多,猛地转过身子跪了下去,低头道:“圣教护法多暮参见新圣女,冒犯之处,万望圣女恕罪!”
他本以为莺女或者是怒火朝天,或者是一笑了之,但万万没有想到莺女却哎哟一声,娇嗔道:“死人儿……这么猛!都弄疼人家了!”
多暮跪着,他听到莺女呻吟一时错愕,猛地抬头,却恰好看到莺儿一双修长嫩白的玉脚间那……,他大脑中轰的一声,顿时空白一片。
“多暮哥,你知道吗?其实很早很早我就渴望这一天了……”
“莺儿,不,圣女,不要……”多暮语无伦次地道。
那双柔软无骨温香粉腻的小手轻轻摩挲着他的胸膛,使他感到了一阵阵口渴,喉咙里快要冒烟一样烧得难受。
“什么不要!你要出去,我就大喊你非礼圣女!”莺女此时软硬兼施,“我看,你还是跟我……嗯……哼……”
“嗯……”中军大帐内,虎威虎贲虎烈三军的郎卫以上的将帅齐坐了两排,师野天重重地点了点头,拍案道:“就这么定了!”
虽然师野天只是区区一名郎卫,但不管他是不是受人陷害,但总算也是纣王亲口封的东征郎卫,独率一军,不受任何将令节制,所以与那些将军元帅们同样是平起平坐。而且,在这里,他还是攻打平谷的发起人,所以攻打方案最后还是由他拍板。
按照刚才讨论的计划,三军各出万人,由师野天带领正面强渡大河,迁制住大部分的平谷兵力,而其余的三军则各自迂回到侧处,向那大城发起突然袭击。
其实,师野天心中也很明白,这一仗纯粹是打自己威风的一仗,正面渡过河难度很大,何况现在他们准备渡河作战的消息平谷城内已经很清楚。所以他们必然要把大量的兵力用在阻止师野天强渡大河上。
夜已深,从梦女峰上下来多暮脚步有些虚浮,神色有些迷茫。待他回到城内,就得知了商军想要渡河攻城的消息。他没有作任何分析,便断然下令,城内三分之二的士卒全部列阵河边,吃掉前来进犯的商军。
虽然这很不符合他的作战习惯,因为无论是大战还是小战,多暮总是深思熟虑之后才做决断,但是他手下的将领们却没有一个出来反对,多年来,他们已经习惯了听他的命令行事,事实上,只要按照多暮的部署去做,他们还没有吃过败仗。
十五万平谷守军拒河列阵,而对岸则是摩拳擦掌准备渡河的四万商军。箭雨,毒刺,飞枪,所有远射程的兵器都已派上了用场。河岸两边,到处都堆满了这已经无用的杀人利器。
隔岸对射了足足三个时辰,师野天一声令下,商军的木筏如同黑色的潮水一般涌进河内。高大厚重的盾板撑起,阻挡了顿时疾如雨下的箭矢。
木筏阻寒了河道,不多时便搭成了一片平坦的浮桥,商军一捅而上,向对岸冲去。
那个头戴银盔的东夷将领冷冷地看着如蚁群一样蜂拥而来的商军,刚要举起手中的马鞭,却突然从马上一头栽了下来,自他的后心穿出一支长矛,血流如注。
东夷守军立刻大乱,严密的阵形有了松动,明先一马当先,虽然身穿厚重的铠甲,但他的速度却并不慢,手中两丈多长铁枪横扫,宛如天神一般,吓破了无数夷兵的苦胆。
在短暂的混乱之后,东夷守军又组织起阵形,他们毕竟人多势众,很快就又扳回了劣势。
只不过,他们每当有一将领出来担任指挥,便立刻会被莫名奇陌的杀死,死法各不相同,但却都是死得不明不白。平谷守军终于支持不住,全线溃败,十五万兵马蜂拥后撤,狼狈逃窜,后面追着四万多商军。
“操!真他妈没意思……才杀了四个就没有敢挑大梁了!”师野天收起隐身法,望着黑压压冲向平谷城的军队,叹息一声道。
然而,待那十五万平谷守军撤到城门前时,却突然惊恐的发现,城墙上已站满了严阵以待的商军,森林一般密集的弓箭正瞄准他的胸前。
一片绝望的惊怒和喝骂声后,箭如雨下……
商纣三十八年,商军破东夷平谷城,杀降十五万。
师野天走入城中的时候,已经看到一排一排被绳子捆绑成一串一串的俘虏,有男人也有女人,他们从此将远离故土,去遥远的商国开始他们新的生活奴隶。
所有老人和孩子全部被杀光,青壮年男女被虏走,平谷很快就将成为一座死城。
城中最华丽高大的一座建筑内,这是原来城主的府弟,只不过现在已经沦入商军之手。一片嘈杂的笑骂声中,虎威虎烈虎贲三军的郎卫以上的将帅正在饮酒作乐,尝到了联合行军甜头的他们,已经把目标盯向了东夷的另一座大城望野。
酒一坛一坛送上来,然后被一杯一杯的喝光,在几个时辰之后,他们将在卫兵的搀扶下醉意熏熏的走回自己的营帐,那里,已经铺好锦床锦被,当然,还有平谷城中最美丽的女子。
只是这些将领中惟一缺少了一个人,那就是师野天。当然,谁也没有把这个只带了四五千人的小小郎卫放在眼里,除了军史吏会在军史上注明:某年某月,怒狮军东征郎卫师野天参集诸军攻克平谷。
师野天没有去,虽然他是这场战争的发起者。他冷冷望着那些打着酒呃的笨拙将领鱼贯走出,然后淫笑着各回营帐,心里却有着说不出的恶心。
不用大脑也能想像,那些禽兽嘴脸的人们会干出什么禽兽样的事情。其实,对于这场战争,师野天早就厌倦了,这纯粹是赤裸裸的强暴,赤裸裸的侵略,没有半点正义的感觉在里面,只不过军令难为,而且他不能要求所有人根他一样伟大。疯狂的欲望,在血与火的燃烧中疯狂的发泄,似乎是每个刚刚经历欲血奋战士卒天经地义的权利,也就是说:只要你拼命了,胜利之后就可以为所欲为,金钱美女,你想要有应有尽有。
“操!这是什么逻辑!”师野天恨恨道,但是他不得不承认,这没有明白的规定,却比任何豪言壮语都能激起士卒的士气。
师野天早就想离开,但是他似乎还不能离开,因为他还要依靠这支禽兽军队,去寻找一个人,一个他有感觉的女人。那个女人被一个称作巫教的组织掳去,至今没有消息。
师野天觉得,只要这只军队在,巫教肯定会现身出来,那样,他便有线索可寻。
没有发现多美,甚至没有发现关于巫教的任何东西。城破之日,多暮消失了,消失得无影无踪,师野天不禁有些失望。
67狠辣搜魂(上)
实在抱歉得很,兄弟们,今天晚上仿宋突然有紧急情况去单位加班了,没顾上更新,请大家见谅,好在耽误得还不算很晚,大家理解吧!!爆发一章:
梦女峰。
“莺女,你干得好事!”中年女子脸上的妖艳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则是震怒的冷肃。
“大长老……求大长老开恩,饶过莺女这一回吧!”莺女跪在地上,娇躯不住的颤抖。
“若不是你迷了多暮的神智,平谷怎么能轻易地被商军攻破?!”中年女子愤恨道。
“莺女知错了……”莺女冷汗已经打湿了轻薄的纱衣,玲珑的曲线尽现,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唉!”良久,中年女子长叹一口气,“你与多美本来是我最器重的两个弟子,没想到却都令我这样失望!”
莺女低垂着道,樱唇紧咬道:“大长老放心,我一定会把那些恶贼赶出平谷!”
“哼!”中年女子道,“赶出他们又有什么用?!如果我猜得不错,平谷现在已经是一座死城了!”
莺女浑身一颤,“那怎么办,大长老?”
“怎么办?”中年女子娇艳的脸上蒙了一层霜雪,“现在,最要紧地是要阻止那些禽兽攻打望野!”
“是!大长老!”莺女道。
中年女子又叹一口气,冷冷地道:“若是那些禽兽攻进望野,你就不要回来了!”
莺女答应一声,刚要转身离去,却听中年女子道:“听说在阵前曾有数名将领莫名被杀,不知是何高人所做?敌军之中,难道有道中高人?”
莺女想了想道:“高人怕是不曾有,只是有人会使隐身法诀?”
中年女子道:“何人?”
莺女道:“我也不太清楚此人底细……不过,看样子这人并不是什么厉害角色,大长老不必挂在心上,有机会我自然会解决他!”
“嗯……”中年女子点点头道,“莺儿,我们要做的,就是阻止商军继续东进,阵前杀将这一招确实狠辣,不过我们也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莺女点点头,道:“我明白了!”
中年女子这才道:“那好,你去吧!记住,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莺女重重地答应一声,这才起身离去。
夜,黑得有些森阴,无风,天气变得闷热。
中军大帐中,一个白胖的男人光着身子在来回的走动,手中的扇子在不停地扇风,看得出,他很燥热。“他妈的……怎么还没弄来?”他骂道。
这是虎威军的第三将军,也是虎威军中唯一的“草包将军”,因为除了抓获的漂亮女俘奴他都要沾上一把以外,他什么也不会。带兵打仗,都是大将军和二将军的事,他哪能上前线拼命,他丫的老子是朝廷重臣,他跟在这虎威军里只不地是混战功罢了!
虎威军营帐搭的都很紧密,为了一旦有战事能够快速反应,集结,但惟独他这座离得很远,远远在军营的后面。反正就算敌人偷袭也偷袭不到这里,所以士卒们常常听见女人震耳欲震的浪叫声。
其实这三将军晚上功夫确实是好,不管多么刚烈的女子只要让他沾上边,无不是变得伏伏贴贴,任凭摆布,但是他具体怎么做的,谁也不知道,因为他的营帐没有他的命令,谁都不能进去。
不过,这好像没有什么关系,因为外面那些人关心的是送进去的是宁死不从的刚烈贞女,出来的时候变成主动求欢的浪人。
今天白天一名郎卫找到三将军,笑哈哈的请他喝酒。三将军知道定然有什么事求他,于是开门见山。那郎卫便色咪咪地道:“我抓了个极漂亮的妞儿,可惜就是性子烈,寻死觅活的,有劳大人您给?”
三将军欣然答应,如此好事,他哪能不答应?何况那郎卫还送来了一大箱澄黄耀眼的金子。
此刻他正在心急火燎地等着那郎卫将人送来,却不知道那郎卫此刻正跟那名女在热火朝天。其实,这名郎卫心里很很奇怪,为什么白天还冰清雪清要死要活,到了晚上却像一头发了春的骚猫?
“且,不管她为嘛?或许她想通了也说不定!先那啥……”他嘿嘿笑着想,忽然又想起要把这名女子送到三将军那里去,不禁又舍不得,况且现在也没有这个必要了,他于是打发侍卫又选了一个姿色漂亮点儿的给三将军送去了,自己却在这里享起艳福来。
“三将军,三将军,不好啦!大将军出事了!”一个卫卒飞步跑向三将军的营帐,边跑边纳闷,“这三将军今天怎么啦,难道昨晚那小妞给他玩爽了,到现在还在作梦?”但想到大将军那个惨样,他心中又是一寒,喊声更大,脚步也更快了。
“哗啦!”营帐被撩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冲出来,卫卒下意识的捂住口鼻,定睛一看,猛地回身跑到营外,嗷嗷地呕吐起来。
营帐内,一张大床上,三将军仰躺在那里,身体僵直,七窍流血……
“不好啦!三将军也出事了……”那卫卒勉强止住恶心的感觉,立刻狂喊起来。
几个时辰之后,虎威军炸营了,所有士卒都惊恐失措,因为他们郎卫级以上的十八名主将,一夜之间,全部暴毙而死!
勉强压制住局面的校卫们聚在一起,开始清查事情的前因后果,清查后的发现却令他们大吃一惊,原来这十八名主将当晚都曾与东夷女子共寝,而且那些女子都已不知所踪。
恐怖的阴霾笼罩在虎威军所有士卒的心中,他们怎么也想像不到那些手无寸铁软弱无力的女子竟然会酿出这么大的灾祸。
“所有东夷女俘全部杀掉,大家暂且稳定军心,原地待命,对外就说主将们都中了瘟疫!”一个年长的校卫沉思的半晌,终于道。
“秦校卫,这样就做决断是不是有点仓促?我们虎威军虽然受损,但是虎烈虎贲军还有将领,按照军规我们应该规他们节制,是不是先要通知他们?”另一个校卫道。
老校卫想了想,道:“虎烈虎贲军已经各回本部整理军备,准备向望野开拔,离我们很远,而且这事情怪异,我怕夜长梦多……”
“对了,离我们最近的还有怒狮军,据说他是大王亲封的东征郎卫,而且不受任何其将令遏制,我们何不去请示他?”
老校卫沉吟了片刻,终于点了点头,又望了望其他的校卫们。
其他校卫们谁也没有说话,显然默许了这个决定。
一队队东夷女子从各营帐之中集结,被粗暴的士兵们拉扯着集中到一片山谷中,她们的身衫破碎,眼中失神,显然都曾受过暴虐的凌辱,一枝枝闪着寒光的弓箭对准了她们,虽然那箭光之后的眼光中,闪着重重的疑惑。
“什么……虎威军一夜之间郎卫以上十八名将领全部暴亡?”听到这个消息的师野天也是震惊不已,但听了传报的士卒报告他们的死亡情形后,师野天又不知道该怒该喜,心中不知为何反倒透出一股爽意,“我操!这帮畜生们早该死了!”
“我们校卫让我,请示将军,我们该怎么办?”那传报的士卒猜不透这年轻的东征郎卫心中在想什么,战战兢兢地道。
“操!我知道该怎么办?”师野天愤愤地心想,“难道虎贲虎烈军郎卫以上将军也都死光了?这种事情怎么来问我!我跟你虎威军又互不相干!”
但是,这种话他是不能说出口的,他也就是在心里面想想罢了,客气地道:“这事你们报告虎烈虎贲军了吗?”
“没有!我们校卫先命我来报告将军的!”士卒道。
师野天想了想,道:“如此大事,我一人也不能做决断,必须要通报虎烈虎贲两军的将领共同商议。这样吧,你们还是先原地待命!待我与其他两军取得联系商议之后再做决断!”
虎威军传报士卒答应了一声,转身准备离去,却被师野天叫住。
师野天道:“那些女人先不要杀,可以控制起来,这种事情应该不可能是她们干的!另外,一定要加强戒备,稳住军心,私自行动有违军规者,立斩不赦!”
送走传报士卒,师野天心中隐隐泛起一丝冷意,不知为什么,他的眼前闪现出黑龙变体的莺女的样子,还有她那狂野的笑声。
68狠辣搜魂(中)
师野天一动不动,他现在真蒙了,她到底干嘛来了?难道就是想找个地方,找个男人抱着睡觉?
大晚上的,一个女子神神秘秘地穿过多重岗哨闯到一个东征郎卫的营帐中,冒着被人发现就会给三千小弟围着追杀的危险,给这个东征郎卫下了迷香,然后进来之后,一不刺杀,二不偷东西,三不那什么,却大摇大摆的脱衣睡觉了!
“操!这是什么逻辑?”师野有点头疼,他终于忍不住了,悄悄拿开那女子的手臂,转过身来。
然而当他转过身来的时候,却发现那名女子妖媚的眼睛正在亮亮地盯着他。看到师野天一脸惊诧的样子,忽地调皮一笑。
“郎卫大人,你还真是机警啊……难怪能够统领千军万马……”甜甜的令人销魂的声音自那香艳的檀口中响起,令师野天一时之间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操!石榴裙下死,作鬼也风流……”师野天把心一横。
一阵冷风旋起,殷三道,“什么事?老大……三更半夜的!”
“交给你了!”师野天大汗淋漓地从那女子身上爬下来。
“操!”殷三一惊道,“不会吧,老大……”冷风在那女子身前旋了旋:“死了?”
师野天擦了擦额角上的汗,道:“没有,昏过去了……”
冷风停在那里一动不动,好半天,才传来殷三的声音:“老大,大半夜的你唤我出来,不会是为了让我看你的好戏吧!”
“操!什么大半夜,你是鬼,不半夜三更出来什么时候出来?”师野天当然知道他说的好戏是什么意思,低声骂了一句,道:“我怀疑她会巫术,我对付不了她,交给你了!”
“哦……你怎么不早说?”殷三道,冷冷又在那女子身边盘旋了两圈,“老大……你怎么没?”
“少废话,我要是那什么了,恐怕我现在跟你一样,也是鬼了!”师野天道。
“就这小女子?”殷三道:“不会吧……”]
“哼哼……”师野天阴笑了两声,“怎么,不信?好了……你先把她给我制住再说!”
殷三呵呵笑起来,“老大,我姜师伯告诉我说,教过你一招定身法,难道你忘了吗?”
“操!什么定身法?”师野天一拍脑袋,“我还真忘了!自从跟他一别以来,我只顾着用隐身法穿墙术逃命了,哪里用过什么定身法??”
殷三笑得更欢了,好像抓住了师野天的糗事他很开心,连忙道:“那好……那好……”说着就在那女子身上盘旋了两匝,那女子便无声的站起,手脚并拢紧紧地贴在了床边。
“老大,她现在动不了了,已经被我灵丝缠住了!要不要弄醒她?”殷三道。
师野天点点头。
殷三那阵冷风于是又在那名女子身上盘旋了两圈。
女子悠悠醒来,脸上带着惊讶。
“你叫什么名字?”师野天笑嘻嘻地问道。
那女子好像不明白师野天的意思,娇躯扭动了一下,却发现自己不能动,眼中的惊讶开始变成了恐惧。
“你叫什么名字?”师野天再问道。
女子终于意识到自己栽了,栽在这个东征郎卫的手中,她冷冷一笑道:“你不要问了,我什么都不会说!”
“操!你到底是什么人?否则……”殷三道。
那女子又是悲怆一笑:“既然落到了你们手里,我的已经没有活的可能了,说与不说有什么区别吗?”
师野天呵呵笑起来,“好,好个贞烈的女子!既然如此,你只要告诉我一件事,你是不是巫教中人?”
那女闻言一愣,沉默了半晌没有说话。
“那好……”师野天见她默认,笑道:“我也不杀你,我会派人把你送回你教中的!”说着打个呵欠,对殷三道:“小三,看好她……我得睡会儿觉了……”
“不要!”女子喊道,神情里甚是恐惧,“不要把我送回去!”
“为什么?”师野天问道。
“求你们杀了我吧,不要把我送回去!”那女子竟悲泣起来。
“难道把你送回去,比杀了你还可怕吗?”师野天问道。
那女子哭泣不停,裸露的双肩颤抖着,只是不住的哀求。
“你以为我会这样杀你吗?”师野天嘿嘿笑道,“我会把你送到士卒营里,让那些多年没见过女人的老兵们把你……”
听到这话,那女子突然叫道:“我情愿这样去死,也不要回去!”
“操!那巫教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让她如此害怕?”师野天心中疑惑,想了想道:“那她,你就告诉我,你的巫教在什么地方,我便不杀不你,也不将你送回去!”
“真得?”那女子抬起头来,满脸梨花带雨。
“真的!”师野天点点头。
“嘿嘿,实话告诉你吧,小美人……”殷三道:“我主人一向说话算话!”
那女子却沉默起来。手机访问:ωар.ㄧбΚ
“好吧!”师野天道,“实话告诉你吧……你们巫教所在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想必你认识多美和莺儿吧?”
那女子浑身猛颤,抬起头来仔细打量着师野天,眼神中充满着疑惑。
“哈哈,怎么?难道你现在还不肯说?”师野天道。
那女子盯着师野天道:“我想知道,你与多美和莺儿是什么关系?你一个商军将领,怎么会认识他们?”
师野天心中一动,但是却没有说话。有些话,他真的不能说。
谁知那女子叹了一口气,道:“我明白了,你的眼神已经告诉我一切,既然如此,那好吧……我告诉你巫教在什么地方,其它的就算你再问我,我也不会说的!”
师野天眉头一皱,道:“在哪里?”
“在梦女峰上!”那女子长嘘一口气,好像得到了极大的解脱。
“唉!你又何苦如此?”师野天道,“难道那巫教竟比我这里还要残酷吗?”
那女子先是摇了摇头,又轻轻点点了头,樱唇紧咬,好似在抑制自己内心的激动,“你没有见到过我们教中的教规,恐怕你连想也想象不到有多残酷,单单就凭千蚊万蚁噬身之苦,就跟本不是人能够忍受的!”
“千蚊万蚁噬身?”未待师野天答话,殷三先道:“操!想一想就够恐怖的!”
“何止恐怖?简直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女子悠悠地道。
师野天面无表情,点了点头,道:“小三,放她走吧!”
殷三道:“是,主人!”说着旋起一阵冷风,在那女子身上旋了两周。
那女子揉了揉僵破的手腕,缓缓穿上师野天扔过来的衣服,“你真的放我走?”
“我师野天说话算话!”师野天道。
那女子沉默了一下,忽然道:“如果你要去梦女峰,那就速去!否则……”
“否则什么?”师野天忙问道,那女子已消失了帐外。
茫茫夜色中传来那女子的声音:“千蚊万蚁噬身之苦……”
69狠辣搜魂(下)
“将军,虎烈虎贲军有紧急军情!”师野天正准备下达全军集结,奔赴梦女峰的时候,朝彪突然闯进营帐,急匆匆地道。
“虎威虎烈两军又怎么了?”师野天暗想,忙道:“带上来!”
待虎烈虎贲两军的传报士卒几乎用哭腔报完军情的时候,纵使师野天冷静,却也不得不瞠目结舌。
“操!他妈的……巫教真是太毒了!”师野天一撑击在案几上。
两名传报军卒一愣,呆呆地望着师野天,韩彪也道:“巫教?将军……”
师野天震怒之后,终于冷静下来,道:“没事,这不是一般的刺杀,而是巫教有组织的刺杀!”
两名军卒道:“虎威军,虎烈军所有郎卫以上领军全部被害,军中现已乱成一团,军心不稳,校卫们都甘愿听从将军指挥!”
师野天此时终于感觉到压力的重大,一直以来,他带领这几千人都是疲于奔命,一下子给他二十多万人,他还真有些力不从心。
“操!该死的巫教,我师野天不把你们全灭了,我就不姓师!”师野天恨恨地想道,但是眼下无论怎样,军情还是要处理的。
不过,他也明白,虎威虎烈虎贲三军剩下的校卫们并不是真心在听他的指挥,是啊!他师野天只是个小小的东征郎卫,原来所带的兵还没有人家一个校卫多,他们只不过是在向自己推卸责任罢了,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
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二十多万人的去向现在却是他说了算,自己的一言,可直接关系到几十万人的性命。
师野天考虑了一下,道:“虎烈虎贲军立即放弃攻打望野的计划,全线撤回,与虎威军集结,共同撤出东夷前线整顿。怒狮军担任后卫。”
两名军卒见师野天并无意于插手他们的军务,也面有喜色,当下答应后便即刻回去传令。
“唉!”师野天叹了口气,心道:“这次巫教不知是怎么搞的,竟然不惜血本下了这样的命令!看来攻打梦女峰是不能了,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这二十多万商军安全撤回商国,一旦离开东夷,自有边防军队负责接应,那自己即便不是大功一件,也算无愧于担任这东征郎卫之职了!”
想到此处,师野天立即传命,怒狮军所有校卫立即到中军营帐议事。
三大主力军队主将被杀的消息一经宣布,众校卫也是均是惊愕不已,师野天宣传立即安排起程,开赴平谷前沿,安排路线,护卫三军撤退。
而此时,梦女峰上,妖媚的中年女子却一反慵懒的常态,给前来邀功的圣女莺儿当前泼了一盆冷水。“你损失了百余名教女,换了二百余名商军主将的性命,难道你以为这是大功一件吗?”
莺女一头雾水,不明白为什么她不喜反而大怒,战战兢兢地道:“不知大老长何出此言?”
中年女子道:“你此举虽然暂时阻止了商军攻打望野,但是你想过没有,二百多名主将被杀,商国会就此罢休吗?迟早有一天,会惹来更大的报复!”
莺女浑身一颤,忙道:“莺儿也是救望野城急切,才做出这种失虑之举,望大老长恕罪!”
中年女子叹一口气道:“事已至此,无可挽回,商军动静如何?”
“虎威虎烈虎贲三军都已乱作一团,群龙无首,正准备撤退!”莺女忙道。
“嗯……”中年女子点点头,丰满的娇躯坐回榻上,“去传报护法多隆多暮,立即组织望野军追杀商军,万不可让他们全军退回商国!”
“是,大长老!”莺儿应道。
只听那中年女子忽然又道:“虎威虎烈虎贲,不是还有个怒狮军了吗?”
莺女道:“怒狮军那个郎卫是我已派紫燕去了,料定今明两日必可得手!”
中年女子点点头,“既然如此做了,就要做绝!万不可给商军留下一丝可以挽回的希望!”
“莺儿明白!”莺女道。
“莺儿,你现在是一教圣女,以后所做之事无不关系全教,甚至整夷国命运,必须要深思熟虑,慎之又慎啊……”中年女子说道。
莺女脸上一红,忙道:“大长老教诲,莺儿铭记在心!”
走出殿外,莺女脸上的恭敬与谦卑顿时消失不见。她本来是奉了大长老的命令,冒死率着二百多名教女去刺杀商军将领,结果大长老却倒打一耙,把脏水都泼到了她的身上,一切倒成了她的罪魁祸首,自然心中不甘。她银牙紧咬,恨恨地道:“老巫婆!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尝到我莺儿的厉害!”
一片荒山之上,凌乱行进着虎贲军的大队人马,这十余万的虎贲军如今只靠那些低级校卫们带领各自的千把兄弟,成群结队的向后方撤离,虽然他们一致听从师野天的指挥,全部撤了出来,但是却互相不服务,各自为战。于是,原本应该有左中后卫秩序的行军,变成了毫无章法的大逃亡。
最惨的是,不知什么时候,望野城和那些小村寨的东夷军队武装甚至猎户都闻风而动,紧咬不放,一时间,走在后面的商军,无数人成了报复心极强的东夷人的刀下之鬼,他们似乎这才尝到了一丝仗的味道,完全没有了先前攻克城池的血气,成了夹着尾巴逃跑的野狗。
虎烈军也是如此,他们距离望野城最近,所以被咬得也最紧,更可怖的追击他们的正是平谷城的原守将多暮,新仇旧恨加在一起,他带领的东夷军疯一样冲进毫无准备惊慌失措的商军之中,刀光闪成一片,杀得血流成河。
虎烈虎贲两军被东夷军队追上杀死的逃跑之中饥渴而死的,迷路失踪被野兽撕吃的,不计其数。待见到接应他们的怒狮军时,两军十五万只剩了五万多人,损失了将近十万!
师野天的怒狮军也第一次遇上了对手,这次望野城出城追杀的军队至少有十万之众,而怒狮军全算起来也不过三万多人,其中还有在攻打平谷时三虎军调拔给他的两万多人。
不过,师野天可不再想打什么以少胜多,他犯不着冒这种险,而且,这次平谷望野两大守城将军多隆多暮都在,且不说自己的隐身法瞒不了他们,仅他们的身份是多美的兄长,师野天就真的没有脾气了。遇上两个大舅子,这仗你说还怎么打?虽然他们还不知道,追杀的是自己的“妹夫”。
既然没有办法打,就只好跑路,师野天跑路的本领是一流的,可他带的兵跑路就不行了,特别是那些三虎军,一个个逃命都逃不快,被人家追着屁股杀。要是打个比方,把这支军队比成一个人,那人的屁股早就被捅烂了,不过不能比做女人啊,那样太有点儿太无耻了。
没有办法,师野天只好带着他的三万怒狮军跟敌人在群山里打起了游击战争。谁叫他妈的倒霉成了唯一幸存的商军最高将领了呢?谁叫他妈的心地善良宅心人厚,关心下属疼爱士卒了呢?好领导,好将军是那么好当的吗?真正遇到生命危险,冲在最前的不还是干部?当然,不是那种最大的干部!
夜深沉的有些阴森,师野天已经快要记不清在这山里面转了多少天了,幸亏有殷三暗中调查,指示方向,他们才在这茫茫群山之中一次又一次的躲过东夷军的围剿!
有时候,师野天也在想:“是不是伟大领袖当年带领众先烈在某山打游击时,也有鬼神护佑?”
“操!他妈的该死该杀的巫教……”这些日子,师野天已经不知把巫教骂了几亿遍,反正听得灵鬼殷三耳朵都起了茧子,“你们他妈的有本事,男对男的杀啊,男人不行了女人倒有效了,真他妈的阴盛阳衰啊!还有,英雄难过美人关,何况那些狗熊呢?你们也不问好歹,随便捡几个威胁性大的主将奸杀意思意思得了,干嘛一锅端干净啊!”
说起来,他其实也够恼那些狗熊将领的,真是好歹不好也出国代表国家形象啊,我操,结果事没干成几桩,倒先被几个女流氓给杀了,真他妈的给侵略者丢人!
最后,恼来恼去,骂来骂去,师野天不恼了,也不骂了,只是望着那黑乎乎的群山发呆。
他头疼起来,操!迷路了!
四周都是雾茫茫的一片,连那原来苍翠的群山也全变成黑乎乎的一片,能见度不过几米,灵鬼阴三也没撤了,他也没长透视眼啊!
“操!中招了,肯定又是那群巫教搞的鬼,清天白日抓不着老子,弄来这群雾整得黑咕隆咚让老子我摸瞎!”师野天恨恨的骂道。
但是没有办法,路还是要跑的,师野天把所有能找来的校卫聚在一处,传达了一个新的命令,所有士兵全部手牵手,跑步前进,不能丢掉一个,不放弃,不抛弃……
师野天说:“操!老子们血雾中都杀出来了,难道还冲不出这黑雾吗?”
于是,整支三万人的军队便在这黑雾里面转来转去,每当远远听到有些风吹草动便绕道而行,生怕那风吹草动就是东夷军队。
该来的总会来的,师野天左躲右闪还终于没有逃得过东夷军队的追杀。在师野天的严令督促下,留下猛将校卫明先做了后卫,三万人慌不择路,冲向离他们最近的一座山谷。
师野天的有这样的打算,反正大不了一拼,有险可守总比被数倍于自己的敌军包围,在旷野中肉搏强得多。
“操!怎么天晴了?”当师野天快要走出那座山谷的时候,黑雾突然消失了。
然而,眼前的怪异景象却让所有人目瞪口呆,“这是什么鬼地方?”
因为他们已经置身于一座森林之中。
70幽情森林(上)
“操!这是什么鬼地方?”师野天问道。
士卒们没有人知道,一个个摇摇头,只见这片森林极其幽深,好像一眼望不到远际。积年的落叶腐烂在地上,发出一股难闻的霉湿味道。
“我知道了……将军!”一个年老的士卒道,“我曾经听当地夷人偶尔提起过,这里好像是东夷人的圣林,叫什么幽情森林来着……寻常东夷人都不敢进去,据说里面是有圣兽幻影,人进去以后就再也出不来了!”
“嗯……”师野天点点头,“我看圣林倒是不稀奇,这幽情森林名字倒起得贴切,跟那群巫教淫女一样淫荡!”
“不好,将军……,后面追兵又上来了!”传报军卒气喘吁吁道,“明先校卫正准备带着后卫军,跟他们拼死一战!”
师野天点点头,又对那个老士卒问道:“你刚才说东夷人都不敢进这幽情森林?”
老卒点点头:“是啊,不过……这林子里确实怪异!”
师野天哈哈一笑,“操!我管他什么怪异不怪异,反正比在外面跟那十几万蛮子拼杀强!”说着对那传报士卒道:“立刻告诉明先,让他不要与蛮子们死斗,掩护大军全部进入幽情森林!”
那传报士卒迅速离去,师野天一指那森林深处,道:“怒狮军全部进入幽情森林暂避!”
三万大军迅速开进幽情森林,不大一会儿,明先就从后追上来,“将军,那些蛮子果然不敢进来,都在外面叫骂!”
师野天冷笑一声,“操!让他们在外面叫唤去吧,我们走,我就不信这林子里只这一条路!吩咐下去,林子中可能有凶险,让士卒们小心一点,不要单独行动!”
三万人的军队全部进入了幽情森林,其实也不多,因为林子太大了,逾往林子深处走,天色越阴暗,到处都是那些双株的合欢树,树叶响动间就如同女人的淫叫,虽然艳荡无比,在士卒们听来却是毛骨怵然。
不知走了多长时间,走在最前面的曾义军忽然停下来,正在师野天不知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校卫曾义快步跑了回来,“将军,我觉得我们怎么又转回来了?”
“操!怎么可能?就算不做记号,这么多人过去怎么也能留下痕迹啊?”师野天道。他知道,按照曾义的小心谨慎,绝对不会认错自己曾经走过的路。
“是啊,就是看到我们做的记号,我才觉得我们又转回来了!不过,为了怕敌人追击,我们都清理掉了!”曾义道。
“走,我去看看!”师野天道。
那里果然有一大堆用枯树支起的一个看似杂乱,其实却只有怒狮军才认得的标记,这是师野天这些天来打游击战总结出来的经验,改变了原来行军在树上或山石上用刀刻记号的方式,换成了这种树枝或者石块随意组合的标记,而且后面有负责专门清理行军痕迹的队伍,为了防止敌人发现自己的行踪。
“操!还真他妈的邪门儿了!”师野天心中暗道,他仔细查看了一下那标记中标记的方向,恰好就是自已想要去的方向,“操,”他一指相反的方向道:“向那边走!”
大军按照师野天指的方向继续前行,但是没有多长时间,他们却又惊奇地看到了那个原来的标记。
“操!进他妈的迷魂阵了!”师野天啐一口唾沫道。“前军,向前直走,随处用刀斧在树上砍上记号!一定给我砍直了!省得再他妈的绕圈子!”
曾义领命而去,不多时,前方便传来一阵刀砍木头的声音,随着许多合欢树被砍,一股粉红色的轻雾却顺风而来,整个林子中忽然响起了无数男女的哀哭。
师野天正在惊诧的时候,忽然听到那哀哭声又变成了无比淫荡的呻吟,接着就见许多士兵眼神迷离,纷纷扔下自己手中的刀剑,各自抱住一株合欢树,不停扭动着身体,嘴里还吭哧吭哧喘着粗气。
“操!真他妈的古怪!肯定是这迷雾有问题!”师野天想到,当即命令身边还清醒的士卒,立即弄湿自己的衣服掩住口鼻。并且让他们去负责背运药物的医士队,寻找一味叫做清醒草的叶子。
这清醒草是师野天在寻找那瘴气方子的时候无意中发现的,于是便叫士卒们采了许多,专门用于化解迷药迷香的作用,没想到这次竟然派上了用场。很快,怒狮军所有士卒口中都含了半片清醒草叶,那些中了迷雾的士卒也得到了救治。不过,虽然师野天的反应很快,但还是有几十名士卒发狂疯颠,竟然用刀刺腹。
迷雾对于他们失去了作用,可是那“迷魂阵”并没有撤去,当师野天带领怒狮军再次回到原点时,所有士卒心中都笼罩了一股惨淡的阴霾。因为,在这怪异的森林中,他们不知将面对什么意想不到的灾难。
师野天这次真的头疼了,“操!这肯定是什么阵法,不过他妈的我不会破解啊!”
“老大,这肯定是一种玄妙的阵法,要不我去请姜师伯来,他一定能够破解!”殷三道。
“操!远水解不了近渴,等你把我大哥请来,怒狮军恐怕就只剩下一堆骨头了!”师野天道。
士卒们远远地望着自己的主帅一个人莫名奇妙的自言自语,莫名奇妙的发脾气,但是谁也不敢上前去劝,去问,他们已经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这个年青的东征郎卫身上。
“将军……”一个文弱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两名士卒搀扶着一个脸色苍白的年青校卫向这里飞奔而来。
“宇文光?”师野天皱眉道,“你这是怎么了?”
虽然被两名士卒搀扶,但他仍旧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脸色变得更加苍白,看得出他的身体很虚弱,“将军……我没……事,我们是不是陷进阵法里面去了?”
“嗯?”师野天心头一动,忙上前把他扶着坐在地上,“先坐下,慢慢说!”回头又对中军的医士道:“我那万年参王还有没有?拿两根来!”
宇文光脸上齐上一丝笑容,轻轻的摆摆手,却被师野天按住,“别说话,先休息一会儿!”
宇文光无力的挣扎道:“我还算好的,有些士卒都要爬不起来了!”
师野天无语,心里隐隐泛起一丝丝愧疚,他对宇文光这个官宦子弟印象并不是很好,一直认为他懦弱无力,若是在朝廷当个闲官尚可,在这怒狮营中却毫无用武之地,所以无论在行军,还是在打仗时都把他安排在队伍中央,从来没给过他重要任务。而且,他是朝廷重臣的公子,若是出了问题,回去以后也不好交待。平时,他召集将领议事甚至会把他忘记,没想到几天不见,他竟然虚弱成这个样子。
“唉,好好的公子爷不当,干嘛跑这里来受这份苦罪!”师野天心中暗叹,不过现在来看倒是有些佩服他的胆气。因为他虽然身体不好,但仍然跟着自己东奔西跑,竟没有生出跟随三虎军撤退的念头。
“此时,三虎军应该顺利撤出东夷了吧!可是我这三万兄弟呢?”师野天有些迷茫,说实话,虽然他一直率领着这支队伍逃过一劫又一劫,但是这次他实在没有把握能够领他们出去,因为对于这“迷魂阵”,他也无能为力!
正想间,医士已经取过万年参王,“将军,只剩下五支了!”
师野天点点头,将那参王切下一块,塞在宇文光嘴里,眼见着他的脸色红润起来,这才长舒一口气,对那医士道。“把所有参王都熬成参汤,另外,把所有滋补药都取出来,分发下去,传我命令,只许身体虚弱者食用,若是有人争抢或偷食,一律杀无赦!”
一杯豆奶,强壮十亿中国人,一颗参王,强壮一支怒狮军。操,那可是万年参王啊,他妈的现在就是亿万富翁有钱也买不到的东西。
宇文光恢复得很快,一多时就能够自己站起来,虽然仍有些虚弱,但是说话走路应该没有问题了,他望着师野天,目光里满是感激。
师野天笑笑,这才道:“宇文校卫,什么事?说吧!”
宇文光道:“将军,我们是不是隐入了一种奇怪的阵法之中?”
师野天点点头,“我也怀疑是这样,不过我对阵法一窍不通!”
宇文光道:“我倒是曾经跟家父学了一些奇门遁术,对阵法略知一二,但此阵甚大,足可容进十万人之众,只是走了一遍,不能完查。”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看一眼师野天,不知道他听明白了没有?
看到师野天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他的脸上又泛起一丝红润。
“操!没想到这小子还蛮面薄的,看来有空要给他找几个姑娘历练历练……”师野天看宇文光的样子,就已料定他必有些本事或许能破此阵,心情不禁好起来。
宇文光这才道:“所以我想借将军的神雕一用,遍查此阵,寻找破解之法!”
师野天听罢一笑,心中暗想,“好小子,原来是冲着我的白头雕来的!”当下爽快的道:“没问题,若你能破此阵,别说是大雕,就是我师野天立即让出这郎卫的位置,我也绝无二话!”
宇文光脸上又红了,此刻眼中却含着一丝眼泪,跪倒在地道:“我还曾记得将军在朝歌出征时的话:有我师野天在,就有你们在,就有怒狮军在!现在我不管别人如何,我宇文光对天起誓,有宇文光在,有怒狮军在,就有师野天将军在,我宇文光誓起追随师将军!”
师野天连忙将他扶起,强忍着内心的激动,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兄弟!去吧……大哥拜托你了,怒狮军三万兄弟拜托你了!”
此时,大雕已经领来,由于这些天东躲西藏,为了不暴露目标,它也一直跟着师野天他们一样用两条腿跑路,早已烦躁不安,想要振翅高飞了。
师野天抚摸着雕颈,呵呵一笑,道:“宇文校卫,今天本郎卫破例给你当一次雕夫,请上雕吧!”
旁边的士卒也都忍不住笑起来,宇文光不好意思的笑笑,翻身跨上了雕背。
“哑……”的一声长鸣,巨雕驼着师野天和宇文光腾空而起,转眼间已消失在茫茫密林之上。
71幽情森林(中)
“将军,看那里……”宇文光指着正下方的一株高耸突出的合欢树道。
师野天慢慢地点点头,“嗯……好,乾位坎位还有离位艮位,都有这样的巨木,这便是阵眼了,哦……对了,你刚才说这是一个什么阵来着?”
宇文光想了想道:“如果我猜得不错,这便是上古遗留下来的十三奇阵之一凤歌阵,而且配合以这极淫的合欢树和粉雾迷药,整体构成了一个九天凤歌迷情阵。”
师野天催动白头巨雕回转:“这阵有什么来历?”
宇文光道:“这九天凤歌迷情阵,寻常人进来之后,若不懂阵法,不但走不出去,久而久之,还会触动迷雾机关,必然遭难,产生淫合幻觉不能自拔,最后疯颠自残而死!这阵法范围极大,恐怕可纳十万人之众。真不知道,这里有何高人,能够做得如此大的阵法……”
“那这阵好破吗?”师野天道。
宇文光沉吟一下,“若只是凤歌阵,加上这合欢树,倒还好破,只不过……”
师野天忙道:“只不过什么?”
宇文光道:“只不过那迷雾太过离奇,我不知道该如何化解,而且据我所看,士卒们虽然口含清醒草,但终究不是办法,小股的迷雾尚可抵挡,如果换了大宗的,恐怕都要遭难!”
师野天脸色一沉:“操!这巫教还真够歹毒的!不过我料定那些迷雾必不太多,而且必然有起源之处,我们若是断其根源,这阵岂不是迎刃而破?以你的阵法推断,那迷雾的源点应该在哪里?”
宇文光不语,默算了一下,道:“以我的推测,这迷雾释放点不过十处,但均是极其罕见地方,而且我们如果冒在破坏,恐怕会乱上加乱。”
师野天笑道:“这个你不用操心,对付这些迷药我是内行,你只要指给我具体的方位便可。”
宇文光点点头,道:“那好!”说着便在雕背上逐个指给他看,师野天一一记下。
两人商量好破阵的方法,便按原路返回,各自行事。师野天召集医士采集对付迷雾的药草,全部制成水剂,使士卒饮水用的皮囊装了,并精心挑选了一百多名健壮的士卒,背着水囊被白头大雕送往那些迷雾的源头,全部泼洒下去,使迷雾不能发作。
另一方面,宇文光与校卫韩彪明先曾义几个将领,各率士卒百人清理山石,林木,携带巨斧,去砍掉那几株巨木构成的合欢树。
其实,师野天这一招极其毒辣,并非宇文光破阵的本意。按照宇文光的想法,只要破去一阵门一角,打开生门,能够带领这三万余人冲出此阵,便大功告成,而师野天因为深受此阵之害,又恐其他商军误入此阵,所以产生了彻底铲除此阵的想法。
“嗯,这应该是最后一处了!”师野天站在一座山泉眼前,自那山泉中流出的水是黑色的,在泉旁汇聚成了一个小潭,散发着一种浓浓的邪腥味,四周寸草不生,连有限的几株合欢树都已枯死了。
前面一连十几个方位有山石有沼泽也有树木,更有石头雕刻的人面怪象,跟师野天在那淫窟中的见到的人面像一模一样。
师野天知道,这些只不过是个幌子罢了,真正的迷药就藏在这些东西之中,一旦机关被发动,这些东西立刻便会形成一股股迷雾浓烟,随风散布到整座森林之中。
但是,师野天却绝对没有想到,这里却是一汪泉水,因为迷雾往往因水而生,遇水而化,便失去了效力。“操!好毒的东西!”师野天了不禁暗自赞叹这布阵之人的能力,竟能够以药物混入山泉而不外泄,仅聚在这方圆几丈的地方。
他做个手势,立即便有士卒将皮制水囊中的药水远远泼洒到那山泉和潭水中,只见一瞬间一股白色的浓烟冒起,接着便是一片滋滋的声音,那黑水竟瞬间沸腾起来。
看着那些士卒一脸惊诧的样子,师野天嘿嘿一笑道:“正常现象,两种性质相反的药水混合在一起都会这样!”他本来想说化学反应的,但想想这些士卒哪里会听得懂,于是便换了一个模糊的说法。
水咕嘟咕嘟的翻滚着,沸腾着,一名士卒紧张地道:“将军,真没事吗?”
师野天惦着脚,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道:“操!怕什么?就这点胆子,还能打仗嘛!”
那士卒脸上一红,不再说话。
此时,那潭水沸腾得欲加激烈起来,嗖嗖地窜直尺余高的水花,师野天他们只好站远一点,以免被那潭水溅到身上。
忽然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那潭水中如同燃爆了一颗巨型水雷,水花窜起一丈多高,接着大地就开始震颤起来。
“操!难道化学反应太激烈,引发了地震?”师野天正想间,大地震颤的越来越厉害,几个士卒已经站立不稳,就连那白头巨雕也变得焦躁不安,“哑……哑……”叫着振翅欲飞。
“不好!”师野天心中闪过一丝冷意,急忙大喊,“快上雕背!”
白头巨雕腾空而起,此时只听下面连续几声砰砰巨响,就见强烈的水蒸气升腾起来,那潭水边竟然裂开了一道宽约尺许的长长巨缝,深不见底。
“操!”师野天恨恨地骂一声,望一眼刚才说话的那名士卒。
那士卒急忙转过脸去,不敢看师野天。
沸腾的水花渐渐平息,白头巨雕在天空中盘旋了几圈,在师野天的指挥下又重新落了下来。那沸腾的潭水已经冷却,原来黑色的潭水竟然变成了一汪清流。
望着那潭清澈见底的泉水,师野天一颗心终于放下,哈哈一笑,做了个手势道:“大功告成,走,我们看看宇文光他们去!”
几人乘着白头巨雕远远飞去,谁也没有注意到,不大一会儿,那已经变得清澈无比的泉水却忽然泛起了一股混浊,潭水旁边的裂缝中传来了一阵阵轰隆隆地声音,慢慢地蓄满了水,那水却是红色的,血一样的红色。
宇文光明先韩彪曾义四人此刻正带领几百名士卒各用巨斧,猛砍着一株巨大的合欢树,这便是九天凤歌迷情阵的最后一个阵眼生门所在。只要将其砍去,这座九天凤歌迷情阵便彻底被毁掉了。
师野天带领的士卒立刻下去帮忙,而宇文光则被师野天拉上雕背,盘旋在这巨木的周围,随时欢察阵情的变化。
“砍掉这株巨木,我们便从那里向东直奔,那里应该有一座峡谷,通过之后,便可以摆脱出这怪异的幽情森林,进入群山,然后我们再找机会返回后方!”宇文光指着那些此起彼伏的山恋,对师野天道。
“操!那些蛮军会不会就在阵外等我们?”师野天道,现在阵势已破,他立即又把心思转移到如何摆脱东夷军的追踪上来。
宇文光道:“应该不会!这幽情森林面积极大,而且有这等奇阵,那些东夷军定是以为我们陷在里面出不来了!况且就算他们有防备,也至少动用五十万人的兵力,才能将这幽情森林之外彻度封锁,他们没有那么多兵力!”
师野天越来越感到宇文光这小子的战略眼光确实非同一般,远在曾义明先甚至韩彪之上,或许他上阵杀敌不成,但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应该还是没有问题的。他开始感到庆幸,“操!真是天意啊!你们丫的想灭我师野天,给我选了一千多残兵败卒,不过没想到吧,我这几个校卫却都是能够独当一面的,看我回去以后怎么收拾你们!”
轰隆一声巨响,巨木倒塌,惊起了林中飞鸟走兽无数,各自向四面八方窜去。
“他奶奶的!成了!”校卫明先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当先叫起来,众人都是一片喜形于色。
“走,立刻回去,带领大军冲出这狗屁幽情森林!”师野天骑在大雕上,命令道。
五百多人分做四队,各自向自己的所属军队的奔去。谁也没有注意,此时,整个幽情森林天空的四面八方,正在隐隐泛起浓厚的云烟。
“哈哈……啊……啊……”
师野天与宇文光乘座白头巨雕,行动最快,当先赶回了怒狮军中军,然而眼前的一幕,却令他们大吃一惊。
无数士卒正在淫笑着东奔四跑,双臂张开,好像在抓什么东西,他们衣衫都已扯得破碎不堪。
“操!这是怎么回事?”师野天疑道,他猛地抬头,这才发现天空中阴云密布,似乎有九条黑色的似龙似蛇的东西盘旋在其中,喷出一股股浓烟,笼罩了整个幽情森林。
“宇文,迷情阵不是破了吗?怎么会这样?”师野天疑道。
宇文光也是一片迷茫,他赶紧朝四面观看,却惊呼一声,“将军,我们中计了!”
“什么?”师野天皱眉道。
“是我该死!将军,我害了整个怒狮军啊!”宇文光激动起来,在大雕背上掩面而泣。
“操!哭什么?!”师野天厉声道:“快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个爷们儿就给我挺起来!”
宇文光猛地惊醒,“将军,我们陷入了阵中阵!”
“阵中阵?”师野天心中也是一惊!
“这九天凤歌迷情阵外,连环套着九天龙御梦女阵,若是凤歌阵被毁,龙御阵自动触发!”宇文光道。
“操!真他妈的毒辣!也就是说,如果我们不彻底毁去凤歌阵,而是寻找生门出去,就不会触发这更邪门的龙御阵了?”师野天道。
宇文光点点头,又轻轻地摇摇头。
师野天不解,“操!有办法破这该死的九天什么淫龙阵吗?”
宇文光目光中一片茫然,缓缓道:“九天龙御梦女阵,事实上比凤歌迷情阵威力更大。它最厉害之处并不是阵法本身,而是构成这大阵的九尾黑龙!”
师野天倒吸一口冷气,脑子立即闪现出在紫雾深涧半山淫窟中那头九条尾巴的黑龙怪物。“操!”
“据古书所载,这九尾黑龙乃是上古淫兽,平时分做九条,百年发情之时聚做成一尾,寻找年青**共为交合,同时将自己百年吸就的日月精华力量传给该女子。”
72幽情森林(下)
师野天也虽然听说过这九尾黑龙,但那只是在药典上面,哪里会有这么仔细?
九尾黑龙的奇事,听得师野天不住的倒吸凉气,脑子中不断闪现出莺女那黑龙变体的样子。
听着宇文光说完,这才道:“如此说来,我们岂不是没救了?”
宇文光脸上现出无奈之色,终于点点头道:“九天龙御阵本身并没有什么威力,关键是那九尾黑龙,我们无可奈何……对付这等上古妖兽,恐怕神仙都有些吃力,何况我们?”
师野天心中一冷,“操!真他妈毒辣!”不过听说破阵无望,他反倒彻底冷静下来,哈哈一声长笑。
宇文光此时脸上已经变了颜色,“将军,你怎么啦?其实……”
师野天却神采弈奕地道:“其实什么?宇文兄弟!”
兄弟二字说得极重,令宇文光一阵感动,到嘴的话又差点咽了回去,“大哥……其实就算是九天龙御阵再厉害十倍,也困不住这白头神雕,你……”
“好了!别说了!”师野天粗暴地打断他的话,目光犀利无比,“你看我像抛弃兄弟一人独活的人吗?!”
宇文光无语。
长久,师野天叹口气道:“兄弟,你说得对!无论如何,逃生是没有错的!”
这时那黑龙吞吐的雾气逐渐笼罩了整座山谷,越来越多的士卒发狂起来,师野天把心一横,催动大雕凌空直下,向那队伍中飞落下来。师野天纵身跳下,只尽力随意拉上一些士卒扔上雕背,然后未等雕背上的宇文光和士卒反应过来。他已抽于长剑一拍雕背,白头大雕“哑”的一声长鸣,巨大的翅翼展开,扶遥直上天外飞去。
师野天这些动作只在一瞬之间完成,“将军……大哥……”不知师野天何意的宇文光喊道。
“操!给我记住,一定要给我活着出去!”师野天望天喊道,眼见那大雕的身影消失在茫茫云海之中,这才回过头来,指挥清醒的士卒,夺下那些发狂士卒的兵器。
师野天依着一株大树坐下来,等待着那雾气的降临,等待着像那些士卒一样发狂,撕碎自己的衣服,然后做出那些不堪入目的姿式,“不!不会的!”他轻拂手中的铁剑,寻思着一旦有发狂的征兆便自刎而死。
士卒们无奈地看着那些染了毒雾的兄弟发狂然后惨死,再见以师野天以剑横颈,忽然明白了一切,但他们没有骚乱,一个士卒也把兵器指向了自己的胸口,两个,三个,四个……
师野天见他们一个个都学自己的样子,忽然觉得好笑起来,“操!真是天意啊……我师野天竟然会死这个鬼地方!”回想自己从前的风流不羁,那吃了她的药而变得极丑无比的女人,那些因为追杀他被雷劈死的大汉,还不姜子牙淑妃嫣嫱纣王,伊良,他忽然明白了,“操!就是伊良这该死的畜生给自己下的阴谋!还有淑妃花月那贱人,他们一定是窜通好了收拾自己的!”
师野天咬牙切齿的恨道,他又想到了德妃,想到了庄妃,想到了姜氏皇后……他的思维忽然开始断档,不知什么时候,一个突然的人影便会从眼前一晃而过。但是,有一个影子却始终看不清楚!他是谁呢?
“小三儿!”师野天心中打个冷颤,勉强聚起神思,这才发现,已经有几名士卒死在了自己的兵器下,他们脸上没有痛苦,却带着淡淡的微笑。
对于殷三来说,现在真他妈的累死了,他已经运了最大的鬼力发动了一场强大的龙卷风,将那雾气吹离这里,“操!老大……你他妈的怎么还装死啊!大雕都在跟那几条畜生拼命了,你怎么还不醒啊!不就是一口雾气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操!你们几个,快去把我这缸里的东西,每人一颗分了……”在那些仍旧清醒的士卒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不眨间的功夫,自己的眼前就多了十几个大缸,缸里呈满了带着香气如牛乳般的液体。
他们迟疑着不敢动手,那股冷风又喊道:“操!还等什么?这是他妈的救命的东西!”
这时,那些士卒终于明白了,那股冷风是是救他们命的,胆子大的开始凑上前去,用手沾一点舔在嘴里,却“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操!真他妈没用,我叫你给那些中毒的兄弟们!每人一滴!”那股冷风又骂道,那些士兵终于明白了,纷纷取了给那些发狂的士兵强滴在嘴里,果然,那液体一入口,那些发疯的士兵立即一动不动了。
“快,给我老大……给你们将军一点儿!”那阵不停旋刮着的冷风又喊道。
于是一滴乳液,被士卒小心翼翼地送进了师野天口中。
“操!这是什么东西!”师野天醒来了,只感觉头脑清醒了许多,但嘴中却有一种说有出的怪味!待他看到满天卷得飞沙走石的冷风,又看到了十几个大瓦缸,再看到那些忙碌的士卒和逐渐醒来的中毒士卒,立即明白了一切。
“操!小三儿,你他妈的会这个怎么不早说啊!”师野天大声骂道。
“嘿嘿,老大……”殷三笑道:“谁叫你没把我放出来呢?就那几条小泥鳅,对我来说还是轻而易举?”
“吹牛!”师野天淡淡一笑,抬头望向天空,雾气已经消散,滚滚的黑云中几条黑龙正与一只白头巨鹰混战在一起。
师野天心中一惊,他实在没有想到,那白头雕竟然能够对付那九尾黑龙!
“嘿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殷三道,“雕兄弟告诉我,它跟那几条泥鳅打了几千年了,到底也没分出个胜负,这次正好,可以一决高下!”
师野天疑惑地望向那股冷风,这才猛地想起来,“鬼通禽语啊!”
他心中一松,又猛地一紧,急忙问道:“小三儿,宇文光他们呢?”
殷三嘿嘿一笑,“他们弄着龙涎去救其它士卒去了!”
师野天这才发现,宇文光所属的校卫营不在这里。他终于松了一口气,指挥士卒将那九尾龙涎分发下去。
“唉,你怎么知道九尾龙涎可以治这黑龙雾毒的?”师野天道。
殷三见那雾气散去,这才停下冷风,气喘吁吁地道:“是雕兄告诉我的!”
师野天点点头,抬头望着天空。
天空中,白头雕不住发出一阵阵“哑哑”的长鸣,两条长翼有力的扑击着,一只利嘴和两只铁爪狠狠地抓啄着那几条黑龙。
“操!幸亏这现在是九尾黑龙的分身期,就算有两只白头巨雕恐怕也难占上风!”师野天想到这里,对旋停在那里的殷三道:“小三,要不你上去帮帮白头雕?”
“不会吧,老大……”殷三喊道,“我刚才弄那旋风,现在都快要虚脱了丫!”
师野天嘿嘿一笑,“没事,你就是上去拉拉偏手,抽冷子来那么几下,就行了……”
殷三道:“那好吧!不过我可绝对不当主力啊,其实我最烦和那些泥鳅打交道了!”说完,冷风旋起,直向那天边冲去。
殷三一上去,白头巨鹰的压力顿减,它兴奋的“哑哑”长鸣几声,两只长翼翻飞,利爪顿时撕破了一条黑龙的身体,那黑龙在天空中打个滚,便有无数黑血弥洒下来。
“操!那血有毒,快躲起来!”师野天急忙大喊。
地上便是一片混乱,幸好这里是森林,随处有可以躲避,但仍有几名士卒被那黑血淋到,登时全身溃烂,不多时便只剩下了一堆白骨。
听那凄惨的厉叫,师野天叹口气,“他妈的,打死我以后也不到这种鬼地方来了!”
这时,那九尾黑龙受损,却也并不拼命,当时聚合一处,朝着天边远远逃去。白头鹰与殷三好像也无力追赶,又在天空盘旋了一阵,这才落了下来。天空又恢复了一片湛蓝宁静。
这时,各校卫也纷纷来到中军,向师野天报告士卒伤损情况。师野天一听之下,大为心疼,原来竟有三千多士卒死在那黑龙毒气之下。而且,其中还有一名校卫。
师野天冷静了一下,道:“战死的士卒就地掩埋,集结队伍,准备前进!”他叫过宇文光,“宇文校卫,这九天龙御阵我们现在能不能冲出去?”
或许因为自己才造成了这么大的损失,宇文光脸上露出惭愧之色,听到师野天叫他,立即道:“那九尾黑龙既然已经逃走,这九天龙御阵也就只剩了一个摆设!”
师野天想了想道:“那好!宇文军前面带路,大队随后而行,争取在天黑这前冲出这片鬼地方!”
夜色将近的时候,怒狮军已以转入了一条峡谷之内。宇文光派士卒前来报告说已经冲出了九天龙御阵,师野天这才长吐一口气。命令全军趁着天光还亮,再向前推进十里扎营。
但是,没等师野天轻松下来,就有前方士卒来报,前方发现了几千人,个个不着衣衫,赤着身体,发疯似地向前飞跑。
“操!”师野天骂一声,“真他妈的怪事年年有,不如今年多!难道这个鬼地方还他妈的盛行裸奔?”
73三千怪军(上)
一个人神经错乱很正常,但三千多人神经集体错乱就很怪异了。这些人眼中显出极度的惊恐,虽然跑得呼哧呼哧,但仍旧没命地向前跑,像前面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他们快去。不断的有人口吐白沫倒下来,躺在地上挣扎,喘着粗气,其他人视而不见,继续向前跑着。
“操!这些人怎么了?”在师野天的命令下,中军韩彪带着数十名士卒猛追了上去,不多时拖回一个跑得满身大汗但挣扎不已的男子。
“迷雾?”师野天看了一眼那个男人,心中一阵寒意,“操!又是他妈的那个巫教在做怪!难道说刚才那两个要命的大阵也是巫教设下的?”
一盆冷水让那男子冷静下来,在三个士卒的强灌下,他吃了下师野天专门配制的药剂,神智终于清醒了一点,“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师野天道:“你又是什么人?”
那人终于看清了他们的装束,却突然之间嚎淘大哭起来,跪倒在地:“将军,救救我们吧!”
听完那人的叙述,师野天全身如同坠入冰窟之中,“操!这巫教真他妈的歹毒!”
原来这此人竟是负责给前线商军押送粮草的队伍,那士卒道他们的主将也是一名东征郎卫,名叫应广。他们除了押运粮草,还负责收容掉队的士卒和抓捕临阵脱逃的逃兵。
这次他们走到半路才知道商军攻下了平谷,而且发起三军合攻平谷的是师野天的怒狮军,东征郎卫应广非常高兴,下令放弃追捕逃兵,全速奔向平谷。
但是,没有想到的是,在半路上却遇到了夷蛮军的埋伏,这才知道不知为什么前方的商军却全线撤退了。应广带着士卒仓促应战,边战边退,一万多人只剩下三千多人,粮草辎重也全部丢弃了,急不择路跑到了这合欢林中,就再也走不出去。
正在焦急间却遇到了一个东夷的中年美女,那中年女子不知使了什么妖法,一股紫红雾气便升腾起来,他们一个个全部晕倒了,接下来的事情就神智虽然清醒,但是口中却喊不出声来,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跑啊,跑啊……
“师将军!求求你,救救主我们全军吧!再迟就来不急了!”那士卒此刻清醒来,浑身冷着打着寒颤,却仍不停地哀求道。
师野天皱起眉头,其实这东征郎卫应广与他曾过一面之缘,而且说起来还算救过他师野天一命。师野天被莺女追杀,幸亏是他带领侍卫赶走莺女,救下了师野天。而且,两人在一起把酒畅谈,很是投缘。于情于理,都该出全力相救。
“怒狮军全军火速前进,曾义,你带一军从这个方向穿插过去,务必将应广军拦在那条峡谷之外!”师野天从白头巨雕上跳下来,立即命令到。
于是丛林中,就出现了三千多人的队在前面猛跑,而万余人全副武装的商军在后面猛追的场面,终于在将近半夜的时候,怒狮军才将军队全部控制住。但是,却没有发现他们的主将东征郎卫应广的影子。
据士卒道,应广跑得较快,已经冲进那座峡谷去了。
“你们在这里休息,按照我给的方子,制药救治这些士卒!我去前进追寻应广将军!”师野天道,翻身跨上白头雕背。
“将军……”朝彪道。
师野天看了一眼韩彪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笑道:“我知道危难之下主将不能轻离,但是我不去,你们能够追上他吗?放心吧,我会很快回来的!”
韩彪无语,其实他也听闻,那应广的武功极其厉害,轻功也是他们远远不及的。也许,现在只有师野天的白头神雕能够追上他。
但是他仍想说些什么,但话未出口,师野天已乘着白头巨雕腾空而起。
夜深沉,耳边的山风呼呼刮过,师野天在白头巨雕上四下观望,夜色昏暗,他其实什么也看不清楚,“操!要是他妈的有个探照灯就好了!”
虽然什么也看不清楚,但他仍然徒劳的向下看着,看总比不看强吧,要不干什么?
师野天已经唤出了灵鬼殷三,他虽然看不清,但这夜行鬼总能看得清楚吧!一阵冷风就在他周围忽前忽后的转悠着。白头巨雕时不时发出一两声“哑哑”的长鸣。
“老大,那应广是不是飞贼出身啊?我们都追出这么远了,连个影子也看不到?”殷三道。
“哈哈,我哪知道?不过,他可是正经的东征郎卫,武功打仗那是响当当的,哪象我这冒牌货一样没用?”师野天笑道。
“嘿嘿……”殷三笑道,“那有什么用,不还是中招了?”
师野天道:“别说话,看仔细点!”
那殷三便不再说话,冷风旋起冲在白头巨雕前面。惹得白头巨雕却不高兴了,双翼猛扑,反超过了殷三。殷三嘿嘿直笑,这一鹰一鬼竟就此较起劲儿来。
“老大!在哪里!”说话间,一雕一鬼又向前追近了七八里,殷三忽然叫起来,“好象在跟什么人打架?”
师野天虽然看不清楚,但也凝神细听,果然有男子女人的呼喝声隐隐传来。
“快去!”师野天一按雕背,白头巨雕俯冲直下,向那打斗声传来之处落去。这些天的磨合,白头巨雕已然对师野天极其驯服,只消师野天做个手势,它便能明白主人的意思,再也不用师野天牵着根青藤左摆右晃了。
“老大,不是单挑啊!那些女的以多欺少!”殷三在旁边大呼小叫道。
“操!你说是有女的?”师野天眼前一亮,“有几个?”
“哦……我数数!”殷三这才道:“四个!”
师野天道:“是不是都穿黑衣?”
殷三沉吟了一下,道:“只有一个!”嘿嘿一笑道:“你还是自己下去看吧!”
一人一雕一鬼已经落下了来,虽然夜色很暗,但是师野天在那剑光之中依稀能够看清楚那几个人的身影。
“我操!”师野天睁大眼睛,那应广矫健的身躯自然没有穿衣服,这个他是有思想准备的,但是那四名女子之中竟只有一人身穿黑衣!其余三人……
显然,应广武功虽高,但是那几名女子却也不若,显然都受过一定的巫法训练,剑光之中隐隐显出一丝淡淡的幽蓝,而应广手中的铁剑却完全无颜色,如同一根废铁一般。
师野天开始到的时候,应广还能支撑着不败,但是待师野天冷静下来的时候,应广或许因为体力不支,渐渐已显败色。
不过,看来那几名女子并没有杀他之心,所以每次出招都即点到为止,并没有下杀招,所以应广还能勉强应付。
“操!这几名女人别看个个腰细嫩腿,还真有两下子!”师野天又想起了莺女,“这巫教到底是个什么来路,怎么动不动就是美人计?”
师野天心中暗道,见应广不支,当即就持铁剑要上去帮忙,却被一阵冷风阻住。只声殷三低声道:“老大,你是不是看上哪个女子了,想要显一把身手?”
“操!你小子说什么呢?我是那么色的人吗?!”师野天低声怒斥道。
殷三嘿嘿一笑,“既然如此,这几个小美女都归我小三所有吧,你还是在这里歇着吧!”说着,那股冷风已经向那几名女子卷去。
师野天知道就算自己上去,也不是那几名女子的对手,“操!这回就便宜你小子了,不过要给我好好干活,别揩油啊!”
殷三旋起的冷风在几名女子身边卷过,那三名女子已然忍耐不住,各自娇呼一声,退后三步,抱肩颤抖。只有那名身着黑衣的女子“咦”的一声,摈开应广,挥剑向殷三的冷风斩去,幽蓝的剑光在夜色中划出一道炫目的光茫。
“操!老大……扎手啊!”殷三喊起来。
“嘿嘿……你小子不是能耐吗?哈哈……这几个小美女就交给你了!”师野天知道殷三在故意弄乖,站在一边双手抱肩嘿嘿冷笑。
这时,那名女子见一剑未中,当即柳眉倒树,娇声喝道:“何人胆敢在此装神弄鬼!”说着刷刷刷连出三剑,剑剑劈向殷三的旋风。
殷三本是灵鬼,那阵阴风也不是他的实体,又怎么会怕这区区的剑招?嘿嘿笑道:“小美人,本大爷就是鬼,不用装的,你若是喜欢,我可以陪你玩玩……”
那女子气极,说不出话来,只是挥剑连斩,殷三却不在意,仍旧一味的调笑。
师野天听那殷三说话越来越下流,连忙出声道:“小三儿,行了,嘴下积德,你他妈还想不想转世投胎了,速战速绝,此地不宜久留……”
这时那应广对付三名已经受伤了女子,已经游刃有余,也腾出空来说道:“是师兄弟吗?你怎么也到这里来了?!”
师野天嘿然道:“应广大哥,是我师野天,你那三千兄弟都被我救了……我这是特地来救你的!”
应广挥剑斩中一名女子的手臂。那女子惨呼一声,长剑脱手飞出,鲜血飞溅。然而应广却毫无惜香怜玉之心,挥剑又上,却被其他两女拦住。
“那就多谢了,这个地方太过邪门,我们还是先退出去再说话!”
这时那名受伤的女子见奈何不了应广,却娇喝一声,转身向师野天扑来。她虽然长剑脱手,但一双玉手之上却多了十只长甲,如同两只铁爪,闪着寒光,配着披散的长发和沾着鲜血的苍白的脸,简直就是一个艳丽而恐怖的女鬼。
“操!怎么冲我来了……”师野天惊呼一声,拔腿就跑,他可不想跟这女子斗,因为那女子波涛汹涌总是有意无意间分散他的注意力,他这才知道跟这几名女子打架多费力气,心里暗自佩服应广的定力非比寻常。
见师野天躲避,那女子却来了精神,一抖双肩,长发狂甩,口中娇喝一声:“哪里跑?”却向他紧追不舍。
然而,待她就要扑上量野天的时候,眼前却突然一花失去了目标。
她不禁一愣:“人呢?”
74三千怪军(中)
那女子手腕上滴着血,心已寒到极致,本来应该手到擒来的目标忽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此时,灵鬼殷三那身着黑衣的女子打得火热。而另外两名女子也正在和应广拼命,几乎都要肉搏在一起。
“嘿嘿!”这女子只听见一声男人的怪笑声,就觉自己的身体忽的被人抱住,但是却什么也看不见,感觉中那两只大手已盖上了自己的两团圆肉,“哼!”她心中冷哼一声,暗道:“原来竟然也是个色狼,小姑奶奶我最不怕的就是色狼了!”当下长剑松手,身子一软倒在空无一物的男人怀中。
若从外人看来,这女人实在是很怪异,就那么半仰着身子,好像有意露出那些女人该有的东西。只听她媚笑道:“哥哥你跟我玩什么捉迷藏啊,你要喜欢那就跟我回去……我那里可有很大一张床呢!”
“我操!”已经用了隐身诀的师野天心中一愣,“还真妈的骚啊……连想当年那些坐台小姐都不敢说这话!老子才不笨!跟你回去,你还不把了剥皮抽筋蒸熟了吃?!”
师野天手上加劲,立刻便那风骚女子箍得快要喘不上气来,那女子却也不寻常,一见美人不成,双手却突然上举,口中念念有词。
师野天知道这巫术的厉害,凭自己还对付不了,当下突然松手,而后一脚,将那女子重重踢倒在地。
此时,黑衣女子见自己沾不到什么便宜,而跟自己相斗的又不知是鬼是妖,越打心中越寒,猛地退后三步,打个招呼,几名女子立刻抽身向那茫茫森林中遁去。
“操!你们还要跑?大哥我还没爽够呢!”殷三正要追赶,却被师野天喊住。
师野天道:“穷寇莫追!我们还是先回去,从长计议!”
见敌人已经逃去,应广也长嘘一口气,颓然坐倒在地。虽然他武功甚高,但是身上却也受了点点伤痕。
“应广老兄,你没事吧!”师野天凑过来道。
应广健壮的胸膛急促地喘息着,显然还没有休息过来,见师野天相问,摇摇头道:“我没事,今天多亏师兄弟你的援手相助,否则我应广真要……真要……栽在这几个女子手中了。”
师野天知道应广有些尴尬,毕竟一个男人与几个女人打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尤其是那几个女子也是一丝不挂的,若是换了师野天,别说被人救了,怎么也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从此以后再也不见太阳!从自已身上脱下一件衣服,递给他,叉开话题道:“应广大哥,怎么你没有中那迷药吗?”
应广披上衣服,脸色这才有些恢复正常,叹口气道:“别提了,其实我也中了迷药,要不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但是到这里以后那迷药突然失去了作用,我正准备返回的时候,却遇到了那个巫教邪女!”
“哦?原来刚才那几个女子是巫教中人?”师野天道。
应广点点头道:“不知什么时候,这东夷巫教中竟然出现了这么多巫法高强的邪女!我几次都险然着了她们的道儿!”说到这里,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师兄弟,我听说你已命令三虎军全部撤回商境,你怎么还在这里?”
“操!我怎么我知道我怎么会来到这鬼地方!”师野天嘿嘿一笑:“算了,此地不是久留之地,我们还是先回去再说吧!”说着,打个口哨,白头巨雕凌空直下。
“老大,别忘了还有我呢!”殷三旋起一阵冷风,围绕着师野天和应广道!
看着应广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师野天拍拍白头巨雕的大头,“这是我的坐骑!那一个嘛,是我徒弟!嘿嘿……”
回到中军,应广一路见到自己的军队又穿回了衣服,但是一个个精神痿靡,士气不振,不住的唉声叹气。
师野天安慰道:“应广大哥不必担心,士卒们刚刚服了解药,休息一晚又会生龙活虎了!”
应广面色阴郁,双手重拳紧握,恨恨道:“东夷巫教!……我应广与你们誓不两立!”他猛然抬起头来,走到师野天面前,俯身下拜道:“师将军,东征郎卫应广愿甘心降职为校卫,加入怒狮军,请将军接纳!”
师野天连忙将他扶起,道:“大哥,你这是说哪里话?你我同为东征郎卫,况且你又救过小弟的命……”
应广淡然一笑,“想我应广也曾以豪杰自翊,但是今日竟为那巫教邪女所辱,这口气怎能咽下!”又郑重道:“请将军接纳应广,一扫巫教巢穴,将那邪女尽数剿灭!”
全文字版小说阅读,更新,更快,尽在(3)(Z)〓(中)(文)(网),支持zz!“操!我就知道你不能凭白加入我怒狮军,果然是让我们去攻打巫教!”师野天扶着应广坐下,长叹一声道:“我们商军今非昔比啊!说实话,若是在半月前,就算应广大哥不说,我也定要去灭了巫教,但是现在我们……”
应广其实刚才也是一时激愤,此刻冷静下来,也道:“是啊……此刻我们被夷蛮重兵追赶,能否逃脱还未有定论,何谈剿灭巫教啊!”
“这样吧!”师野天道:“无论如何,当务之急,我们应该先撤回去,再做打算!应广大哥请放心,我们绝对不会就此罢休的!”
应广点点头,道:“既然如此,我应广愿当师兄弟的马前卒,应广军听从师兄弟调遣!”
师野天客气道:“我们两军合二为一,先冲出去再说!只是不知应广兄可有良策!”
应广想了想,摇摇头道,“我军一路苦战,到现在只剩下数千人,此次若不是师兄弟相救,恐怕早已经全军覆灭了!哪里还有什么出路?”
师野天想了想道:“我倒有个想法,不知可行不可行?”
应广道:“全听师兄弟调遣!”
师野天摆摆手道:“我也只是个想法,应广大哥,你说你们几千人一丝不挂向那一个方向跑,那地方肯定是巫教的一个重要组织!”
应广沉吟一下,点点头道:“师兄弟,你是说,我们……”
师野天凝神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只要我们抓住一个教女,那想要离开这个鬼地方岂不是易如反掌?”
应广点点头,“这倒是个办法!不过以我们的武功,想要抓一个教女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啊!况且这个地方太过邪门,好像她们还有人会巫法,这都是你我没有办法对付的啊?”
师野天道:“正因为如此,我们才要冒险一试,否则我们岂不是要困死在这个鬼地方?”
正在此时,宇文光突然闯进来,忧心忡忡地道:“将军,我们可能陷进更大的一个迷阵之中了!”
“操!你说什么?”师野天跳起来,应广也是一惊。
“刚才我带几个士卒四周看了看,又用祖传的奇门遁术推演了一下,我们很可能被圈进了一个更加奇奥的阵法之中了!”宇文光解释道。
“嗯……”师野天眉头紧皱,心中却暗想:“我操!师野天你怎么这么倒霉!整个他妈的商朝的邪门事儿都让你碰上了!”他望了望宇文光,问道:“有办法破解吗?”
宇文光神情肃穆,轻轻的摇了摇头。
“也就是说我们走不出去了?”师野天的声音很低,字字却咬得很重。
宇文光点点头。
“这个消息你告诉别人了吗?”师野天皱眉沉思道。
“没有!”宇文光道,“我发现之后第一个来报告将军。”
师野天默默地点点头,半晌,才望天叹一口气,说道:“严密封锁这个消息,各校卫带士卒按原定方向前进,行动一定要慢!”
宇文光一愣,问道:“将军,为什么?”
师野天叹一口气,挥了挥手道:“别问了,去传命令吧!我会想办法在最短的时间解决的!”
宇文光还要说话,但看到师野天坚定的眼神,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说了声“是”便出门传达师野天的命令了。
应广望着师野天,许久,苦笑了一下,然后点点头。
师野天也苦笑一下,“我能怎么办呢?”
应广道:“你做得没错,无论在什么危难的情况下,我们做将军的,都要给士卒希望!”
师野天道:“对,当然,这也是给自己的希望!”
应广微笑了一下,“师兄弟,你决定了吗?我和你一起去!”
师野天点了点头,蓦然道:“我自己去!你留下!”
“为什么?”
师野天轻笑一下,捏着下巴道:“我很不喜欢回答别人这样的问题,但是,你例外!”
应广也笑笑道:“不用回答了,我明白了,不过你要保重!”
师野天道:“若是我不幸……你就带领他们走出去!”
应广默默地点头,嘴上却说道:“他们没有机会了,你,才是他们最后的希望!”
两人对视。
良久,互相微笑。
师野天一直认为,两个男人之间,特别是两个聪明的男人之间,有些话是没有必要说白了的,往往一个眼神两个人就能够心有灵犀,明白各自应当肩负起的责任,而且一个微笑,就能够托付生死荣辱,甚至一切,惟系这简单的沉默的东西,只有两个字“兄弟”。
应广,就是他的一个兄弟!
师野天微笑着跨上了白头巨雕,灵鬼殷三阴魂不散地缠绕在他身边,一声“哑”的长鸣,白头巨雕腾空而起,渐渐消失在东方隐隐亮起一丝白光处,黎明就要到了。
75三千怪军(下)
峡谷之中,一片荫翳,使得刚刚天明的天空仍然似漆黑一片,师野天的白头大雕凌空而下,稳稳落在地上。师野天从雕背上一跃而下,入目一片惊心动魄。
他沿着应广军被迷奔跑的方向,细细搜寻着巫教的线索,他的直觉告诉他,这里肯定隐藏着一个大秘密。而他的怒狮军冲出这座迷阵的“钥匙”,也肯定在这里。
天光渐亮,使师野天的搜寻变得迅速很多,他很快找到了他遇见应广的地方,因为那些因打斗产生的痕迹还清清楚楚地摆在那里。在这里,师野天与应广殷三与四名巫教女大打出手,最终以四女不敌败走收场。
师野天觉得这里并不是他要找的目的地,目标应该在更远处。于是他指挥着白头巨雕,在这里只盘旋了两圈,便继续向前飞去,直到一座峡谷之中。
“操!不会吧……简直就是他妈的万人坑啊!”师野天心中打个寒颤,快要不忍去看那残忍的一幕。
尸体,尸体,尸体……如果一个一个说的话,就算是数三个月也恐怕数不过。(嘿嘿,要是这么数的话,我的小说突破几千万字岂不是很容易?!)入目的,除了尸体,还是尸体。
尸体的样子很恐怖,就连师野天这个自信胆子并不是很小的人看了都有些害怕。他是医生,解剖尸体的活儿,在大学和医院实习的时候没少干过,也曾亲手把一个个活人弄成尸体,但是,他不得不承认,这是他这一生之中见到过的最邪门的尸体。
那些尸体都几近干枯了,但是从皮肤颜色来看,却象是死了并没多久,“精尽而亡”,师野天脑海中闪过这样一个字眼儿,他曾经在自己祖传的房中秘术中读过这样的例子,但是自己却并没有亲眼见过,此刻终于亲眼见了,还他妈的见了无数个!
“操!什么人他妈的敢这么干呐!”师野天骂道,但他随即想起那向前疯跑的三千多应广军,还有那巫教邪女,却顿觉不寒而栗。
“哥哥不要这样吗!你要是喜欢我,就跟我回去!人家那里有一张大床呢……”那女子邪浪的声音似乎又响了起来,忍得师野天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操!”师野天浑身冒出一丝白毛冷汗,“幸亏我不是色狼,否则就他妈的跟他们一样了!”他又联想起,虎威虎贲虎烈三军那些郎卫以上的将军们,也定是这些邪毒的巫教女子所为。
但是,师野天却犹豫了,“多美难道也是这样的人吗?”
“不!不是!”他猛地摇头,“她绝对不是这种邪毒的女人!”
师野天不忍再看再想,打个口哨招呼过白头大雕,“操!我还是飞起来吧,省得让这些死鬼找我麻烦!”
跨上白头巨雕,师野天忽然想起了灵鬼殷三,当下念动真诀唤他出来。
冷风在半空中回旋了两圈,却听殷三惊道:“操!老大,我们什么时候到这乱葬岗来了!”
“去!别胡说,这哪里是什么乱葬岗啊!”师野天道。
“那这是什么地方?!”殷三道。
师野天一阵苦笑,“我要是知道还叫你出来干什么?”
“可是,我也不知道啊……老大!”殷三的冷风又上下盘旋了数圈,哼哼叽叽地道。
“你当然不知道!”师野天道:“可是不能找个鬼问问啊?”说着,一指下面成堆的尸体,言下之意,这里有这么多死人,找个把鬼还不容易?
没想到殷三却道:“老大,这你就不知道了,这里都是他妈的一群皮囊,哪里有什么鬼啊!要说鬼,就我殷三一个!”
师野天不相信,半信半疑地问道:“操!皮囊什么?怎么会没鬼呢?”
殷三道:“老大,你应该能看出来,这些人都是精尽而亡的吧!”
师野天点点头。
“那就对了,难道你不知道?所有精气都被吸走,连鬼魂也剩不下啊……”殷三道。
“操!”师野天暗自咋舌,“看来他妈的色鬼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当的,既要死在女人身上,还不能死,这尽度还真够难把握的!”
他心里虽这样想,但是嘴上却叹口气道:“真他妈的阴毒啊!把人弄死连个魂也不给剩下,简直比他妈的阎王还厉害!”
殷三道:“老大,这是谁干的,真是惨绝人寰呐!”
师野天叹口气,“我哪知道!快走,我们再到前面找找,或许能发现一两个活的!”
殷三嘿嘿笑起来,“能找到一两个活鬼就不容易了,要是能找到两个活人岂不是诈尸了?”
白头巨雕慢慢扇动翅翼,缓缓平稳地向前飞动,殷三则在师野天身边绕来绕去,他还真怕有一两个活鬼,把自己这个老大活捉了去。
一点白亮的光在师野天眼前一闪,殷三不愧是灵鬼,早就机灵的看到了,此时不待师野天动作,他已经一阵旋风向那亮光处飘去,很快就把一面盾形的金牌递到师野天手里。
那面金牌做得很细致,正面刻着大商字样,边上是龙虎交战的复杂边纹,背面却光秃秃的,只刻着两个大字“虎威”。
“操!这东西怎么会在这里?”师野天暗自纳闷。其实这金牌他认识,因为他的衣袋中也有一面,只不过背面刻的是怒狮,而不是虎威。这是商军将领所佩的行军符,如军令一般。不过,这牌子均是纯金打造,而且上面的龙虎交战的边纹极其复杂,想要仿制很难。所以,师野天确信这面行军符是真的。
“老大……”殷三道,“这不是我们大商的行军符吗?怎么会在这里?”他本是商朝皇子,自然也认得这行军符。
师野天沉吟了一下道:“惟一的解释,这些尸体是虎威军的!”
“怪了……”殷三不解道:“虎威军不是都安然撤回商境了吗?怎么还会在这里?”
师野天苦笑一声,“惟一的解释,这支虎威军不是那支虎威军!”
“什么意思?老大……”殷三道,“你说明白点儿,行吗?”
师野天看了看殷三卷起的冷风,又仔细瞧了瞧手中行军符,这才道:“你知道,这行军符只有郎卫以上的将军才可佩戴!”
殷三的冷风旋了两旋,似乎在点头确认。
师野天道:“虎威军郎卫以上的将军都已经暴毙身亡,那些行军符也都被我收起来了,一共三十二枚,一枚不少。”
“为什么?”殷三道。
“别着急,听我慢慢说!”师野天道,“也就是说这支虎威军应该在我们攻打平谷之前就已经来到了这里!而且人数大概在八千人左右。”
“哦!”殷三道。
“因为我曾在虎威军的战历上看到过,虎威军一名将军率领的八千多名军士行军途中遭遇瘴气,陌名失踪,我想,他们肯定是被弄到了这里,而那根本就不是什么瘴气,而是迷药雾!”
“操!我的天呐……”殷三惊叹。
师野天道:“好了,走吧!先不管是这些是什么人!办正经事要紧!”
殷三又在半空盘旋了一圈,嘿然道:“操!要是我们出不去,也保不定跟他们一样!嘿嘿……老大,你要是精尽而亡……”
“操!”师野天的白头巨雕已腾空而起,扭头看到殷三还在那里徘徊唠叼,“你他妈的还走不走,不走在这里给他们守陵算了!”
殷三忙道:“嘿嘿,老大你说什么?要守陵,我也得给你守啊!”
“屁话,乌鸦嘴,老子还没死呢,就这么咒老子!快走!”师野天佯怒道。
殷三一股冷风嗖地窜到了师野天身前,嘿嘿一笑,“我们去哪里?”
师野天脸一绷,道:“去,给我抓个活的回去!”
“活鬼?还是活人?”殷三道。
“操!两者不论,只要你他妈的给我问出出阵的道路就成!”师野天道。
“遵旨!老大……”殷三嘿嘿笑着往前旋去,留下师野天与白头大雕缓缓而行。
“我操!这小子越来越没正经了!看来回去要好好调教调教他了……”师野天心中暗想,当下催动白头巨雕加快速度,追赶灵鬼殷三。
走在前面的殷三悄悄回转过来的时候,师野天正在看风景。
或许是刚刚看过那么多尸体的缘故,现在他竟然发现,其实这山中的风景着实不错,山青水秀树葱笼,那一株株茂盛的合欢树在山风的吹拂下,发出一阵阵悦耳的欢笑声。但是灵鬼殷三的话却是那么的杀风景,“操!老大,我看见俩活的!”
师野天摇摇头,问道:“什么俩活的?活人,还是他妈的活鬼!”
“嘿嘿……活人……活女人!”殷三笑道。
听殷三邪荡的笑,师野天浑身起鸡皮疙瘩,说实在的,这鬼邪笑实在是不怎么好听。“没穿衣服吗?”师野天道。
“穿了……”殷三道。
“操!穿了你他妈的还这么邪荡!”师野天道,“好像几百年没见过女人似的,昨天你不是还看了没穿衣服的吗?”
“嘿嘿……”殷三又笑起来,“是啊……关键是她今天穿衣服了!”
“谁?谁穿衣服了?”师野天皱眉道。
“就是那天被你那个的女人啊……嘿嘿,今天她穿上衣服,我差点认不来了!”殷三笑道。
“操!”师野天无语,只好恨恨地骂出这个字。
76深山炼药(上)
等师野天见到那个女人的时候也不禁大吃一惊。原来殷三指的被他那个的女人,确实是那天想要迷诱然后刺杀师野天,反而被师野天擒获的女人。
“她怎么会在这里?”师野天心中暗自疑道。
只见那个女人与另外一个女子,两人正推着一辆大车,车上满载着一具具男人的尸体。两个女人皱着眉头,合力将尸体一具一具搬下来,扔在野地里,然后一脸厌恶的表情往回走。
“你说莺女这是怎么了,姐妹们原来都不错,自从做了圣女之后,她怎么突然就像换了个人似的!”只听一名女子道。
“唉!”那名女子叹口气道,“我也不知道,反正我们没有完成任务,按照教规应该处死,现在能够在这里苟延残喘,也应该感谢她了!”
“可是……”另一名女子道,“我们这是在干什么啊?可怜那些商军一个一个……”
“唉!管他呢?反正能活着就好了……”那名女子面无表情地道,“反正这些商军也个个不是什么好东西!”
“也不一定!”另一名女子沉吟了一下,道:“月心,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杀那名将军吗?”
师野天这时已经将白头巨雕隐藏起来,自己运起了隐身法,与灵鬼殷三悄悄遣行在二人身后,等待时机,一举擒拿,然而快速退回。“操!原来她叫月心,名字倒挺纯洁的!”师野天也中暗道。
“为什么没杀?嘿嘿……”师野天向殷三做个手势,示意他慢些动手,他想要将这二女的对话听完。
“为什么?”月心问道。
那名女子抬头看了看天,悠然道:“其实商军之中也有好人!你猜那天我去刺杀那名将军,他正在做什么?”
未等月心回答,她竟自顾自的说了下去,“他正在审问一名**我们东夷姐妹的畜生,把他杀了,而且还说我们进军东夷是被逼无奈的,只可战阵杀敌,不能淫掠百姓!所以我就动了心,只为他献身一夜,却没有杀他!”
“操!好单纯啊……可惜做了巫教中人!真是可惜!”师野天心中暗道,却忽然想了那些被迫坐台的女人们,那些姑娘有的是刚从乡下来,却被换着法子折磨做了坐台小姐,这事师野天也干过,虽然当时心中不忍,现在想起来真如禽兽一般。
月心轻轻叹了一口气道:“确实是个好人!可惜还是死了……而且你却要承受更大痛苦。”
那名女子道:“我不后悔,教中总说男人该死,我觉得他们有些还是好的!对了,月心姐,你怎以会没有完成任务?从来没有听你提起过啊……”
师野天心中嘿嘿一笑,“操!杀我师野天,哪有那么容易!”
月心无语,良久才道:“我没有什么好说的,就是被人家识破了,然后自己逃了出来!不说了快走吧,还有十个男人没有采取呢!否则,莺女来了,会罚我们的!”
那名女道叹了口气,加快脚步,口中却道:“其实我还是喜欢原来的多美圣女!”
师野天心中一动,示意殷三跟上去,于是两个无影无踪的大男人,便跟在两个娇滴滴的女人屁股后面,一路走,一路瞧。
瞧什么?当然是瞧路线!他们又不打算来了就不回去了!
穿过一片茂密的森林,视野顿时开阔起来,这是一片山中峡容,如同一座天井一般,三面环山,都是陡峭的山崖,只有一面有路,正对着那片森林。
“操!这是什么地方!”师野天暗自心惊道。
只见这片山谷之中已经架起了一座高炉,雄雄地炉火上面放置着一座巨大的铜锅,不断有女子往里添加着各种矿石和药材,袅袅的蒸气中弥散着一种似香似腥的怪异味道。
山壁上已经被人工开挖成了一排几十个山洞。“老大,这地方邪门儿啊……”殷三呼吸也急促起来,低声对师野天道。
师野天点点头,忽然一指山壁间一座洞口,道:“你看那边!”
殷三倒吸一口凉气,虽未旋起冷风,但是他那虚影却冷嗖嗖地逼人,“操!真他妈的毒啊,又是十几个!”
那座山洞之中正有几名女子往外搬动着男人的尸体,这些尸体与峡谷中的尸体一样加之刚才听到的洞中传来呻唤,很容易联想到刚才里面在做什么。
正说着,只见一名女子端着一只铜盆快步走出,爬上那座高炉,将盆里的乳白色液体倾倒进了那只铜锅中,顿时空气中的怪异味道又浓重了几分。
“操!这是在干什么?”师野天当然认出了那些是什么东西,心中顿时起了疑心。
这时,月心和那名女子也已经跟那些炉边的女子打过招呼,却分头各向一座石洞走去。师野天示意殷三跟上那名女子,自己却跟随月心而去。从刚才他已经看出,这里虽然巫女众多,但都是应该是巫术低微的教女,识不破他的隐身法和灵鬼殷三。
“嘿嘿……”殷三笑一声,轻风顿时快速的掠过那名女子,那名女子咦的一声,回头左右望望,见什么都没有,这才继续向那洞中行去。
师野天手心捏着一把汗,心中不断暗自骂道:“操,仗着自己是鬼就了不起了!也不知道小心些!”他本以为那名女子已经发现了殷三,但是看样子她只不过有些虚惊而已,并没有识破殷三,这才放下心来,贴着森林边,遥遥跟着名叫月心的女子向石洞走去。
此时天光已亮,但是这山谷之中仍然很幽暗,从师野天的位置望过去,很多山洞中还点燃着了火把,轻烟从石洞上的散烟孔徐徐飘出,将山壁熏燎得漆黑。
“操!看来这里已经弄了不短时间了,难怪会有那么多尸体扔在峡谷之中!”师野天心道。
这时,月心已经款款走进了一座山洞,那是距离森林最近的一座。师野天并没有忙着跟进去,反正她的那座山洞很容易辨识,此刻他还要再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特别是要找机会弄清那座怪异的炉内到底是什么东西。
师野天就站在一株合欢树边,望向整座山谷,此时他这才发现,除了月心和那名女子身穿黑衣,大部分女子竟然都是一丝不挂的,而且四周还有一些身穿黑衣的女子,手持幽蓝光剑,面无表情的盯着这些女子来回穿梭,不断地将尸体抬出去,将那乳白色的液体倾倒进盛满了矿石和药草的铜锅内,还有给那座高炉不停的加柴添火。
“操!原来这里还有护卫和监工!”师野天暗自道。
正在师野天悄悄来到那座高炉旁时,看了看那些药草和矿石,心中顿时明白了七八分,“操!这都是极淫的药石,她们弄这个到底想干什么?”
正在这时,却听一名黑衣女子娇叫道:“护法,到时辰了!”
一名手持幽蓝光剑的黑衣女子面无表情的道,“去吧!”
那名黑衣女子便带着两名护卫走向一座高大的山洞,那山洞幽黑无比,似乎极深。“什么到时辰了,他们想干什么?”
正在师野天疑心的时候,那三名女子已经领着二十多名男子鱼贯走出。神色中却充满了恐惧。
这使师野天不得不想起了应广军,他的心中掠过一片巨大的寒意。“操!幸亏他妈的被我遇上了,否则……”
师野天不敢再想下去,如果师野天不是侥幸撞见他们,恐怕他们也会在这里,接下来就会变成一具具精尽而亡的尸体。
这些男子被带到那名被称作护法黑衣女子面前。黑衣女子轻轻的点点头,从衣囊中取出一只石盒,递给那三名黑衣女子。
三人接过石盒,从中取出一颗颗朱红色的药丸,依次给那些男人服下。
“好了,把他们带进去吧!嗯,给心月多分两个,告诉她,她昨天少做了两个,今天得补回来!”那名黑衣护法道。
这时,男人们目光仍一动不动,死死盯着那些来回穿梭的女人,在三名黑衣女子的催促下才开始缓缓移动,分做两队向心月和刚才那名女子进入的山洞走去。
“操!简直比我的极乐丹还要厉害啊!”师野天见那些男子的样子,不禁暗自咋舌。
他心中一动,却也不再管那高炉铜锅内煮的到底是什么,沿着森林快步向那心月那座山洞奔去。待他奔进山洞的时候,恰好与那些已经不能自己的男人混在一起,那三名黑衣女子显然没有发现已经隐身的他,依旧尖声催促着男人往山洞深处行走。
山洞内光线依旧很暗,两旁的松明火把虽然燃烧着,但好像并不起什么作用。只是那山洞的深处却传来一线光亮,依稀能够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
师野天使劲闻了两下,心中却忽然警醒起来,“操!他妈的,连个香味里面竟然也有迷药!”
77深山炼药(中)
师野天取一丸药含在嘴里,自然不惧怕这迷香,跟着那些男人一起走向洞中深处。
待到那洞中深处,师野天才发现,原来这山洞之中被凿成了一个间极大的石室,石室上方通天,嵌十余块尺许大的透明水晶,那光线竟然是天光。
石室内,空无一物,除了一张巨大的床。
“操!原来昨天那女子说她那里有一张大床,果然如此!”师野天心中暗道,料想其他山洞中定然也是一般陈设。
大床之上,赫然正是月心。
押送赤身男人的黑衣女子道:“月心,药引已经带来了,抓紧时间吧,护法说你昨天少做了两个,今天补上。”
心月没有起身,仍是半仰躺在床上,她点点头道:“知道了!你们出去吧!”
那三名黑衣女子被依次走了出去,留下十余名男子虎视眈眈地望着心月。
师野天悄悄上前,在大床的一角坐下来,看这月心到底想做什么。
只见月心对那些男人道:“排队站好,一个一个来!”
那些男人神智此刻已经被迷,果真乖乖在石墙边站成一排,为首的一个便向月心走来。
“操!这些人到底中了他妈的什么古怪迷药!”师野天暗自心想,“要是这些人都吃了我的极乐丹,恐怕现在已经是蜂拥而上群狼捕食了,看来这巫教之中确实有些名堂,呆会儿一定要好好查验。”
这时,那个男人已经按照月心的指示。师野天自顾自的叹口气,摇摇头,心道:“他妈的,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我还是快出去吧!”想到此处站起身来就要往外走,却猛然听到床上那男人的一声闷哼,师野天忍不住扭头看去。
眼见男人身上原来健壮的饥肉渐渐痿缩下去,身体终于软绵绵的地倒下,被月心轻轻一推,便滚落到床下,一动不动。
那月心微喘了几口气,美丽的双眼紧闭了一会儿,这才轻轻地又道:“下一个,来吧!”
师野天快步走出去,来到洞外,长吸一口冷气,才勉强将那想吐的念头压制下去。却觉身边一阵冷风旋过,殷三愤愤的声音传来:“操!真他妈的毒,我看不下去了,老大你呢?”
师野天料想他在那名女子的洞中肯定也见到了这一幕,当下点点头。
殷三道:“老大,你不也会吗?”
师野天道:“跟这比起来,我那算个屁!我只不过吸取男人的一点精华,使他时间长了身体会变得虚弱无力而已,哪有这么歹毒,一次致命?”
殷三唏嘘不已,忽然道:“老大,我们不是要抓活的吗?抓哪一个?”
“操!当然抓,不过那些女子恐怕也不一定知道出去的法子,”师野天一指那名护法黑衣女子道:“我看那个可能知道!你看怎么样?”
殷三嘿嘿一笑,“不会吧,老大,那个可不好惹啊!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她弄走,恐怕没那么容易。”
师野天道:“废话,容易还用我们来干嘛?随便派几个兵过来不就成了!”
殷三无语,一人一鬼便悄悄向那名黑衣护法走去。
刚刚走近,却听那女护法恨恨地道:“该死的……迷迷糊糊来到这里恶心监工,出也出不去,逃都不知道怎么逃!”
师野天与殷三对视一眼,顿时泄气。师野天使个眼色,一人一鬼便又回来。
“怎么办,主人!”殷三道。
“嗯……”师野天也无法可想,本来他以为只要找到个巫教女子,便可以冲破阵法,离开此地,没想到这些女子竟然也不知道怎么出去。
听师野天也叹气,殷三知道师野天也无法可施了,道:“这巫教也真他妈的奇怪,弄这么多女子在这里干这种恶事,也不知道为什么?”
师野天冷冷地道:“他们在炼制一味药!一种丹药!”
殷三道:“反正我们也出不去了,干脆把这色女窝给端了!”
“不行,”师野天想了想道:“我们还是回去,继续监视这几个女子,我们着急,我看她们也不愿做种淫荡的苦差事,她们肯定会想办法离开这里的!”
殷三道:“也只好这样了!?”冷风旋起,又忽地向刚才那名女子的石洞中吹去。
师野天也快步走进洞来。
此刻,刚才那一排十余个男子只剩下了三个,月心疲累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喘着粗气。
“唉!这又是何苦?”师野天心中暗道。
月心休息了一会,那三名男子又依次而上。
几名带着幽蓝光剑的黑衣女子走进来,拖走了那些尸体,也带走了那盆秽物,月心擦将身子,慢慢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喘息着。
没有一丝发现,师野天心中打起了退堂鼓:“看来此处没有什么发现,还是先回去吧!”正要走出,却听月心悠悠地道:“将军,这就要走吗?”
师野天心中猛寒,“难道她竟然查觉了自己?”
只听月心道:“将军,我虽然看不到你,但可以闻到你的气息!”
师野天终于明白了,他刚才在那床上只是轻轻一座,她就知道自己来了。当下笑道:“月心姑受苦了。”
月心悠然叹一口气:“好死不如赖活着,月心还没谢过将军饶命之恩呢!”
师野天道:“好说,好说!月心姑娘没什么事,我要走了!”说着就要举步。
只听月心道:“将军何必着急,月心有一事不明,尚请将军解惑。”
“操!只要你别喊起来,怎么都成,要是他妈的被人发现,我就真的走不出去了!”师野天心中明白厉害,只好道:“月心姑娘,有何事?请直言。”
“师将军可是被困阵中,想到此地来找破阵之法,是吗?”月心道。
被月心一语点破心机,师野天心中暗道:“好厉害的女子!”
月心又道:“我知道你与多美圣女的关系,所以那天才将圣教之告诉你,也因此沦落到了这个鬼地方!”她的眼中已蓄满了泪水。
见她提到多美,师野天心中却也是一阵紧张,见那月心落下泪,心中又莫名一阵愧疚。
只听月心道:“我知道,多美圣女看中的男人,一定错不了!师将军,我虽然没有能力带你们出去,但是我知道一个人肯定有破阵之法……”
“谁?”师野天道。
“莺女!”月心道。“你还不知道吧!她已经成为了新的圣教圣女!我们也是被她弄到这里来的!”
“多美呢?”师野天疑道。
月心摇摇头,“这个我也不清楚,教中说她闭关三年修练,而我想事情可能没有这么简单!”
师野天点点头,莺女黑龙变身的景象又在眼前闪现出来,心中一阵阵寒意,“莺女做了圣女,她怎么会放我们出去?”
月心道:“她自然不会放我们出去,不过我们要是抓住她呢?”
师野天心中一惊,道:“怎么抓?”
月心道:“我们姐妹已经商量好了一个圈套,就等莺女钻进来,但因为没有诱饵,一直不敢实施!”
“诱饵?”师野天心中暗道,“难道你们想用我来做诱饵?”
月心嫣然一笑道:“最后一名商军郎卫将军,岂不是最好的诱饵?难道堂堂怒狮军的将军,连这点胆魄也没有吗?”
“操!我怎么知道你是给她下的圈套,还是给我设的圈套!”师野天心中暗道,但是细想之下,却发现除了这个办法外,还真的没有别的办法。
“操!这真是他妈的饮鸠止渴,走投无路,就是明知陷井也得往里跳啊!罢了,管他是不是陷井,只要有一线生机,就是他妈的刀山火海我也敢往里跳!”想到此处,笑道:“月心姑娘哪里话,只要这计谋真的能够成功,我作个小小的诱饵又算得了什么?”
月心轻笑道:“果然豪气!我这就把计谋的细节讲给你听,如果我们不出意外的话,那莺女应该在明天就会到达里,因为那炉丹就要炼制好了!”
“那炉中练得是什么丹?”师野天问道。
月心摇摇头道:“我也不太清楚,但是莺女好像对这丹药十分重视,不惜我们百余名姐妹弄到这里来,秘密练制,我想大长老也很可能不知道。”
师野天点点头,心道:“这莺女实在是野心不小啊!”当下说道:“快把算计莺女的计谋说一说,我们再仔细研究一下。”
78深山炼药(下)
月心这才将那设计捉拿莺女的计划一一向师野天讲来。
“操!这明显就是让我向死人堆里跳啊!跟那怪物关在一起,我还能活吗?”师野天心中暗道,但是又不得不承认这个办法确实可行。
月心道:“我知道这个计划对你来说,危险至极,但是除此以外,我们真的没有借口把莺女引到那机关里去了!”
师野天心中暗道:“操!我舍了一身剐,也要把这莺女拉下马!为了外面那几万兄弟,只好一拼了!”
月心道:“我这就领你去看看那机关!”说着起身走到那床头,轻轻按下了床头上的一个机关,只听轰隆一声,那床边的一面石墙忽然裂开,露出一个极为深幽的洞口。
“跟我来!”月心取过一只火把,当先向洞中走去。
石洞很幽深,有几处渗透着嘀嗒的水滴,看样子这里已经距地面很远了。一路走下去,师野天道:“你们挖这么深的石洞,可要耗费不少功夫吧!”
月心道:“师大哥,实不相瞒,这里并不是我们挖的,而是我无意之中发现的。”
“哦?还有这么巧的事情?”师野天道,“对了,外面那座大阵是你们圣教设置的吗?”
心月摇摇头,“不是,据我所知,那座幽情森林很久很久之前就有了,其实我们圣教中人也不敢擅自入内,好像只有巫教圣女才有通过的方法,但好像破阵谁也破不了。”
师野天点点头,他留意这一路走来的洞壁上,似乎有斧凿刀砍的痕迹,“这定是许久以前有人特意而为,只是,他在这绝壁之上开凿这深幽的石洞做什么呢?”
越往里深入,空气越潮湿,依稀声得到水声,师野天问道:“这洞通向哪里?”
月心道:“最深处有一间石室,就快到了!”
两人又向前走了一段时间,就迎面看见了一座巨大的石门,师野天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心底的寒意顿时在全身弥漫开来。
因为那座石门,师野天曾经见到过,就在紫雾深涧的水洞之中。石门上雕刻着的,正是那栩栩如生的九尾黑龙!
“我操!怎么这里有也这古怪东西?”师野天暗自纳闷。
月心走在前面,见师野天迟迟没有跟上来,问道:“怎么了,师大哥?”
师野天料定这月心肯定没有见过九尾黑龙,所以也就支吾道:“没事,我就觉得这洞有些怪异!”
月心轻轻一笑:“有什么怪异的,阴森倒是有一点,不过你放心,什么事也没有,我已经来过这里几次了!”
师野天几步赶上月心道:“真的没事吗?”
月心道:“哪里有什么事!”说着,素手轻抬,按下了那九尾黑龙的左眼,又是一阵机关的轰鸣,石门徐徐向侧面打开,一股湿潮的森凉之气迎面扑来,里面好像是一间并不是很大的石室。
月心当前走进了石门,自顾自地用手中的火把点燃了四个角上的灯台,这才对师野天道:“师大哥,这道石门我已经查验过了,机关只能从外面打开,里面是绝对打不开的,除非那人破天裂山之力。”
师野天点点头,望了望这间石室,只见石室中空无一物,只有中间一座古老的水井,向上丝丝冒着冷气。
“真是奇怪了,这修洞之人在这洞深处修这么口井干什么?”师野天道。
月心一笑道:“我也不知道啊……我刚到这里的时候也这么想,这口井很深,只能听到水声,却见不到水,不知为什么?”
师野天心中泛起一丝不祥的感觉,但是却不便说出口来,“操!就是,人家一个弱女子都不怕,我一个大老爷们儿怕什么?”
想到这里,便向月心看去,只见月心在这森凉的石洞中有些瑟瑟发抖,当下脱下身上的一件衣服递了过去,怜香惜玉是师野天的长处之一。
月心将衣服披在身上,玲珑的娇躯在宽大的衣袍内若隐若现,娇美的容颜在四面灯光的照耀之下,更显得妩媚妖娆,令师野天神情一阵惚恍,不知不觉间然起了欲念。
“操!我这是怎么了?”师野天猛的清醒过来,心底打下激凌,忙道:“月心姑娘,我们先出去吧!”
月心却皱眉道:“现在还不行,师大哥,我把你关在这里,然后去找莺女,我想莺女应该快到了!”
“操!这么快就开始了,怎么也得给我个思想准备吧!”心里虽然这样想,但师野天仍旧点点头,道:“好!”
心月道:“师大哥,你记住,千万不要忍烦了莺女,否则我怕……”
“弄死我一个,幸福几万人!”师野天咬了咬牙,笑道:“没事!反正大不了一死,只要你们和我那些士卒能够出去,我这条命算得了什么!”
心月脸上忽然泛起一层悲凄之色,悠然道:“师大哥,保重,我要出去了!”
“去吧,去吧……”师野天笑容满面的道。
轰鸣的机关转动声渐渐停止,那道石门已经严丝合缝的关上,森凉的石室内,只剩下了师野天一人。
师野天坐到那井台上,心中一忽然想起了殷三,于是闭目凝神念动了一道真诀,须臾,殷三的声音便从石室内响起:“什么事?主人……”
这是师野天与殷三隔空对话的一种真诀,只要两人相距不超过百里,便能随时沟通。师野天道:“你小子在干什么呢?”
殷三“嘿嘿”苦笑一声,道:“操!难受死我了……!”
师野天一听之下便知道殷三定然也是在那名女子的石洞之内,刚要将他与月心的计谋告诉殷三,却听殷三道:“终于完事了,那女的匆匆走出去了,好像是什么圣女来了!”
师野天心中一惊,知道事情莺女很快就要到这里来,连忙对殷三道:“你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千万不要被人发现,那圣女的巫术很厉害!另外,一旦你看到那些巫教女子成群的往外走,就跟上去,记清路线,然后回去告诉应广和韩彪他们,带领大军迅速按照那条线路离开。”
“为什么?老大……发生什么事了?”殷三不解道。
师野天道:“好了,不要再细问了,照我说的去做!”
殷三好像察觉出了什么,道:“老大,你在什么地方?”
师野天已经能够听到外面远远传来的脚步声,忙低声道:“不要问了,如果十天之内不回去的话,那就以应广为将领,带领大军不要延迟,火速离开东夷。”说完,又念动真诀,切断了与殷三的对话。
一丝凉意从师野天的小腹直向上涌来,他咬咬牙:“操!他妈的有什么好怕的?”
然而,浑身的颤抖却出卖了他,他也是人,也有恐惧的时候。因为,那扇石门已经缓缓拉开了。
门外,已经传出了月心的声音:“圣女,就在里面!”
那扇厚重的石门终于打开,莺女当先一步踏了进来,随后跟着的是月心和几名裸女。
“就是他,圣女!”月心一指坐在井台上的师野天道。
莺女看清师野天的面貌时,哈哈发出一声长笑,阴沉的声音道:“师野天将军,林楚天公子,你终于落到我手上了!”
这莺女多日不见,越发妖媚起来,原来瘦小的身体丰满得凹凸毕现,配着紧身的无袖紫色轻甲,两条如嫩藕般雪白的玉臂,还有两条修长肉感的美腿裸露着,令人看上一眼便觉兽血沸腾。
“落到你手上又如何?”师野天冷笑一声。
莺女妖媚一笑,“当然不会将你如何,要将你如何,我也舍不得呢!”说着又是一阵惨人的荡笑。
师野佯装惊讶:“你什么时候当上了圣女?多美呢……”
莺女哈哈一笑,道:“多美姐姐现在正在闭关呢,我暂代她任圣女之职!”
“操!”师野天不屑地道,“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
莺女却抛给他一个令人喷血的媚眼儿:“信不信随你,不过现在你要乖乖听我的话,我会饶你不死的……”
说着又哈哈荡笑起来。只是她没有发现,她背后的石门正在悄悄关闭。
师野天笑道:“我会乖乖听话的,不过,好像你也得乖乖听话……”
莺女神色一凛道:“什么意思!”不过,待她听到身后砰一声的时候,那扇石门已经彻底关闭。
“月心,清姬,你们干什么?”莺女道。
门外传来月心的声音:“圣女,我们别无他意,只是成全你们的好事,顺便求圣女开恩,放我们离开这里!”
莺女脸上变色,“你们说什么?”
师野天一笑道:“她们的意思是,我落到你手上了,你却落到她们手上了,嘿嘿……”
莺女恨道:“你们竟然敢?……”
月心道:“我们不敢将圣女你怎么样,只是请求圣女放我们一条生路!”
师野天道:“对,放她们一条生路!”
莺女此时才有些明白,对师野天狠狠道:“你们是窜通好了这样害我的,是不是?”
师野天顽世不恭地笑道:“你说对了,不过我倒是没有打算活着出去,你冲我狠有什么用!如果有力气,还是想想怎么打开那扇门吧!”
莺女果然施展巫术,一道道炫目的幽蓝光芒砰砰打向石门,那石门却纹丝不动。
“莺女姐姐,不要白费力气了,这道石门除了在外面能够打开,在里面就算你耗尽全力也不可能弄坏它的!”月心道。
79被俘失身(上)
莺女见打不开那扇石门,突然冷笑一声,一道幽蓝的光芒顿时将师野天环住,“月心,你小妮子胆子越来越大了!这现在就杀这小子你信不信?”
未待月心说话,被幽蓝光芒紧紧裹住的师野天却笑道:“你跟她说这个有什么用!”
莺女一愣,环绕师野天的幽蓝光芒稍微一松子,师野天顿时感觉那种逼人的压力减轻了不少,“她既然把我放在来,就不怕你杀了我,就算你杀了我,对她有什么影响啊,还不是给她报了仇?”
“嗯?”莺女盘旋的手势梦幻般的一晃,师野天瞬间被那蓝光又裹得极紧,“你难道不怕死?”
师野天被那蓝光逼得快要喘不过气来,却仍旧笑嘻嘻地道:“亏你还是个美女!怎么就想不到我要是怕死,还怎么会在这里跟你说笑话!”
莺女却不理他,依旧对月心道:“你现在这样对我,难道就不怕我出去以后将你打入梦女峰后崖?”
心咯咯一笑道:“被你打入后崖总比在这里吸男人强!再说,我出去以后,你还能抓得到吗?”
莺女冷哼一声,沉吟了一下,道:“好!那我们就试试,你们去吧!”
月心道:“怎么走?”
莺女冷冷地道:“每遇到一株无叶合欢树左行,就可以冲出阵法了!”阴森一笑道:“不过,你们可要想清楚了,凡是背叛我莺儿的人,我定要她尝尝千蚊万蚁之苦!”
“哼!你这妖女,别以为我们会怕了你!”月心反击道:“好像你做的这事,大长老还不知道吧!”
莺女闻言脸色突变,刚要开口,忽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月心,别以为你就可以拿大长老来压我……不信,你就去告发我,看大长老会怎么处置你们!”说着哈哈狂笑起来。
师野天不用想也知道门外月心的表情,果然,月心道:“妖女,多美圣女是不是你害的?”
莺女狂笑道:“多美?多美姐姐在闭关练功呢……哈哈哈,邪教又怎么样?只要能把商军赶出我夷国,邪教又怎么样!哈哈哈……”
只听门外一个清脆的声音道:“月心姐姐,我们跟她罗嗦什么?快走吧!”
“清姬,难道你也背叛我?”莺女道。
“莺儿姐姐,你就在里面多呆一会儿吧,好在还有个人陪你说说话,我先走啦!”门外响起一阵调笑声。
那些女子渐渐远去,师野天才向在那里发愣的莺女道:“好啦,我很难受,这东西该收起来了吧?”
莺女冷哼一声,收起那幽蓝光芒,道:“现在怎么出去?”
师野天道:“我怎么知道?我要知道我自己早就出去了!”
莺女开始逐个的施展她的巫术,一道道幽蓝的光芒打向四周的石壁,到处都是实心的砰砰声,这四周都是坚硬厚重石壁,外面是一座大山,纵使她巫术高强,又怎能憾得动分毫?
忽然,莺女看到了师野天背后那口井,猛冲过去,将师野天拉开。她仔细看了又看,忽然狂笑起来,“哈哈哈,想要困住我莺儿,你们打错了算盘!”
师野天心中一惊,不知道莺女发现了什么。
此时,莺女却对师野天道:“小子,跟我走吧!”
师野天道:“往哪里走?”
莺女一指那口井,道:“跳下去!”
“操!这不是他妈的找死吗?”师野天心中暗想,道:“你先跳!”
莺女哈哈狂笑一声:“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师野天……”说着忽然全身发出一道耀眼的光芒。
师野天蓦地想起了那日在紫雾深涧石洞中看到了一幕,下意识的转身躲闪。
莺儿在光芒之中变化成一条黑龙,不待师野天反应过来,已经把他卷起,投入到了幽深的暗井之中。
师野天只感觉自己如同掉入了冰窖一般,浑身冷得发颤,却一动都不能动,莺女化身黑龙的身体将他紧紧勒住,使他不能呼吸。
待师野天再次醒来的时候,夜已深沉,一灯如豆下,自己被绑在床上,对面,正俯视着艳荡神态的莺女。
“你醒了?师哥哥……”莺女一脸媚笑道。
“操!”师野心中暗骂了一句,挣扎了两下,绑他用的不知道是什么兽的筋,感觉紧紧地,挣扎不动,但却并不勒得难受。只不过他看到莺女那媚笑,却想到了那条黑龙,有点恶心的感觉,强压制住道:“为什么把我绑起来!”
莺女道嘿嘿一笑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会那隐身的法诀,我虽然能识破你,但我的教女们却不能,总不能为了你我整天守在这里吧?”
师野天冷笑一声:“说得好,你还想干什么,都直说了!”
莺女拿起一粒朱红的药丸,师野天知道那是在山谷中对付那些士卒吃的药丸,是一种极烈的邪药,暗道:“操!幸亏我那时暗中吃了一颗解毒丹,否则现在就要痛哭黄泉路了!”嘴上却道:“这是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这可是千金难卖的好东西!”莺女邪笑盈盈的道,“来,乖……吃一颗试试!”
师野天虽知自己吃了也没有任何问题,但是他刚才已打定了主意,趁机制住或骗过莺女,然后侍机逃出去,毕竟跟这女子鬼混一场总比现在死要好得多。
“我不吃!”师野天装出一副惊惧的表情,拼命挣扎着,但是他哪里挣扎得动?
“不吃是不行的……来,乖!”莺女说着扳住师野天,将药丸强塞进了他的嘴里,待师野天将那药咽下,才呵呵笑着站起来。
师野天见过那些士卒吞吃这朱红药丸的情形,当然也能够装得很象。他的眼神立刻便蒙胧起来,嘴角不知不觉地流出一缕晶亮的涎水。
“呵,来啊……美人,宝贝”,师野天嘴里邪叫着,只不过他心里却暗想:“操!这他妈的邪鬼还真不好装啊,幸亏老子练过专业铁档功,否则岂不是要露陷?”
这时,见师野天已经进入状态,那莺女也已经心痒不已。
“师哥哥,你觉得我漂亮,还是多美漂亮?”
“操!多美比你好多了!”师野天暗骂道,口中吭哧吭哧地喘着粗气,含含混混地道:“你……漂亮……”
莺女哈哈狂笑,妖媚的声音道:“好乖的孩子,本圣女就赏你个快活!”
“操!一会儿我让你真的快活一把!”师野天暗暗凝神聚气,嘴里吭哧吭哧地装着邪荡。他自我感觉,要摆平这莺女实在手到擒来,所以暗中聚集力量,准备将莺女彻底“打败”!
但是,他惟一没有想到的是,自已虽然厉害,但是那莺女却已经不是普通的人身,她身上已集成了黑龙的体脉,不但邪荡无比,而且只有以男精才能惟持圣魔力的作用,所以她才不惜设计将月心等百余名教女弄到山谷之中,用商军虎威军万人之力为她聚集阳精,修炼。当然,她自己也采了不少。
莺女嘿嘿冷笑道,“多美……你现在肯定不知道吧,你心爱的男人正躺在我莺女的身下,哈哈……那千蚊万蚁侍候你的身子,感觉怎么样啊?”
师野天装腔作势,口中哼哼哈哈不已,耳中却听得仔细,心中不禁愤闷:“他妈的,还说多美在闭关练功,原来正是被你折磨!”想到此处,顿时心如刀割。
师野天阳精被吸,浑身酸软无力,就连张口说话都有些吃力,“你这妖女,怎么不把我吸干?”
莺女狂笑一声道:“我哪舍得啊!这么精纯的阳精,比一百个男人阳精都要纯,对我练功大有帮助,哈哈……”又媚眼如丝地望着师野天道:“放心……我会给你最好的滋补品,你的身体很快就会恢复的!”
“操!我师野天今天算是栽在这妖女手中了!”师野天心中越想越郁闷,眼前忽然一阵发黑,接着就昏了过去。
80被俘失身(中)
“操!我竟然成了她的取精奴隶!”师野天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呆呆地望着屋顶。他想起了在现代时,那些黑熊,被人好好养着,养肥了取胆汁。那时,他还认为很好玩,不愧是一个好的发财途径,现在想想,那只熊真是他妈的可怜,那养熊人真是他妈的没人性!!
师野天每天吃的是人参,挤出来的是人精,每天喝的是鹿血,挤出来的人血。他晕晕沉沉地躺地那里,叹人生之多灾多难。
“他妈的,怎么不杀了我算了!”师野天伸嘴啃了一口人参,味道还不错,应该有五百年以上的参龄了。抬头吸了一口鹿血,一股腥味弥散过来,他妈的,这只公鹿不知活了几百年了,被她抓来了。
师野天无法可想,他现在竟然有些后悔,没有带灵鬼殷三一起来。否则就算出不去,也能有个人陪着说说话。他用那传音诀呼叫了不下万次,但是没有丝毫回音,“他们现在可能已经在大商境内吃喝嫖赌了吧!”
“该死的莺女!”师野天食了人参鹿血,空空体内又有了气血翻腾的感觉,暗暗运起祖传的凝精壮阳术,将那些翻腾的气血一点点凝化滤纯,然后屯积在丹田小腹之中,等待莺女来取。
这几天,莺女每天晚上都会来取一次他的阳精,为了能够不被吸干,师野天只好不停地运转着自己的凝精壮阳术,试图以更大的力量拖住莺女,寻找时机以便能够逃脱。
“师哥哥,怎么样,还满意吗?”莺女淫笑着走进来,缓缓地脱去身上的紧身黑衣,露出天使般玲珑锡透的胴体。不知是她的圣魔力练得更加精纯的缘故,还是诸多阳精滋润,莺女的容貌日益娇艳,体态也越来越惹火。就算师野天每天被逼取阳精,也不得不赞叹这妖女的姿色确实是倾国倾城。“操!要是有一天你被老子制住,我就送你去商宫,好好整一整那纣王!”师野天心道。
不待师野天回答,莺女已经趴到了师野天的身上。
师野天此时也懒得说话,任由莺女淫意绵绵地摆布着。
“师哥哥,你知道你的多美现在在哪里吗?”莺女见师野天一副意兴阑珊的样子,忽然问道。
“我操你妈!如果我还有力气的话!”师野天心中暗骂,他知道莺女是在调他的胃口,索性来个死猪不怕开水烫,依旧一言不发,冷冷地望着她。
莺女妖然一笑道:“她在百草崖上受那千蚊万蚁之苦呢!唉,今天我才刚刚去看过她,可怜呐……”莺女笑着摇摇头道,“浑身已经没有一块好地方了!”
“淫女!畜生!”师野天心中骂道,用仇恨的目光看着莺女。“他妈的,总有一天,老子也会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莺女见师野天已被激怒,咯咯的浪笑起来,“你知道什么是千蚊万蚁之苦吗?”
师野天不寒而栗,月心曾经跟他说过,这千蚊万蚁之苦,就是赤身裸体任由蚊蚁叮咬。
“我来给你解释解释吧!嗯……好不好,师哥哥!”莺女又妖媚地笑道。
师野天冷冷地道:“不用了!告诉我,月心她们逃出去了没有?”
莺女忽然哈哈大笑起来,“逃出去?就凭她们?哈哈哈……”
“你把她们怎么样了?……”师野天道。
“我当然不会把他们怎么样?我还指望她们给我炼丹呢……”莺女道,“不过,那个月心……我让她跟随多美去了!”
师野天心中已近绝望,月心她们未能逃脱莺女的魔爪,应广和自己的怒狮军自然也出不去!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莺女把脸贴近师野天的胸膛,轻笑着道。
师野天大口呼吸,将脸转过一旁,不再看她。
莺女把师野天的头扳正,一双妖媚的眼睛得意地望着他道:“你在想你的怒狮军是不是?”
师野天阴沉的脸,他现在只能沉默。
莺女狂笑一声,“他们都还在幽情森林里瞎转呢!过不了多久,这些人迟早都会成为我修练的丹药!”
“呸!”师野天啐出一口唾液,恰好喷在莺女雪白娇嫩的脸上。
莺女却不生气,伸出舌头舔了舔流在嘴边的晶亮液体,陶醉的品味着,“嗯……好!好!”身体却疯狂的运动起来,师野天刚刚积暂的一点阳精急速地向外泄去。
“秉报圣女,大长老来了!”门外有教女传报道。
莺女在师野天身上正兴奋不己,浑身一颤,刚才吸取的阳精差点又倒流回去。“这个老太婆,这时来干什么!”她闷闷不乐地从师野天身上爬下来,对那教女道:“我这就去!”
师野天长嘘一口气,暗叹这大长老来的真是时候,自己又躲过了一劫。
正当他闭目养神的时候,两个教女走进来,却把他自那床上扶起来,给他穿上了衣服。“干什么?”师野天问道。
在床上直挺挺的躺了几天,又每天被妖女蹂躏,师野天站在地下有些腿软,幸好有两名女子扶住。
一名女子莺莺袅袅地道:“师将军不必担心,都是圣女吩咐的!”
“操!莺儿这妖女又在耍什么花招!”师野天心中暗道,身体却被那两名女子半拖半架着走出去。
未走到门外,师野天的眼睛已经被蒙上了黑布,接着不多时,师野天就感觉自己坐到了一张飘乎乎地软椅之上,还有一个极其妖媚,比莺女更甚的女子声音道:“轻点,千万不要伤了他!”
圣女殿外,身着紧身圣女黑衣的莺儿,望着被抬上软椅渐渐远去的师野天,脸上显出一丝愤恨的阴翳,“你这老不死的,敢抢我的男宠,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不得好死!”
师野天被解开黑罩的时候,入目的是一张艳媚的脸,那女人有三十多岁左右,红色的轻纱曼妙的遮住那丰满雪白的胴体,一双似水般柔滑的眼神能够勾魂。“操!”师野天暗道,真他妈的是刚出狼窟又入虎穴啊!
“你是谁?”师野天道。
“我是能够救你的人!”那女子淡然的笑笑,似乎对师野天无所谓反应很是满意。
“救我?”师野天招眼望望四周,一片雪白的玉墙,镌刻着繁复古老的纹饰。不过,从那纹饰中依稀可见的九龙黑龙的造型,他可以断定,自己并没有逃出去,依旧在梦女峰巫教的手中。
那女子又道:“我就是这圣教的大长老……”
“大长老?你怎么会救我!”师野天笑着,摇摇道。
“对!我会救你,只不过你首先要为我做一件事!”那中年女子道,“我不但会放过你,而且你的三万怒狮军也可以带走!还有,多美,你也可以带走!”
师野天又摇了摇头,笑道:“凭什么我会相信你?”
女子声音虽然柔媚,却带着令人无法抗拒的力量,“我是巫教大长老,在这里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力,你应该相信我!”
“操!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师野天心中暗道,嘴上却说:“好!我相信你,这么优惠的条件,我师野天没有理由不答应。什么事?说吧……”
那女子嫣然一笑,风情万种,若单论媚功,这人实在比那莺女不知高了多少倍。“先不急,你以后可以叫紫凌烟!”
“紫凌烟,好漂亮的名字,果然配得上你!”师野天笑道,“不过我对你的名字并不感兴趣,我想知道你到底要我做什么?”
“嗯!不错……”那女子点点头,“我说过,不要着急,我先问你,你是不是会隐身诀和穿墙诀?”
师野天点点头,对于这个,在巫教之中已不是什么秘密。
“是不是这个法诀?”那中年女子道,说着十支纤纤素手伸出,掐了一个指诀,然后轻轻念动了一段真诀。
女人在他面前瞬然消失,师野天却瞪大了眼睛。他实在想象不到,姜子牙教他的这真诀,这巫教长老竟然也会!
中年女子重新现身,师野天点点头道:“不错,是又怎么样?”
中年女子又是嫣然一笑,但笑里面却更多了几分柔情,“是何人传授你的?”
师野天昂头道:“可以不说吗?”
“当然可以……”中年女子道:“不过,我们的合作也将不能促成。”
“操!”师野天心中暗骂,“谁传授我的真诀不重要,我知道这真诀是出自昆仑道派,你这巫教怎么也会?”
中年女子沉吟了一下,又道:“这样吧,既然你不想说谁教你的真诀,但是你却不能否认,你与昆仑教派颇有渊源,这总没错吧!”
师野天点点头,“操!难道她想让我灭了昆仑教?”
中年女子轻轻一笑,眼神中高深莫测,似乎已经看清了师野天心中所想。“那就好了,我的条件很简单,你只要能够替我说服一个人,我就放你离去!”
“操!人之心,海底针,要杀一个人容易,说服一个人他妈的很难!要是容易的话,就轮不到我师野天了!”师野天心里虽然不情愿答应,但还是问道:“说服谁?说服他干什么?”
“你要说服的人,自然会让你见到!”中年女子道,“至于说服他做什么,还要听我说一个故事……”
81被俘失身(下)
“什么,合体双修?”师野天听紫凌烟讲完她的故事,疑道,“要说这世上有仙术法术我倒相信,但真有合体双修这样的东西吗?”
紫凌烟点点头道:“正是,那日我与师兄前去参加万仙阵演练,不提防遭到截教门人拦截,仓慌躲避到这圣教神殿,在此呆了三天,得到圣教原教主的指点,也就是合体双修秘法。这合体双修仙法,本来是我与师兄共同练制才最好,但是师兄却一意孤行,誓死不肯叛离阐教,我只好将他囚禁于百草崖下,希望有一天他能够回心转意,与我共成仙道。”
师野天暗道:“真他妈的麻烦,人家不愿练就算了,何必强求呢?”但这话他自然不会说出口,当下笑咪咪地问道:“原来紫凌烟却是昆仑仙姑前辈,我师野天在此能够见到仙姑,真是三生有幸!”
紫凌烟笑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吗?不要用这甜言密语哄我,现在,我猜一猜你师傅是谁吧……你的隐身诀和穿墙诀,其实是昆仑道派中最低级的法术,本来只需念动真诀便可行功,不必掐指诀,想必教你的定是我那蠢笨的师兄姜子牙吧!”
师野天一愣,他实在没有想到,自己的大哥姜子牙竟然是这紫凌烟的师兄!他皱着眉头细想了一下,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封神榜中有紫凌烟这样一号人物。他本来对姜子牙的师门就知之甚少,而且他也无意修仙,只是凭着在现代时胡乱翻翻封神榜和房中秘术得来的那点可怜的神仙知识,这次遇到真正的仙道中人,岂能愣神?
好半天,师野天才道:“啊哈……原来是这样啊!其实姜子牙并不是我师傅,他只是我的结拜大哥”
这回该轮到紫凌烟惊讶了,她愣了愣神才笑道:“没想到姜子牙还是那样蠢笨,不过也好,你与他结为兄弟,倒是成全了我与师兄……”
师野天道:“既然如此,我就答应你,替你说服你的师兄,让他和你共练合体双修仙法,不过你一定要遵守诺言,不得反悔!”
紫凌烟嫣然一笑道:“当然,我堂堂圣教之主,怎么会骗你?”
师野天想到应广他们被困在幽情森林,随时都有可能危险重重,跺跺脚,搓搓手,抖擞精神道:“那我们快去吧!”
紫凌烟笑道:“这倒不急,我先带你去看一个人!”
“谁?”师野天问道。
“到了那里你就知道了!”紫凌烟笑道,说着转身向外走去,“跟我来!”
师野天连忙跟上。紫凌烟脚步轻飘,行步之间如行云流水一般翩然,配合绝美的面容和身材,真如天女下凡一般,师野天重重咽下一口唾液,“操!跟这样的仙子合体双修都不干,她师兄真他妈的笨啊!不会是BL吧!”
两人一前一后却转过那高大的圣教神殿,向殿后一条小路走去,“操!这是去哪?”师野天心中暗想,张口问道:“我们去哪里?”
“后山!”
师野天疑道:“后山?那不是什么百草崖吗?”
紫凌烟笑道:“正是!”
师野天心突然紧张起来,据莺女说,多美不也正是在百草崖上吗?想到这里,脚下步伐不觉地加快,追上了紫凌烟。
氤氲的雾气远远的升腾着,几株枯松迎着山边半露的阳光,发出晦暗却有古色古香神秘的色彩,一族族或红或绿或紫或蓝的草丛在微风中摇摆不定。石台中间的石柱上,赫然绑着两名赤身裸体的女子。
“唔!”师野天泛起一股胃酸,强忍着没有吐出来,那两名裸体的女子身上赫然爬满了无数黑红色的蚊蚁!
来到近来,师野天才认出,一名正是他朝思暮想的多美,而另一名却是月心。“我操你妈!莺女……”师野天心里狂叫道。
师野天竟然不忍在看,往前猛冲过去,想要驱散那些蚊蚁,救下多美和月心。然而,当他冲到近前时,却被一道无形气力挡住,再不能冲进半分。他转过头来,恶狠狠地盯着紫凌烟,吼道:“把她们放下来!”
紫凌烟微叹口气,却道:“我知道你绝对就是这种反应!师野天,不要激动,你再仔细看一看她们……”
师野天仔细看去,却倒吸一口凉气,大吃一惊,皱起眉头道:“怎么会这样?”那爬在两女身上的蚊蚁只不过片刻便纷纷跌落,化为粉齑,接着又有无数蚊蚁爬上去,片刻之后又会纷纷跌落。
而且,多美与月心此时却好像昏迷过去,表情并不是痛苦的样子,脸容间充满着一片圣洁安祥。
“这是怎么回事?”师野天道。
紫凌烟呵呵笑起来,“这是本教的一种秘法,概以酷刑之名培育精英,具体内情,因你不是我圣教中人,所以不能详知,总之,她们断然无事,而且历经此磨难之后,便如烈火之凤凰重生,到时必然会光射天下!”
“操!原来是这样!”师野皱眉暗想,但却仍不放心,说道:“那些犯了错的教女都会这样吗?”
紫凌烟眼神中变幻着神彩,“当然不是,这种秘法只有我本人会,那些犯错的教女自然受的是真正的酷刑!”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意味悠长的道:“师野天,你现在明白我带你来的意思了吗?”
“什么意思?”师野天立即道,就算他知道他也会这样问,反正又不费什么功夫。
“哈哈……”紫凌烟笑道,“你真是明知顾问,既然知道她们无事,大可以放心为我去做事了吧!”
师野天摇摇头,“我还要知道我的怒狮军无事!”
紫凌烟想了想道,“可以,你近前来!”说着自怀中取出一方精巧的铜镜,“你可以自这法宝中看到他们现在的样子!”
“操!法宝?”师野天心中猛喜,说实话,他实在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见到的这些真是神仙。长久以来,无神论的思想让他对鬼神的存在一直是半信半疑,回到商朝后更是这样。
“他妈的,卫星航拍也没这个先进啊……操!不知道这上下五千年怎么回事,这么高的科学技术怎么没流传下来!”师野天望那铜镜显示出来清晰到叶片上有一只蜘蛛的合欢树,暗自赞叹道。
果然如紫凌烟所言,应广带领怒狮军正在小心翼的向前推进,三万多人在铜镜里蔚为壮观,更令师野天欣喜的是,在队伍里他竟然看到了白头巨雕的身影,不过,它好像并不是很高兴,独自跟在队伍的后面,时不时哀鸣几声。在它的旁边,树枝和草叶徐徐飘动,那是灵鬼殷三卷起的冷风。
师野天心中一阵激动,指着白头巨雕道:“我要它作帮手!”
紫凌烟显然也看到了那只白头巨雕,目光里闪过一丝惊讶,想了想道:“好吧!我会把它放出来的!”
师野天道:“那好……我怎样去找你的那个师兄?”
紫凌烟指了指那深不见底的深涧,嫣然一笑道,“很简单,跳下去就行了!”
“我操!”师野天瞪大眼睛,“你当我是呆瓜啊!”不过他心中虽然如此想,但是嘴上却道:“从这里跳下去,我估计见不到你师兄,见阎王到是差不多!”
紫凌烟笑出声来,“不会的,我会有法术将你送下去,你要记住,在东面崖壁上有两株横长的合欢树,那里有一座山洞,师兄就在那里,只不过外面被我设了禁制,就连一般的仙人也查察不到洞口所在。”
“噢!那让我去哪里找?”师野天道。
紫凌烟继续说道:“我当然会撤到那里的禁制,但是据我所知,为了躲避我不和我见面,师兄他竟然在洞里面也同样设制了禁制,能不能见到他,就看你的本事了!”
“操!仙人就是他妈的牛,动不动就整个什么禁制……”师野天心中暗道,“那好吧,我去碰碰运气!”
“师野天……”紫凌烟忽然道。
“什么?”
“记住,无论怎么样,千万不要惹恼他……”紫凌烟叹口气道。
“你以为我笨啊,惹恼他我小命儿就没了!”师野天心中想道,当下连连点头答应,向前走了几步,站在崖边向下望去,顿觉一阵头晕目眩。“他妈的,真深啊!我有恐高症啊……”
紫凌烟道:“不要害怕,我会用法力送你的,跳吧……”
“操!你以为这是玩蹦极啊,能不能给我弄跟猴皮筋拴在腰上……”师野天在崖前一动不动,胡思乱想。
紫凌烟见师野天的样子,嫣然一笑,素手悄身,在师野天身后轻轻一指,只听“啊……”的一声惨叫,站在崖边的师野天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操!你敢跟我玩阴的!”师野天促不及防,猛然觉得后腰一阵极大的推力,身子就不受控制地向下掉去,冷嗖嗖的山风刮着他睁不开眼睛,急速坠落的感觉令他的大脑充血一阵眩晕。
“紫凌烟……亏你还是个前辈,怎么能做这种下流之事?我自已会跳,用不着你来推我!我操,怎么还有树枝?……”师野天眼睛紧闭,心中喋喋喝骂不休,但是他越骂却越觉心惊,“娘儿的,她的法力在哪里,怎么还不把我托住?……”
82百草神丹(上)
掉到半空中,师野天总算感觉一股如棉花般松软的力量托住了自己,把自己向另一方向托去。在这里,他已经能够看到紫凌烟所说的两株横长的合欢树。两株树的中间一只一人多高的山洞。
那股力量把师野天送到洞口落地之后,便神秘的消失了。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胸口道:“操!他妈的吓死我了!我宁肯死在莺女身子底下,也不愿在这破悬崖下摔得粉身碎骨!”
“哑……”天空中传来一声巨大的雕鸣,师野天顿时兴奋起来,“白头巨雕……”
一阵冷风迎面而至,殷三的声音显得颇为急切,“主人,你到哪里去了,急死我了!”
师野天呵呵一笑:“没事,没事……”他已在半空中看到了白头巨雕那雄健的身姿。
殷三道:“主人,我按你的吩咐跟着那些教女望外冲,但是没有想到,那些教女全部被抓了,幸好我溜得快,否则也跑不了……”
师野天点点头,道:“我知道了,怒狮军的兄弟们还好吧?”说实话,他对紫凌烟的那个高科技的铜镜子真不是那么相信。就是嘛,美国间谍卫星尚且有出错的时候,何况那小小的一面镜子!
殷三道:“还好,应广将军派出了十几支探路小队,自己带着大军缓慢前进,但是现在还没有找到出路。”
“嗯!”师野天叹口气,道:“小三儿,你在这洞外等我,一会儿一旦有事发生,你就冲进去,不管三七二十一,把我救出来就行!”
“嗯,放心吧主人,这洞里有什么东西?”殷三道。
师野天呵呵一笑,“没什么东西,只有一个人!”
“一个人怕他什么?”殷三道。此时,白头巨雕已经落了下来,见到师野天,亲热无比的扑上来。
师野天笑着抚摸着白头巨雕的羽毛,对殷三道:“这可不是个普通人,若是我能把他给说服了,那我们整个怒狮军就有救了!”
“真的吗?”殷三道,“那我先进去看看,顺便给主人探探路!”
师野天想了想道:“好吧!这洞中有那人设置的禁制,你可要小心!”
殷三道:“没关系,我去啦!”说着一阵阴风卷起向那山洞深处掠去。
不大一会儿,一阵冷风从洞瞬间卷出,师野天促不及防,被刮了个满脸尘土,低声骂道:“操!小三儿你干什么?”
殷三气喘吁吁地道:“妈啊,吓死我了……亏我跑得快!”
听殷三这样说,师野天心中生疑,“嗯,怎么回事?”
“里面有两条大金龙,我一进去就被扑住,差点儿被他们生吞活剥了……”殷三心犹未定的道。
“操!哪里来的大金龙?”师野天道,“恐怕是他妈的瘴眼法吧!”
“真的,老大,足有十几丈长,头有这么大!”殷三的冷风划个圆围,把师野天围了起来。
师野天点点头,“看来这人果然有两下子,难怪紫凌烟说他在洞中布下了禁制!”他忽然想起了紫凌烟识破自己隐身法的事情,恐怕他也会识破自己的传音法吧。
当下对殷三道,“走,我们再进去看看!”
殷三惊魂未定,本不想再去,但见师野天坚持要往里闯,也只好跟前。
石洞内很干燥,很凉爽,走在里面很舒服,而且这山洞内好像弄了什么照明设备,走进去很深的时候,光线依然很亮。
“咦……那两条大金龙呢?”他们很快走到了殷三遇到金龙的地方,殷三不解道。
师野天看看四周,连一条蛇都没有,更别提什么长十几丈的金龙了。他不禁失笑:“小三儿,你刚才看花眼了吧!”
殷三不解,冷风在四周旋来旋去,“可能,是吧……”
“我来试试!”师野天低声念诵了几声传音诀。
“主人,你在说什么?什么我是姜子牙的兄弟,特来拜会师哥……”殷三不解道。
师野天停下来,对殷三道:“你不知道,据紫凌烟说,这里面是我姜大哥的师弟!”
殷三喜道:“操!原来是一家人,这不就好办了!走,我们直接进去不就行了,早知道我就不怕那什么金龙了,他奶奶的……”
说着一溜风向里冲去,但冲了没有几步,却听震耳欲聋两声吼,两条张牙舞爪的金龙飞扑出来,对着殷三那阵冷风暴烈咆哮着,好像示威一般。
殷三大叫一声,又风速逃回。
要知道,殷三也是修行了千年的灵鬼,怎么会如此胆小呢?这里面还要说到万物相克之道,这灵鬼再灵,也是阴物,那金龙乃是圣界至尊,阳物中的霸主,他岂有不怕之理。
但是师野天见那两条金龙虽然猛恶,但只守住那洞口不让人过,并不冲出来害人,心中已经顿悟,这必是那紫凌烟师兄的禁制所在。
“子牙师兄的贤弟?你怎么会来到此处的?找我申公豹有何事?”师野天耳边突然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
“操!申公豹?”师野天心中惊讶,“怎么会是申公豹?!怎么能是那个助纣为虐,专与姜子牙作对的申公豹呢?!”
但是想归想,既来之,则安之,他立即又用传音诀道:“师兄可安好,小弟路过此处,探知师兄在此受苦,特来相救!”
管他什么申公豹不申公豹,今天自己来是为了救他,当然,也是为了救自己。师野天先把他哄住再说。
那申公豹果然道:“咦,听声音你的年岁并不大,怎么就能破得了我紫师妹的禁制?”
“什么禁制?我没有看到啊……”师野天装傻。他自然不能说是奉了紫凌烟之命来劝他的,否则恐怕见不到面,就被踢出局了。
“哈哈……定是紫师妹放你进来的!你就不要骗我了!”申公豹哈哈一笑,“好吧,我且放你进来,正好有一件事托你去做。”
“操!怎么丫的遇到的神仙都有事让我帮忙,你们神通广大的不去做,折磨我这个凡夫俗子干什么?!”师野天心中不平,却见刚才那两条张牙舞爪的金龙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当下顾不得许多,招呼殷三一声,向里面走去。
“啊!好大的地方啊!”待师野天走进去的时候,就见到了一座足足可以跑马的大厅,厅中并非只有石桌石凳,竟然再有诸多奇花异草,散发着一阵阵泌人心脾的清香。
厅中间有一座青石砌就的石台,台上的玉榻上赫然端坐着一人。长发披散,剑眉星目,面色清朗,大约三十多岁的样子。
“哦,这一定就是申公豹了,与想像中的真是大不一样啊!”师野天暗自摇头,却道:“昆仑山姜子牙之结拜兄弟师野天拜见申公豹师兄。”
申公貌缓缓睁开眼睛,打量了一下师野天,呵呵一笑道:“多谢贤弟关心,我那子牙师兄可好?”
“姜大哥很好,很是惦念申师兄,他却没有想到申师兄在此受苦!”师野天道。
那申公豹叹了口气,道:“我在此地受困,其实也是自己心甘情愿的!”
师野天道,“此话怎讲?”
申公豹道:“野天兄弟,你今天的来意我已洞察,所以你也不必再劝我了!我申公豹自得恩师元始天尊授业,已经心归阐门正道,怎会与她同修那截门巫教邪术?”
“操!真是他妈的死脑筋,什么阐门截门,能与自己心爱的女人在一起,不比什么都强?”师野天心中暗想,说道:“即便你不愿修那合体邪术,也没必要把自己关在这石洞里老死吧!”
申公豹眉头一动道:“并非我把自已关在此处,实在是我道力浅薄,破不了门外那层巫教禁制,而我又不甘入截教之门,所以只好在此苦修。”
师野天道:“此刻那禁制已开,我们何不趁此机会冲出去?”
申公豹摇摇头道:“我之所以不出去,还是为了那个百年之约!”
“什么百年之约?”师野天问道。
“百年前,我曾与紫师妹打赌,若是我破了这个巫教制法,她便与我同回昆仑修阐门正道,若我破不了,则与她同入截门,修那合体双修的邪术!此时,百年已到,我的分神大法已炼至紧要关头,尚缺一味灵药入体,便可冲出这禁制,那时,就可以让她与我双宿双飞,共享仙侣奇缘。”
“操!什么百年赌约,纯粹是他妈的百年赌气!”师野天心中骂道,当下说道:“阐门与截门,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你们一对情侣分出高下?”
申公豹道:“野天兄弟,你非仙界中人,不知仙界中之纷争,截门崇奇术异能,邪道妖法,非正途所得,终被天遣,我怎么能忍心看着心爱之人踏入魔途呢?”
师野天点点头,想到自己的女友楚玉,又何尝不是正在踏入魔途?自已历尽千辛万难,不就是为了拯救自己所爱之人吗?想到此处,师野天道:“刚才师兄说仍缺失一味药草,不知是何物,你有赌约在身不能出去,我可以帮你找来!”
申公豹道:“野天贤弟真是明理之人,他日必须天奇造化,申公豹在此先行谢过了。”
师野天道:“一善一恶,都在一念之间,我也率性而为,不问善恶之人,申公豹过奖了,到底有何难处,还请讲来。”
申公豹道:“此地名为百草崖,崖底深处黑水涧边有百草精华之珠草,有红白异果,名叫百草丹。此丹为双生,红为神丹,白为魔丹,我只需那红色神丹,就可成就分神仙术。”
师野天点点头道:“如此甚好,我这就是找那百草神丹!”
“野天贤弟且慢,”申公豹道,“凡仙花灵草之处,必有异兽守护,以身的凡人之躯,若要斗这些异兽,实在是难上加难。我且传你一支仙剑,几句真诀,如遇恶兽相害,你只需念动此真诀,这仙剑便会自动飞出,将其斩杀!”
说着他自袖中取出一支金黄小剑,以身作笔在剑身之上草书几笔,递与师野天道,“这剑是我以体血混合山石精华炼就的,名为如意剑,是极好的护身法宝,惟一不足之处,这剑只可使用三次。你要牢记,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轻用。”
师野天喜道:“多谢申师兄!”心下却想:“这申公豹倒是不错,怎么封神榜中把他弄得那么邪恶?”
申公豹又道:“那百草神丹近不得阴物,你那灵鬼朋友,我劝他还是不去了!不如留在洞外,我推算他可能会有另一番奇遇!”
师野天心下一凛:“操!连小三儿他都知道?难怪一见我来就知道我要做什么……”连忙答应道:“好的……我就乘白头巨雕下去吧!”
申公豹道:“那白头雕也是千年灵物,我虽然不知你从何而得,但如果你若有一日成就仙根,对它多加调教,说不定幻化为仙兽……”
听申公豹这样说,师野天心中一阵高兴,辞别之后就快步走出洞来,先是唤出灵鬼殷三,让他守在洞口不得远离,自己跨上白头巨雕,向那崖底深处俯冲而去。
83百草神丹(中)
白头巨雕显得很兴奋,一路吞食了两只不长眼的飞鸟,它的速度很快,到处都是深褐色大石的崖底已经出现在师野天面前。
“操!百草神丹,会在哪里呢?”师野天很奇怪,这百草崖名为百草,崖壁之上生满了各式各样的草丛,然而这崖底却是寸草不生,极为干净,甚至连一片枯叶都看不到,就像被人刚刚用吸尘器清扫过的一样。
白头巨雕围着崖底低空盘旋了一围,师野天并没有发现什么黑水涧,更没有什么百草神丹,除了大块大块有裂缝的褐色裸石,就连一只活物都没有看到,整个崖底如同死寂一般。“操!难道这里遭过核武器攻击?这个申公豹说话到底靠谱不靠谱?”
就在师野天失去信心,准备指挥白头巨雕上攀升的时候,一抹红光在他的眼前一亮。师野天没有在意,在这里光线暗淡的崖底,出现幻视的机率很大,他轻轻拍拍白头巨雕的头,示意飞回上面去。
然而这次,一向机敏异常的白头巨雕却如没有感觉,发出兴奋的一声长鸣,继续在这崖底盘旋起来,时面俯冲,时而回旋,任由师野天怎么发布命令,它只是鸣叫的盘旋不己。
“操!难道他发现了什么?”师野天暗道。忽然,他的眼前一亮,那抹红光再次一闪而没。
白头巨雕又是一声兴奋的长鸣,径自扇动翅膀,像那红光发出之地扑去。不过,令师野天失望的是,那里什么东西也没有。白头巨雕又是一声鸣叫,斜刺里冲向崖边,师野天抬头向那里望去,果然又是那点红光一闪而没。
白头巨雕追逐着那抹红光,反反复复,辗转腾挪,师野天始终没有看清楚那是什么东西。
这时阳光西斜,一抹亮丽的日光从崖顶射入崖底,崖底的光线顿时明亮了不少。当他再次看到那抹红光的时候,却惊异的发现,那红光竟似一条尺余长的红顶黑蛇,当然师野天看得也不是太清楚,因为那红光后面的蛇头蛇身,均是极为暗淡的虚影。
白头巨雕更加兴奋,“哑哑”两声长鸣,双翼有力的振颤着,不停地追扑那条红顶黑蛇。但是,总在一闪之间,那条红顶黑蛇总在它的爪下逃脱。
白头巨雕气得“哑哑”大叫,双翼猛扑,卷起一阵阵狂风,整个崖底顿时草叶横飞。
忽然,那红顶黑蛇在一块褐色大石上一闪而没,再也没了踪影。这时,师野天却发现了一个怪现象。
那些被白头巨雕扫落的草叶落到那些褐色大石上,却一片片消失得无影无踪,“咦?这是怎么回事?”师野天纳闷道。正在此时,白头巨雕一声狂鸣,尖利雕喙夹住了一只黄色的飞雀。
师野天顿时一喜,伸手将那飞雀抢过:“小黄雀啊……小黄雀,你不能怪我残忍,为我师野天探路的重任就交给你了!”只听一声尖厉的雀鸣,黄雀的双翅被师野天硬生生折断。
师野天手一松,那黄雀便如流星一般向下坠去。
师野天期待着“啪”的一声,那黄雀被摔得血肉横飞。但是,令他意外的是,那只落在褐色大石上的黄雀却消失不见了。就如同没有掉下去一样,根本没有看出死活。
“我操!到底他妈的怎么回事?太邪门了……”师野天这回真的头疼起来,蓦地咬咬牙狠狠心道,“他妈的,不管了!还得我下去亲自拼上一拼!”
师野天闭上眼睛,一拍白头巨雕脖颈,白头巨雕悲鸣一声,径向那褐色大石撞去。
待师野天睁开眼睛的时候,稳稳站在那块黑褐色的大石之上,他默算了一下时间,从刚才下落直到地面,以白头巨雕的速度来算,整整多花了一半的时间,他抬起头看天,天空充满了许多斑澜的波纹,一闪一闪地发着晶光。
此时,白头巨雕嘶鸣一声,师野天顺着它的方向望去,赫然看到了一条闪着黑光的河流,那里面确实是水,但如同死水一般,看不到丝毫的波浪,就在那河边,长着许多茂盛的各式各样的草丛。“难道这便是黑水涧了吗?”师野天暗道,他忽然明白了刚才发生的怪事,光线反射原理,他其实在小学时候就学过。
师野天想起申公豹的话,于是便继续乘上白头巨雕,在那黑水涧畔寻找那百草神丹。然而,他的眼一阵晃,复又出现了那条红顶黑蛇的身影。
“我操!这是什么东西,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大了?”他这才想到刚才或许是光线折射的原故,这条红顶黑蛇看上去小了很多,而且很影子很虚淡。但是,现在,展现在师野天面前的,是真正的红顶黑蛇,不,应该说是红顶黑蟒。
它头上的红珠有碗大,身长至少有三丈,血红大口张开,鲜红的信子嘶嘶叫着,朝师野天和白头巨雕示威。
白头巨雕立刻变得烦躁不安,双翅猛扇向前飞扑过去,一双利爪当头向那红顶黑蟒抓去。
头顶黑蟒这次却不再逃窜,反而扬起头来,灵巧地躲过白头巨雕的攻击,自那巨口中喷出一股腥臭的毒液。不过,那白头巨雕显然对付这蟒蛇很有经验,一击不中立刻展翅高飞,那巨蟒的毒液喷射虽急,但却伤不得它分毫。
“操!我说雕兄,咱们办正事儿找那百草丹要紧,你跟他黏糊什么?难道他上辈子抢了你老婆?”师野天拍拍白头巨雕的翅膀,示意它远走高飞,“等我们找到百草丹,回来再跟它算帐!”
白头巨雕明白了师野天的意思,但仍然心有不甘,示威似地低头向那红顶黑蟒怒鸣几声,这才拔翅飞离。
沿着那条鹅毛不浮的黑水涧,师野天一路寻来,终于在一处山石边找到了那棵珠草。
“操!原来这就是珠草啊!”师野天身为医师,自然阅尽本草纲目神农经等这些医典无不是倒背如流,惟有这珠草却闻所未闻,此时亲眼所见,才敢相信。
只见这棵珠草,叶呈珠状,细滑无毛,就宛如一根藤上结满了绿色圆形的果子一般,若不是申公豹已经告知,珠草之上红白两珠才是百草神丹,师野天或许真会将这些叶子采了回去。
其实那两颗红白果子,在这珠草只上甚为夺目。师野天见这四周并无杂草,黑水涧中之水也到此漩动,似乎是这珠草采集了天地之灵气蕴育而生。
“管他什么灵气不灵气,反正我也不用,还是快摘了回去送给申公豹才是!”
就在师野天跳下雕背,准备动手去摘那颗红色的百草神丹时,眼角的余光却忽然扫到一抹红光。红顶黑蟒的影子在他脑海中电光一闪,“操!”他心中一惊,顾不得摘那百草神丹,转身急速无比的又跳上了雕背。
就在师野天跳上雕背的一瞬间,白头巨雕显然也发现了那条红顶黑蟒,“哑”的一声鸣叫,振翅欲飞。说时迟,那时快,那条红顶黑蟒已经一跃而起,在半空中划过一道闪亮的红线,紧紧缠在白头巨雕粗壮的腿上。
白头巨雕一声怒鸣,双翼猛扇,它本来就托着师野天一个大活人,那红顶黑蟒也恐怕不下几百斤,却被它硬生生拖了几来,在离地尺余高的地面盘旋。
那红顶黑蟒也必是颇有灵性,并不攻击白头巨雕,只是将头高高昂起,血盆大口张开,准备撕咬雕背上的师野天。
“操!真他妈的冤家路窄啊!”师野天心中惊惧,他已经真真切切看到了白头巨蟒那两颗惨白的毒牙。当下也顾不得许多,急忙念动申公豹教给他的引剑诀。
“嗖”的一声,一道金色光芒自师野天的袖中横飞而出,恰恰好斩中那条红顶黑蟒的颈项,就像砍瓜切菜一般,那条红顶黑蟒硕大的头颅当即被一切两半,鲜红的蟒血激射而出,喷洒了方圆十几丈。
蟒头被切,蟒身挣扎了几下就软了下来,再也无力缠住白头巨雕,凌空摔落到了那黑水涧中,顿时将那涧水染红了一片。
“操!幸好有这护身法宝在!看来申公豹果真有两下子,法宝修炼得不赖!”师野天见红顶黑蟒被杀死,长舒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念动真诀将盘旋在半空中的如意飞剑收起。
待师野天回到那棵珠草边时,却暗自叫苦不迭,因为由于那蟒血洒得太多,已将那棵珠草浇得湿透,到处是一片赤红,根本已经分不清哪颗是百草神丹,哪棵是百草魔丹了。师野天暗道:“操!这怎么办?”
师野天忍着浓重的血腥味,伸手将那魔丹神丹一起摘了下来,反正也弄不清哪颗是哪颗了,索性一并送给申公豹让他自已去选吧。
“噢,要不在这里洗洗,把血洗下去不就成了?”师野天转身见到那黑水涧,忽然想到。于是就来到水边,将那两颗百草丹放进水中洗了起来。
果然,经水一洗,百草丹又恢复了原来一红一白的颜色。师野天心中尚未来得及高兴,就眼前一抹红光一晃,那黑水打起了一只巨大的漩涡。
漩涡中间隐隐盘旋着一条巨大的黑色蛇躯。“操!怎么又来一只!”师野天一手握住一只百草丹,转身欲跑。
但是他这次却没有上次那么幸运,或许是这条红顶黑蟒更加厉害,反正师野天没跑几步,就被那红顶黑蟒的长尾扫中,飞出很远,摔倒在地。
师野天只感觉背后一阵巨痛,好像椎骨断裂一样,头重重的嗑在地上,一阵发蒙。勉强念动真诀,如意剑再度飞出,恰好击在那红顶黑蟒身上,洒下一片血雨。
“操!好疼……”师野天强撑着爬起身来,吃力地拍拍身上的尘土,却忽然发现手中的百草丹少了一颗。
蒙胧中,他恍惚记起,刚才在摔倒时,嘴里好像被塞入了什么东西。看着右手里的红色丹丸,师野天浑身冒出一身冷汗。
应书迷强烈要求,周六加更一章,不过嘿嘿点积分评论都得大大滴多多滴哈哈
84百草神丹(下)
“操,他妈的……老天啊……”师野天眼泪都要哗啦啦掉下来,“我师野天真是命苦啊,怎么偏偏把那颗百草魔丹给吃了呢?”
他打一个冷颤,暗道:“不好,吃了这百草魔丹,我不就是成魔了吗?操!这该死的红顶黑蟒,我他妈的剁了你!”
师野天冲到那条已被拦腰斩断的黑蛇前,举起手中的金黄小剑,在粗壮的蛇身上狠狠扎了两下。但是,没有了真诀力量,仅靠师野天的腕力,竟然连那蟒皮都刺不透。
“天啊……”师野天抱头跪地,他实在不能接受自己误食了百草魔丹的事实。
“不行!我得快去找申公豹,现在只有他可能有办法救我!”师野天头疼之后稍微冷静下来,拔腿就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找到申公豹,让他想办法阻止自己成魔。
他以百米赛跑的速度冲上大雕,然后狠狠地拍了一下雕翅,那白头巨雕好像也感知了主人的焦急,狂叫一声,凌空拔起,向天空急冲而去。
“申师兄,申师兄,救我!”师野天举着那颗红色的百草神丹,匆匆跑进石洞。
石台上静坐的申公豹一听师野天的声音,急忙站起来,眼见师野天一身狼狈,连忙问道:“怎么了,师贤弟?”
师野天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断断续续的道:“我不小心……把那颗……那颗百草魔丹给吞了!”
申公豹闻言皱眉道:“怎么回事?快坐下,慢慢道来!”
师野天将那颗白色的百草神丹交给申公豹,这才坐下来道:“等一会儿,我现在脑子很乱……”其实,不是他不想快告诉申公豹,而是脑乱如麻,不知该把事情从何讲起。
申公豹道:“那好,你就先歇一歇,这百草神丹不能久放,我先服下练化!”
师野天点点头,道:“有水吗?我渴了!”
申公豹呵呵一笑道:“我差点忘记了,怪我照顾不周,恕罪,恕罪!”说着自那石桌石壶中倒了一杯茶,递与师野天。又自取一杯,将那百草神丹服下。
师野天接过石杯,只觉异香扑鼻,见那茶水色泽粉红,似有粘稠状,问道:“这是什么?”
申公豹一笑道:“这是我采洞中灵草精液酿制的仙茶,生津止渴,稳定元神,你快喝吧!”
师野天将那茶水一饮而尽,果然浑身舒爽了很多,脑子中也顿时清明起来。
申公豹这才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现在可以讲了!”
师野天这才讲他深入崖底,寻找那珠草上的百草神丹,与红顶黑蟒争斗,误将白色的百草魔丹吞食的事大致讲了一遍,只是中间怕申公豹恶心,将那洗去两丹上洒蛇血的事情略过未提。
申公豹听了也是一惊,沉吟片刻说道:“那百草魔丹却也是极其厉害,凡人食后可化魔为怪,不过那魔丹生效甚慢,你虽然误食,在三天之内并无大碍。”
师野天悬着的一颗心总算稳了稳,问道:“那怎么办,能破解吗?我可不想成魔成怪啊!”
申公豹淡淡一笑道:“放心,我食了百草神丹,不出三日定可炼成那分神诀,到时我冲出这禁制,带你到我师父元始天尊那里,必有解救之法,你大可放心!”
师野天半信半疑地道:“真的吗?”
申公豹笑道:“你为我不惜冒着性命之危去取百草神丹,我怎能骗你!这三天,你且在洞外为我护法,等待我分神仙诀炼成可好?”
师野天心中暗骂:“操!真他妈的会使唤人,却让我师野天做这苦差事!”但是也没有其它办法,毕竟自己还得有求于他,当下索性爽快的答应道:“那好,我先祝师兄神功大成!”
申公豹道:“师兄弟善辨事非,古道热肠,以后必定也是我仙道中人!好啦,这百草崖虽然荒僻,但景致也是不错,我现在要闭关修炼了,师兄弟且请出洞随意走走,不过千万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打扰!”
师野天出得洞外,也没有心思去看那满山的景致,只是心想:“操!让我在外面护法管个屁用,能到这里来的,先不说冲不破里面的禁制,恐怕随便有两下子就能把我给OK了,我还是少管闲事,先找个地方睡一觉吧!”
虽然那申公豹说没事,师野天还是放心不下,总不时觉得身体这里有点痒,那里有点痛,疑心是那百草魔丹发作。“操!我身上会长出毛,还是会长出鳞呢?操!我他妈的会成什么怪物?”
“哑”的一声雕鸣,白头巨雕盘旋而下,落在师野天脚边,一只大毛头儿亲热地磨蹭着师野天的腿。
师野天抚摸着那白头巨雕叹口气道,“雕兄啊,雕兄……说不定这两天我总会变成你这样子了!到时候,我们双宿双飞好不好丫!”
白头巨雕不安份地晃晃鸟头,“哑……哑……”地叫唤几声。
“操!你还他妈的抗议?你以为我愿意跟你双宿双飞?你是公的母的我还不知道呢!”师野天道。
“嘿嘿……”一阵冷风旋过,响起殷三的怪笑声:“老大,你不会还有玩鸟儿的怪僻吧!”
“操!胡说什么!”师野天闷闷不乐的道,忽然想起自己出去前让他在这里等着的事情,就问道:“小三儿,我不是让你在这等着吗?你跑哪儿去逛了?”
殷三道:“没有啊!我刚才只是出去方便了一下!”
“嗯?”师野天诧异道:“怎么,你这鬼魂还要拉屎尿尿?”
殷三道:“我怎么就不能拉屎尿尿?真是少见多怪……”说着又突然自己嘿嘿笑起来,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道:“我在那边看到几个漂亮妞儿在洗澡……那身材……”
师野天当头骂道:“操!你真他妈的下流,人家洗澡你也偷看!”
殷三无语,冷风在半空中左摆右晃。
师野天摸了摸下巴,神色严肃地沉吟了一下,郑重其事地叹口气道:“在哪里,带我去看看!”
那冷风在半空中一阵猛晃,差点就要掉下来,“操!老大,你不会吧!这样都能一本正经?”
师野天不耐烦地道:“我很他妈的郁闷!去看看,散散心!人家那谁不是说吗?何以解忧?惟有美女……”
殷三的冷风在半空中直直向下掉了三丈多高才勉强停住,“主人,我彻底服了你了!走吧……”说着冷风旋起。
“唉,慢着!”师野天连忙叫道。
殷三道:“还有什么事?老大!”
师野天淡淡地道:“你就不要去了,告诉我方向就行!你好好守在这里,不能让任何人进去明白吗?”
“主人……”殷三抗议道。
“好啦!”师野天摆摆手,翻身跨上白头巨雕。
殷三无奈地道:“从这往东,大概有一里多地,有一个水潭……”话未说完,师野天已以腾空而起,白头巨雕只是几闪便消失在东方。
“操!怎么变得这么色急了!”殷三叹口气道,“我还没说水潭边有个山洞呢!”
百草崖上,乳白色的雾气渐渐升起,师野天一人一雕径向东来,不消多时,就找到了灵鬼殷三所说的水潭。
“好大的温泉啊!”师野天看着那片水潭,赞叹道。
他的目光迅速的扫过整座温泉,却没有发现什么女子的身影,“操!这个小三儿,不会是他妈的骗我吧!”
师野天示意白头巨雕落在潭边,自己翻身从雕背上跳下,伸手鞠了一捧水,“真的很暖和!”
四周瞅瞅,依旧没有一人,师野天身上又痒起来,猛然想起自己也是很多天没有洗澡了。
“这小三,不会是见我脏得不行,又不好意思说,才想出这个馊主意骗我来洗澡的吧!”师野天心中暗想道,“好了!反正也没事,就在这里洗洗吧!”
虽然那潭水看着很浅,但师野天还是找了根树枝试了试,百草崖义底的错觉让他小心了很多。万一这又是一个幻象,自已岂不是有苦没处说?况且,他虽然水性甚好,但是这荒郊野外的,又是独自下水,自然是越小心越好。“嗯,不错,刚好半人多深!”师野天扔过树枝,三下两下就脱光了身上的衣服。
他仔细检查了一遍身体,除了有几处那红顶黑蟒的血污,并没有长毛长鳞的异常,这才有些放心的慢慢走入水中,“看来我真是多心了,刚才痒是因为身子脏啊!唉,管他呢?还等不想那百草魔丹,等申公豹出关再说吧!”
师野天一边洗着身上,一边给自己宽心。潭水温度适好,不烫不冷,而且透明清澈,透过那淡淡蒸腾的雾气,甚至可以看到自己小腿。
“嗯,啊……好舒服啊!”师野天泡在水里,忍不住哼出声来。“小三儿这小子还真不错,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这地方的!以后有机会还到这里来泡一泡!真比以前泡桑拿强多了!”
一个温泉浴让师野天洗去了这些天的辛劳,等他在水里泡够了,这才恋恋不舍的上岸。
师野天穿上衣服,跨上雕背,又望了望那大片的温泉潭,有些悻悻地暗想:“舒服倒是舒服了,就是没有看到美女!回去找小三儿算帐去!”
白头巨雕负着已经变得神采奕奕的师野天月遥遥远去,那潭水边转不知从何处钻出一名骨感,一名丰满,体白如雪,美艳照人的年轻女子。
“姐姐,你说就是他杀了我们的鹤顶乌龙吗?”年轻稍轻的骨感女子樱唇轻启道。
年纪稍大的丰满女子媚眼微眯,道:“肯定是他,我在他身上闻到了鹤顶乌龙的血气!”
“为什么我们刚才不动手?”
丰满女子拢了拢腮边的秀发,微叹了一口气,轻轻的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和他有一种莫名奇的亲切,狠不下心来……”
“姐姐莫不是看上他了?”骨感女子轻笑道。
“不要胡说!”丰满女子啐道,“我们且跟定他,看看他到底去哪里?”
85九尾妖狐(上)
你道这二人是何人?原是两只修炼千年的白狐精。其中那名丰满女子就在这梦女峰百草崖下修炼,名叫天心狐女。而另一名则是轩辕坟修炼的九尾妖狐。其实,那天心狐女早已贪恋百草神丹很久,特派了两条鹤顶乌龙替他守卫珠草。恰逢今日神魔两丹刚刚成熟,于是便特意邀请了轩辕坟上的姐妹九尾妖狐前来共享,没想到两人在此温泉沐浴之间,却被师野天捷足先登,杀灭两条鹤顶乌龙,摘了百草神丹去。当然,她们自然没有发觉,两人露天裸浴已被那灵鬼殷三看了个满眼。
两狐精沐浴过后,本想前去食用百草神丹,却见那里已是一片狼籍,两条鹤顶乌龙均被杀死在地,神魔两丹不翼而飞,这才大吃一惊,复又回转,恰好遇到一身蟒血洗浴的师野天。
“姐姐,你是想我们跟前这小子去,看他把百草神丹放在什么地方了?”九尾妖狐道。
天心狐女微笑着点点头,道:“正是,不过这小子看来并没有什么法力,单凭他绝不可能杀死我的两条乌龙……”
九尾妖狐皱眉道:“姐姐是说他背后还有高人?”
天心狐女点点头,“走,我们跟上去看看!”
乘在白头巨雕上的师野天刚刚洗了个热水澡,浑身舒服无比,真想好好找个地方睡上一觉。白头巨雕行动很快,不消片刻就来到了申公豹的石洞前。
一阵冷风迎上来,殷三嘿嘿笑道:“怎么样老大……够养眼的吧!”
“操!什么养眼?”师野天不屑地道:“你小三越来越没准话了,嫌我脏就直说,为什么骗我去温泉洗澡还要找个有美女的借口!”
“没有啊,老大!我明明看到一胖一瘦两名美妞在那里戏水的……”殷三喊冤道。
“算了,算了……”师野天摆了摆手,打个哈欠,“不管有没有,反正我没看见,别说了,好好呆着,我要睡觉了……”
殷三着急又要说话,却见师野天已经躺在一块大石上沉沉睡去,只好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
山洞对面,两名身着紧身白衣的天心狐女和九尾妖狐躲在草从之后,冷冷望着石洞。
“咦,姐姐,这小子跟谁说话?”九尾妖狐道。
天心狐女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恐怕是自言自语吧!”
九尾妖狐眨了两下眼睛,妖媚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疑惑。“姐姐,你久居此处,知道那是什么洞吗?”
天心狐女又摇摇头,道:“我虽然久居此处,但在天狐洞内修炼,极少外出,这石洞也从未见过,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
九尾妖狐道:“我怎么感觉那洞外似乎有仙魔两种力量混杂在一起,似乎是极强的禁制!”
“哦?”天心狐女道,“妹妹怎么知道的?”
九尾妖狐道:“不瞒姐姐,我本在轩辕坟洞中修行,那轩辕坟实就是上古大神轩辕黄帝之墓,妹妹也正是得了这墓气仙地灵气之功,才在短短时间内修成这般法力,但是那里也是禁制重重,似乎有魔有神有仙,我只敢远观,并不敢近前。刚才我看那石洞之中,魔力灵气与我轩辕墓中一般无二,所以才这样想。”
天心狐女沉吟一下道:“如此说来,这年青人背后的高人莫不就在那洞中?”
九尾妖狐点点头道:“极有可能是这样!”
天心狐女沉思了一下道:“那我们就在此多等待一刻,看看那高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两人又静候了一会儿,见师野天沉沉睡去,白头巨雕也伏在那里闭目养神。九尾妖狐道:“姐姐,这附近可有什么道门圣教?”
天心狐女想了想道:“道门圣教倒没有听说,只不过,几百年前,这里创了一个夷族圣教,就在那梦女峰上。由于我一直闭关修炼,那教中人也没有骚扰于我,所以一直相安无事,我也没有过多打听他们的来路。”
九尾妖狐冷哼一声,“夷族圣教,恐怕也是邪门异术,归不得正派。想现世之中,正教只分两派,一是昆仑山以元始天尊为首的阐教,二是碧游宫以通天教主为首的截教,其它的除了一些不出世的散仙,就是各种精怪所化的巫教,这夷族圣教,恐怕也归此类。”
天心狐女笑道:“还是妹妹见多识广,我久居这深居荒土,每日除了修炼还是修炼,哪里知道这些!”
九尾妖狐道:“姐姐,你法力比我高得多,如果自立门派也一定会成就大业!”
天心狐女道:“妹妹你又胡说了,我只求能够修**身,脱去这身畜生之皮,就心满意足了,什么时候想过开门立宗?”
九尾妖狐苦笑一声道:“我们作妖的,哪里不被人歧视?你在这深山隐居还好,我那轩辕洞却是是非之地,魔仙争霸之所。只有修成更强法力,让那些神仙道人不敢小视,才能安身立命。”说到此处,忽然转过话题道:“前不久,我听说截教通天教主广收弟子,不问人妖出身,倒是个好机会,我们有空不如去试试!”
天心狐女笑道:“要去你去,我只想图个清静,才不想跟人打打杀杀的!”
九尾妖狐笑道:“我知道姐姐心慈面善,以后必是仙道中人,唉!我也只好混迹尘俗,做个妖类了!”
天心狐女笑着推搡了九尾妖狐一把,笑骂道:“小妮子,去你的!”
两人正在调笑,那九尾妖狐忽然面色一冷,道:“姐姐,你看那小子怎么了?”
天心狐女也是一惊,就往师野天望去,只见师野天身上黑雾腾腾,呻吟之声不断,一股旋风在他身上飘来飘去,情形怪异至极。
天心狐女脸上变色,就要冲出,却被九尾妖狐一把拉住,“姐姐,再等等看!”
此时,睡梦中的师野天正在忍受着疼痛的煎熬,他依稀看到虚空中有无数蚊蚁在噬咬着自己的身体,痛痒麻一起袭来,他努力的睁大的眼睛想要爬起来,无奈身体却像被压上了一块巨石,一动不能动,只好放声大叫,希望有人来救他。
灵鬼殷三见师野天突然出现异状,心中也大骇,当下拼命叫喊,想要将他唤醒,但是他却如闻所未闻,闭目呻吟。无奈之下,殷三只好旋起冷风,不断将师野天身上的黑雾驱散。
这怪异的现象也惊动了白头巨雕,“哑哑”的鸣叫不停,为主人的安危担忧。
终于,师野天睁开眼睛,看到了殷三的冷风,“小三,我怎么了?”
殷三道:“我怎么知道,你睡着睡着身上就冒起黑烟来了!”
师野天感觉整个身体就像被掏空了一般,酸软无力,低头一看全身,“操!怎么会这样?”
殷三也嘿嘿笑起来,“主人,刚才那烟真是他妈的邪门,怎么只烧衣服不烧人啊!”
原来,师野天现在已经是一丝不挂地躺在那里,原来的衣服都化作黑烟被烧得一干二净。师野天心中难受,也顾不得衣服,道:“小三,给我弄些水来!”
殷三答应一声,旋起一阵冷风走了。
师野天这才勉强坐起来,嘿嘿苦笑心中暗道:“操!难道是那百草魔丹这么快就发作了?”他这样想,心腹之内却是火辣辣地灼疼,他只好凝神静气,希望能够稍稍缓解痛楚。
不一会,殷三飘回,将一只石杯递与师野天。
师野天将水一饮而尽,腹中顿觉清爽很多。这时才拿着好石杯道:“咦,小三儿,这杯子你从哪里弄来的?”
殷三嘿嘿一笑道:“从你洗澡的水潭边的山洞里啊,那里有两个美女在住着!”
师野天心中一惊,“操!深山之中住美女,非鬼即怪,看来我要小心点了!万一把他们惹毛了,来这里捣乱,我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忙把石杯递与殷三,“快把杯子送回去,千万不要被她们发现!”
殷三嘿嘿一笑,“就两个小妞儿,怕什么?”但看到师野天一本正经的样子,忙道:“好,好,我去,我去!”说着,卷起一阵旋风离去。
师野天这才长舒一口气。他其实没这么胆小,纵使有鬼怪他自信也逃得了,但是他惟一怕的是若是他们去石洞中骚扰申公豹炼功,那就大事不妙了,不但申公豹有危险,自己的百草魔丹真就没人可救了!
然而,他只是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却被人家清清楚地看在眼里。
“我道怎么总有一股旋风,原来是只灵鬼在作怪!”九尾妖狐冷笑一声道。
天心狐女显然也看出了端倪,心下却暗想,“这年青人真不简单啊!自己没什么法力,却能调动灵鬼给他效力!不过,他也是蛮讲信义的,用了我的杯子还知道给我送回去!”如此想着,心下却是一凛,“怎么会这样呢?我怎么总是替他说话?”不知不觉,脸上却泛起了点点红晕。
“姐姐,你见那小子会不会吃了百草神丹?”九尾妖狐道。
天心狐女想了想道:“若是凡人吃了百草神丹或者百草魔丹,无论成神成魔,都被先被焚去凡世业火,从刚才来看,正是如此,只是不知他到底吃了哪种丹药!”
九尾妖狐道:“要是两种都吃了呢?”
天心狐女道:“那倒好了,神魔相抵,无伤无损!”
“哼!管他吃得是神丹还是魔丹,对我们都有用处!”九尾妖狐媚眼一转道,“嗯,这样……”说着在天心狐女耳边低语了几句。
天心狐女脸上泛起两朵红云,道:“这样怎么成?”
九尾妖狐道:“怎么不行,你忘了媚功是我们狐族的老本行了?况且我们只吸他的百草丹液,又不害他性命!”
86九尾妖狐(中)
天心狐女无言以对,只好低声道:“好吧!”
“姐姐,你有艳福了!都看你的了!”九尾妖狐笑了笑,转身几个纵跃,已消失在崖底。
“唉……”天心狐女欲喊九尾妖狐,却见她已经走得无影无踪,这才转过头来又向师野天望去,不觉脸上火辣辣地发烧,半晌才重重地叹了口气,心道:“公子,对不起了!”
天心狐女轻轻的飘起来,如一只大鸟般无声地向师野天飘去。
白头巨雕显然看到了天心狐女,灵兽天生的直觉告诉它,这个女人会伤害他的主人,“哑”的一声狂鸣,白头巨雕双翅扑动,急箭一样迎向天心狐女。
天心狐女玉手微转,一条浅粉色的光华扬出,恰好洒在迎面扑来白头巨雕身上。白头巨雕惨叫一声,双翅竟无力扇动,直直向下掉去,直到坠了几十丈才又重新恢复一点力量,支撑着重新爬升起来。
待师野天被白头巨雕的叫声惊醒,一团光华已笼罩在他的身上,“操!这是怎么回事?”他想冲出去,但浑身无力动弹不得。
师野天感觉那团光华包裹着自己飞起来,透过淡淡的光芒,他似乎看到一个艳媚的女人飞在半空之中,朝自已微笑。“可恶!又是他妈的女人,我师野天怎么总跟女人过不去?”
这时候,他看到自己的白头巨雕拼命想要靠近,却被那道道急射而出光团打得摇摇欲坠。“他妈的,你抓我就罢了,别难为我的大雕成不成?小三儿,你他妈的快回来救我!”
这句话他是用传音术说的,他期望那该死的殷三能够快回来,但是他没想到,殷三此刻也并不好过。
“老大,我们是不是中了埋伏了?”殷三的声音传来,很急促。
师野天急道:“怎么了小三儿?”
殷三道:“我他妈的碰见个女人,好像是个狐狸精,很厉害!”
师野天心中一惊,道:“能脱身不?我现在被一个女人给抓住了,不知道把我弄到哪里去?”
殷三道:“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斗过她,主人,你坚持一会儿吧,我想法子甩开她!”
“操!你他妈的快点啊!”师野天喊道,他看到白头大雕已经向崖底坠去。
殷三急切地道:“好,不过这女的确实厉害,又很难缠,看样子故意缠住我似的!”
师野天道:“专心给我逃,把你的看家本事拿出来!”话刚说完,一道光芒从眼前闪过,他看到那女子明媚的眼睛里似乎有一丝不忍,接着就失去了知觉。
另一方面,殷三的冷风在半空中左摆右晃,连喊十几声“老大,主人”却如石沉大海一样,没有了回音。“操!老大是不是完了?”殷三悲切地暗想。
一个身材骨感,面色妖媚的女子追着他,道道七采光华不断地从她的手中打出,这正是特意前来阻击灵鬼殷三的九尾妖狐。为的就是让天心狐女能够顺利地将师野天劫走。
只不过,这九尾妖狐还是有些低估了灵鬼殷三的能力,灵鬼殷三法力并不十分高,但是那一招万鬼缠身却使自己对他无可奈何,一鬼一怪打斗了半天,谁都奈何不了谁,不过九尾妖狐抱定一个“拖”字念头,殷三想不打也并不是很容易。
“那里来的妖女,缠住你鬼爷爷干什么?”殷三见走不脱,索性沉下心来跟这女子斗,边打边道,“难道看上你鬼爷爷不成?”
他本想用粗话邪语刺激这女怪,让她恼羞成怒,自己有机会脱身。
九尾灵狐是何等样人,她本来就是邪荡处生,邪荡处长的邪狐,区区几句话又怎能让她分心?想都不用想随口答道:“是啊,本公主就是看中小哥们你,跟我回去洞房如何?”还顺便抛了个媚眼过去。
九尾灵狐一开口,反倒令殷三脸红心跳,差点被她的光芒打中。“操!这女孩子真不知羞耻,竟然张口闭口洞房!”
灵鬼殷三担心师野天安危,这时也明白这女子和捉拿师野天的女子定然是一伙,便道:“贱人,你们想把我老大弄到哪里去?”
九尾灵狐媚笑一声,在半空中做个后仰的姿式,
“操!你他妈的到底想干什么?”殷三鬼力凝聚,一团带着冰屑的狂风向九尾灵狐扫去。
九尾灵狐扬手打出一片光华,挡过那狂风,邪媚一笑:“鬼兄难道心动了吗?刚才你想干什么,我姐姐就要和你老大做什么!哈哈……”
“无耻!”灵鬼殷三怒气横生,正要再出绝招,冷不防那九尾灵狐一道光华竟自他身后袭来,瞬间化作一张巨网,将他扣在网内。
“哈哈……一会你就真正知道什么叫无耻了!”九尾灵狐一招得手,笑得更加花枝乱颤。
灵鬼殷三被罩在光网里,四下冲突,却觉软绵绵一片,就是冲不出去,心中焦急,暗道:“不好,中招了!”
九尾灵狐道:“鬼兄,不要再撞了,一会儿就尝尝我七彩迷魂网的销魂滋味吧!”
灵鬼殷三冲撞不出,心中渐冷,大声骂道:“贱人,要杀我你快说,老子才不吃你这套!”
九尾灵狐却不生气,仍旧邪笑不停地道:“好容易捉到你这千年灵鬼,我怎么舍得杀你呢?”
“不杀你就放了我,还罗嗦什么?”灵鬼殷三道。
“哈哈……”九尾妖狐道,“放了你怎么成呢?我再上哪里找你这修行千年的阴力去!”说着腰肢扭动,手上宛个莲花样招式。罩住殷三的光网忽然变大,自那网中却显出六名赤身身,与她自身一般妖媚的女子。
“操!你以为鬼爷爷怕你这些邪荡贱货吗?”殷三骂道,闭目不再去看那些虚幻女子。
“哈哈……那就试试吧!”九尾妖狐媚笑一声。
当殷三被困九尾妖狐的七彩迷魂网中之时,师野天却被天心狐女带到了天狐洞中。
一张软榻,粉红锦帐缓缓落下,天心狐女望着已然晕迷的师野天,红着俏脸缓缓解开了他的衣襟,健壮的男人体魄立即牢牢吸引了她的目光。
天边晚霞彩云飞,爱河鸳鸯颈交回。人道狐女本色,这天心狐女虽然自幼未出深山,专修仙法,对于男女之事宛如处子,但是毕竟她也是狐精之身,在这方面有着天生的灵意。
“嗯……”随着天心狐女一声略带痛楚的呻吟,轻纱悄悄晃动,一丝消魂的暗香弥漫在天狐洞中深处……
“邪女,贱货,你到底想把爷爷我怎么样?”七彩迷魂阵中,殷三似乎被那些女迷戏得热血沸腾,但是神智仍然清醒,口中叫骂不己。
阵外,九尾妖狐丝毫不理会他的怒骂,邪意绵绵地看着阵内即将上演的大戏,“灵鬼哥哥,若是识趣,我劝你还是早早投降了吧,省得我再费力气!”
殷三勉强压制着日益升腾的心火,任由那些女在自已身上挑逗,张口骂道:“我不信你还有其它本事,我殷三今天要是怕了你,我就他妈的姓阳去!”
九尾妖狐哈哈狂笑,忽然自又扬手打出一团粉红色的光雾,直射七彩迷魂阵内,“好个灵鬼哥哥,耐力果然不错哈,再尝尝我的厉害!”
殷三在那阵中无处可躲,被那粉红光雾扑住全身,顿时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勉强定睛再看那些虚影女子,竟然一个个春意无边的朝自己涌来,将自己紧紧挤在中间。
“啊……我受不了!”殷三被那粉红光雾催动,一股猛火燃起,狂叫一声,忍不住紧紧抱住怀中的一名女,却用心底仅存的一丝清明喊出一道真诀。
天空中忽然隐隐发出阵阵雷声,乌去从四面八方涌动,殷三心底此时那丝清明也已消失殆尽,疯狂的与那几名女纠缠在一起。他那道真诀乃是姜子牙亲传的救命诀,非到万不得己不得使用。这次如若是殷三自己被困,他也断不敢轻用,因为师野天也业已遭困,所以情急之下,才用最后一丝清明发出。
雷声越来越大,乌云滚滚而来,不多时便笼罩了整个天际。
九尾妖狐见已将灵鬼殷三制住,正在得意洋洋,却见满天异象,心中暗暗诧异,忽听一声庄严威慑的女声道:“无耻邪畜!竟然擅用邪术害人,还不停手?”
九尾妖狐心中一凛,抬头望去,只见满天乌云中间,不知何时多出一团鲜艳的红云,红云之上盘坐着一名人首蛇身的端庄女子。
“啊……”九尾妖狐别人不识得,这女子她却并不陌生,来人正是那拥有无上法力,补天济世第一人女娲大神。心中急叫一声“不好!”就要转身遁去。
女娲身在云端,对九尾妖狐的动作看得真切,“邪畜,哪里逃?”扬手一道金光爆闪,无边的金光洒下,将那九尾妖狐团团包住,卷上天际。
“女娲娘娘饶命,女娲娘娘饶命……”
87九尾妖狐(下)
女娲不理会九尾妖狐的求饶,修长的纤指轻轻一弹,一道金光直射困住殷三的七彩迷魂阵,殷三顿觉头脑一阵清明,再看四周的虚幻裸女已经尽皆消失不见。
“灵鬼殷三多谢女娲娘娘相救!”殷三急忙纳头拜道。
女娲道:“殷三,今日我解你之危,同时助你五百年法力,你日后当尽力忠于你的主人,切不可再发牢骚!”
殷三忙道:“殷三不敢!”
女娲微微一笑,转过头来对求饶不已的九尾妖狐道:“你不在那轩辕洞中的苦修,却来这里害人,本该将你天雷击毙,但我念你苦修千年不易,平素又无甚毒恶行,暂且饶你一命!”
九尾妖狐闻言连忙叩头,口中不停地叫道:“多谢女娲娘娘开恩!”
女娲这时又道:“前日我偶悟天机,知近年即有万仙大劫,你且起来随我回宫,日后自有用你之处!”
九尾妖狐心中虽然不愿意,但也无可奈何,只好起身乖乖站到女娲身后。
女娲娘娘颇有深意的朝东微微一笑,向殷三道:“速去那天狐洞将你主人接回!”说完不待殷三答应,红云笼罩,渐渐消失在天际。
此时,天上乌云尽散,一切又澄空一片。
殷三呆呆地停在半空,忽然自言自语道:“天啊!仅一个小小的分身就如此厉害,那真人岂不是厉害至极,难怪可以炼五彩石补天裂!”猛然又想起女娲让他去接师野天的话,急忙旋起冷风向东卷去。
其实,单凭姜子牙一道真诀怎能唤来女娲,这只是女娲的一个千百个分身之一罢了,但仅这一个分身,不但举手就活抓了九尾妖狐,解了殷三之危,而且还随意就送了殷三五百年法力,可以想象,她的真身该有多么厉害。
殷三一路不敢细想,凭空多了五百年法力,他的旋风速度更提升了一倍,眨眼功夫便来到那温泉潭边。
天狐洞中,天心狐女猛地呻吟一声,雪白的胴体软软倒在师野天身上,师野天业已被刚才体内巨大的虚空震荡的晕迷了过去。
“这是怎么回事?不应该这样啊!”天心狐女心中狂惊,因为她只用了一丝媚功,然后就不忍再用,她始终对于身下这个秀美的男子狠不下心来。
但是,即使她没有用媚功,两人交合的快意还是超出了她的想象。这个身材并不是不很壮硕的男子体内好像积蓄了无穷的能量,在进入她体内时完全爆发出来,幻化为一片无尽的虚空。
两人都彻底陷入了这片虚空之中,赤裸着身体,相对而坐,无数星光在虚空中飘荡,也照亮了这个空空如也的世界。
“你叫什么名字?”男子道。
“天心,你呢?”天心狐女道。
“我叫师野天!”男子道。
两人相视一笑,“你怎么来到这里的?”天心狐女道。
“我怎么知道!”师野天道。
“我们还能出去吗?”天心狐女伸手去抓一点星光,那幽蓝色的星光就在她雪白的玉掌里闪烁着。
“也许吧!”师野天叹一口气,目光中闪烁着爱意。
天心狐女两颊飞起红云,羞赧地低下头。“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她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师野天微微一笑,“三万年前,那场龙仙浩劫……记起来了吗?”
天心狐女迷茫地摇了摇头,“三万年前……好远啊?”
“嗯……”师野天点点头,伸出手出将天心狐女揽入怀中,“是好远,我也刚刚想起来!”
“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们在是在什么地方?”天心狐女问道。
师野天微微一笑,也伸手抓了一片星光,放到天心狐女的面前,蓝光幽幽照亮了他们的面容。“就在三万年前,龙仙台,我们离别的地方!”师野天道。
“龙仙台?”天心狐女疑惑地道,“那是什么地方?”
“三万年前,天地尽灭,我们两个是最后的龙仙,你,我,一起幻灭,相约在此三万年后相见!”师野天深沉地道。
“三万年,龙仙台,龙仙……啊!我的头好疼……”天心狐女突然抱着头。
整个虚空突然摇晃起来,那些点点星光乱坠,爆裂,师野天将天心狐女紧紧揽在怀中,“不要害怕,有我在!”但是天心狐女却看到,他的腿却在一点一点消失,化作点点的星光飞起。
天心狐女挣扎着,“不要……”
师野天温和坚定的声音道:“没事,闭上眼睛,一会就好了!”
天心狐女猛地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身在一张大床上,这里正是她最熟悉不过的天狐洞。“咦?人呢?”她猛地想起来,这张床上应该还有一个男子。
她翻身要起来,却无力的软倒,这才发现,原来自己浑身没有一点儿力量。“怎么了?……”
百草崖上,两道虚影飞快的掠过。
“老大,没有状况你弄那隐身诀干什么?”殷三拉着师野天,半飞半跑。“而且好象身子轻了不少!”
“操!我没有啊!好好的就变成了这样,跟个鬼似的!”师野天道。
殷三嘿嘿一笑,“跟我一样也不错哈,对了,怎么刚才你不让我杀了那个狐精?”
师野天摇摇头道:“我也不清楚,反正就是对她狠不下心来,而且我似乎做了一个梦,梦到几万年前我们曾经很熟悉!”
“不会吧……老大!”殷三叹道:“我真服了你了,这样都行?不会连狐狸精都爱上你吧?”
“操!滚……”师野天白了一眼殷三,“哪那么废话,快走!”
“快不了啊,若不是女娲娘娘分身送了我五百年法力,我拖着你个大凡人,走都走不动!”殷三道。
“唉!”师野天叹口气,“他妈的,可怜我那白头大雕!”想到被天心狐女打落百草崖的白头巨雕不知是死是活,心中一阵悲凄,“我怎么就狠不下心来对她下手呢?雕兄啊,雕兄……不是我师野天不给你报仇啊!”
正在这时,忽然自百草崖方向传来轰隆一声巨响。
师野天与殷三同时一惊,“操!出什么事了?”殷三加快速度,带着师野天向那边冲去。
尘埃满天。
师野天与殷三来到申公豹所处的石洞前,才发现石洞已经分崩离昔,好像被十几吨炸药爆破一般,硬生生撕开了一道大口子。
此时,申公豹正站在石洞顶上哈哈狂笑,神情傲慢狂妄不可一世。
“申师兄,你怎么了?”师野天惊问。
那申公豹又是一阵狂笑,突然扬手一道紫色电光朝师野天凌厉无比的打来。
“操!怎么这样就动手?”殷三带着师野天连忙躲过,再看那申公豹,面目已变得阴森狞狰无比。
“申师兄,我是师野天啊!”师野天道。
那申公豹恶狠狠地道:“我知道你是师野天,你竟敢害我,把百草魔丹拿来骗我!看我不把你挫骨扬灰!”
“操!不是吧?”师野天一脸疑惑,“百草魔丹被我误吃了,我给你的是百草神丹啊!”
“你小子还敢狡辨!我业已成魔,这就是证明!”申公豹道,“废话少说,拿命来吧!”双掌齐动,两条盘龙样的紫色电光又向师野天打来。
“操!完了,老大……”殷三一阵惊恐,以他的能力断断躲不过这两条电光。
“当当”两声巨响,不知从何处飘来两团白光,恰好击打在申公豹发出的紫光上,两下相击,发出巨大的爆炸声,整座百草崖都要震颤起来。
申公豹扬手就要攻击来敌,但是当他清来者时,脸上却现出一片惊喜之色,“凌烟妹妹,怎么是你?”
师野天暗道一声好险,看来以后还是少跟这些厉害人物打交道为妙,省得不知什么时候被他们活吃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死的。却堆起笑脸向紫凌烟打招呼:“紫姐姐,我已经帮你把他说服出来了,你该放我回去了吧?”
申公豹怒道:“紫姐姐也是你叫的吗?!”
紫凌烟却道:“申师哥可曾想好,与我共修合体仙术?”
“合体仙术,好啊……”
师野天一股酸水从胸口往上猛涌,差点喷出来。心中暗骂道:“我操你个申公豹,你他妈转性也没有这么快的啊,昨天还一本正经说什么正邪势不两立,郑重其事地要与紫凌烟一较高下,今天怎么就答应地这么爽快!你他妈的上辈子是变色龙啊!”
紫凌烟喜道:“你真的想通了吗?”
申公豹道:“我们二人本就是奇缘仙侣,合体双修实在是正常不过,我怎么能不答应呢?”
师野天真的无语了,只是心里将他的祖宗十八代骂了几千遍,“这么肉麻的话也说得出口,唉呀,牙倒了……”
紫凌烟大喜,飞身来到申公豹身边,两人相拥而立,卿卿我我。
申公豹忽然道:“凌烟,我先把这臭小子收拾了,再回去!”
紫凌烟忙道:“为什么?”
申公豹道:“他竟敢骗我!”
师野天忙喊道:“紫姐姐,我没有啊,你答应我师野天的,要放我走的!”
紫凌烟嫣然一笑,对申公豹柔声道::“申哥,不管怎么样,也是他促成我们二人团圆,今天这个大喜日子,就不要开杀戒了吧!”
申公豹想了想,也嘿嘿一笑,道:“好!就依你的话!”说罢对师野天道:“听见了吗?小子,今天我申公豹高兴,饶你不死,还不快滚?!”
紫凌烟也笑道:“师野天,我答应的绝不食言,你那怒狮军马上就可以离开幽情森林,多美与月心现在已经闭关,功成之后我自会让她们去找你,你还是快离开吧!”这种情况,纵使师野天莫名奇妙肚子里窝了一肚子火也无处可发,只得道:“谢谢申师兄紫师姐!”
紫凌烟又对申公豹嫣然一笑道:“申哥,我们也走吧!”
申公豹哈哈狂笑,与紫凌烟携手,两人的身体外忽然显出一片红色的光芒,那道光芒消失之后,两人已经无影无踪。
“操!这究竟是他妈的怎么回事?!申公豹你这老不死的,你妈的翻脸不认人,我怎么办?!”师野天一屁股坐下来,看看殷三的若有若无的身体,又看看自己那似有似无轻飘飘的身体,烦恼的骂道。
“呵呵……师贤弟,我何时翻脸不认人了?”申公豹的声音在石洞内传出。接着师野天眼前一花,面前已多了一个身着青色道装的中年男子,却不是那申公豹是谁?
88圣魔真相(上)
“你……”师野天心中猛惊,暗道这老不死的,怎么这么快又回来了?
殷三见势头不好,一阵冷风旋风挡在师野天身前,“申公豹,不要伤害我主人!”
申公豹哈哈大笑,背负双手道:“我怎么会伤害你的主人呢?”
“哼,你刚才还要杀我们,现在又假悻悻出来装样,究竟打得什么鬼主意?!”灵鬼殷三道。
“小三儿,闪开……”师野天皱皱眉,他总觉得这个申公豹与刚才那个不太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他却说不出来。“不要怕,该来的总会来的!”
殷三只好闪开,师野天又上下打量了一遍申公豹,心中忽然有些明白了,因为在他身上,并没有感觉到那邪恶的气息。但是,心底的疑惑仍旧没有消除,“那刚才那人是谁?”
“哈哈……师贤弟,不要误会,刚才我分身的话,我都已听见!”申公豹笑道。
“分身?”师野天与殷三同时一愣。
师野天顿时惊喜,脸上堆起笑意,“恭喜申师兄练成分神大法……只不过,”
申公豹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是不是刚才那个申公豹为什么会那么邪恶?”
师野天点点头,暗道这申公豹果然聪明,一下就猜中了自己的心思。
申公豹沉吟一下,问道:“师贤弟,我有一个疑问,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何疑问,申师兄请尽管直言!”既然知道此申公豹才是正主,师野天终于放下心来。
申公豹道:“你在采那百草神魔丹,与那红顶黑蟒博斗时,可有蟒血洒丹果之上!”
“操!不会吧……这他都能知道?”师野天暗自心惊道,心中暗思是不是该将实话说出来。
申公豹道:“此事关系重大,请贤弟务必实言相告。”
师野天想了想,暗道:“操!说了就说了,有啥大不了的!”当下点点头,将自己的在那黑水涧中洗魔神丹的经过讲了出来。
师野天越讲,申公豹的眉头皱得越紧,末了,他终于叹一口气:“是了,原因就在这里了!”
师野天听得一头雾水,“什么原因就在这里?”
申公豹这才道:“其实这也不能怪你,你原是一片好心,并不知道那神魔两丹遇血变色的事情!”
“操!”师野天张大嘴巴,愣在那里,“你说……神魔丹遇血变色,也,也就是说,我吃的是……”
申公豹点点头,“正是,你误食的正是百草神丹,而我却阴差阳错食下了魔丹!”
“天!”师野天倒吸一口凉气,“这怎么办?”
申公豹摇头叹气道:“一切都迟了……我的分神大法虽然成功,但是却练成了一个我的分身魔头……”
“你是真身,能控制他吗?”师野天道。
申公豹摇摇头道:“本来若是我食的是神丹,那可以,但是分身既已成魔,我却没办法了!”又道,“况且现在我的法力被他所夺,已大打折扣,恐怕都己不是他的对手!”
“操!怎么会这样?!”师野天急道。
申公豹道:“师贤弟不必自责,此乃天意,谁也阻止不了!”
“操!又不是我的错,我自责什么?”师野天心中暗道,“反正那紫凌烟已给答应放我一马,我的目的达到了……”,不过他仍作同情状道:“申师兄,你有何打算?”
申公豹叹口气,道:“还能作何打算,只好先回昆仑,报请师尊责罚,然后想办法除去这个魔头分神才是!”
师野天点点头,安慰道:“没事,昆仑元始师尊道法无边,这区区魔头,算不了什么!”
申公豹道:“多谢贤弟宽心。我那魔头分神凶恶无比,此地已不是久留之地,师贤弟还请快速离开这里吧!”
师野天点点头道:“我会的,不过我的白头巨雕……”
申公豹笑道:“白头巨雕是天生灵禽,应该无事,你大可放心。只不过你既食百草神丹,体内就种植了仙根,我倒怕有些妖邪会打你的主意。”
师野天听申公豹说白头巨雕无事,自己又有了仙根,心中猛喜,对于妖邪也不甚留意,当下道:“没事,没事!我这就回去,况且有灵鬼小三儿保护,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申公豹笑着点点头,又从怀里掏出一本古卷,递与师野天道:“这是本教入门修仙奥诀,你既然与我相见,便是与昆仑有缘,若是此本修完,便可将仙根长成仙体,那时子牙师兄还会助你更进一步,到时我们就可以羽化同仙,共游太虚,同赏浩瀚了!”
师野天心中暗道:“这申公豹倒还挺够意思的!”又想起刚才只顾自己不顾他人的念头,不觉有些惭愧,当下连忙道:“多谢申师兄指点,他日申师兄若有用到小弟之处,小弟自当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口中虽这样说,但心中不免又道:“操!人家是神仙,有什么事会求自己这个凡人!”
申公豹呵呵一笑道:“好!我就知道我申公豹不会看错人,师贤弟果然是有情有义之人!好了,我也要走了,不如就此地一别。他日相见时,愿师贤弟已经荣登仙界!”
师野天忙道:“也祝申师兄能够早日除了魔患,逍遥仙界!”
两人互视一笑,也不见申公豹念什么真诀,就那样身子轻轻飘起,转瞬间便已立于云头,对师野天道一声告辞径向远方而去。
“操!好拽啊,不知哪一天我师野天也能练成这样!”师野天暗自心想,却听不远处“哑”的一声雕鸣,心中猛然一喜:“白头巨雕!”
果然,一只黑点从幽深的崖底渐渐攀腾上来,终于变成师野天泪眼婆娑中的白头巨雕。“哑”的一声,白头巨雕扑腾一下翅膀,落在师野天脚下,雕头亲热地蹭蹭师野天的脚,两只黄豆眼睛冲他转来转去,好像在说:“操!你个大老爷们,哭什么鼻子啊!”又好像在安慰师野天,说:“别哭,别哭,乖……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师野天本以为再也见不到这白头巨雕了,没想到它真的没有死,当下抱住白头雕,围着它转了三圈,看看没有受伤才彻底放下心来。
原来,那日白头巨雕英勇护主,却斗不过天心狐女,被天心狐女打落百草崖下。那天心狐女本来就没有伤害师野天之心,爱鸟及鸟,自然不会伤害白头巨雕,只不过是把它暂时禁制住而已,没有多长时间,就能够行动自如了。
殷三再次见到白头巨雕,也是欣喜异常,冷风围着它狂转不己,惹得白头巨雕不住鸣叫。
“好了,我们走吧!”师野天笑着跨上雕背道。
“去哪里?老大……”殷三问道。
“嗯,那紫凌烟说多美和月心都已不在百草崖上,各自闭关练功去了,那我们就去那,那什么幽情森林,去见见我们的怒狮军!”说着一拍雕翅,白头巨雕傲然一声长鸣,径向云间冲去。
群山翠艳,森林叠情,师野天心情大好,眼中的景色顿时也亮丽了十分。
“哈哈,没想到这梦女峰的景色如此秀丽!”师野天暗自赞叹道,他见天时尚早,怒狮军虽已出迷情阵法,但是人数众多,行动缓慢,自己不必着急赶过去,就指挥白头巨雕缓缓前进。
不消多时,白头巨雕转进一条幽深峡谷,按照幽情森林的方向,沿着这条峡谷,应该很快就会到达那里。
“操!老大我怎么觉得这里有此不对劲?”殷三忽然道。
“怎么了?”师野天并没有觉出什么异常,只是感觉有此阴森。他的衣服都被体内的百草神丹发作时焚毁,现在身上只身着那申公豹原来的一件道袍,单薄的很,峡谷之中有些阴冷也很正常。
“不知道……”殷三的话音刚落,只见天色忽然间暗淡下来,狂风骤起,径向师野天一人一雕一鬼扫来。
“操!这里又不沿海,哪里来的这么大台风?”师野天喊道,“小三儿,是不是你小子在搞怪?”
殷三被吹得摇摇晃晃,紧紧抓住白头巨雕的爪子才没风吹走,“不是啊,老大……我哪有这个本事?!”
师野天想说话,但是已经说不出来,好像全世界的风都集中到了一处,吹他一个人,他死死抓住白头巨雕的双膀,以防被风吹下去。但是他伏在雕背之上,那白头巨雕尚且不能自保,又怎能保得了他?
师野天拼命抱住白头巨雕的脖子,“操!小三,我不行了……我们顺风走吧!”
“老大,顺风得吹出多远啊?”殷三道。
“管他呢,总比在这累死强啊!”师野天道。“要不这样,你先回去,告诉应广我还活着,命令他们火速返回大商,我们再联系!”
殷三道:“那怎么行?我怎么能扔下你不管啊……”
师野天道:“操!怎么不行?这风又弄不死我跟白头雕,你放心去……大不了我们再飞几天就回来了!”
殷三想了想道:“好!我速去速回,记得用传音术……”
白头巨雕猛转方向,向下沉去,殷三趁机脱离方向,径自落向林中,独自潜行向幽情森林的方向飘去。而师野天与白头巨雕已瞬间被风推出几十里,原来的山林已眨眼间换了模样。
“操,这风到底他妈的往哪吹!”师野天死死趴在白头巨雕背上,被由风吹着前进。
当他看到一座巨大的山洞口时,心中猛然想起申公豹说的妖邪,“操!不会吧,什么妖邪能弄这么大的风啊!”
89圣魔真相(中)
此时白头巨雕转弯已经不可能,越来越大的风携卷着它向那洞中飞去,幸好那山洞很直,否则就算手指大的一小块石头也能让师野天头破血流。
“操!这是哪里?”风终于停了下来,师野天跳下雕背,环顾着这山洞。
空空如也,一无所有,只是四周的石壁上镶嵌着不少可以发光的夜光石,所以山洞内光线并不是很暗。
“真他妈的邪门,难道弄这么大阵风就是为了让我到这洞里来?”师野天暗想。
“哑……”白头巨雕鸣叫一声,回音在这洞中盘旋回响,“这地方有什么好呆的,风停了,我们还是尽快回去吧!”师野天心中暗道,就要重新跨上雕背。
“哑……”白头巨雕又鸣叫一声,师野天道:“有什么好叫的,还是回去吧!”只是,他没有发现,一条黑蛇一般的东西正在他的背后悄悄伸来。
“操!什么东西,拉我干什么?”师野天就要跨上雕背,却觉腰上猛然一紧,一股巨大的力量将他向后拉去,待他看清那黑蛇一样的触手时,却忍不住大叫一声:“啊!”
说时迟,那时快,师野天不待反应,身子已被那黑色触手猛然拉起,山壁之上瞬间开启了一道石门,将师野天飞快的拉了进去。门吱哑一声复又合上,洞外只剩下那不停鸣叫的白头巨雕。
师野天挣扎着重重摔倒在一堆软绵绵的东西上。“操!这他妈的是什么怪物?”只见自己身处一个巨大的黑色肉盘上,肉盘伸出数条长达几丈的触角,正在自已上方颤动纠缠,交织成一座黑色的天蓬。
师野天心中闪过一丝陌名的恐惧,这东西实在古怪,他想到了章鱼,但章鱼他妈的是生在海里的,怎么会在这山洞里?而且,无论什么怪物,都应该有眼睛吧,但是怎么也看不到。
“师哥哥,近来可好啊?”一个艳媚风骚的声音从他的身后响起,让师野天浑身一颤。
师野天不知该说什么,甚至他现在都不敢回头。“操!太他妈的邪门儿了!”
“原来是你这怪物!”师野天恨道。面前是一张绝世妖媚的脸,浑然雪白,若不是师野天曾经见过她的真面目,恐怕此刻也得鼻血倒流。饶是如此,他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他今生见过的最完美的女人身体。
“师哥哥,不要这样说嘛,人家怎么会是怪物呢?”莺女媚眼含春,娇滴滴地嗔道。一只滑腻的小手已缓缓伸到师野天的道袍之中。
“你究竟想干什么?”师野天冷冷地道。
莺女格格一笑道,“我只是想与师哥哥聊聊天,没有想干什么啊!”她的手却在师野天身上游走着,挑逗着,眼神迷离,不副隐忍不己的样子。
“冷静,冷静……”师野天长吸一口气,心中暗自自警,脑子中却在飞快地想着办法。笑道:“莺女妹妹,这黑腻腻的怪物是什么啊?看着它我很难受,能把他弄走吗?”
他本想转移莺女的注意力,趁机能逃一步是一步,但是莺女似乎并没有在意,嫣然笑道:“师哥哥,为什么要把它弄走呢,在这里寻欢岂不是更舒服?”
师野天心中猛喷鲜血,心中暗道:“我操!与你这妖女寻欢,我师野天真的是不想混了!”
莺女眼中媚光流转,那盘旋在头顶的黑色触角却极快的伸展下来,牢牢缠住师野天的双臂,将他拉直躺平。
“莺女,你不如放开我,那样岂不是更好?”师野天无奈道,这样绑着被女人那啥还不如主动一点儿,就算死,起码也给自己留点尊严。
莺女却格格一声邪笑道:“师哥哥,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吗?”
“你想要什么?”师野天问道。
“你体内的百草丹液!”莺女毫不掩饰的道。现在在她看来,师野天就是玩弄在她掌心的一只玩物,即使把什么都告诉他也无所谓。
“你要它干什么?你不是拥有圣魔力量了吗?”师野天问道。
莺女在师野天身边躺下,“圣魔力量又如何,我要更强大,百草魔丹把圣魔力量全部激发,我就能够打败紫凌烟,成为圣教第一人!”
“操!圣教第一人真就那么好吗?”师野天道。
莺女手抚上师野天的脸,“我辛辛苦苦,不惜以身体作代价取得圣魔力,不就是为了成为圣教第一人吗?”说着又轻轻的摇摇头,“你不懂……”
师野天张张嘴想说:“百草魔丹没在我身上!”但是又忍住了,心中暗道:“说了,她也不会相信!还不如想办法对付她!”
莺女的樱唇忽然贴近师野天,悄悄地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放心吧,我不会害你的,百草魔丹与圣魔力量融合,我会传给你一部分,那时我们双宿双飞,共掌圣教……不,共掌天下!”
“操!谁他妈的稀罕!”师野天心中暗道,但眼神中却闪现一丝光彩,“真的吗?”
莺女点点头,身子又靠近师野天一分,“真的!”
“操,你还不如杀了我呢!”师野天心道,口中却暗自念动传音诀呼叫殷三。
莺女一见师野天沉默,以为他同意了,脸上顿时显出极为妖媚的笑容,樱咛一声娇喘翻身压在师野天身上。
“小三儿爷爷啊!你快点回话吧……”师野天心中不住念道。
身上的莺女极尽娇媚之能,尽情地挑逗着,让师野天浑身血液沸腾不己。
终于,一丝细弱的声音传进师野天耳中:“什么事啊,老大!他妈的我被那申公豹又捉住了!”
师野天心中一惊,却又心生一计,对殷三道:“正好,我落在了莺女手里,情况危急,你马上告诉申公豹和紫凌烟,就说莺女要反叛他们,要他们速来东方山洞!”
“好的,老大……”灵鬼殷三道。
师野天暗自长舒一口气,“他妈的,等一会就有好戏看了,现在,我先不能把这妖女惹毛了……”
师野天只感觉体内的力量在一点点流失,脑子中也渐渐迷蒙胧起来,恍惚中,他似乎又看到了楚玉嫣嫱淑妃月心多美……一个又一个美丽的身影在他的眼前一闪而逝,最后忽地化为了一张恐怖的龙脸人身的怪物。
“啊!”师野天与莺女同时尖叫起来。师野天感觉体内原来流失的力量竟然汹涌的回流,瞬间贯通了他的所有经脉。
“这是怎么回事?”莺女显然也感到了异常,猛地从师野天身上跳起来,身子狂旋,那黑色的触角竟有三条轰然暴裂。“你……你体内不是百草魔丹?”莺女惊恐地道。
师野天没想到事情会这样,他自然不能承认他误食的是百草神丹,“我不知道啊?”
莺女却好像看透了什么,“难道你吃的是百草神丹?那正是克制我圣魔力的最强力量!”她的眼中瞬间变得冷漠无比,“师野天,我本不想你死,但是现在,你却不得不死了!”说着,两条黑色触色从她的身后蓦然飞出,直直刺向师野天。
师野天无处可逃之时,却只见一条紫色电光急速而至,恰恰相好击中那两条触角,轰轰两声,黑色触角顿时暴裂。
“紫凌烟?”莺女大惊失色道。
“莺女……我平日里待你不薄,你缘何起叛我之心?”紫凌烟与申公豹双双站在洞口。
莺女冷哼一声道:“紫凌烟,你欺人太甚,这圣教第一人也该换我来做了!”
紫凌烟一声长笑,点点头道:“你果然生了反叛之心,中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莺女狂笑道,蓦地化作一条丈余高的多须龙怪,“紫凌烟,你以为现在我还会怕你吗?圣魔力才是圣教的最强力量!”说着,无数条黑色触须风暴一般向紫凌烟卷去。
紫凌烟冷笑,双手上举做了一个极其怪异的手势,顿时一片霞光笼罩了整座石洞。
莺女变化的黑龙怪猛然一声惨叫,身体却砰然暴裂开来,那些黑色触须碎为无数截,一段一段掉在地上,化为黑水又被那霞光融化的一丝不剩。
莺女又回复了原来的身体,半躺在地上,嘴角淌出一丝鲜血,眼中却惊疑无比,“为什么会这样?”
90圣魔真相(下)
紫凌烟道:“你以为圣魔力是我圣教最强大的力量吗?”她缓缓地摇摇头,望着躺在地上痛苦的莺女,眼神中充满了悲怜,“错了,它只不过是我考验圣女忠诚圣教之心的东西,可惜啊,莺女,你没有通过考验……”
莺女瞪大眼睛,不甘地叫道:“不是……,你骗我!”
“我没有骗你,”紫凌烟又道,“是你自己骗了你自己,其实圣魔力带来的邪恶,你完全可以抑制,但是你却把它放大到了极致……你以为,你在幽情森林做的一切,我不知道吗?”
莺女绝望地叫道:“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她奋力挣扎着,但是她已经没有了力气挣扎,黑龙魔体已碎,她浑身的筋脉也已全部被毁。
紫凌烟继续道:“从你私自进入紫雾深涧那一刻起,你膨胀的私欲和嫉妒心就毁掉了你,我一直在试图给你机会,但是你都没有能够把握住!”
莺女此时眼睛里已失去了神彩,呆呆地躺在那里,只有那微弱呼吸造成的前胸起起伏伏,再没有别的证明她还活着。她在想什么?是后悔?还是……
一股阴森的冷意从师野天心头升起,他不得不再次重新审视紫凌烟这个女人,她真的不一样,绝非寻常人能够对付得了的女人。他忽然想到申公豹,他会不会也是她手中的一枚棋子,难说……
此时,紫凌烟已转过头来,对师野天柔声道:“师兄弟,你没事吧!”
师野天摇摇头,道:“多谢紫师姐相救!”
紫凌烟道:“知道我为什么救你吗?”
师野天摇摇头,他猜不透这女子心里在想什么。
“你必须再帮我做一件事!”紫凌烟道。
师野天道:“什么事?”
紫凌烟又淡淡地看了一眼莺女,她已经死去,“你必须回到大商,帮我撼动商国的根基。”
师野天一愣,“为什么?”
“因为我要亲眼看到商国灭亡!”紫凌烟咬牙切齿的道。
“嘿嘿……你不觉得跟商国的东征郎卫说这些有点那个吗?”师野天不羁地笑道。
紫凌烟嫣然一笔,目光灼灼地望向师野天,“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来历吗?!”
师野天见那眼神,心中忽然一凛,想起多美曾经说过,大商后宫之中,就有这圣教的前圣女。
“我们的目的并不相悖,师野天!”紫凌烟悠然道。
师野天点点头,“这也就是你放我回商的理由?”
紫凌烟道:“不错,正是如此!”
“那好吧!”师野天道,“我答应你,跟你合作!你告诉我,在大商后宫的是谁?”
紫凌烟轻轻摇摇头,“这个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的是,这个人你认识,而且很熟悉。”
“操!跟女人打交道真他妈麻烦,特别是这种有心机的女人,更是麻烦!”师野天心中暗想,说道:“好,我现在可以回去了吗?”
紫凌烟点头,道:“回去以后,你还必须在商朝中给我安排一个人!”
“这个应该没问题!”师野天便说道:“嗯,谁?”
“我!”申公豹忽然阴阴一笑道,目光里满是邪邪。
“操!怎么是这个妖人?”他心里虽然不情愿,但是仍道:“好吧,我试试……”
紫凌烟笑道:“不是试试,而是一定,而且他要做国师,商国的国师!”
师野天倒吸一口冷气,心道:“操!胃口倒不小,要是他妈的你当了国师,商朝不灭才怪?!”为难地道:“这个……不太好办,你知道,商国现在的国师……”
“闻仲是不是?”紫凌烟道,“确实不太好办,不过要是好办,就不用你了!”
“操!威胁我?”师野天心中不喜,但是无可奈何地道:“好吧!我尽力而为!”
紫凌烟满意的笑笑,道:“师兄弟,你知道我最赏识你哪一点吗?”
师野天没有回答,只是疑惑地看看了紫凌烟,心中暗道:“这女巫婆又在搞什么鬼?”
紫凌烟笑道:“你最好的一点,就是识时务!”
师野天心中不屑,“操!废话,要是我不识时务,早他妈的被人弄死了!”口中却笑道:“多谢紫师姐夸奖!”
“好吧!”紫凌烟道,“过一段时间,申哥就会到达商朝,那时事情成败就全看你了!”
师野天点点头,道:“好!不过我也希望你能帮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尽管说!”紫凌烟道。
师野天想了想道:“商宫中那位圣女,我希望她能和我接头!”其实他本想说替他保护冀州候苏户的女儿妲己,但是想到这紫凌烟本不是什么好人,恐怕反到会害了她,只好打消这个念头。
紫凌烟沉吟一下道:“好,待到合适的时机,我自然会让她向你亮明身份!”
师野天道:“好,一言为定!我先走一步!”说着就向外走去。
紫凌烟道:“师兄弟,且慢,此事关乎你我,我希望你不要告诉姜子牙!”
师野天点点头道,“好!”
幽情森林外,三万商军扎起营垒,严阵以待,据探报正有一支五万人的蛮夷军向这里逼近。中军大帐中,应广坐立不安,一股冷风在他的身前飘飘荡荡。
“三将军,师兄弟他怎么还没回来?”应广道。
殷三道:“应广将军,我们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应广道:“不行,我们必须等师兄弟回来再走!”
一旁的宇文亮与韩彪也道:“我们誓死师大哥同生共死!”
殷三急得打转,他已经来到这里一天了,跟应广他们传了半天话,但是没有一个人听他的,“操!我说老大啊,你快回来吧!”他的传音术也联络不到师野天,不知师野天正在干什么!这时心急,又忍不住运起传音术,希望师野天能够听到。
却说师野天本应该回到商营,只不过他顺便绕了个弯,去看了看多美。此时,恰好回到梦女峰。
“好,我马上回去!”师野天道。
当天空中传来白头巨雕兴奋的鸣叫声,骑乘巨雕的师野天出现在商军上方时,整个商军都沸腾了,到处是一片欢呼之声。
应广和诸校卫都快步跑出来,迎接师野天。
“操!我以为你回不来了呢!”应广在师野天身上擂了一拳,道。
师野天回敬一拳,“我让你带队先走,怎么还在这里磨叽什么?”
应广道:“全军将士发誓与你同生共死,我哪里带得了你的怒狮军,现在,他妈的就连我原来的士卒都不听我的命令了!”
“那好啊!”师野天嘿嘿一笑,“那你这东征郎卫不就成了光杆司令了吗?”
应广道:“什么东征郎卫,我现在不是了,我只是你师野天手下的一名校卫。”他学着师野天的口气道:“操!他妈的老子升不了,自已降还不行嘛!”
一句话,大家都笑起来。
“师兄弟,你这一去不回,我们真是担心死了!这些天你都干嘛去了?”应广道。
“唉!一言难尽!”师野道,“走,帐中说话!”
正在这时,一名士卒前来传报道:“报告将军,五万蛮夷军已撤退!”
“什么?”应广疑道:“你可探仔细了?”
那士卒道:“蛮夷军确实已经撤退!”
“操!这是怎么回事?”应广望向师野天。
这一切师野天自然心知肚明,却不解释,说道:“既然如此,让士卒们安睡一晚,明日起程,返回大商候命!”
入夜,商军营垒中一片肃静,除了值守的哨卫,士卒们都已安睡。中军大帐中,却是一片灯火通明。
“师兄弟,我们回商后该怎么办?”应广问道。
师野天也在沉思,自已奉纣王特旨东征剿灭东夷,没想到却遭此惨败,自己拼尽怒狮军之力,才保全数十万商军未乱。虽说那虎威虎贲虎烈三军百余名主帅惨死于自己无关,但是自已作为仅存的唯一一名带兵作战的最高将领,该如何向朝中解释呢?毕竟,全线后撤的命令是他下的。难道说,是这些将领好色,被巫教邪女所害?
“操!那帮兔崽子没人会信!”师野天暗自摇头。不过不如实话,恐怕此事也瞒不了许久。他细想之下道:“此事我当面见大王,细说明白,至于会有什么定论,还是回去以后再说吧!”
应广道:“也是如此,大王颇为信任将军,想来不会随意问罪!”
“操!恐怕他想问罪也得有问罪的力气!”师野心道,这时候,纣王应该阳痿了吧!想到自己临行前所下的秘制绝精散,此时过了年余,也该发挥效用了吧!当下道:“问罪倒不致于,毕竟虽然我军失利,但是实力犹存!”
应广担心地道:“话虽如此,但是这东征三军将领在朝中都有亲信,恐怕到时他们必进谗言,对我们不利啊!”
师野天对于这权力纷争并不十分在行,倒是应广这一句话提醒了他,“操!这倒是个问题,应大哥你说该怎么办?”
应广想了想道:“其实大商,除了大王一言九鼎之外,文有比干,武有闻仲,仅此二人担着大商社稷,其它人不足为虑!只要此二人支持你我,我们必然无碍,任由那些屑小鼠辈也奈何不了我们!”
师野天点头道:“是,应广大哥说得极是!”但心中却暗道:“操!两个人不用说也是他妈的耿直脾气,怎么才能笼络他们?我助邪兴纣王,他们已经有些不满,此时恨不得我回不去,这时候能来帮我?”
应广道:“我知道他二人对师兄弟颇有成见,但是那也是师兄弟本职所在,他们也并非不知,只是恨大王沉迷酒色,不能全怪兄弟。回去以后,我那叔父也与他二人交好,还有宇文光之父也在朝中担任要职,加上他的通融,应该没有问题!”
师野天想了想道:“好,就依应大哥所言,回去之后,我先面见大王,细陈此间诸事。你和宇文光去拜访少师比干和太师闻仲。”
应广答应道,“如此甚好!”
送走应广,师野天斜依榻上,心中烦乱。此时,战事已歇,他又不得不想起自己入宫的目的,也不知道嫣嫱怎么样了。还有此次出征,明显就是那淑妃花月与那个伊良的阴谋,回去以后,一定要先把他们收拾了才好。
“操!伊良你倒还罢了!花月,你个邪妇,看我怎么收拾你!”师野天恨恨道,蓦然想起淑妃设置的邪所热宫,心中暗暗笑起来,“嘿嘿……”
91重见众妃(上)
朝歌城,皇宫,极乐堂。
师野天嘴里叨着半片芦苇,正在这极乐堂中中心湖的小船上飘荡,微风徐徐吹来,清凉中夹杂着一丝荷叶的香味。师野天从东夷回来之后,便一人不见,径自入宫去找纣王。说来也令他恼愤不己,这纣王竟然他妈的没有阳痿,竟然还在摘星楼大闹女儿国。听到师野天的名字,纣王好像异常兴奋,立即传命师野天径上三楼。
“操!没想到我们在前线出生入死,这纣王竟然在后方大动土木!”师野天见这摘星楼明显又比年前雄壮了很多,走入其中更觉富丽堂皇,那些美女竟沿用了师野天的天官设计,个个身着轻纱,身态娇美令人狂喷鼻血,面目秀丽令人口眼歪斜。师野天只瞧上两眼,也中却暗自骂道“操!真他妈的无耻,竟然给这些女子都食了淫药!”
原来,那些女子一个个妖媚无比,大白天竟然脸色潮红,樱唇鲜艳,一副如饥似渴的样子,见了男子更是春心荡漾,不知不觉淫声浪语不断,亏得这次来的是师野天,若是别人,恐怕连一层都上不去。被这些女子勾引的上不去,待到发泄完了腿软的都上不去了。
“师野天参见大王!”师野天低头道,他不用看也知道纣王正干什么,因为那吭吭哧哧的声音谁都可以想象。“操!这女子又换了,叫声比以前那个还淫荡!”他忽然想到了淑妃,不知这淫妇怎么样了?
“啊,是师医师,你来得正好!快去为孤王调配些极乐丹来!”纣王开门见山地道。
“操!我他妈的吃死你!”师野天自衣袋中取出一只玉瓶,交给旁边的美女递上去,“大王,这是小臣在东夷时采东夷山中灵药所配,效果更胜从前,大王可以一试。”
其实师野天自从用那仅剩的一点九尾黑龙淫液制成的数十颗“极乐丹”,还真的没有试过效果,这次用在纣王身上,正好却也让自己看看到底效果如何。
“大王,东征之事……”师野天刚要说话,便被那怀抱两名美女,正在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的纣王打断:“你东征的事情孤王已经尽知,你是有功之人,孤王自不会亏待于你!”
纣王的话虽然含糊,但师野天仍旧放心不少,至少这杀头之罪是没有的了。
纣王服下那极乐丹,真如入极乐之境一般,威猛之力更胜从前。“操!难道我那秘制的绝精散没起到作用,怎么他不但没有衰退之象,而且反而更加强壮了呢?”师野天暗自心疑,此刻见纣王正在巨爽之中,也不打扰,自己悄无声息的下楼,径自回到极乐堂。
第二日,淫兴已退的纣王这才上朝议事,由于按照计划应广和宇文亮对少师比干和太师闻仲都进行了疏通,两人均力保师野天有功于社稷。所以,此次战事虽败,但师野天却是大功一件,当朝被封为安乐候,掌军机参议,行走内宫。
“操!这明显是夺我兵权啊!”师野天心中暗道,“嘿嘿,不过老子确实也懒得带兵了,这个也不错,相当于别高级别的总统顾问了!以后更便于我行事!”
应广却没有师野天这样命好,虽然被提升为将军,但是仍要去东夷,这次纣王大怒,责令闻太师亲自领军,务必剿灭夷族巫教,挽回大商颜面。怒狮军则原地休整之后,再次被编入东征军,不过在师野天的建议之下,军中所有均晋升一级,并且开了三级不晋升的特例。所以曾义韩彪建历这些原本终生再也得不到提升的校卫,一下子成了郎卫。
他们的晋升,总算也不白跟随师野天一场。“兄弟们啊,但愿你们不要向前一批那些将军一样,被那些淫女都给奸杀了!”师野天在心里暗道,虽多莺女已死,但是时间长了,难保会出现第二个莺女,况且那紫凌烟也不是什么好鸟。
王命出,大军行。怒狮军和闻太师的大军出征了,热闹的朝歌城顿时又回复了往日的宁静,师野天虽说掌军机参议,其实什么事都不用他操心,除了给纣王弄几味开胃药之外,每日里便在极乐馆中独自玩耍。
好在,他的极乐馆面积极大,有山有水,师野天东征归来,确实也心力疲惫,所以除了纣王召唤,其余人等一概不见,专心休息。其间,他也没有去看望任何故友妃嫔。其实,他只干了两件事,一是研习申公豹给他的修仙奥诀,二是琢磨着怎么对付那该死的胖子伊良还有淫荡的淑妃。至于那些宫中之事,自然有人替他打探,别忘了他还有一个金牌鬼探小弟殷三。
“报告老大,淑妃现在颇得纣王宠信,其它妃嫔又像被打进冷宫一样!”一阵冷风旋起,在水面上激起层层波浪,殷三的愤愤不平的道。
“嗯,不出我所料!”师野天沉吟一下,忽然暗自一笑,对殷三道:“小三,庄妃那……”
殷三与庄妃的旧事,师野天仍历历在目,现在回想起来,又拿他开起玩笑来。
“操!老大……”殷三不满道,“咱不过旧事重提好不好?何况现在庄妃对你已是真心一片,我可不想跟你争啊!”
师野天嘿嘿一笑,道:“今天晚上纣王不会传我吧?”
殷三道:“应该不会,今天晚上照例是淑妃侍寝,恐怕明天他会找你!因为……”说到这里,殷三嘿嘿淫笑起来。
师野天点点头,“那好,今天晚上我想去看一看我的老大哥,姜子牙!这么长时间没见他了,还他妈的想他了。”
殷三又是嘿嘿一笑,“恐怕不是想他,是那修仙术遇到难题了吧?”
“操!”师野天从船上跳起来,一尾白鱼唰的一声向殷三的冷风飞去,师野天笑着严肃的道:“以后这种真话少给我说!”
殷三嘿嘿直笑,那尾白鱼就在半空中扑腾着,看起来怪异无比。
“好好,不说不说,我去炖鱼了!”殷三的话音刚落,那条白鱼就直直飞了起来。
师野天重新躺下,又折一片苇叶叨在嘴里,喃喃自语:“嘿嘿,鲤鱼会飞吗?那不成龙了?”
入夜,明月高挂树梢。朝歌城西,马氏村。
“嗯……哦……老头子,你用力啊!”女子声音透过院墙,一丝不差的落在师野天的耳朵里。
师野天会心一笑,“我这大哥,这么大岁数了可要小心点啊,否则一不小心真的会……”
“唉……真没劲,老头子……我说你越来越不行了,要是师兄弟在该多好啊!”里面又传来马氏婆娘的声音。
“还行,这婆娘倒还真没忘了我!”师野天暗道,又看了一眼这高大的石砖瓦房,看来自己这姜大哥日子过得不错。
“老大,我们进去吧!”殷三道。
师野天一笑,“好,进去!”说着便念动姜子牙所教的穿墙真诀,拉着殷三穿了进去。这宅院里布了姜子牙的奇门大阵,非师野天拉他进去才可。
“操!不会吧!”师野天急忙退出去。他也没有想到,自己穿进去的恰好是姜子牙的卧房,只觉得眼前白花花的一晃,就急忙退了出来。却已惊动了床上赤身裸体纠缠不清的两人。
“师兄弟?”马氏婆娘喜道。
姜子牙脸上顿时也有喜色,急忙与马氏穿上衣服,这才道:“兄弟,进来吧!”
“哈哈!大哥好兴致啊,倒是我冒昧打扰了!”师野天复又进来,大笑着打消刚才的尴尬。
马氏婆娘脸上飞红,啐道:“来了也不打招呼,尽让你大嫂丢丑!”
姜子牙却呵呵一笑,“师兄弟一别年余,机缘甚大。来,让我们把酒细谈!夫人,快去准备酒菜!”
马氏婆娘温顺地点头,朝师野天笑笑走了出去。
“看来姜子牙在家中地位提升不少啊!”师野天心中暗乐,又想起当年自己落难被姜子牙所救时,马氏婆娘一副母老虎的样子。
不多时,酒菜齐备。
“殷兄弟,也可浅尝几杯!”姜子牙满了四杯洒,却摇头笑着一脸疑惑的马氏道。
殷三一笑,冷风起,将那酒饮干,看得马氏婆娘目瞪口呆。
师野天笑道:“大嫂不必吃惊,这是我的早先收的义弟,本是灵鬼之体!”
不说倒好,一说马氏更加吃惊,脸色苍白,“鬼?”
师野天心中暗笑,自己的老公是仙,老婆却怕鬼,当下道:“大嫂不要害怕,小三无甚恶意。”
殷三也道:“大嫂,灵鬼小三在此有礼了!”说着冷风旋动,那陶杯却倒立过来,指向马氏。
马氏这才转惊为喜,道:“师兄弟真是奇人啊!我早就知道当年没有看错你!”
师野天心中暗笑,却举起酒杯道:“久别重逢,我敬大哥大嫂一杯!干……”
马氏婆娘陪过三杯后就告辞出去,灵鬼殷三也在师野天的示意下出去“站岗”了,室内就只剩下姜子牙与师野天二人。
师野天一笑,凑近姜子牙低声道:“大哥,大嫂近来贤淑了很多啊!”
姜子牙嘿嘿一笑,也低声道:“还是多亏了师兄弟你的灵丹妙药,不过,近来,又有些……”
师野天从怀中掏出一只玉瓶,放在桌上,“我已尽知,些许小事,全包在小弟我身上!”
两人互视,哈哈大笑起来。
笑过之后,姜子牙才道:“野天,你临去东夷前,我托殷三赠你的两句卦语可曾应验?”
师野天早忘得干干净净,问道:“什么卦语?”
姜子牙呵呵一笑,吟诵道:“百草焚身仙根成,手拉大羊险桥行”。
“操!就这个啊……”师野天这才猛地想起,细细琢磨,果然一一对应自己在东夷的遭遇。
姜子牙微微一笑,不知何时手中却多出了一只晶亮的光珠,却叫师野天伸出手来,就将那光珠放入了他的手掌之中。
师野天只感觉一丝暖流缓缓从那光珠之中流入手臂经脉,然后遍及全身,舒爽无比。“大哥,这是什么?”
姜子牙轻笑摇头,道:“师兄弟天赋造化,果然已成就仙根。看来,踏入仙途之路,已不远矣!”
师野天这才明白,原来他是在试自已,干脆直说道:“大哥,实不相瞒,今在小弟来,一是惦念兄长,二是请兄指点迷津!”
姜子牙一笑道:“刚才我用辟灵珠测你,知你虽有仙根,但无仙术,仍根寻常凡人无异,此次定是来找我问修仙之途的!”
师野天暗道:“操!真他妈的不愧是神仙,这都能测出来!”笑道:“大哥,其实申公豹师兄也曾传了我入门修仙奥术,但是我却一个字也看不懂,这是为何?”
姜子牙却是一惊,道:“兄弟见到了我申师弟?”
92重见众妃(中)
师野天点点头,就把在百草崖遇见申公豹的事情讲了一遍,但是他并没有提及紫凌烟。他既然答应了不把她的事告诉姜子牙,就绝不能失信。毕竟,紫凌烟对他也没有言而无信。不论好人坏人,只要对自己讲信用,师野天也必然守信,这是他的一贯原则。
姜子牙听完师野天的话,皱眉沉思道:“你没有见到与他一起的女子吗?”
师野天摇摇头。
姜子牙想了想,叹了口气道:“可怜我的申师弟,于我那师妹情投意合,在万仙大会上失踪,算来也有百余年了!没想到他竟有这般遭遇,造化弄人啊!不过他总算回到了昆仑,也算了却我心头一桩事!”
“靠!你到底多大岁数,还算来也有百余年了……”师野天心道,当即问出:“什么?百余年,我说大哥,你到底多大啊?”
姜子牙淡淡一笑道:“我有多大?嗯……让我想想,大概有二百七十多岁了吧!”
“操!二百七十多岁?!”师野天惊道。
“我自七十岁上昆仑修道,又已有二百多年,可不是二百有七?”姜子牙沉吟着道。
师野天无语,半天才缓过劲来,“他妈的,这是什么事儿啊!按你的岁数能当我祖爷爷了!”
“好了……好了,不提这个了!”姜子牙大概也看出师野天的尴尬,笑道:“既然我那申师弟已教你入门法诀,我也就不私藏了,来……我细细讲给你听!”
师野天不识得那修仙奥诀中的字乃是时代不同,说到通用文字,简单的师野天还可以应付,但是像那书中的繁琐文字,不是修道之人本来就很难看懂,毕竟他也不是辨认甲骨文的专家啊!
其实他本来悟性极高,又对人身经络和气血运行极其熟悉,所以姜子牙稍加解释,他就融会贯通,将那初入仙道的法门牢牢记在心里。
姜子牙道:“其实修仙一途与其他学问一样,均是万事开头难,野天你天生聪敏,只要将这入门法诀勤加修习,相信很快便能小的所成!”
师野天心喜,随口问道:“大哥,你那时入门用了多少时间!”
姜子牙叹口气道:“你大哥我天生愚钝,仅修这入门法诀就用了九九八十一年!像我那般师兄弟,像南极太乙普贤文殊等人,都已开门立派了,惟独我仍混迹在这市井之中!”
师野天见自己一句话竟引出姜子牙如此感慨,言语中且有自怜凄凉神色,心中也稍感不安。忙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姜子牙点头称是,“没想到野天你小小年纪,竟然有此等见识,将来必有大成之日!”
师野天心中汗颜,“操!没想到他妈的自己被逼着背的课文终于也有用着的一天!”
“既然无事,我就要回去了,说不定那纣王何时传召我!”师野天道。
“好,”姜子牙道,“记住,一定要勤加修习啊!”
师野天答应,这才叫上殷三,一人一鬼自望皇城而去。
他们回到极乐馆中,已是天将明亮的时候了,恰好有小卫卒前来传报,说纣王传召安乐候在天宫仙府议事。
“操!以前听医师听习惯了,初叫我安乐候还真有点不习惯!”师野天暗自摇头,先打发那士卒回去,又嘱咐了殷三几句,这才慢悠悠地往天宫仙府而来。
当师野天走进天宫仙府之时,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大跳。“我操!这还是我修的那天宫仙府吗?”原来,师野天出征一年多的时间,这天宫仙府面积足足扩大了一倍多。亭台楼阁,仙府别苑,天界御花园,奇兽园,海韵园,幻境园,简直就如同第二个皇城一般。只不过,这里的仙官却都是莺歌燕语的女子,个个如仙子下凡,偶尔所见的男子力士,也均是担任杂役的奴隶。
“安乐候,大王在灵霄宝殿等你!”一声娇滴滴的声,一名身披透明轻纱,头戴天官霞冠的渡引天官道。
“知道了!”师野天点点头,示意那女天官前面引路。心中却暗想:“操啊……这纣王还是淫荡上肯下功夫!”看那渡引女天官丰姿秀美,体态娇淫,随风而动的透明轻纱中,雪白挺动的胴体若隐若现,撩人暇想。
一路之上,遇见多名仙官天女,个个注目师野天,掩口娇笑,似乎在指点他就是建这天宫仙府之人。“还好,今天穿了长衣,否则就在这些小妮子们面前丢丑了!”师野天长吸一口气,压制住蠢蠢欲动的心底邪火,目不斜视跟前那史渡引天官向前走去。
在一所上盖琉璃金瓦,朱砂涂墙,金壁辉煌的大殿前,渡引天官停住脚步,娥眉轻扫,媚眼含春,笑盈盈地对师野天道:“安乐候爷请在此稍等,自有宝殿仙子接引候爷进去,小仙只能送候爷到此了!”说着香舌轻轻舔动粉嫩红唇,似乎在有意媚惑师野天。
“小妮子,这两招你跟谁学的!我可不吃你这套!”师野天心中暗想,上前一步挨近那仙官说道:“多谢,仙子请回吧!”却自衣袋中掏出一只金锭悄悄塞在她的玉手中。
那渡引天官樱咛一声呻吟,眼神迷离,有意半蹲身子,道:“多谢安乐候赏赐……”说罢起身,又向他展颜媚笑,就一摆三摇地离去了。
“嗯,还行!我教她们的几招都还会用!”师野天暗自道。其实那半蹲的姿式是师野天依据清宫万福礼而创,女子身着轻纱,半蹲之时,玉体最傲人最美丽的部分都会暴露在男子的视野之下一览无遗。那时,初建天宫仙府,师野天特意创了几式教给宫女,虽不是媚术,但寻常臣子却也是经受不住诱惑的。曾经就有朝中大臣,当场忍不住口眼歪斜,鼻血与涎水相交流下,如果不是多人在场,恐怕就要来个霸王硬上弓了。
“嘿嘿……”师野天得意之时,已有两排十名身着红色轻纱的女子自灵宵宝殿中迎出,中间一名黄色轻纱的女子款款上前道:“安乐候,大王有请!”
师野天见那女子容姿不俗,却不像那渡引天官一样媚荡,俏脸上一本正经,虽不是满面风霜,但那职业式的笑容却令师野天很是不爽。
“好,走吧!”师野天淡淡地道。
直到师野天到达真正的灵宵宝殿时,才发现天宫也就是那么回事,甚至连这朝歌城的一半都不及,到处都是粗莽大汉,哪里有这里粉红仙女?当然,这是后话,大致要推到姜子牙封神师野天成仙之后,在此不提。
满眼金镶玉坠还是令师野天不得不暂时闭了一下眼睛,“操!这里简直比他妈的圆明园还圆明园!大清国都亡了,这商纣能不亡吗?!”
只听一声沉沉郁郁的笑声:“安乐候远征年余,看孤王这天宫仙府扩建得如何啊?……”
“大王所建果真非同凡响,想来野天当时所建,真是可用茅庐和天宫相比!”师野天张口就道,这颂扬拍马的话他从来就没落下过。心中却暗道:“操!你他妈的倾尽国力修这东西,若再修不好,就真是废物一个了!”
纣王哈哈一笑,道:“安乐候真是会说话,今天孤王来正是想让安乐候与我共游这天宫仙府,顺便参谋一下,看还有何添置之处!”
师野天忙道:“小人无材无能,安能左右大王之意?”
纣王道:“安乐候差矣,你今已是孤王的左膀左臂,况且这天宫仙府也是出自你手,何人还能比你更能为孤王解忧呢?”
师野天推辞道:“多谢大王夸奖,野天实在愧不敢当!”
纣王又道:“今日孤王高兴,也传召了宫内几位正妃,一起共享这天官之乐!此时怕是应该到了!”
“几位正妃,会有谁呢?”师野天正想间,只听门外宫女报道,“皇后娘娘淑妃娘娘庄妃娘娘德妃娘娘驾到!”
纣王大笑,走下宝座,对师野天道:“安乐候且随我与众妃共游天宫!”
师野天忙答应,跟随纣王一同走出灵霄宝殿,看那殿外,已环肥燕瘦,袅袅婷婷地站了一群宫装美女,正是几位正妃,还有几位不知名的妃子。她们个个身着金色紧身轻纱,丰满的波涛汹涌,骨感的体态玲珑,如同不是前时相熟,此时看去,定然眼花缭乱,双眼不知该看哪里才好。
师野天淡淡地扫视了一眼,却发觉这几妃子脸上表情各不相同。
乍见师野天,姜后庄妃是喜,而那淑妃却是惊,德妃虽然仍旧是冷颜丽人,但眼神中却多了一丝淡淡的柔情。
师野天心中明了,暗暗计较:“操!你他妈的淑妃设计害我,看我一会儿怎么收拾你!”
纣王自是不知这几位正妃与师野天的暧昧,独自哈哈笑道:“众位爱妃,安乐候,我们且游园去吧!”说着自己当前行去。
几位正妃与师野天随后而行,但是谁也没有跟谁说话。但是姜后庄妃偶尔回视,对他回眸一笑,笑中风情万种,诱惑无比,淑妃却脸色稍显阴郁,他设计害师野天未成,反倒让他得了大功,心中自然不爽,虽然偶尔也风骚一笑,但那笑中更多的却是敌意。唯有德妃只顾举目看景,抬头走路,对师野天似乎并不在意,但那极少的几次目光交错间,师野天却能够察觉其中深深的情意。
美人林立,香风扑鼻。这些妃子们平日里勾心斗角,暗中争夺,此日聚在一起,更是各显骚媚之色,尽展淫浪之姿,以博纣王欢心,特别是那姜妃淑妃,一个自知年老,一个心怀叵测,就连那胭脂扑粉中,竟然也含有一丝丝淡淡的春药,闻起来令人心痒无比。
93重见众妃(下)
“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游歌舞几时休,暖风薰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这首诗是形容南宋统治集团偏安江南,只知游览玩乐,不思收复失地,不知大难临头。师野天但见这天宫仙府之内,虽处中原,但比那江南景致,更胜十分,又添佳丽如云,美女成群,纣王游玩间不时发出浪荡的笑声,不禁暗自叹诵起这首“后诗”来。
“唉,他妈的,邪逸多亡国,又岂是红颜之错?”师野天心中叹道。此时,天宫仙府远观近景均已游遍。众妃都在等待纣王传命,要去哪个园子玩乐。
“安乐候众位爱妃,且随我去御花园玩乐如何?”纣王道。
师野天等人当然答应,就族众往御花园而去。未近园门,师野天已觉奇香扑鼻而来,似乎婉若处子体香,又似某种奇药异草之香,反正说不出来的受用。
“哈哈……花中人,人中花,美艳,芳香……安乐候,你看孤王这御花园如何啊?”纣王伸出摘下一朵富贵牡丹,放在鼻下闻了闻,伸手揽过花下美女,插在她的乌发之上。
“大王之奇思妙想可比天人啊,在这天宫仙府之中,你确是当之无愧的玉帝圣君!”师野天夸赞道。
纣王大笑,此时淑妃却道:“大王拈花采芳,自是当世风流天子,可我听闻安乐候在东夷也没有闲着,好像还跟那巫教圣女有过一段情缘吧!”
师野天心中一惊,暗道:“操!这邪女果然阴毒,暗里算计我不成,开始来明的了!”偷眼看去,纣王脸上已变了颜色,放在那花间女子身上的大手也拿了下来。“这纣王性情多变,暴虐成性,如若被这淑妃暗语伤住,性命恐怕不保……”想到此处,师野天先是“呵呵”一笑,脑子中却急转苦思对策。他是何等人?转眼之间对策已出。
“呵呵……不知淑妃深居内宫,何处听得此谣言?要知道,大商古律,内宫干政者……”师野天没有说最后一个字,因为他看到纣王的脸色又缓和下来。
淑妃脸上涨红,一时语塞。师野天却紧追道:“难道淑妃与宫外军中有联系不成?”
“胡说!”淑妃恼怒,原来一张妖媚的脸上顿时冷若冰霜。
纣王却道:“好了!别说了,东征之事,我自有明察,以后谁在多言多嘴者,杀无赦!”
淑妃脸色难看至极,再不敢多言。师野天一本正经,抬头挺胸,目不斜视,心中暗道:“这纣王看来也不是很笨啊,操!如有机会,我定要好好整治整治这邪妇!”
此时,纣王已无趣地打发开那个花间女子,道:“走,去奇兽园转转!”
群人无语,跟在纣王身后而行。
天宫仙府的奇兽园很大,从各地搜罗了大量珍禽异兽置于其中,什么三足鸟九头鸟五腿狼独角马白虎巨蟒紫鹤金丝猴,人面羊等等,纣王最喜欢的却不是这些,而是一条体型巨大白毛狼狗。
当师野天见到那条狼狗的时候,却实也吓了一跳,不是害怕身型庞大,面目凶恶,而是那双充满邪意的眼睛,让他心中一阵阵发寒。当众妃子走近时,本来懒洋洋地它忽然站起来,鲜红的长舌吐出,不住地朝这些身着金色紧身轻纱的美女们呜呜咆哮。
“操!这是他妈的什么怪物?”师野天心中暗想。
那纣王却似乎颇为高兴,向师野天道:“安乐候可知这是何物?”
“操!不就是一条狗嘛!”师野心道,嘴上却道:“看样子像是条神犬,不知到底是何物?还请大王明示。”
纣王哈哈大笑,“神犬?嗯……也可以这样说,不过他可不是犬,它真名叫为猥狼,乃是我自深山之中获得,一会儿就叫你看看他的厉害!”
师野天仔细再看那猥狼,果然又不太色狼狗,此时它被关在笼中,冲不出来,但眼神仍邪意地在几位妃嫔的身上扫来扫去,口中呜呜的鸣叫不停。
纣王道:“来啊,给让猥狼给孤王演出一番!”
便有驭兽奴上来,叩首问道:“不知要多少狼食?”
纣王沉吟一下,道:“此日孤王高兴,狼食多多益善!”
那驭兽奴立即答应,匆匆向这石笼后的山洞走去。
“操!搞什么鬼?难道就是想让我看狼吃肉?还他妈的狼食!”师野天正在暗自疑惑间,驭兽奴却自后洞之中引出一排女子来。
“我操!这就是所谓的狼食?”师野天一阵心悸。只见这些女子个个脸色潮红,神情兴奋,行走之间都有些摇摆不定。“这些女子都吃了大量的催情药!难道……”
再看那猥狼也已见到自后洞出来的这排女子,却兴奋的一声长嚎,两爪搭在石笼之上立起,似乎已经颇不急待。
几位妃嫔不知是谁“啊”的一声惊呼,师野天又见她们几个玉手指指点点那猥狼的后腿之间,有几个宫中侍女忍不住捂住双眼,羞得不敢再看。
“他妈的,真大啊,难道?”师野天也心中不禁惊呼。
正在此时,那驭兽奴已经用皮鞭将那猥狼逼至石笼一角,另一名驭兽奴哗啦啦打开了石笼,将那些女子塞了进去。
那猥狼兴奋的长嚎一声,就往那些女子身上扑去。
“哈哈……怎么样啊?安乐候……”纣王道。
“大王真是尽搜天下奇兽于一园啊!”师野天强笑道,但他在心中却不停地将他骂了千遍万遍。
纣王哈哈大笑,道:“何止如此,还有更奇之兽虫你没见过呢……”
“哦?在哪里?”师野天忙问道,那石笼内的景色确实惨不忍睹,他恨不得快快离开这里呼吸一口新鲜空气。
只见那些妃嫔也脸色涨得通红,娇嫩惊叫连连,只有那淑妃面不改色,兴致勃勃目不转睛地看着那石笼内,一只手藏在衣底,不知在做着什么。
师野天看着她的邪荡样子,忽然想起他在内宫中私建的热宫,一个算计淑妃的计划立即在脑海中形成。“操!一会儿这叫你再邪荡个够!”
“好!”纣王看看那些妃嫔一个面红耳赤,示意驭兽奴停下,道:“我们再去看看蓝海玉蚌!”
“蓝海玉蚌是何物?”师野天道。
纣王嘿嘿一笑,神秘兮兮地道:“到了那里你就知道了!”
师野天心中明白,想必那也是至邪之物,本意不愿再去,但又不好违了纣王的意思,于是就说道:“那我,我们就去一观!但是不要像刚才演出了,大王你看几位娘娘都不好意思了!”
他话中有话,因为几位妃子中,尽皆脸红,除了那淑妃仍旧面不改色。
纣王听了也扫视几位妃子一眼,哈哈一笑,挑逗似的道:“怎么淑妃没有脸红呢?”
淑妃忙道:“臣妾生怕那恶兽冲出伤害大王,所以一直关注大王的安危,根本没有细看!”
纣王喜道:“还是淑妃有心,一会儿孤王定要好好赏你!”
没想到那淑妃看到极邪荡的场面都没有脸红,却因为纣王这一句话脸上却飘起两朵红云,半羞半娇地道:“臣妾先谢过大王!”
“操!还真他妈的会装样子!”师野天心中暗恨,不过也暗暗佩服这淑妃的心机和应变之力。
从人随着纣王在这园中游览,不多时便转过山后,却是一片亩余大小的石塘,塘中碧波无风微动,清澈无比。一阵微风吹来,泛着点点涟漪,甚是清爽宜人。
虽名石塘,但是却只是三面有石,一边却是一片细白的沙滩,十余名只着亵衣的男女在沙滩上懒洋洋的晒着太阳。
“啊哈……刚过青山,这里又是碧海银沙啊!妙极妙极!”师野天赞道。
听到师野天赞赏,纣王心喜,呵呵一笑道:“还有更妙之物,稍时给安乐候一观!”
众人走近沙滩,师野天此时那沙子,好似自远海之中细捞,沙粒颗颗都似粗挑细选过一般,均是白玉砂,磨得圆滑无比,远远看去是一片沙滩,来到近处却像是一遍珠帘玉场。
“操!仅这片沙滩应该有千人之力苦工一月才能完成!”师野天暗自盘算,越盘算却越暗自咋舌,看来这纣王为了邪乐真是不惜血本啊!!
那十余名男女见纣王到来,立即站起,排成一行,下跪行礼。
“就连这守滩男女都精挑细选过!”师野天暗笑,发现纣王眼神却在那几名女子身上瞟来瞟去。
“操!哪里弄来的这洋妞!”师野天见一名女子长发金黄,蓝眼高鼻,高挑的身材诱惑十足,心中暗自纳闷。后来他才知道,这看似洋妞的女子竟是自西夷一个叫戎族的部落选来,并不是现代意义的西方女人。
“大王所说的更妙之物,定是指这白玉沙滩了吧!”师野天抓起一把玉沙,让那玉沙在指间徐徐滑落,手掌上竟一丝微尘都没有。
“这白玉沙算什么?真正妙物在这塘中!”纣王一笑道。
师野天闻言向那塘中碧波望去。
94淫器之伤(上)
只见一片烟波沉沉,什么到看不到。
师野天道:“什么也没有啊?大王。”
纣王哈哈大笑,指着那边的石台道,“在这里当然看不到,非得在那里才看到呢!”
师野天一愣,望向那石台,原来那石台看着很低,其实与水面距离相差不少,他估算了一下,站在那石台上应该可以看到大部分的水下。
未等师野天说话,纣王已经当先向那石台行去,随口吩咐那十余名守滩男女:“开始吧!”
师野天正待迈步,眼前的一幕却差点把他吓个跟头,“操!不会吧?”
“他们在干什么……捉对脱衣服?有什么好脱的啊,不就是一件内衣内裤嘛!哦……不只是脱衣服,还有……”师野天不敢再看那些人干的事儿,连忙快步跟上纣王的脚步。
爬上石台,师野天往下一看,忍不住惊叫起来:“啊……”几个妃嫔在师野天之后才上得石台,见师野天惊叫,都问道:“安乐候怎么了?”眼睛也随着师野天的目光向水里望着。
“啊……唔……”几声高音低音的尖叫,几名妃嫔都闭上了眼睛,那冰山妃子德妃身体最弱,娇躯一颤站立不稳就要往那水里掉去,幸好师野天在她身边一把拉住:“娘娘小心!”
德妃站稳身子,不知是惊是羞红的俏脸冲师野天嫣然一笑,令师野天头脑一阵发晕。
“唉,以前是何苦呢?这笑笑不是挺好看的嘛!”师野天心中暗自道,嘴上却说:“娘娘受惊了!”
德妃脸上又回复了那种冷颜,但是目光中的柔情却更浓了,这时只听纣王笑道:“大家看仔细,好戏就要开演了!”
“操!这纣王今天兴致不是一般高啊,跟报幕员似的!”师野天心中暗笑,却又往那水中望去。但是那几名妃子因为刚才的教训,纷纷要下石台,不准备再看,却被纣王一个个抓住不放。
只见那塘水在远处看是一片碧绿,但是在这石台上看却是清澈无比,水底的景像看得一清二楚。
“真是他妈的恶心!”师野天看着水中那张开的扇贝,个个露出粉嫩的红肉,一动一动的,似乎想要夹住什么。“操!”师野天心中暗骂,眼睛却一眨不眨的望着水中。
因为刚才在滩上的那几名男子已经跃入了水中……
陪纣王兴致勃勃看完那场水中的表演,强烈的视觉刺激令师野天已经快要窒息了,有些浑浑噩噩地走下石台,大口大口地喘了几口粗气,才回过神儿来。再看那几位妃子除了淑妃与纣王相拥而腻外,都个个脸色苍白,玉手捧心,似乎也受不了那刺激。
师野天看与纣王打得火热的淑妃,忽然又想起心中刚才谋算好的计划,当即就走上前去,道:“大王新建天宫仙府果然是极乐之地,不过还有一个地方大王恐怕还不知道,若是移进这天宫仙府中来,恐怕更添这里的乐趣!”
纣王松开淑妃道:“哦,有这种地方,在何处?”
师野天微微一笑,转向淑妃道:“就在淑妃娘娘所管辖的冷宫之中。”
淑妃脸色微变,看得出她没有想到师野天会把她的秘密说出来。
纣王道:“哦,美人,真有这地方吗?为什么不早告诉孤王呢?”
淑妃忙低头道:“只是寻常些小玩艺,不值一提,未敢惊动大王!”
师野天嘿嘿一笑道:“不过我觉得倒是不错,大王可以一看,那些可都是淑妃娘娘的创意啊!”
一听师野天这样说,纣王顿时来了兴趣,笑道:“那好,摆驾……我们都去冷宫看看!”
看着淑妃如吞了苍蝇的脸色,师野天心里一阵暗笑,“操!这有什么啊,一会儿更有你好看!”
不大一会儿,就有侍卫驾着马车过来,纣王和师野天一行上车。师野天见那拉车的马地是七彩独角野马,不知纣王从哪里搜罗来的。“这奇兽园果然是奇兽众多啊!”
这马车跑得很快,宫内道路均用长条青石砌成,甚为平坦。不多时,众人便来了冷宫。
“淑妃,快引我们去你那园中吧!”纣王道。
淑妃强笑着答应,当即下车传来侍女,打开冷宫偏殿的门。
“豹房?呵呵,好名字!”纣王看着那门楣上的两个大字,笑道。
师野天也道:“名字精彩,里面更精彩呢!”
淑妃站在门边,道:“大王安乐候几位姐姐请进!”
入得殿门,纣王环顾一下陈设,发现里面正厅里只有一只水池,池中养了诸多黄蟮,不解地问道:“淑妃,这水池有何用?”
淑妃抿嘴刚想说话,师野天已道:“这便是淑妃娘娘设置的欲水池!”又对淑妃道:“淑妃娘娘,给大王演式一下吧!”
淑妃点头,传唤过侍女,正要发话,师野天又道:“淑妃娘娘,不若用其它人试,此种设施娘娘不亲身演式,恐怕效果要大打折扣哦!~”
淑妃脸上涨得通红,恼恨的盯了一眼师野天,却无可奈何。只听纣王道:“既是爱妃的亲自发明,由爱妃为孤王试演,定是更为美妙!孤王都等不及了,爱妃快快准备吧!”
淑妃被逼无奈,只好银牙一咬,道:“谨遵大王吩咐。”
说完她令侍女拿来软椅,请纣王师野天和几位妃子坐下。就在坐下的那瞬间,师野天注意到姜氏皇后的眼神,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神色,可能也注意到师野天看他,偷偷地向师野天一笑。
师野天知道,那笑是什么意思。
“操!淫妃花月,我今天让你自己尝尝这欲水池的厉害!”此情此景,就让师野天想起那天嫣嫱的遭遇,心不禁不住恨得牙痒。
在纣王的催促下,淑妃无奈地开始缓褪去身上的金色紧身纱身,雪白的娇躯一览无遗的暴露在众目之下。
纣王淫意绵绵地看着淑妃,又看看那水池,一副期待的表情。
“哈哈……马上就要看到淫鱼戏淫妃的好戏了!”
淑妃向那水池走去,细白的小腿有些轻微的颤抖。
“哗啦……”一朵朵白玉如银的浪花飞起,清澈透明的水面泛起一阵圆晕轻轻荡开,也惊动了水底的安闲的黄蟮,四下逃散。
两名侍女打开水池两旁的暗门,走了进去。不大一会儿,水池上开始蒸腾起朦胧的雾气。
纣王的胖脸绷紧了,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那水池,但呼吸却开始急促起来,双腿不安份的摆晃着,强烈的视觉刺激的兴奋和那水池中泛起的热气蒸腾,他的额前已经隐隐出现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啊……”德妃失声惊呼,脸上羞得红艳无比,一双纤纤玉手却捂住了眼睛不敢再看。师野天转过头去,恰好与姜氏皇的目光相遇,两人相视一笑。
“嘿嘿,……这回到是随了姜皇后的意愿!”
整个正厅里面,已经响起了淑妃哀凄的呻吟,混杂着几个沉重的喘息声。
纣王擦了一下额角的汗珠,站了起来,大笑道:“好好好!这个什么……哦浴水池,孤王要了,不要再在这里了,改到孤王的天宫仙府重建!”
师野天忙道:“是!”吩咐侍女把淑妃从那水里捞起来,却道:“还有更加有趣的东西,大王还没有看呢!”
说着,示意侍女将淑妃扶进了左侧的耳室之中,安躺在了豹床之上。
淑妃刚才在欲水池中出来,已经没有了力气再叫,身子软绵绵地任由侍女摆布。而且那些侍女好像平时也受够了她的淫气,此时折腾起她来分外卖力,那豹床时高时低,时缓时疾,时而曲折,时面挺直,时而分开,时开紧缩,淑妃一动不动,只是那脸色因为充血而红艳无比,雪白的玉体变得粉红,细碎的汗珠亮晶晶地闪着光。
纣王不住叫好,催动那些侍女玩更多花样。
师野天见那淑妃已经奄奄一息,对纣王道:“此处已经无甚可观,还有一处可比大王的奇兽猥狼!”
纣王不信道:“哦?难道还有比我的猥狼更厉害的?”
师野天示意侍女将淑妃放下来,道:“那我们就去试看一下!”说着指挥侍女抬着淑妃又向这偏殿的右侧耳室而来。
“呵!”当纣王看到那只黑毛巨犬之时,口中啧啧赞叹,不停地叫好。师野天把手一挥,淑妃便被放在了笼中一侧。
那只黑毛巨犬似乎很长时间没有尽兴了,此时口中嗷呜不己,急不可奈地向赤身裸体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淑妃扑去……
待侍女们将淑妃自那笼中放出来时,淑妃只剩下了一口浊气,她双目紧闭,身体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似乎就像死了一般。
纣王看着有些不忍,摇摇头叹了口气。
师野天这才跪下,对纣王道:“大王,你可知淑妃创造这些器具所为何用?”
纣王不解道:“何用?”
师野天道:“大王跟我去冷宫一看便知!”
纣王皱眉道:“冷宫,哦……我记得你刚入宫时极乐堂曾设置在冷宫偏殿之中,当时还是淑妃提议,我才允许的!”
师野天道:“正是因我曾在这冷宫偏殿公干,才得知了淑妃这令人发指的创造!”
纣王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师野天站起来,走到外面,对那守卫这偏殿通往冷宫的角门侍女道:“打开门!”
那侍女不敢不从,当即哗啦啦打开了角门,师野天这才道:“请大王入冷宫一观!”
95淫器之伤(中)
纣王一进冷宫门,便被眼尖的冷宫妃嫔看见,顿时许多身无片缕或者衣衫破旧的妃嫔都哭喊着跑出来,连那看守侍卫拦都拦不住。
“大王,我们冤啊!”
“大王,你不念旧情也该怜我骨肉吧!”
“大王,那淫妇花月害人呐……”
“大王,快放我们出去吧!”
更有甚者,哭喊着就要上来撕扯,却被师野天派出的女侍卫拦处,掷在地下。
纣王神色顿时变得铁青,嘴唇有些颤抖,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些面色苍悴,瘦弱嶙峋的女子就是他曾经的“爱妃宠妾”。
“操!这些女人啊!”师野天心中叹一声,冷冷地高声道:“大王知你们在这里受苦,今天特来看望!都不要乱,依墙站好!”
从外面被调进来的女侍卫迅速控制了局面,将那些妃嫔赶至墙边。师野天自看守女侍卫手里要过这些妃嫔的花名册,点数了一下,却发现当年那名妃子和嫣嫱不在其中。于是便道:“人数不够!嫣嫱,丽姬速从本室出来!”
这时,已有女侍冲上去,将她们的房门打开,却发现嫣嫱缓缓走出,虽然衣着破旧,但是干净得一尘不染,风骨虽瘦,但韵感却更胜当年。前时说过,她本是九世玄阴之体,只差一世不成仙子,本来至阴,媚骨天生,此间又经师野天授以九阴采阳大法,更兼是修身养性滋润容貌妙效,所以与那些被弃妃嫔相比,真是如鸡中凤凰,若是不论衣饰,单表姿色,纣王身后的姜氏皇后德妃庄妃都还要差了一大截。
所以她一出来,不但纣王脸上失神,就连刚才还在哭喊的妃子们都惊艳不已,哭喊声顿时小了许多。
纣王望向师野天,眼中带着疑惑。
师野天却示意看守的侍女,那侍女会意,忙下跪道:“禀报大王,此人名叫嫣嫱,是前任淑妃,自入冷宫以来,每日洁身自好,静坐思过,等待大王驾临。”
嫣嫱也嫣然下跪道:“罪妾嫣嫱参见大王,求大王不弃前嫌,让嫣嫱再服侍大王!”
纣王嘴唇颤抖了两下,他忽然记起这嫣嫱正是当年因为错过侍寝而被他一怒之下打入冷宫的,那时一时气愤,过后颇为后悔,但是迫于一言九鼎,又被那淑妃迷惑,所以也没有过问,没想到在此时见到,旧日的恩爱情谊顿时又涌上心头,正要说话,却听那去开丽姬门的女侍卫一声惊呼:“不好了,丽姬悬梁自尽了!”
众人皆惊。
那些被弃的妃子们顿时又乱作一团,幸好被侍卫拦住,也不致于散开。
纣王与师野天也大吃一惊,师野天已看到那悬在白空中的黑色麻裙,心中猛叹一声“操!”大手一挥,立即有四五名女侍卫冲了上去,将那丽姬救了下来。
师野天随后上去。他本是医师,救人的事情做起来轻车熟路,情意之下更是不惜才干,将所有招术拿了出来。
师野天低头吻在那丽姬樱唇之上,一口一口给她作起了人口呼吸。纣王等人谁也没有见过如此救人的法子,都呆呆地站在那里,目不转睛地看着。
不多时,那丽姬忽然一声呻吟,自口中吐出一口拙气,胸脯渐渐起伏,终于醒了过来。师野天长舒一口气,伸手擦擦额头的汗水,这才站起身来,把丽姬交给侍卫,自己却向纣王道:“大王,人已救活!”
纣王满意的笑笑,朝师野天点点头,“安乐候之医术真是可生死人,肉白骨啊!”
其实那丽姬在纣王进来时,就已做了必死的准备,本来就算是师野天医术再高,也难以把他救活,只不过师野天体内已植了仙根,口中之气也带有一丝仙气,所以才能够让她起死回生。当然,这其中原由连师野天也不明白。师野天道:“大王过奖了,刚才我救丽姬之时,发现她心中怨气甚重,希望大王能够听她诉说!”
纣王点点头,道:“把她扶过来吧!”
这时侍女将丽姬扶过,她已经泣不成声,长发披肩在脸上,瘦弱的肩膀瑟瑟抖动。
师野天叹一口气,道:“丽姬娘娘,人道生命可贵,这里人人都想向大王诉冤,你为何反而自尽?”
丽姬低头不语,泣不成声。
纣王也有一丝心软,无奈道:“你有何冤屈,一一道来,孤王为你作主!”
丽姬抽泣了几声,终于边哭边道,“大王,丽姬受尽凌辱,不敢以贱身面见大王!”说着扭过脸去,果真不正对纣王。
纣王脸色一沉道:“孤王设这冷宫,本是令犯错妃子静坐思过之意,除了被夺去原位外,衣食供应一概不低,为何你们却如此狼狈?受了何人凌辱,快向孤王道来!”
丽姬这才道:“都是那淑妃花月,私设豹房,凌辱我们,使我们身子不洁,不敢面见大王!”
纣王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师野天暗骂一声:“操!”
谁知纣王忽然叹了一口气,道:“此事孤王己知,自会处罚那淑妃,你们在这里受苦了!”朗声道:“传孤王旨意,冷宫今日起废除,所有妃子赏金千两,各回本籍安居,以慰吾心。”
众废妃中顿时一片哗然,“谢恩”之声轰然响起,更有甚者已经喜极而泣。
纣王又道:“前任淑妃嫣嫱洁身自好,静心思过,特赦其过,重归本位。现淑妃花月淫荡狠毒,残害姊妹,着乱棍打死,弃尸荒郊!”
众废妃山呼:“大王圣明!”
师野天心里一块大石也终于放下,“操!花月啊花月,你是罪有应得啊!”他有意无意之间扫了一眼嫣嫱,嫣嫱也正抬起头来,双目对视,嫣嫱眼中多了一份隐密的柔情。
师野天心中一动,看来今天晚上要去找嫣嫱了。
纣王又叹了一口气,道:“安乐候,这里的事情都交给你了,孤王累了!”
师野天忙打起精神,道:“师野天恭送大王!”
望着纣王和几位妃子远去的背影,师野天心中明白,纣王此举本是为了平息内宫隐患,消除影响,至于那豹房中的淫器,自然该般往天宫仙府的,还是要搬的。“嘿嘿!”师野天暗笑起来,他清除淫妃花月,扶正嫣嫱的目的已经达到,这次真的是离纣王阳痿不远了。
“楚玉啊楚玉,你现在还好吗?我为你做了多少事,你知道吗?”师野天心中呼喊道,“操!死都不怕,为了你,我当个恶人淫贼又算得了什么,反正他妈的纣王本身也不是什么好鸟!”
师野天平静了一下心情,这才忙碌起来,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纣王一句话,这烂摊子就全交给我了!真他妈的麻烦!”
淑妃花月被抬了出来,本来奄奄一息的她,经不住几棍就没有了呼吸。
师野天本就不是残忍之人,若非他远征东夷也算久经杀场,这种死人的场面看得太多,思想都有些麻木了,否则还真不忍心看着那侍女们面目苍白,颤抖着双手举棍。
她甚至都没有发出一丝呻吟,就已香消玉殒。
师野天望着那躺在地上,已经气绝的淑妃花月,不知为何此时却恨她不起来。是这个女子,改变了他的际遇。摘星楼上第一次相见的妖媚,还有那一夜一夜赤身相拥的艳荡,都一幕一幕闪现在师野天的心头。
“操!罢了,罢了!”师野天猛地摇头,将那些记忆甩掉,又强令自己去想那医官刺杀自己时的狞狰表情,去想那伊良的坏笑,去想那东夷战场上的危难重重。
“是啊,楚玉,为了你,就是死上千万人又算得了什么?何况只是一个区区的女子!”师野天暗自道。
接着便是到府库领取赏金,挨个给那些弃妃分发下去,然后把她们一个一个送上马车,打发回原籍。当然,师野天也不是什么廉洁人士,中饱私囊的活他也会干,毕竟,这些弃妃人数众多,超额支取个万儿八千的金子也是轻而易举的事儿。
殷三在这里发挥了重要作用,人道五鬼搬运,这一千金斤金子他一个鬼就全部搞定。师野天当然不会笨到把金子放在皇宫,而是让他一溜飞烟送到了马氏村庄,交给了姜子牙打理。
现在剩下的就是豹房中的那些淫具,师野天按照纣王的秘旨,自然要全部搬到天宫仙府之中。毕竟,这些东西纣王看了还是满心欢喜的。
不过这些东西搬起来,却是很费劲。单不说那条黑毛巨犬,找几个人牵走就可以了。还有那个欲水池,技术含量并不很高,师野天在天宫仙府重新设计一个,把那些黄蟮捞走就得了。最难的是那个豹床,机关设计的真是奇妙无比。在后宫之中找了几个匠人谁都不敢拆,不是拆不了,就是怕拆了装不上。
“操!没想到这时候还要干个苦力,他妈的,好歹一个大学文凭也相当于八级木工!还是我自己来吧!”于是,堂堂安乐候师野天便当起了匠人,指挥着十几个侍卫将那豹床一一画图,然后拆下,运到天宫仙府之内再原样重装。
“这淑妃除了淫荡,倒还是机关天才,唉就是生不逢时,进入了这后宫纷争,否则若是在现代,恐怕怎么也是个身价亿万的发明富婆了吧!”师野天边组装那淫豹床边暗想,“唉,这也叫作才女红颜命薄吧!恐怕她现在已经弃尸荒野,成为野狗野猫的食物了!”
96淫器之伤(下)
淑妃花月死了,后宫宁静下来,嫣嫱重新成为新的淑妃。但是在师野天眼里,他已经不再是淑妃,而他用于控制纣王的一个工具。
夜月朦胧,一壶酒,一枝花,师野天坐在极乐馆中的那座大湖的凉亭里,独自出神。那个曾经冥思苦想未得到答案的问题重新又回到了他的脑子中。“我这样做,到底是恶人,还是好人呢?”
至情至性,为了所爱的人不惜抛弃一切,不惜作自己不忍心去做的事情。但是,这些事情却又涉及了别人,涉及了无数人,很多如花似玉娇滴滴的女人,甚至不惜手上沾满血腥。
师野天饮了一杯酒,自己满上,湖面的凉风吹来,他竟有一丝醉意。“小三儿,你说我是好人,还是坏人?”
殷三就在他的旁边,冷风时不时旋起湖中的一尾白鱼,在半空盘旋一圈,复又投入水中,乐此不疲。听到师野天叫他,想了想道:“好人,坏人,有必要分辨清楚吗?”
“是啊……”师野天又端起酒杯,“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好人坏人之分,好人只是好人眼中的好人,恶人只是恶人眼中的恶人……”
殷三一阵风卷回,停在师野天的面前。“老大!你在我眼中是好人,可是在那淑妃眼中就是恶人。所以,做什么事但求无愧于心便好,哪管得了那么多好人恶人的称呼!”
“好!说得好!来,我敬你一杯!”师野天道,抬头望了望那阴云淡遮的暗月,又独自叹了一口气,自语道:“问心无愧……真的能做到吗?嫣嫱,多美……”
当师野天缓缓走近东宫之时,淑妃正坐在二楼护栏前,遥遥地看着远方一朵盛开的紫昙花,美丽的脸上似乎刚刚哭过,腮边还有未干的泪痕。
“我曾想虽然为我对付暴淫纣王,但把她救出来,总比在那冷宫里面好,也算我对得起她了!”师野天停住脚步,静静地看着依栏赏花的美人,却听嫣嫱轻轻诵道:“夜深月胧明,美人依栏行,忽见昙花现,含泪思闺中。”甜美的声音却充满了苦涩。
“嫣嫱见过安乐候!”嫣嫱看到师野天的声音,猛然一惊,道。
师野天轻轻一笑,快步踏上角楼,走到嫣嫱身前,“一别仅年余,难道淑妃娘娘就把师野天忘了吗?”
嫣嫱上前抱住师野天的腰,美丽的面庞深埋在师野天的胸口,“师大哥,这一年多年,嫣嫱每时每刻不再想你,我还以为……以为……”
师野天伸手揽住她柔软的纤腰,感觉胸口暖暖的,有些潮湿。
“以为我什么?”师野天抬起嫣嫱的粉面,只见两行清泪挂在腮边,晶莹得如天边的月华。
“我还以为,你永远不会回了!”嫣嫱美目紧闭,樱唇内咬,哽咽道。
师野天会心一笑,胸间一股暖流涌动,“小傻瓜,我怎么会不回来呢?”
“嗯!”嫣嫱又将头埋进师野天胸间,“你回来就好,只要能够见到你,我粉身碎骨也无所谓……”
“看,又说傻话!”师野天道,“以后就会好了!”
“嗯……”嫣嫱这才轻轻离开师野天,两人相依而坐,望着远处湖中的烟波浩渺和天上的一轮新月。
“以后真的会好吗?”师野天暗自问自己,他心里在摇头,默默地道:“嫣嫱,你以后还要承受更多的痛苦,你知道吗?”
嫣嫱望着师野天,忽然笑起来,一脸幸福的将抱住师野天的肩膀,将脸贴在他的身上,“师大哥,要是我们天天能够如此,该多好啊!”
师野天想要问纣王的事,又不忍心打断这美好一幕。这一幕也使他想起了自己与楚玉幸福的时光。想了半晌,才道:“嫣嫱,你还记得去年我们商量的事情吗?”
嫣嫱一愣,悠然道:“当然!师大哥,你放心,我会帮你做任何事!”
看着嫣嫱绝决的眼神,师野天一阵心疼,无意识地将她抱得更紧些,“嫣嫱,对不起!”
“师大哥……”嫣嫱道,“你知道吗?能够为你做事,是我嫣嫱最大的幸福!”
师野天一阵感动。
“现在受苦的姐妹都走了,花月也已经受到了惩罚,以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嫣嫱道。
师野天犹豫,该不该将楚玉的事情跟她说。
“嫣嫱!”师野天道,“大哥给你讲个故事吧!”
嫣嫱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师野天,点点头。
月影西斜,嫣嫱伏在师野天怀中,却没有一丝困意,“大哥,这是真的吗?几千年以后?”
师野天点点头,把自己与楚玉的事情说出来,他反而感觉轻松了许多。嫣嫱不是寻常女子,应该能够理解他的感受。
“是的,几千年以后,我也不清楚自己怎么过来的。”师野天道。
“那个楚玉姐姐,你爱她吗?”许久,嫣嫱道。
师野天点点头,“嫣嫱,她的命运就掌握在你的手中,帮不帮我,就看你的了!”
嫣嫱悠然叹一口气,道:“没想到还有女子会比我命更苦!几千年后都被人唾骂……”她猛地抬起头来,神情中有一种绝决,“师大哥,我不会让楚玉姐姐这样受苦的!”
“嫣嫱!”师野天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师大哥,我嫣嫱已是不洁之身,这些事算不了什么!只要师大哥不嫌弃我就是了!”
师野天道:“难道你不怪我?”
嫣嫱摇了摇头,“正像那位姜大哥所说的,天命难测,或许这真的就是我嫣嫱的宿命!我相信,师大哥一切都是为我好!”
师野天咬了咬嘴唇,心里开始针刺般的疼痛,他抬头长吸一口气,“嫣嫱,真得对不起!如果有来世,我一定会报答你!”
嫣嫱嫣然一笑,“会的,以后会好的,有师大哥这一句话,我嫣嫱就知足了!”
不知不觉夜已深沉,嫣嫱道:“夜深了,师大哥,我们回屋去吧!九阴采阳功我练成了……”言语间竟有些许的羞涩。
师野天不禁暗自纳闷,按照自己祖传的房中秘术所载,这九阴采阳真功练成之后,再正直的人都会变得淫荡无比,怎么嫣嫱她反而更加清纯了呢?
其实他不知道,这也是造化始然。师野天阴差阳错,教了九世阴体的嫣嫱九阴采阳真功。这嫣嫱确也是天生慧根,自己却参悟了九阴采阳功的最高境界,返朴归真。当然,这一点,连嫣嫱自己也不知道。
这一年来,她自己的诸多变化都记在心里,确实有一段时间,她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成为了一名淫妇,竟然主动要求淑妃花月去豹房。只不过,最近两个月的时间,她才感觉自己发生了变化,一言一行之中处子淑女之风隐现,连很早间学过的文词都隐隐记了起来,常常不知不觉之中口中便自成歌赋。
灯未燃,月华轻洒,照亮了这阁楼闺房。一张床上,锦被舒展,温香馨人。
“师大哥,你看我美吗?”嫣嫱缓缓褪去衣裙,向师野天展现着她的娇好身姿。
师野天满目一片雪白跳动,然而令他触目惊心的却是嫣嫱背后一道道淤紫的鞭痕。“这是怎么回事?”
嫣嫱不语,许久才道:“大哥,你别问了!”
“到底怎么回事?”师野天继续道。
“是不是那淫王?”师野天猛然想起,今天嫣嫱被纣王传召进了天宫仙府。
嫣嫱依旧不语,一双洁白的玉脚不安的挪动着,“真的是他!真他妈的畜生!”师野天猛然发起怒来。
不过,随即他又冷静下来,“虎鞭,是不是?”
嫣嫱点点头。
师野天叹了口气,无力地坐在床上,那些淫器还是自己建天宫仙府时为纣王安装的,没想到那纣王却用在嫣嫱身上。
“大哥,我没事的!”嫣嫱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展颜一笑道,“你忘了我是九阴之本,又炼了九阴采阳真功,这点伤用不了一夜便会复原的!”
师野天点点头,他当然知道这点小伤对于嫣嫱根本算不了什么,不过他仍是很气愤,莫名的怒火狂烧着。
一双柔软的手臂轻轻揽住师野天,“师大哥,我没事的,夜深了……”
嫣嫱的声音忽然变得很诱惑,不是妖媚的那种,是悦耳的声音中自然流露出来的,让人心底发痒的诱惑,竟把师野天的怒气平息得一干二净。
樱唇似火,肌肤如雪,无边的春间热情潮水般的涌来,师野天感到一阵眩晕,但是心间却似乎一丝明灯,照耀着这一切。
听着嫣嫱匀实的喘息声,感受着那来自玉指尖尖的轻微压力,心底的欲火一点一点被挑起,又完全融化在那两瓣馨香的火热樱唇之中。
不是激性似火,却如同春风化雨,不是情欲狂烧,却如同微风拂柳,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顺畅,当师野天猛醒时,才意识到原来嫣嫱的功力已远远超越了自己传授给她的九阴采阳真功。
露润花蕊一般无声无息,情意绵绵,风拂湖面一般微波荡漾,水晕漪涟。师野天醉了,醉倒在那温香暖玉的玉肌雪股之中,醉倒在那水柔涎润的樱唇香舌之中。
“我尚且如此,那纣王焉能不醉倒在她的身下?楚玉,假如有一日,我们可以净身而退,千万莫要忘了,还有一位姐妹,为你付出了许多!”师野天心中那丝明灯依旧,发出一声一声令师野天不敢沉迷的警声。
夜深沉,淡如轻纱的月华渐渐隐去,窗外遥遥的那朵紫昙渐次枯痿……
97罪臣该死(上)
不出师野天所料,嫣嫱的风华绝代令纣王大为送迷,对她的宠爱更胜从前,很快就达到了言必听,计必从的地步。
而且,师野天在嫣嫱的住处,也就是那淫妃花月的二层阁楼中,发现了一间夹室,巧合的是,这夹室中竟然有一套官服,恰是那伊良之物。
说来,发现在这夹室,也是纯属偶然。
“嗯……嗯……”嫣嫱畅快的呻吟声令师野天兴奋不己。不知多少时候,他竟然也感觉快要离不开嫣嫱了。“操!这九世阴体果然厉害,再过些时日,真不知道是我控制她,还是她控制我了!”师野天暗自心惊。
一番**大战,整个锦房之中一片混乱。香气弥散,春意盎然,一张大床似乎己经容纳不下两人的热情如火,地上,窗边,茶几之上,都留下了他们的爱之痕迹。
“吱哑”一声轻响,嫣嫱背依的墙壁忽然裂开。
嫣嫱“啊”的一声尖叫,掉了进去。
师野天也是一惊,混身打个冷颤,“他妈的,这是怎么回事?”
当师野天走进里边,将那套官服取出时,才蓦然醒悟,“原来那伊良竟与淑妃花月私通!”
于是乎,一个大胆的计划在师野天脑海中渐渐成形。他要以其人之道还付其人之身,“伊良啊伊良,你千不该,万不该与那花月私通起来害我!”师野天恨恨地道,“不铲除你,我安乐候以后在这大商皇宫之中还怎能安乐?”
“嫣嫱,你这样,我自会安排那伊良来此!”师野天想了想,对嫣嫱道。
“师大哥,这样行吗?”嫱嫣美目之中闪着疑惑。
师野天点点头,“我想那死胖子肯定会中计!”
“那好吧,师大哥,我全听你的!”嫣嫱道。
师野天满意的点点头,紧紧地抱住嫣嫱,“放心,只要我师野天在,没有办不成的事情!”
师野天自然知道,纣王虽然淫暴,但并不是笨蛋。他那时杀淑妃花月已是迫不得己,再让他一怒之下杀伊良,恐怕并不容易。
况且,伊良虽然依靠奇技淫巧取悦纣王,但毕竟在朝中也堂堂宰相,不是说杀就能杀的。仅凭房中一件官服,单单就显得有些证据不足。再说,纣王就算相信这伊良真得与淑妃私通,给自己戴绿帽子,肯不肯声张还是另一回事。所以最关键的是,还必须让纣王对他失去欢心信心和耐心。
摘星楼上,伊良满头大汗地跑上来,一路顾不得看美女,不知道纣王急忙忙的召唤他做什么?
当他看到纣王旁边一脸笑意的师野天时,心里咯登了一下,刚才跑步的热汗顿时成了冷汗。这些天,他一直装病躲在家中,为的就是躲避这个风头正健的安乐候。
淑妃的惨死,他自然也得到了消息,当时他气得牙痒,连摔了四只茶盏才冷静下来,对师野天已是恨之入骨。想尽办法也要致他于死地。
此时,冤家路窄,但是自己匆匆而至,没有任何准备,也不知道这师野天在纣王那里又说了什么话,他心里没底,却又不敢面露异色,只好对师野天直若无视,低头下跪道:“伊良参见大王!”
纣王哈哈一笑,道:“伊卿来得好快啊,刚才我正与安乐候商议,在天宫仙府之中开辟一处蓬莱仙境,此事就劳烦伊卿主抓吧!”
伊良心中暗舒了一口气,这才敢伸手擦了擦额角上的冷汗,低头道:“多谢大王不弃小臣材薄力微,委以重任。伊良将肝脑涂地,誓死将这蓬莱仙境建成,令大王满意。”
纣王呵呵一笑,“此仙境,又与天宫仙府不同,须有瑶池之美景,还要有异兽灵草,并且要有仙子常住其中,所以伊卿可要着实费一番心思哦!”
伊良道:“这个自然,伊良定远搜海外,为大王造一处心怡之地。”
“那好……”纣王又转眼对师野天道:“安乐候,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师野天一笑道:“这蓬莱仙境可与之前不同,其仙境之中,需真置诸多仙草,以备大王延年益寿,得道成仙之用,伊大人可要费尽心机哦!”
伊良也笑道:“多谢安乐候提点,伊良自有处可寻仙草!”
师野天道:“那就好!”心下却暗道:“我操!你他妈的大话真敢胡吹,我看你哪里去弄!”
纣王道:“如此甚好,来!两位爱卿,今日无事,我们一同赏我新令人创作的歌舞!”
师野天与伊良均谢恩。接着纣王哈哈一笑,轻拍手掌,便有两队美艳女子走了上来,一队手捧各式乐器,一队身着雪白舞衣,道:“奴婢参见大王!”
纣王笑逐颜开地道:“好,就演新创的羽衣旎裳!”
春乐奏起,那队舞女轻扭着腰肢,各自展露着迷人风情,惹动得师野天一阵心火荡漾。那纣王也兴致绵绵,笑呵呵地看着,不时问上一句:“此舞可好?”得到的回答当然是极好好极。伊良此时好像更热,一身肥肉不安的动来动去,看来也是动了淫欲。
一曲舞罢,纣王呵呵笑道:“今日孤王累了,以后再君臣同乐,两位爱卿也请各回本处安歇吧!”
师野天与伊良领命,辞别出来。走至摘星楼外,师野天拉住伊良道:“伊大人,请留步,师某有一言相告!”
伊良纳闷道:“安乐候有何吩咐!”
师野天一笑道:“还记得去年此时,伊大人送我至虎威军营,我带那一队残兵远征东夷,一晃已是年余,许久未见,也未来得及道声伊大人安好,真是惭愧啊!”
伊良道:“安乐候真是客气,想来一别,那时你还是区区一内宫总领,而今却是安乐候爷,一步登天,伊良没有登门探望,己属失礼了!”
两人打屁似的客气半天后,师野天才道:“不知伊大人可往何处去寻那仙草奇葩啊?”
伊良想了想道:“这个嘛,说实话,我真的还没有想好,人道西歧灵物甚多,或许有可用之物……”
师野天道:“纣王想在三月之内,便造好这蓬莱仙境,到时万不能让大王失望啊!”
“哦!这是自然!”伊良一听只有三月之限,鼻头额角不禁渗出细密的汗珠,“还请安乐候爷在大王面前多美言几句,也负我们同殿为官的情谊啊!”
“我操!你他妈的还讲同殿为官?这不是害我之时你小人得志时的模样了!”师野天心中暗骂,口中却道:“当然,当然!”
“那好,我便告辞,速去准备!”伊良道。
“伊大人请便!”师野天忙道。
望着伊良雍肿的身影渐渐远去,师野天心中暗道:“三个月,老子够让你蜕层皮的了!”说着快步又向那摘星楼而去。
走至无人处,师野天施展隐身法,走进了楼中。
师野天自打东夷返回到朝歌,来这摘星楼的次数并不多,现在他无所事事,就必须随时跟紧纣王,掌握他的一行一动。
殷三被他派去干了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跟踪伊良。所以这打探消息的话计,自然又落到了他自己的身上。
“操!自已他妈的人手是少了点,不过也没办法,谁叫自己在这商宫之中根基浅薄呢?”师野天一路走来,但见那诸多美女一个个神态妖饶,似乎随时在等待着纣王的临幸,心中又不禁忿然,“人说一将成名万骨枯,这一代淫王背后又有多少青春女子的付出呵!看来纣王之天下必然快要不稳了!”
想到此处,忽然又暗自想到:“就算他稳也不行,我师野天定要让他的商宫搅个天翻地覆!那妖魔申公豹怎么还没有来?”
此时,他已轻轻侧身穿过两个并排站立的美女,走上了三楼,入目的景象却令师野天心中暗惊。“操!我说纣王怎么还没有阳痿的迹象,原来每天竟然在练这种淫功!”
但见那纣王身子如虾般弓起,两名美女正在替他按摩着腰部的两个脉行穴位,只有师野天明白,这才是真正的壮阳功的手法,只是不知道这纣王在哪里学得了此术。
据师野天祖上所传的房中秘术所载,人行血气,应以丹田为要,潜精则修身,聚精则养性,这种手法虽然难做,但效果却是极佳。当年,师野天就是以此方治好了黑龙帮老大的阳痿,才让他在那座城市的地下黑道之中混得如鱼得水,风生水起。
“嗯……”纣王舒服地呻吟一声,“春姬,这里……”他侧过腰身,让那名打扮得颇为妖艳的女子按摩他的另一个穴道。
师野天寻了个座位,安然坐下,看着那名美女在纣王身上折腾。
不过看着,看着,师野天却感觉到不对劲。
“操!怎么这女子径自去按那天门穴?”
要知道,那天门穴是人身体之中极隐密的一个穴位,寻常医道中人都不一定能够轻易识得找到,最特别的是,这天门穴却是人身体最隐密的死穴之一,虽然一次按摩不至于致命,但时间长了,必然会使人下肢瘫痪血脉不通而亡。
纣王正被按得舒服,此时哪里会顾及到这些。不多时,一套功法行完,纣王哈哈一声长笑,把那两名女子压在身下。
两名女子却也识趣,立即舒展身体,任由纣王摆布。樱桃小嘴中不时发出一两声诱人的呻吟和喘息,惹动得纣王更加兴奋不己。
98罪臣该死(中)
朝歌城,皇宫,极乐馆。
师野天坐在凉亭之中,手中持一截嫩藕,边嚼边观赏着湖中不时跃起的白鱼。“那女子到底是什么来历呢?”他暗自思索着。
一阵冷风轻旋而至,停在湖面,将那鱼群惊散。
师野天一笑,“小三儿,有什么发现没有?”
殷三道:“没有什么,那伊良回去之后,就忙着安排手下寻找工匠,派人去各处搜集奇花异草!”
师野天点点头道:“那伊良还真的听话!”
“嗯……不过,那伊良果然有两下子,这么多事,安排的井井有条!”殷三道。
“当然,那伊良看着虽然蠢笨,但脑子并不笨,否则他也不可能爬到这么高的位置!”师野天道。“小三儿,你回去继续监视他,看他跟仙魔道中人有没有联系,不过千万要小心!”
殷三的冷风盘旋了一圈,“好的,我想他应该有联系,否则不可能会在三个月之内集齐奇花异草!”
“那好!”师野天点点头道:“千万要小心,不要打草惊蛇!”
殷三说了声“知道了”便旋起冷风卷去。
师野天将那截嫩藕咬了一口,狠狠抛在水里,忽然一笑道:“我也该走了!”
摘星楼上,一片灯火阑珊,纣王今日去了淑妃嫣嫱那里就寝,众多美人佳丽们无所事事,似乎又回复了小女儿的青春活泼,打打闹闹唧唧喳喳闹个不停。
“唉,人之初,性本善,谁天生就是淫荡呢?”师野天看着那些天真无邪的面庞,暗自叹道。他此时已经念动了隐身诀,在这摘星楼内如入无人之境,径自向三楼走来。
师野天一入三楼,立即就发现了自己此行的目标,那个替纣王按摩的女子。此时,她正躺在那里,似乎已经睡熟,甜美的脸上一丝泪痕未干,好似刚刚哭过一样。
四下无人,其它的美女都各自寻找玩伴戏耍去了,不知道为何她却孤单的在此安眠。“她怎么会哭呢?”想到自己原来的计划,师野天心中竟有一丝不忍。梨花带雨的女子最能打动男人的心,这个师野天也不能例外。
师野天径直走上去,拍了拍她的肩膀。
女子悠然的醒来,懵懂的睡眼慢慢睁开,露出小女儿的一丝娇态,令师野天看了也不禁心生爱意。当然这和生理的欲火没有关系,只是很单纯的爱意。
师野天见她不过十八九岁的模样,无意之间还流露出少女般的羞涩。显然,身体上的早熟和刻意装扮的媚态,总会在不经意间露出马脚,特别是在她乍醒若梦的时候。
她四下望望,见四下无人,奇怪的咦了一声,伸手下意识的摸了摸肩膀,自语道:“难道是做梦?”伸开两只粉嫩的双臂,长长打了一个呵欠,又要躺倒睡去。
“喂……”师野天低声喊道。
“啊?”她疑惑的望着四周,却看不到任何人,“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师野天道,“你看不到我的!”
女子一开始还一脸疑惑,再听到师野天说话的时候,却紧张起来,张口就要叫喊。但是她的樱唇已经被师野天捂住。
“不要叫喊,否则你将性命不保!”师野天冷冷地道,心中却暗想:“操!吓唬小女孩……我?”
那女子果然不再叫喊,她已经吓呆了,因为她看不到任何人,挣扎又挣扎不动,眼睛睁得很大,充满了恐惧。
师野天松开捂住她嘴的手,道:“不要害怕,如果你不大声喊叫,我不会伤害你!”现在师野天已经确信,这女子定是受了什么人的蒙骗,才会干出那样的事来的。
“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师野天道。
那女子愣了一愣,双肩有些颤抖,终于道:“小娴……”
“嗯,小娴,不要害怕,告诉我是谁送你进宫来的!”师野天的语气温柔了许多。
“是伊良大人……”小娴喃喃道。
“操!果然是他……”师野天心里暗吃一惊,“看来这伊良真是非除不可了!”当下又道:“他为什么把你送进来?”
小娴摇摇头,声音里竟有些哽咽,“我也不知道,他抓了我的父母,然后教了我一套按摩的手法,让我入宫侍候大王!”
师野天暗自点点头,道:“你那套手法很不好,,记住再按时,按这个穴道……”师野天的手指轻点了一下她的腰部。
小娴点点头,疑惑地问道:“为什么?”
师野天沉吟了一下,“因为我不想让你死得很快!”
小娴愣了一下,却樱樱哭起来,“可伊大人说,只要我按照他教的去做,他就会放了我父母,还送我回家……”
“操!真他妈的卑鄙无耻!”师野天暗道,“好了,小娴,记住一定要按照我说的去做,至于你父母,我会想办法救他们出来。你要知道,这皇宫之中,进来容易出去难,并不是伊良自己说了算的!”
“什么?”小娴惊讶道,“你说伊大人他骗我?”
师野天道:“是的,伊良是不是好人,或许你比我更清楚!”
小娴中樱樱的哭泣起来,“他是个坏蛋,是他逼我的……”
师野天点点头,道:“我知道,你放心吧……既然我知道了此事,就一定不会置之不理,那伊良会得到报应的!”
小娴疑惑的又看了看四周,终于颤抖地问道:“你……你是鬼吗?”
师野天淡淡一笑,道:“不是,可是我比鬼更厉害,哈哈!”
小娴再道:“我怎么样才能看见你呢?”
师野天笑道:“其实你经常可以看到我,记住,今天事情不能告诉任何人。”
小娴点点头,又道:“你到底是谁啊?”但是,已经没有人回答她的话。良久,她揉了揉眼睛,再次迷茫的看了看四周,暗自道:“我这不是在作梦吧?”
师野天已经走了,他又找了几个单独的女子聊了聊,竟然发现,这些女子都是伊良找来的,而且她们都是被骗或者被逼着进宫。这一发现,令师野天对伊良的恨意更增加了十分。“操!死胖子,我绝不对不会让你再活过今年!”师野天暗暗道。
其实,伊良对付纣王的阴谋与师野天的目的并不冲突,至少如果让他得逞的话,师野天营救妲己楚玉的任务也算完成了。不过权衡再三,师野天还是决定打破伊良的奸计,因为此时姜子牙却托殷三带来了消息,“万不可让纣王在两年之内死掉!”但具体为什么,殷三也不知道,姜子牙只是说了句天机不可泄露。
“我操!只要纣王不选妲己为妃,他死不死干我何事?况且我现在也身居高位,占了闲职,若是纣王死了,哪里去找这么孝顺的儿子养着!”师野心中暗道。
“小三,那伊良与那些仙魔有没有联系?”师野天问道。
冷风旋动,殷三道:“那伊良与朝歌城不远的玉天窟飞天夜叉有联系,今天还派人到那里去,恐怕是寻找奇花异草了!”
“玉天窟飞夜叉?那是什么东西……”师野天道。
“我也不清楚,为不打草惊蛇,我只是在那玉天窟外转了一圈,并没有深入!”殷三道。
师野天点点头,道:“你继续打探,看那伊良还跟什么妖魔来往,到时我们一网打尽!”
“是,老大!”殷三道。全文字小说阅读,尽在ωωω.1⑹κ(1⑥κ.com.文.学网
师野天嘿嘿一笑,“猪要养肥了再杀,伊良啊伊良,什么时候你把那些仙草给我弄齐了,也就是你的死期到了!”
“操!老大,你这招真黑啊……”殷三笑道。
“哈哈……”师野天一笑道,“对付这种恶人,不用恶招怎么能行?你当我这老大真正正人君子不成?有时候,耍耍阴谋也是必要的!”
“老大果然是老大……他妈的!”殷三又笑。
“去!去!”师野天佯装不耐烦道,“姜大哥还说什么了?”
殷三道:“姜师伯说,他近来夜观天象,见西方主星日益明亮……”
“操!”师野天道:“好了,别说这些,我哪里听得明白,你就直说后面的!”
“后面的?”殷三一愣道。
“啊!后面的。”师野天道。
殷三的冷风旋了两圈,看得师野天眼晕,才听殷三挤出两个字来:“没了……”
“没了?”师野天道,“操!”
“真没了,再就是让老大勤修那仙法奥诀,培育仙根!”
师野天心中火气噌噌上升,终于叹口气无奈道:“我的这个姜大哥啊……他号称神算,但说了半天都糊里糊涂,什么西方主星日益明亮,才道西方有人将要称王……”他说道这里却忽然顿悟。忙问殷三道:“小三,那西歧可是朝歌西方?”
殷三的冷风旋动,道:“是啊,西歧在此西北方,千里之外……”
师野天暗暗点头道:“原来如此,难怪姜老头儿说天机不可泄漏,岂不知我师野天早就熟知天机了,哈哈……”
殷三不明不白道:“老大,你问西歧干什么?什么天机不天机的……”
师野天抱臂一笑道:“天机就是天机,我不但知天机,而且要改天机呢!”说着眉头一挑道:“这样,小三,从今天起,你就监视伊良的动静吧!随时注意他搜集仙草的进度,待差不多的时候,告诉我!”
“好!”殷三道,“不过我不在,老大你也要小心啊,我恐怕那伊良会对你不利!”
“嗯!”师野天点点头想了想道:“也对,这样吧,明晚我便去找我姜大哥,问他学几招防身之术,否则真的遇上那些厉害刺客,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99罪臣该死(下)
短短三个月,师野天遇到了两拔刺客,但是都被他成功打发了。
虽然几近深夏,但是正午的阳光仍然很毒辣,师野天闲来无事,忽然想到了德妃的湖心岛。“也不知道,此时她到在做什么?”想起德妃冰颜下的热情,师野天就心跳不己。
还是隐身而去,师野天想象之中,看到德妃时,她应该正在安睡,一袭轻纱遮体,半面娇颜沉醉……
师野天并未乘舟,而泅渡过来。他水性本来极好,这片水域又风平浪静,他便如一条白鱼一样,怡然自得的来到岛旁。其实这些时日,他无所是事,专心修炼那仙道奥诀,已经小有所成,仙根逾发深入,他自己能够明显感觉到体力增加了许多。
有道语言:仙根如树。要知道,这仙根初入体时,只是丹田内的一颗种子,需以自身血脉,配合修仙奥诀浇灌,才可生根发芽,渐渐长大,扩散在周身脉络之中,形成一株大树。当然这只是普通修仙之途,再往高层修炼,自有另一番比喻。在此不再多提。
若非师野天勤奋修炼修术,要游过这大片水域到达湖心岛,确实也有困难。这时,他潜伏在水里,像那湖心岛上的凉亭望去。
凉亭静秘如斯,听不到一丝声音,但见粉色轻纱飘舞在护栏之外,“哈哈,德妃一定在午睡啊!”师野天心中暗喜,悄悄靠近岸边,轻轻爬上一座岩石,在这里就可以看到凉亭中的景象了。
师野天不是重色之人,但是也免不了起色心,当然这次是百无聊赖,破例出来偷看美女一次,以他的想法,当然是乘兴而来,尽兴而归。粉色轻纱飘荡,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腿,玉脚轻颤,偶尔磨擦之间惹得人心悸动。
美人酣睡,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师野天望着那修长的玉体横陈,稍显凌秀的秀发披散,轻微的张合之时樱唇轻轻嚅动,美目虽闭但那秀美的睫毛却挑逗似的翘起。“啊……真不知纣王是怎么想的!其实人生若能得此一美人便应知足,可是他却想尽搜天下美女于一宫,现在让美女独卧孤床,寡然而眠,岂不是有些残忍?”师野天暗自摇头道。
师野天在那里站了多时,眼瘾己过,心中烦躁稍安,更加那德妃仍酣睡不醒,他就想要就此打道回府了。
但是就在他即将跃入水中的那瞬间,眼角的余光却瞟到一线黑影掠过。“操,这个时候,除了我色胆包天敢到这来,谁还有这么大的胆子!”师野天心中一惊,暗道。径自却向那黑影跑去。
那黑影显然是身负武功之人,行动之时快速敏捷,而且脚步极轻,转瞬之间便己上岛,悄无声息地向那凉亭掩去。令师野天更加吃惊的是,他手中竟然低握着一把闪着寒光的短刃。
“操!刺客……”师野天倒吸一口冷气,也顾不得细想许多,加快脚步,追了过去。
很显然,这刺客除了武功之外,并不懂仙道异术,否则他不会察觉不到师野天的存在。
师野天一边疾行,一边暗自和那人做着对比,想该用什么招术对付他。
但是,那人速度之快,还是令师野天很意外。因为身子只是几个晃动,那人已经跃入了凉亭。
师野天本以为他会向别的刺客一样,先把要刺之人弄醒,然后戏耍一翻,再一刀夺命,但是没想到,这名黑衣刺客却几乎没有做任何停留,手腕翻动,寒光一闪,那利刃便向正在在酣睡的德妃刺去。
此时,师野天距离那凉亭还有十几米远,就算他会飞,也绝对快不过那飞速刺下的利刃。眼看,一场血溅玫瑰的惨祸就要发生,那原本活生生的美人德刀就要化做一继芒魂。
“我操!”师野天暗骂一声,来不及细想,心思转动间已经默念了姜子牙传授给他的定身法诀。
只见那黑衣刺客身子一晃,就死死定在那里,手中的利刃距离德妃的娇躯只有一指之遥。德妃却似乎没有发现自己已经身处险境,仍在睡梦之中。
“我靠!好险……”师野天伸手擦了擦额角的汗珠,走上前去,轻轻取下那人手中的利刃,远远抛在水里,这才费力地将他扛起,又悄悄地退了下去。
师野天才不会笨到惊醒德妃,否则,不但这刺客性命不保,就连德妃能不能洗刷这耻辱还说不定。纣王疑心甚重,德妃宫遭男子侵入,岂不是给他自己戴了绿帽子?!
“小三,你在哪里?”师野天运起传音术道。
不多时,他的耳边便传来了灵鬼殷三的声音,“老大,我在那个蓬莱仙岛,伊良这胖子真的把那些仙草给弄齐了!要不要动手?”
师野天暗自嘿嘿一笑,道:“好,先不要动手,你先回来,帮我搬一个大家伙回去!”
“哦,在极乐馆吗?”殷三问道。
师野天道:“不是,在德妃宫湖心岛的左岸!”
不一会儿,师野天的耳边传来殷三淫淫坏笑声,“老大,你真是艳福不浅啊!”
“操!哪那么多话?!”师野天道:“快来!”
“是!老大……”殷三笑道。
片刻,一阵狂风刮过湖面,激起了波浪千层,径直向湖心岛卷来,却停在了那个黑已经直挺挺躺在地上的刺客身前。
“不会吧!老大……”殷三道,“难道你让我搬这个?”
…………
山青如黛,淡扫娥眉,水秀如丝,玉柳轻拂。
谁知这蓬莱仙岛之外,是一片碧绿湖水,轻舟荡漾,佳人柔歌,朗笑声中,已不知身在何处……
师野天立于船头,望着这碧波秋水,青葱海岛,微风中奇香扑鼻,林木间仙子媚影,暗自叹道:“操!这伊良果然好手段,仅用三个月就建成了这般好景致!”想到此处,忽然心下又嘿然一笑:“幸亏我准备充分,否则能不能让纣王下狠心杀这恶贼还说不定呢!”
顺风行船,纣王伊良师野天等人已经顺利登上了蓬莱仙岛。见了这仙境奇景,纣王不禁拍笑大笑,“伊卿果真是我商朝能人,短短百日,就造就这般奇景,孤王定要重重赏你!”
伊良也是心得意满,笑道:“大王过奖,其实这还是门外景致,欲睹奇景入幽境,再往里走,才更有一翻妙景呢!”
纣王大笑道当先行去,师野天心中暗笑不语,却也跟着一路前行。
但是越往里走,纣王的脸色却越阴暗,伊良的全色越来难看,额头上汗珠颗颗渗出都有黄豆般大。
师野天心中暗笑,却装作无事人一般,只是时不时发出“咦”的一声惊奇。
路上虽遇了几名仙子般的佳人,献酒献果,但纣王的阴郁丝毫没有改变,待到一片开阔处,纣王终于停住脚步,低沉地声音问道:“伊良,你可知欺君之罪该当如何?!”
伊良双腿颤抖,跪在地下:“禀报大王,实在是并非小臣欺君,而是……而是……”
“而是什么?……”纣王双目一瞪,厉声喝道。
“而是……”伊良战战兢兢道,“臣所植仙草不知为何,一夜之间竟然全部被人拔光!”
“呵呵……”未待纣王发话,师野天却笑道:“什么人有这么大的能耐,竟然一夜之间就把伊大人辛苦三个月种植的仙草全部拔光啊!”
纣王冷哼一声道:“一派胡言!亏得孤王待你不薄!”说着负气拂袖转过脸去道:“说吧,你自己该当何罪。”
伊良额头汗珠如雨般落下,低头正要说话,却听侍卫传报说:“淑妃娘娘登岛求见大王!”
纣王点点头道:“让她进来!”却对伊良叹了口气道:“唉,你真是太令孤王失望了!”
不多时,淑妃嫣嫱一脸惊慌的跑来,手中提着一只包袱,纤腰一握随风轻摆,很是让人担心不知什么时候被风吹去,“大王……”她径自跪倒在纣王脚下。
“发生了什么事?美人……”纣王问道。
嫣嫱低头道:“今日臣妾打扫内室,无意中碰到了墙壁,却发现东宫内室中竟有一间暗室!”
“暗室?”纣王皱眉道。
师野天注意到,伊良的嘴唇明显哆嗦了一下。
“嗯!”嫣嫱悠悠道,“臣妾在秘室里发现了这件衣物,知是朝廷官员所有,却不是知是哪位大人的,不敢私藏,所以前来禀报大王!”
“说得好!”师野天站在一边,心中暗笑。
包袱被拌开,纣王看了看那件官服,脸上变得阴冷,慢慢转向了伊良,将那官服重重掷在他的面前,道:“伊良,这个你做何解释!”
伊良道:“此事伊良实在不知,罪臣该死,罪臣该死……”不住的叩头道。
纣王冷哼一声不再理他。这时又有侍卫传报道:“摘星楼美妃商娴带十二美人求见!”
纣王不耐烦道道:“又发生了什么?去问问他们!”
那侍卫道:“已经问过,她们却只见大王才敢说!”
纣王一愣道,“传她们进来吧!”
十三名美女个个梨花带雨,见到纣王一排跪地不起,却哭得一个比一个伤心。
纣王急道:“众位美人,怎么了?”
为首的小娴道:“大王,我们姐妹愿无意进宫,是那伊良逼迫我们,以奴家父母性命相要挟,而且还传了我们害大王的功法,我们不知,后来经过内宫侍医查过,才自来请罪!”
“害我的功法?”纣王不解道,却望向师野天。对师野天道:“安乐候,你且查验一下。”
师野天便对那小娴道:“你且将那功法演式给我看!”
一看之下,师野天却装作大惊失色的模样,急道:“大王,此功法明显意欲害人,穴按天门,三月即亡,虽然一时无事,但久之必使被按之人,元气大伤而终!”
纣王也惊,怒目向那伊良望来。
伊良被识破阴谋,一时无语,浑身颤抖间忽然自手中拿出一支口哨,猛地吹响。
师野天早有防备,连忙大叫,“保护大王……”
说时迟,那时快,一支寒着紫光的利箭却朝纣王急射而至,连周边侍卫都不及反应。
纣王脸色变得煞白,嫣嫱与众女子更吓得闭上了眼睛。
“铛”,利箭被格开,一名黑衣矫健大汉跃在纣王身前,手中宝剑一挥,紧紧护住了纣王。
纣王见大险己过,怒喝道:“伊良,你竟敢行刺孤王?!”
伊良哈哈大笑,不理会纣王,却对那黑衣人道:“屠龙……你竟然背叛于我?!”
那黑衣人道:“我岂能被你蒙蔽?你让我去刺德妃,我没有成功,你竟然派人来杀我灭口!”
“什么?”纣王惊道,“伊良,你竟然派人刺杀德妃?!”
伊良哈哈一笑,恨恨道:“是又怎么样,花月如何待你,你却因为她……”他一指嫣嫱,“因为一个弃妃而把她乱棍打死,我就是要你死,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纣王又惊又气,脸色苍白,叫道:“侍卫何在,还不将这乱臣贼子给我乱刀砍死!”
那些侍卫刚保护纣王不利,已经怕被责罚,此时纣王下令,哪个肯退缩,当即一涌而上,那伊良不慌张,后退三步,手中已多了一张纸符,揉碎即燃,一股轻烟自手中飞出,直奔空中。
侍卫们不知所以,都停下脚步,然而稍待片刻,伊良却忽然大惊,望天呼喊:“为什么……为什么……飞天夜叉!”
纣王却不听他胡言,大手一挥,又目一瞪厉声喝道:“还等什么!”
侍卫们一声怒喝,冲上前去一遍刀光闪动,伊良未待挣扎,就已化做肉泥一堆。
纣王见伊良已死,也无心情观看景致,不喜道:“安定候在此善后,孤王回宫!”
嫣嫱小娴等人和一干侍卫护送纣王上船而去。师野天望着那一船背影,忽然高深莫测的一笑,道:“小三儿,把那些花花草草都保护好,过几天还要种呢!”
100艳舞狂欢(上)
朝歌城,皇宫,天宫仙府,蓬莱岛。
岛上仙花盛开,异草茂盛,比之那日纣王斩杀伊良之时的荒芜,更不知添了多少风采。师野天护驾有功,除贼有力,被纣王大加封赏,几万两黄金到手不提,重新搜集这各地的奇花仙草,更是花费无数,师野天在这里当然也是大捞一笔。嘿嘿,反正是把原来的东西又送回来,还要花大把的金子,他自然乐意。当然师野天最为高兴的,还是除去了伊良这个暗中的对手,从此更在纣王心中成了身边第一红人。
至于那些赏金,师野天并无意留恋,全部运送到马氏村,交给姜子牙保管。其实,姜子牙对于除掉伊良也是功不可没,单凭一柄杏黄旗将玉天窟飞天夜叉和玉屏山黑狮将军一干妖魔拦在赴朝歌的路上,一举擒拿,使伊良没了外援,被纣王的侍卫乱刃分尸。
师野天醉眼看着那十名女子,各个容貌不同,却均是国色天香之女,身材肥瘦有别,却竟是动人心弦。一个个搔首弄姿,尽显百媚娇态。
“呵呵,人道东夷出美女,果然姿色不俗!”纣王哈哈笑道,望着那些美貌女子,淫意绵绵。对于他来说,不仅是见到这十名绝色美女颇为兴奋,更令他开心的还无异于东夷俯首称臣。
申公貌嘿嘿笑道:“此次,大王遣闻太师亲自挂帅征剿,那夷国闻风丧胆,溃不成军,送于几名女子和诸多宝物,以尽臣心,还是大王洪恩浩荡,心宽量大,才放过那夷国一条生路,否则,此刻夷国己经是国破家亡了。”
纣王哈哈大笑,道:“听闻太师讲起,申仙师法力高强,曾将那巫教连根拔起,捕落巫女十余名,植木成兵,令那夷军闻风丧胆,却是有大功于我商国,孤王自不能亏待了你!”
闻太师搬师回朝,夷国立即派使臣来,送来大量的美女珠宝俯首称臣。同时,商军还带回了助商伐夷的有功之臣,自称是海外仙师的申公豹。
“操!原来紫凌烟使的是招诈降计!”师野天心中暗道,却趁机道:“大王,申仙师法术高强,可通鬼神,可唤风雨,不如封仙师为国师,以表大王敬仙重道之意!”
纣王点点头,呵呵笑道:“好,好……安乐候所言极是,就特封仙师申公豹为国师,掌我山河社稷问仙之事,佑我大商万年昌盛!”
师野天眨眼示意申公豹,申公豹会意,立即下拜道:“多谢大王封赏,申公豹自当为大王,为我大商竭尽所能。”
纣王点头微笑,又对申公豹道:“国师免礼,以后有何所需,直言上奏孤王也可,报知安乐候也可。”
申公豹又谢恩。
那纣王转眼对师野天道:“安乐候,你观这十名美女安置在何处方好?”
师野天想了想道:“大王前日遣那小娴等人回乡,摘星楼内正缺侍奉大王之人。这十名女子均可谓国色天香,不如选三名绝色充实摘星楼,另七名就留在这蓬莱仙岛,取一个七仙女下凡之意。”
纣王闻言哈哈大笑,捋掌道:“好好,此安排甚得孤王之心,就依安乐候之言。不过七名仙子还要安乐候亲自调教一番才好!”
师野天忙道:“[这是自然,不过我听闻东夷女子善作北里之舞,不如令乐师师涓作曲,他日大王带领众臣子同游蓬莱,共赏仙子之舞,岂不妙哉?”
纣王道:“如此甚好,就传乐师师涓按北里之舞作曲,十日之后,孤王在此宴请群臣,共赏天资仙色。”
要知道,这北里舞是什么意思?其实就是东夷的一种艳舞,跟现在脱衣舞相差不多,不过表演更为淫荡,去年师野天东征城破平谷之时,就曾见三虎军将领命平谷城主的侍妾演过。那侍妾姿色虽好,但毕竟比不上这十名美女,不过却也令人大喷鼻血,甚至有几个将军当场忍不住,各自揽住一名俘女就行起那淫事来。
每每想及那时,师野天也心痒不己,毕竟,是男人就有欲望啊!
“我操!到时候,纣王还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来呢!”师野天心中暗道,当下道:“现淑妃嫣嫱娘娘心灵慧智,以小臣之见,不如令她为领舞扮那月华中的嫦娥仙子可好?”
纣王拍手大笑,连叫几声“妙极”,就显得有些心痒难耐,又匆匆嘱咐了两句,亲自挑选了三名美女,自到摘星楼戏耍去了,留下申公豹与师野天在这蓬莱岛上。
师野天遣散那几名美女,与申公豹寻了一个僻静处坐下,这才道:“凌烟师姐可好?”
申公豹一笑道:“好得很!小子,我们可是有约在先,你助我进入朝廷,我助你在朝中行事!”
师野天也笑道:“当然,当然,你我现在同殿为官,以后自当多多亲近,互相照顾。只是不知,夷族圣教真的被闻太师灭了?”
申公豹一笑道:“呵呵,那只是遮人耳目而己,我们只不过是抓了几个女子做为替罪羊,真正的圣教有我和凌烟在,怎么会灭呢?别说是闻太师,就算是闻太师的师傅来了,也灭不了我们,告诉你一件事,我们已经同截教联系了,我想过不了多久,我们就会加入截教,到那时真正的万仙相斗才会开始!”
“哦!”师野天点点头,又想了那个申公豹的说法,心中不禁一凛,“难道真的会跟封神榜中的一样吗?”
申公豹见师野天心思沉重,又道:“小子,不要担心,你那红颜知己我会帮你救她出来的,没想到你也是重情重义之人,这个倒很对我的胃口。反正只是不要入宫为妃就好!”
师野天心中暗笑,“操!对你胃口,你他妈的整个一个妖魔之身,还跟我谈重情重义?我的女友指望你来救,恐怕救出来就没我什么事了吧?”
“呵呵,多谢申师兄费心,以后我们还应当多多亲近呐!”师野天嘿嘿一笑,“当务之急,是先训练那些美女跳好北里艳舞才是正事!”
申公豹道:“嗯,兄弟说得对!不过我对于那艳舞不感兴趣,也不知道怎样教导,这件事就由兄弟多费心了!”
师野天哈哈一笑:“好说好说!”他眼珠一转,却想起营救楚玉的事情。这几天来,他也一直在思索怎么才能让她躲过入宫为妃这一劫。因为姜子牙提出,现在纣王死不得,而且在师野天看来,要是要纣王阳痿了,恐怕他的小命首先不保,更何况那纣王也并不是那么好阳痿的,于是师野天苦思冥想,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那就是来个移花接木,给妲己找个替身,而这替身的第一人选自然就是嫣嫱。虽然他本意并不想如此,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让她把妲己该做的事情提前做完,即使楚玉入宫为妃,恐怕也无事可做,自然就不会落个千古妖妃的骂名。
想到此处,师野天便道:“申师兄,小弟还有一事相求!”
申公豹爽快地道:“兄弟有何事?只要我申公豹能够做到的,绝不推辞!”
师野天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就是想在朝歌建一座高楼,名叫鹿台!上堆珠光宝器,多置美女佳丽,至少要比现在的摘星楼高三倍以上!”
申公豹想了想道:“师兄弟建这高楼做什么?”
师野天一笑道:“我自有用处,还请师兄帮忙!”
申公豹试探地道:“难道兄弟是想借我之口向那纣王提出?”
“操!这申公豹蛮聪明的嘛,果然比我那姜大哥脑子好使多了!”师野天心中暗想,一笑道:“正是此意!”
申公豹沉吟一下,道:“建如此高楼,需得想个借口,唔……就以高处得以接引仙气为理由,你看如何?”
“嘿嘿,果然不愧是他妈的妖魔鬼怪!这种借口都想得出来!”师野天点点头,吟诵道:“鹿台高千尺,手可摘星辰,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哈哈,妙极,妙极!”
申公豹也笑起来:“师兄弟果然是青年俊才啊,满腹诗情,出口成章啊!”
师野天笑声更大,心中却道:“操!回到古代就是他妈的好啊,若是在唐朝,我岂不是能够当个诗仙李白混一混!”
申公豹却皱眉道:“师兄弟,不瞒你说,我刚被封为国师,一功未立就劳民伤财建这么大的一座楼,你说纣王会信服我吗?”
师野天点点头,心中暗想他说得也有道理,当下却哈哈一笑:“申师兄此言差矣,若论功劳,申师兄只略施小术弄个仙迹就可以让纣王对你心服口服,别说建座鹿台,就是再建一座皇城又有何难!况且,我还会找人为你说话,你大可放心去提!若是不行,缓个三五日也可!”
申公豹见师野天这样说,也不好再推辞,只好满口答应下来。
当晚,师野天便找到嫣嫱。
那纣王初得东夷美女,自是在摘星楼自己尝鲜去了,所以今晚必不到这东宫来。师野天到达那二层花楼的时候,嫣嫱正一人独自赏月。
师野天悄悄走上去,从后面抱住她的柔软的纤腰,双手轻抚她的胸前。
“樱咛……”嫣嫱脸上显出一丝笑意,呻吟一声,道:“师大哥,你怎么这个时候来啦?”
“咦?”师野天诧异道:“你怎么知道是我啊?”
嫣嫱呵呵娇笑,“因为我闻到你身上的味道啊?” |
|